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穿越時空 大明官 第431章 淚灑三生月倚樓

《大明官》 第431章 淚灑三生月倚樓

王越雖然沒有再說什麼,但在他心裡總覺得方應輕浮吹牛皮。想要影響天子心中的觀和判斷,並藉此打擊到東廠和尚銘,這豈是容易的事

在這方面東廠反而佔有優勢,要知道,東廠是可以不經任何程序、直接向陛下奏事的,而尚銘本人宮面聖也遠比一般大臣容易得多。

所以要比拼影響帝心的能力,那簡直是與東廠的最強項比拼,王越並不看好方應

可是在汪直離京之前明確表示過,京中有關對抗東廠的事務由方應暗中籌劃主持,王越老大人雖然不理解,也只好姑且聽之。

方應離開後,並沒有去縣衙,又回了家。在家裡等到寄居在方家的項賢回來,方應便拉著項大公子往外走,“今夜我請你吃酒,就去教坊分司衚衕!”

項大公子又驚又喜,“你不是顧忌面,從來是推三阻四的不肯去麼?今天怎的轉了子?”

廢話,跟著去便是!”方應頭也不回地說。

卻說到了衚衕裡面,天已經黑了,方應隨便揀了一家門面最大的進去,對著迎客的老鴇子問道:“你們這裡最出的姑娘是誰?”

老鴇子答道:“這位公子可算問著了,敝名聲最大的自然是綺香姑娘了,那真是遠近聞名,放眼京師也數得上。只不過眼下正有客人,只怕沒空見公子。”

方應又問道:“客人是誰?”

老鴇子猶豫片刻,看方應宇軒昂絕非凡人。便如實答道:“是夏侍郎公子及他的同鄉友人。”

方應想了想,不容置疑的吩咐道:“帶我去見見!”正所謂養移居移氣。方應當了一段時間父母大老爺,言行舉止之間便霸氣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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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鴇子自然是火眼金睛般的人。能看得出方應不是一般人。便一邊陪著笑,一邊領著方應院行去。

賢也跟隨在後面,只覺得今晚方應有些不正常,但是他又說不出什麼,只能跟著看。

到了地方,過小軒窗卻見有三四個人在小廳裡擁調笑,飲酒作樂。方應舉目一掃,果然看到中間那個人極是出,想必就是所說的綺香姑娘了。

此後方應對方應石吩咐幾句。然後方應石大踏步進去,姿態囂張的說:“我家公子點名請這位綺香姑娘作陪,還請幾位行個方便!”

裡面幾位冷不丁遇到這等闖進來的不速之客,哪裡忍耐得住,紛紛指著方應石破口大罵起來。也有幾個侍候的家奴圍過來,對著方應石腳。

方應石等了等,便衝上前去,登時好似虎羊羣、風捲殘雲一般,他已經好久沒有打得這般痛快淋漓了。

最後方應石提著主座上的公子。步門外來到方應前。方應點點頭,很敷衍的說:“這位是夏公子?今晚得罪了,借你邊的人一用,你就早點回家去罷。代我向令尊問個好!”

賢看得目瞪口呆,方應簡直囂張高調無法無天,他這是要做甚?難道他不顧忌自己的面和名了麼?

驅趕走了夏公子一行。方應指著廳,對老鴇子道:“此地太。另尋個安靜去綺香姑娘陪我飲酒!”

隨後方應不知是恢復了本還是變了子。在酒席上大呼小肆意調笑,將邊這個綺香的名挑逗的氣吁吁羅衫半解,一雙明眸都快要滴出水來,正所謂鴇兒鈔、姐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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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對面的項賢一時恍惚,還以爲回到了在江南的時候,也只有那個時候的方應纔會如此風流快活,到了京師就近乎絕跡了。

想至此,項大公子不慨道:“方老弟,你已經很久沒有席間作詩了,今晚如此快活,可有詩詞記之?”

方應愣住了,突然流下了幾滴晶瑩的眼淚,緩緩的沿著俊秀的臉龐滴落在前。看在旁邊綺香姑娘眼裡,雖然不明白爲什麼,但忍不住憐意大起,想著今晚不收他銀子了。

隨後只聽得方公子提起筷子敲著酒盅道:“清階素食我何求,此間心只故丘。不爲尋花添酒債,時因送客鄉愁。榆林舊業微蟬翼,塞北窮途揖馬頭。風塵吹去狀元詞,淚灑三生月倚樓!”

氣氛到了,其他人紛紛不明覺厲的鼓掌

作爲焦點人,方應出現在花街柳巷裡,還與別人大打出手,這立刻就在京師場傳開了,隨著傳開的還有那首七律。

這首詩乍聽起來有幾分與年齡不相稱的蒼涼氣,但其中含意晦難明。不過京師中最不缺的就是聰明人,是將這首詩一句一句解讀出來了,

榆林舊業微蟬翼,指的是方應在榆林建功立業;塞北窮途揖馬頭,指的是方應獻計奇襲威寧海;風塵吹去狀元詞,指的是方應本來唾手可得一個狀元時,卻被別人很不彩的搶走了。

再搭配上微蟬翼、揖馬頭、風塵吹去這些詞連起來看,詩中便充滿了抑鬱之氣,含著遭不公的意思。或者一言蔽之,就是朝廷不公!

衆人這才恍然發現,朝廷或者陛下對方應這個功臣實在虧欠良多。只不過方應看起來年得志,大家都有意無意的忽略了他所被虧欠的,其名曰不可拔苗助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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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遠裡說,方應的幾件大功勞給了個正六品知縣就打發了,一個幾乎到手的狀元還被強權黑了;往近裡說,這次方應被東廠欺負上門了,朝廷諸公也沒什麼聲援和表示,只顧得爭搶果實

大概是樁樁件件累積起來,又因爲近日被東廠加害,還被他父親方清之“嚴於律己”的主代爲請辭,故而導致方應緒大發了。

難怪方應在眼下這個時候萌生去意,高唱“時因送客鄉愁”和“涕淚三生月倚樓”了。至於在青樓楚館裡打架爭風,那只是年輕人憤懣之下發泄緒而已,都算小事了,不值一提。

話說回來,這麼一看方應很值得同,真要讓本來就被虧欠良多的方應栽在東廠手裡,簡直就是朝廷的恥辱,是道義的恥辱!

只有東廠提督尚銘能到,這是方應賭上了所有名譽來與他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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