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一十四章 二十四總商
李佑依託公會設立總商的消息,當日便傳到了鹽運司,登時整個運司一片譁然。上百吏全無心思做公事,不停地議論總商之事。
他們數日來嚴陣以待,準備應付李佑清查鹽法,卻不料李佑的醉翁之意本不在鹽運司,而是虛晃一槍打起了鹽商的主意。
之前鹽運司諸吏不認爲李佑能在鹽商這裡玩出什麼花樣,畢竟李佑與鹽商的關係一直很僵,到如今還是一種冷淡狀態。所以每個人都覺得,鹽商沒有可能去配合李佑的,萬萬沒想到李佑竟然可以打破常規。
雖然要設總商似乎與鹽運司毫無干系,但是對鹽運司的衝擊不亞於在鹽運司大干戈。
如果總商制度形,那麼他們鹽運司大小吏今後面對的將不再是一團散沙式的綱商羣,是有組織、有系的、不他們約束的鹽商公會和鹽商首領。
固然鹽運司的權力半分也沒,但是對象變了,拿起來只怕不會像以前那樣容易。
對一個羣而言,再爛的組織也比無組織有力,鹽商也不例外。更何況按照李佑設想,總商自行選舉後直接朝廷任命,不用從鹽運司這裡獲得認可,極大的削弱了鹽運司對鹽商的控制。
高運同按捺不住,急急忙忙來到丁運使堂中,商議應對之策。
丁運使嘆道:“李佑只怕從上任揚州時起,心裡就有這個預謀了。他大概覺得天子南巡將至,時機已到,便迫不及待的跳出來推行此事。”
高運同不忿道:“運使一直對那李佑忍,從不正面回擊,難怪李佑愈加肆無忌憚,覺得我堂堂的運司弱好欺。”
“在小事上回擊毫無用,又能將他怎樣。便如那唐代楊國忠,犯得小錯還了?若非引發了安祿山叛,誰又斗的倒他?”丁運使淡淡道。
高運同便問道:“敢問運使,這次是大事還是小事?與直接挖掘運使大堂的樁基無異了罷。”
“當然是大事。”丁運使冷靜分析道:“總商這事,並非無懈可擊。其實那李佑沒有任何實質的文書詔令,與綱商關係也不切,所以綱商踴躍不過是信任李佑的權勢和威而已。總商此事目前仍是空中樓閣,全靠李佑此人的聲支撐,使得鹽商有信心跟隨。一旦將這信心擊碎,此事自然不了了之。”
最後丁運使一言而決,“無須多言,我自有主意!”當日丁運使便提筆寫了兩封文書,一封急送南京,一封送到巡衙門。
話說在揚州城裡,從三月初七開始連續三天,膳食酒水、歌舞戲班生意突然火興旺,只要是稍有名氣的,客戶紛至沓來連綿不絕。
究其原因,在於這總商推選。現在剩餘五十人,聽整飭鹽法李大人的意思,三月十日的最後一選舉還要刷掉半數。
這五十人,除了個別自知運氣好而實力不足的,誰不想爲總商?
經有心人算計,綱商總數是三百家,三百除以二十五,十二大約是平均數目。如果能拉攏到十家左右小商支持,再加上自己一票,差不多就可以圍最後名單。當然,拉到的小商數目越多,當了總商後分量和地位也就越重。
但大小綱商都是有錢人,銀彈攻勢用不是很大。於是在李大人留出的三天時間,各大綱商只能利用自己的人脈、親友、勢力展開了激烈的拉攏與挖牆腳,相關的買賣隨之也就火起來。
對中小鹽商而言,這段時還是幸福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多的大綱商紛紛向自己示好。使很多對依附於別人還存在牴意識的小商也不由得想道,可以選舉總商似乎不太壞…不過在李佑心中,這次選出誰當總商其實無所謂,因爲他是掌握遊戲規則的人。衆鹽商進了他的規則裡,就像孫悟空在如來佛的手掌中一般。
金百萬大概也不用他心,這位便宜老丈人作爲七大巨頭之一,如果連一二十張票都拉不到,那就真是白混這麼多年了。
只是另一個投靠鹽商徐昌瑞比較危險,李佑便招搖過市的去徐宅坐了坐,幫他造勢拉到幾票。畢竟一個有勢力總商是許多人心中理想的依附對象,如果徐員外有李佑當靠山,也是非常值得考慮的。
三月初十,三百綱商再次匯聚新安會館公道堂前,在李大人眼皮底下開始進行最後一推舉。
這次衆人門路了,進行的很快,半個多時辰,結果便出來了。五十人的票數依次列,整整齊齊呈現在李大人面前。
全場三百餘人靜聲屏氣,雀無聲,等待著最後的裁決。
李佑早就習慣了爲焦點,三百多人的目注視只是個小場面。他拿著名單,慢悠悠說:“說起揚州,誰不知二十四橋明月夜。又聽說稱上大的鹽商二三十家,差不多應了二十四橋明月夜之數…”
李大人胡扯半天,衆人只能耐心聽著,“所以,今次推舉總商之數,便定爲二十四名!”
這與衆綱商猜想差不多,都預計李大人要將最後五十人砍掉一半左右,只不過數目上有爭議而已。
李佑一錘定音道:“看了看結果,七大鉅商不愧是鹽業領袖,齊齊選了。此外再選出票數最多的一十六家,與七大鉅商爲二十四之數!”
人羣裡有數發起了輕輕的歡呼聲,二十多人排衆而出,站到了最前方,人人面激,彷彿鄉試中舉的榮耀。如果李大人向朝廷討來了詔令,那麼他們從今往後就是與衆不同的商了!
有位年歲不到三十的總商興過了頭,對著李佑道:“李太守似乎算了一個罷,七與十六相加乃是二十三,並非二十四之數。”
這…李佑發現自己一時鬼迷心竅算錯了。丟臉真是丟大了啊,人人都有這樣時候,怎的偏偏出現在此刻…他心念急轉,同時輕笑幾聲,低頭看了看總商名冊,提筆將一個名字抹去,不屑道:“你這智商,還能當什麼總商?換下一個補上!”
當即另有個綱商興高采烈的衝上前,佔據了位置,他的票數就差一位,本來鬱悶的要死,孰料喜從天降,居然讓他頂替前面這人!
旁邊其他總商暗中搖頭,這小哥太年輕,別人都裝糊塗,你去作什麼聰明,自討苦吃!李太守明顯是故意留了一個位子自己用,說不定大家以後還得勻出點鹽引給這個位置上的新人,當的不都是如此嗎?
於是李大人懲罰了不長眼的人後,在衆綱商默認下,稀裡糊塗的貪污了一個總商名額。
之後便繼續待:“二十四總商中,七大鉅商,不,八人爲大總商,其餘十六人爲普通總商,皆爲公會管事,公會總管依舊何員外出任。凡有鹽業小事,可由八大總商商議,大事由二十四總商共議!這些條例,你們總商細細擬定後,報與本一份。”
功晉級爲大總商的金百萬越聽越爲婿的手腕震驚,當初他慫恿自己去提議建鹽業公會,原來都是給今日打埋伏。
如果說昔日鹽業公會是衆綱商面臨不可預知危險時,爲了抱團自保而自發組織的。那麼在今日悄然之間,婿要將公會變爲經朝廷或者府認可的半方行會組織。
經過李佑教導,金百萬得閒時仔細研究了上古與夏商周的事。三百綱商本是一個鬆散總稱,就像上古先民各部落一般。各吃各的窩本,各有各的門路,可以因爲同鄉關係互相幫忙但並不互相統屬。
無則剛是至理,有了慾就有了弱點,有了慾就可以被縱,李佑所作的,其實就是爲他們這些賺錢賺到沒追求的鹽商製造出了新的慾。
現在先是被引立了聯盟,又被順勢利導分出了等級和階層,有了等級和階層,自然就有了利益和鬥爭。
金百萬以古鑑今,甚至覺自己看到了未來。這次爭奪總商位置,只怕僅僅是個開端,大家都笨手笨腳的,顯得不溫不火,放到史上類比只不過是首開紀錄的夏啓殺伯益。
那麼綱商漸漸習慣了爭奪之後呢?各總商難道不想讓自己手底下多幾個小商麼?到那時候,隔岸觀火、漁翁得利的益人又是誰?
堯舜禹的先王之治崩盤後,益人無非是夏啓商湯周武這些人而已。這次李佑的招數大概沒有還使完,益人肯定就是他背後那個神人。
又想起李佑若若現的皇家背景。金百萬心裡驚呼,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帝王?
李佑也爲自己的佈局而得意,就十足,心中謀劃到此算是完了一半。
國朝鹽業是個從頭到尾的計劃經濟制,從生產到銷售有很強的指令彩,鹽商賺錢完全靠的綱鹽政策。所以鹽業的利益階層極端封閉,朝廷之外基本就是鹽運司加綱商。
利益重新分配只牽涉到相關這部分人,波及面極其狹窄,不會盪整個社會和制。只要上層了決心改變現有機制,那順勢而下就是很簡單的。
就在今日選舉同時,有一支從南京而來的隊伍緩緩地駛了揚州城,又給李大人的革新大業帶來了若干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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