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二十五章 李大人是個好!(求月票保駕!)
如果說之前是李佑投鼠忌,那麼現在就換金百萬投鼠忌了,悄然間主客易位,只因爲李佑找他認了個親。
當然李佑認親的影響還不僅僅止於此,其他鹽商對李佑的態度也微妙起來,心懷不滿想做出點作的紛紛停手。李大人搖一變了鹽業領袖金家的婿,這個份可就使人撓頭了。
在鹽商們看來,李大人和金百萬之間再怎麼鬥也是翁婿關係,若外人胡手對付李大人,誰知道金百萬心裡將怎麼想?
鹽商圈子裡的上層人心裡都清楚,金百萬未必是七大巨頭中最富有的,但由於某些不能公開的原因卻是最不好惹的。萬一催生了“翁婿倪於牆而共外辱”的效果豈不是自討苦吃…
面對這個打計劃的意外,只怕金員外自己一時半刻都想不明白該如何是好。所以衆鹽商大都覺得,無論怎麼做最好還是等金百萬自己先明確了主意再說其它,不然後果太難預料。
一時間揚州鹽商“萬馬齊喑究可哀”,或者說都在觀金百萬如何去做。
“東主高明!如此鹽商這邊暫且會消停幾日,可以專心應付府衙了。”莊師爺聽說了後,連連拍馬道。
經過大風大浪的李大人不會因爲這點小手段就沾沾自喜的,喟然嘆道:“此乃旁枝末節,縣試纔是干係嚴重的大事。大宗師的批文也該到了,他若真府衙所邀按臨江都縣,本縣便威風掃地了。”
若連科舉這項核心權力都喪失了,縣衙臉面靠別的什麼都掙不回來。而且李佑下達過寄籍人口止考試的法令。大宗師若肯來多半是爲了錢財。不會按照他的法令行事,更不會將富甲天下的鹽商排除在外,那麼他的縣尊權威將到很大損害。
莊師爺安道:“淮安府學道衙門那邊還是沒有消息,但車到山前必有路,東主暫且寬心。”
李佑遞給莊師爺幾張文書,“趁著機會,將這些告示張出去,若能張揚起來。萬一縣試事有不諧時可以遮掩一二面。”
話說自從李大人上任江都縣以後,各種博眼球的事層出不窮,便催生了一門新職業,其名曰“信使”。許多閒散人遊於縣衙大門外,一旦有了新的驚人告示或者驚人消息,哪怕獲知李大人寫了什麼新詩詞,便立刻飛奔到城中各大酒樓茶鋪進行傳播散佈,以此來賺幾個賞錢。
所以如今江都縣縣衙外面的閒漢遠多於往,李佑給莊師爺的幾張告示剛一出來,半日便是滿城皆知了。
第一張告示。“江都縣正堂諭:鹽商王淳、劉重選、周恆、鄔鈺、姚士銓、孫開鼎六人雖寄籍江都縣,向不服本縣管教,屢糾不改,藐視縣衙。既如此便不必居留江都。自今日起,六人並全家從江都縣寄籍除名,限十日離境回原籍,過期以流民論。敬告府各縣同僚,不可收留此六人。”
告示意思很簡單,既然你們六個不服我江都縣的王法。那麼就別在江都縣住了。對此揚州民衆皆驚呼,縣尊這是要真格了!
從兩個多月前,李縣尊就以涉案名義大張旗鼓要捉拿這六人歸案審判,中間曲折反覆多次,最後通過府衙手,這六人才得以徹底罪,到此似乎已經平息。
沒想到剛正不阿的李縣尊依然咬不放。另闢蹊徑玩了這麼一手狠的。作爲需要時常與鹽運司打道的鹽商,若被趕回幾百裡外的徽州府,那還算鹽商麼。
其實還可以去周邊各縣寄籍,但李縣尊告示裡同樣對周邊各縣有所警告,萬一別的縣怕了纔是麻煩。仔細想想,一般的知縣還真沒膽量爲幾個不上臺面的中小鹽商去得罪背景通天的同僚。
李縣尊真是剛正不阿,法度森嚴啊,茶鋪閒人點評道…從這個評價就可以看出名聲的重要了,若李大人名聲不佳,輿論評價估計就了“死要面子,心狹窄、善於記仇”。
被李佑開除江都縣籍的六家鹽商在新安會館裡哭天搶地,但這次大多數同行保持了沉默。
第二張告示,“寄籍人口占江都縣籍,用江都縣之地,飲江都縣之水,卻不務工農,錢糧於縣無益。自本年起,縣衙加徵寄籍人口生養銀,凡寄籍人口每年一兩,綱商家庭二兩。今年限於八月之前繳完,過期除籍置。”
一兩說多不多,說不,相當於揚州城裡普通人半個多月的薪銀。三萬多寄籍人口若依李縣尊所想,一年下來就可收三萬多兩銀子,接近於江都縣每年皇糧國稅的半數。
不過江都縣寄籍人口多是商家,富裕程度相當高,每人繳納一兩銀子問題不大,所以李佑纔敢如此加徵。如果去找農戶每人每年加徵一兩,只怕李大人要製造出景和朝第一場農民起義了。
其實這也可以看做從二十一世界穿越而來的李大人倒行逆施,把在另一個時空已經廢除的暫住人口管理費挪到了這個時空。寄籍人口中的鹽商自然不會掏不起這點銀子,但其中的歧視味道實在是...
不過鹽商們還是忍了,對他們而言這錢畢竟不算多,爲二兩銀子和金百萬的婿板太不劃算。況且除籍的威脅看起來不是開玩笑的,六個前車之鑑還在旁邊告示上擺著哪。
第三個告示:“揚州城窄人多,寄籍人口廣有田宅園林佔地方,爲均平計,縣衙加徵寄籍人口地產銀。以田園畝數和房屋間架數爲準,數額待定…”
除籍六個三流人,其他鹽商事不關己的忍了,每年多徵收二兩銀子,鹽商們忍了。但要對宅邸園林收稅,鹽商們就沒法忍了。
如果說收人口銀這項是因爲寄籍衆多有所顧忌。李縣尊不敢過於橫徵暴斂。所以只收一二兩。但在園林宅邸項目上,只怕就沒這麼多顧忌了。
誰不曉得揚州城絕大多數豪宅園林都是他們大鹽商的,李縣尊再苛酷也只針對幾十家大鹽商這個範圍,不會造全城大面積盪。李佑會畏懼他們鹽商嗎?無數事實可以說明,李縣尊本不將鹽商放在眼裡。
榜文中還寫數額待定,對此大鹽商們彷彿看到了一把明晃晃的小刀在上比劃,就是不告訴你要切下多。
更令人不淡定的是,李縣尊趁著他們猶疑不決時接二連三的出臺法令。誰知道接下來又會有什麼折磨人的東西?
坐立不安的大鹽商們再次不約而同的齊聚新安會館,可是沒有見到關鍵人金百萬,於是衆人又齊齊殺到金家。
“金老弟,你能管住你那好婿罷?”另一大鹽商巨頭何員外代表衆人問道。
這個新冒出的婿在金百萬眼中,就像是甜的毒藥,他苦笑道:“過得幾日,我辦一場團圓宴,與他好生談談,之後再與各位商議。”
謝無法可依的時代,在轄境一個父母的權力若能有效擴展起來幾乎是無限的。只要你不耽誤皇糧國稅。不然李縣尊怎能如此隨便加徵銀兩?不過出於穩妥,李縣尊沒有冠以課稅名稱,只生養銀、地產銀。
對這些刻意針對寄籍人士的告示,本地人都是抱著仇富心態看熱鬧。李大人折騰鹽商已經了近幾個月來喜聞樂見的保留節目。
本地人議論紛紛道李縣尊不愧是心繫百姓的清大老爺,傳言他了金百萬婿,依舊如此不留面的打擊富豪,真乃正直無私李縣尊也!
好罷,這種口碑也是李佑認親的一個小小目的。就連戲文裡包青天砍了侄子包勉才當上了無私典型,李大人也只能找金老丈人晦氣了。
熱鬧還沒有看完時。李縣尊又接著發出了新告示,將本來還有點置事外態度的本籍人震驚了。“凡本次加徵寄籍之銀,半分不留於縣衙,半分不用於上繳。一用於學校生員稟銀加倍,二用於敬濟院孤養老,三用於路橋河泊修建,四用於抵消災荒欠稅。五用於表彰義士孝子,六用於補里長鄉老耆宿。”
這幾條極其有針對的條文一出來,立刻全縣轟。這些不是空口無錢的好聽話,而是李縣尊實實在在的施惠於民。
別的知縣沒有李大人的膽量和魄力,一是徵不來銀子,二是無法扛住上司力不上,所以換了別人承諾這些誰也不會相信。
但現在以李大人的強勢,江都縣衙每年可以多徵收幾萬兩銀子自用,做到告示裡那六條沒有問題。
若讓經濟學家來解釋,李縣尊這些施政措施只是樸素的國民收再分配,不過在一個縣範圍確實很容易作。
至此李大人在揚州城的聲立刻達到了一個新的巔峰,而且是近幾十年來揚州城員的最高峰,他註定要列揚州名臣錄了。
江都縣境識趣的士紳紛紛集資往縣衙送牌匾。縣衙要發大財了,哄得李縣尊高興,就能給本里本鄉多撥點銀子…
短短兩日李大人一連笑納了七八塊牌匾。其中有一塊上書“青天父母”四個大字,李佑好生唏噓慨一番。想當年,他曾幫陳知縣掙來一塊同樣字眼的,今天終於到他自己給自己掙牌匾了。
更誇張的是,還有提前製作出萬民傘送來的,李大人苦笑不得的嘀咕道,這是詛咒他提前離任麼?
縣衙裡也是歡聲笑語,李縣尊不愧是超級強力大老爺,居然敢大手筆加派徵收至三萬銀子到縣衙,而且完全不用上繳,全靠縣衙使用。
這樣過手損耗起碼幾千兩,再加上先前截留的本該獻給府衙的規銀,展未來,縣衙胥吏收增長兩倍問題不大。
縣衙外到可以聽到衆人口稱讚,李縣尊真是個好!
與縣衙相比,府衙這邊堪稱愁雲慘淡了。
江都縣將上供給府衙的半年規銀斷掉了,這份額可是佔到了全府規銀的三分之一,與此同時羅知府卻沒有膽量將上供給巡的規銀削減或者斷掉,所以只能咬牙關將原本該截留在府衙的那部分拿去補上。
又加上縣衙搗鬼,斷了府衙周邊的道路,辦事人流也了,其他規費也銳減。導致這個月以來,府衙胥吏的灰收還不到正常況下的兩,怨聲載道那是必定的了。
而且府衙縣衙胥吏都是本地人,之間多有聯繫,府衙人對縣衙那邊是什麼形一清二楚的。相比之下,簡直要氣死人,一個預期收增長兩倍,一個收減到不足原來五分之一,這怎麼比?
雖然沒有人敢公開指責羅知府,但背地裡的不好聽議論是不了的。
“縣衙和鹽商相鬥,府尊定要橫一腳撈過界,惹得李別駕猛烈報復,怪的誰來?”
“若府尊不去招惹李別駕,那麼李別駕肯定不會截留府衙規銀,增收後大概也會按規矩上給府衙一部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全部自己留下用,我等只能幹看著眼饞。”
“他姓羅的本奈何不了有後臺的李別駕,卻毫無自知之明的與李別駕作對。這下整個府衙弟兄們一起陪著他遭殃了。”
“不知將來還能與縣衙和解否?”
“我倒是覺得,若李別駕能來作府尊,那就好了。”
又有流言在府衙中散佈,道是羅府尊收了鹽商大筆銀子,所以纔不惜代價的整治縣衙,哪怕不要縣衙規銀也所謂。只是苦了他們這些半點好也分不到的小吏衙役了。
種種閒言碎語,知府羅星野不可能一無所知,這些話像針刺一般鑽進耳朵,但他的悶氣只能憋在肚子裡。
直到這天,羅知府在簽押房批公文,卻收到了淮安府學道衙門批來的回覆,結果也是他盼已久的——江北提學史答應了他的邀請,將按臨江都縣親自主考縣試,並會盡快出發。
最近除了鬱悶還是鬱悶的羅知府喜出外,這世道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這回看李佑還能拿什麼去彌補丟失縣試主考權的損失?就算不了他的基,讓李佑丟一次大臉也是樂見其的。
羅知府喚來禮房小吏,將批文遞給他道:“去令縣衙張榜公佈大宗師按臨江都縣的消息!府衙也要出告示!”
半日後,小吏回報道:“李縣尊不在縣衙,據說去外地巡視了,無人可以簽押做主出告示。”
羅知府冷笑幾聲,難道是想躲過縣試期間麼?知縣無論是胡下鄉還是未經許可隨意出境,都是違規並可以彈劾的,沒想到李佑忙中出錯又送一個把柄。
“他是以府守備司名義出去巡視營兵的,所以不算違規…”小吏彷彿知道府尊的心思,連忙又稟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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