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雖然讓唐小舟有些憾，同時他又想，自己目前當務之急，不是當這個什麼長或者副長，只要能夠將省委書記書這個位置坐穩，一長的位置，那是和省委書記書配套的，遲早都屬於自己。

他有一種覺，自己就像一個砝碼，誰都想用在自己的秤上，以增加自己這邊的重量。同時，他又像一張牌，誰都想拿出來打一打，以便對自己起到出乎意料的作用。現在，陳運達看似是在關心唐小舟，而實際上，他是希拿唐小舟同趙德良進行換，以便順利地將林志國提上來。顯然，趙德良不是不想進行換，這次解決丁應平的事，無疑就是一種換。

打牌者最害怕的事，肯定是人家出一個三，你卻不得不拿一個大王去攔截。高手過招，一是要用最小的牌出對方手中的大牌，二是要將自己手中的牌用得最恰到好，一張都不浪費。

第二天，唐小舟隨著趙德良進省委大樓，看到孔思勤還在自己的辦公室裡打掃。

剛到這裡工作時，唐小舟每天來辦公室很早，而孔思勤比他更早，總是在趙德良上班之前，將趙德良的辦公室、書辦公室以及一號會議室打掃完畢。唐小舟對孔思勤頗有好，便常常隨一起打掃，也就常常流。許多時候，他喜歡看孔思勤蹶著屁打掃的背影，那屁渾圓渾圓的，被牛仔地包著，就像一朵燦爛的花，在他的眼前綻放，充滿了神和。

孔思勤似乎長著後眼睛似的，常常和他開玩笑，說，你的眼睛不老實。

他問，我的眼睛怎麼不老實了？

說，你的眼睛上長了手。

他說，我還真希我的眼睛變千手觀音。

這話說得有些曖昧了，孔思勤因此轉過頭，看他一眼。他發現的目中有一種很濃稠的東西，直他的大腦。有那麼一瞬間，他的大腦發暈，有一種粘粘糊糊的覺。

後來，因爲工作需要，也因爲想逃離這種粘稠的覺，他每天早晨直接去賓館接趙德良，再到辦公室時，孔思勤已經完了自己的工作，除非他去一或者餘丹鴻的辦公室，偶爾會上孔思勤，彼此換一個意味深長的表，再沒有太多的接。然而，今天有些奇怪，孔思勤的清潔工作，竟然拖到了趙德良上班之後。

他進辦公室，說了聲思勤你早。孔思勤溫地剜了他一眼，沒有說話。他走到櫃子前，拿過水壺，裝了一壺開水，將水壺進座進行加溫。趙德良認爲飲水機的溫度不到100度，他喜歡沸水泡的茶。

趁著燒水的機會，唐小舟站在辦公桌前清理文件，將當天的報紙和信函等分開來。報紙要立即送給趙德良，他會利用這點時間瀏覽一下新聞。信函以及文件，唐小舟需要先整理歸類，將那些必須由趙德良理的挑出來，寫上容提要後再送給趙德良。

趁著這個間隙，他問孔思勤，最近好嗎？

孔思勤說，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