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間被優雅擊中16
此事,他後來反思了許多天,左思右想,可能與朱興邦有一定關係。朱興邦是宣傳部長,屬於自己的直屬領導,自己和他比較,在他面前隨便貫了,纔會出現此時的得意忘形。
朱興邦似乎並不覺得他話多,也不覺得他份特殊,接過去說,好個萬道歸一。看來,小舟已經到了一種境界,前途無可限量。可惜江南省場就是這麼怪,只認線不認才。不然的話,小舟早就上來了。
趙德良說,興邦同志,你是有而發呀。
朱興邦說,有一種想法,我不知道對不對,說出來和趙書記探討一下。我們國家的制是黨和政兩條線。我覺得這是最好的制,最符合哲學神。哲學認爲,世界是由兩部分組的,即宏觀和微觀。國外的議會制,議會管的就是宏觀,政府管的是微觀。但國外這個宏觀和微觀,隔得太遠了些,很長時間纔開一次會,而每次開會,因爲議員太多,意見分歧太大,往往只是吵架,辦不事。結果,這個宏觀,了宏而不觀。我們國家的黨委制,是一個常設的權力機構,對宏觀的管理,非常及時,而且有力,比國會制要優越得多。當然,這也就會出現另一個問題,那就是宏觀和微觀界線的模糊。畢竟兩者都是權力機構,而且,黨委的權力遠遠大於政府,很容易產生界作現象,黨委手政府工作,也就是黨委抓微觀。同樣,政府部門一直都在努力排除黨委的牽制和約束,想盡一切辦法,控制宏觀。這兩種形,往往要看黨政一把手,哪個人更強勢。
趙德良說,興邦同志的意思,是不是說,江南省的問題是,黨沒有管好宏觀,而政府也沒有管好微觀?
朱興邦說,運達同志這個人,我是比較瞭解的。他很有能力,很有魄力,也很能幹事。但他也有缺點,權力慾比較重,比較自負,有強烈的控制慾。讀的書不是太多,缺乏系統的學習和研究,目前所掌握的理論和知識,都是後來在工作中東拼西湊的。這種拼湊起來的理論,很容易爲我所用,而離事的本質。這些缺點,如果僅僅只是表現在他的權力範圍之,那就不缺點,而是優點。如果對自己的角把握不準,或者是慾膨脹,別人,是很難和他共事的。尤其是別人當一把手,他當二把手,配合起來,難度就會更大。
趙德良問,那你認爲,我應該怎麼辦?
朱興邦說,我剛纔已經說了。
趙德良哈哈一笑,說,你的意思我懂了。你是說,我只要把握好宏觀?
朱興邦說,有一句俗話,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這句話一直被我們當貶義,到千年批判。其實,從場角度看,你能把自家門前的雪掃乾淨,你就是一個出的領導幹部。相反,你自家的雪掃乾淨之後或者是自家門前的雪本就沒掃,卻去管他人的瓦上霜,尤其是你上級的瓦上霜,你就越位了。足球比賽有一個越位概念,這個概念定得很好。其實,場也應該有一個越位概念。可惜的是,場之中,個個人都想越位,而且這種越位還不會罰。江南省這些年,高層一直不是太穩定,尤其省委書記,走馬燈一樣。有人說,這是因爲江南省地域特殊,這裡的人太善於玩權。權被絕對地看一個貶義詞,等同於謀詭計。如果讓我看,權,其實是一很正當的權力駕馭,是中的。只有超越了遊戲規則,越位了、犯規了,才謀詭計。而在遊戲規則之用一些計謀或者手段,那政治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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