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記邊有個間諜15
一天忙完,唐小舟陪趙德良回家。趙德良沒有住在省委大院,而是住在迎賓館。
省委大院裡有幾個別墅羣。最早的一個別墅羣,建於解放前,只有九套房子。解放後,這個別墅羣,了省委高級領導的住所。當初規定,只有省委常委,纔有資格住進別墅。整個七十年代以前,這項規定執行得很好,毫沒有走樣。其中一個重要原因,在於省委常委幾十年間,換來換去,也就那麼幾個人。哪怕這個走了那個來了,人數始終相對固定。
改革開放以後,況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先是一批老幹部退下來,進了顧問委員會。人不在位了,級別卻在,肯定不能讓他們搬出別墅吧。因此,新上來的常委,就住不上別墅了。爲了解決這一焦點問題,省委便又修了一個別墅羣。
可沒過幾年,這個別墅羣又是人滿爲患,關鍵在於有些領導人雖然下來了,待遇卻沒有改變。甚至有些人,退位之前是副省級,退位時往上升了半級,正省級待遇。這個待遇,其中極其重要一項,就是住別墅。因此不得不修了第三個別墅羣。
如此一來,退位領導和在位領導,待遇上便沒有了區別,那些在位領導,心裡便有些不爽。爲了解決這一問題,省委辦公廳又想了個辦法,在位常委,除了單獨別墅之外,還在迎賓館一套單獨的辦公室用房。
迎賓館是省委招待所,除了幾幢大樓,還有一個別墅羣,這個別墅羣,有個統一的名稱,七號樓。七號樓不是一幢樓,而是一組別墅,中央首長來江南省,便安排住在這裡。省委的幾個主要領導,在這裡各有一幢別墅。
趙德良到江南省後,夫人仍然留在北京。辦公廳原本將袁百鳴的那幢別墅分給他,他卻不肯進去住,理由是他只一個人,卻佔了兩套別墅,要安排至兩個勤人員,所有設施也都得準備兩套,太浪費。住在七號樓,他這個單漢的生活就有人照顧了。迎賓館有後門和省委大院相通,另有側門與青山湖公園相通。
迎賓館也是省委辦公廳的機構,隸屬於接待。迎賓館專門安排了一名服務員爲趙德良服務。不知是不是有意安排,這名服務員也姓趙,和那個以演小燕子聞名的明星同名,趙薇。
趙薇二十歲,高一米六八,比徐雅宮的材還好,毫無疑問的大人。以唐小舟的審標準,就算是有雍州第一人之稱的巫丹,也比趙薇遜幾分。第一次見到趙薇,唐小舟就想,趙書記正值壯年,夫人又不在邊,將這麼漂亮的年輕孩安排給他,不是在他犯作風錯誤嗎?
後來的相當一段時間,唐小舟的生活變得極其規律起來。每天早晨六點不到,他會準時來這幢別墅。別墅的一樓,有他的一個房間,裡面放了一些換洗之類。到來之後,他進自己的房間,以最快的速度換上運,走到一樓大廳時,趙德良恰好穿著運從二樓下來。剛開始的一段時間,趙德良並不和他打招呼,直接出門,後來,兩人有了很深的,趙德良便會主對他說,小舟,我們走吧。
唐小舟肯定不會與趙德良同時出門,他會站在門的一側,等趙德良小跑著出去,纔在後面跟著。
趙德良的生活最有規律的部分,就是早上的這段時間,他會沿著青山湖跑半個小時,又打半個小時太極拳,回到別墅,洗過澡,再從樓上下來,和唐小舟一起吃早餐。因爲此離辦公室很近,吃完早餐後,便由唐小舟陪同,穿過省委大院的後門,步行進大院。
一些人清了省委書記的規律,很早便等在青山湖公園裡,只要趙德良出現,他們也裝著跑步,趁機接近趙德良。
最初,唐小舟非常擔心,害怕出現安全差錯。時間久了,他覺得其實這樣也好,那些試圖接近趙德良的,全都是省委省政府的幹部,這些人一多,其他的人就不可能接近了,反倒起到了保護作用。
趙德良做事很有原則,晨運的時候,絕對不談公事,人家和他打招呼,他也就只是點點頭,絕不搭一言。
唐小舟也是極其醒目,偶爾遇到個別人想和趙德良糾纏,他會立即上前,隔在那人和趙德良之間。
到了晚上,唐小舟將趙德良送回這裡,纔算是完了一天的工作,他又會騎上停在這裡的自行車,獨自回家。只在很並且特殊的況下,他纔會住在樓下的那個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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