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芳見任昊一副心有余悸的表,眉頭微微一橫:“不過,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雯雯是我的外甥,我自然不想見難,所以就點到為止了,再說,知婧那麼聰明,不可能雯雯發現苗頭的。”
任昊本就沒有反駁的意思,他在腦海裡組織著語言,準備將事理順後,原原本本告訴薛芳,解釋清楚這個誤會。
“離開醫院後,我就在想,知婧經過這次教訓,應該會收斂一些了,可沒想到啊,沒想到!”薛芳語氣急轉,冷言冷語著他:“雯雯今天要去我家吃飯,我一尋思,家裡就剩知婧一人了,那會不會把你來呢,於是,我就借口怕知婧著,從家裡趕了過來,哼,果然被我猜中了,趁著雯雯不在,竟然又跟你……呼……任昊,你們倆,是不是有些玩過火了?”
“阿姨,您聽我解釋……”
“用不著!”薛芳擺手打斷了他:“事就擺在這裡,解釋什麼的,還是給我省省吧,哼,你和知婧什麼時候發生的關系?那次車禍救的人,不是你吧?我猜你和知婧早就認識了,知婧為了讓你順理章地出現在我們眼前,才將救命恩人丟到你頭上,以便日後跟你來往,我說的對麼?”
謝知婧曾經說過,嫂子的想象力極強,這話看來真的不錯!
“唉,這個誤會太大了,阿姨,您先聽我解釋完可以麼,求您了。”
薛芳側目看看他,繼而將子往後一靠:“好,我倒要聽聽你能說出什麼,給你三分鍾時間,夠了吧?”
“足夠了,足夠了……”
謝知婧還在打電話。
任昊慢慢做了個深呼吸,邊汗邊哭喪著臉道:“您說的不錯,那天我確實去了醫院,可事實卻跟您想象的完全不同,我到後,就在病床上坐了一會兒,天氣太熱,於是就想去廁所洗把臉,誰知道,這時就看見婧姨……呃……正那啥呢,我當時一下就懵了,可還沒等我腦子反應過來,您突然推門進來了,唉,我那時的念頭就是怕被別人誤會,於是想也沒想,趕轉躲到了廁所門後。”
薛芳的神沒有毫變化,只是淡淡看著他的眼睛。
任昊了口氣,繼續解釋:“您把婧姨扶起來以後,就出了廁所,然後,婧姨突然發現了我,立刻就跟我急了,以為是我窺,我,我冤枉啊,趕跟解釋,可就是不信,最後,我倆一對話兒,才是把誤會解釋清楚,婧姨當時可不是在那啥,而是真摔了一跤,唉,正巧我倆說話的當口,您又進來了,可那種況下,婧姨溜溜的跟我在一塊,就是有八張也解釋不清啊,婧姨趕就讓我躲到了簾子後面,不讓您看見。”
薛芳依舊面無表地瞅著他,沒一句話。
任昊不知道自己的解釋會不會被相信,但他唯有原原本本地將真實況說出來:“接下來的事您也知道了,到了那種地步,我只能想方設法藏起來,不被您和雯雯發現,這,這真是沒辦法的辦法啊,對了,救人確實是我救的,這件事急救中心的幾個人可以作證,還有,今天我過來完全是巧合,家裡吵架了,我心不好就溜達溜達,才來了婧姨這兒。”
琢磨著解釋的差不多了,任昊苦苦看著:“阿姨,您可得相信我,我才十六歲,跟婧姨兒一邊大,怎麼可能跟婧姨發生關系?您說是不是?這本是天方夜譚啊!”
就是自己願意,婧姨也不會同意啊。這句話,任昊沒敢說。
薛芳終於面狐疑之,似乎是在思考,不多久,眉頭輕輕一擰:“要按你的說法,廁所門為什麼敞開著,也就可以解釋了,而且其他方面來看,似乎都可以說通,嗯,怕我誤會,所以躲了起來……”
瞧著自言自語的薛芳,任昊心中一喜:“對,不然我要真和婧姨那啥,幹嘛不把門關上啊,這不是自尋死路麼?”
薛芳皺皺眉:“你說的,是實話?”
任昊急急道:“實話,絕對是實話,對了,您進門的時候看見那袋水果了吧,我跟婧姨要是那種關系,怎麼還會客氣地給買東西呢?”
“水果真是你買的?”那袋水果薛芳自然看見了。
“是啊,你要是不信,看那塑料袋就知道了,那是離我家最近的一家超市,這邊很有的。”任昊見薛芳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趕忙問了句:“您相信我了?”
薛芳遲疑了一下,慢慢點了點腦袋。
任昊拍著脯實實松了口氣:“太好了,您可終於相信了,唉,這個誤會要是傳出去,我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幸好幸好……”任昊尋思薛芳也不是謝知婧說的那麼死心眼,只要言之有據,還是能聽進去的。
然而,有句話變臉比翻書還快,無疑,就是形容薛芳這類人的。
薛芳臉驟然一變,輕笑一聲:“解釋的真不錯,呵呵,可以說是無懈可擊啊,小夥子,這些話,是知婧教你說的吧,那天你們在衛生間裡,知婧應該是怕事敗,才未雨綢繆地想出了這麼個解釋,如果被我發現,就用來搪塞我,是不是這樣?”
任昊一口氣沒上來,差點嗆著。
我的天!
合著我半天白說了!
您是一句話都沒相信啊!
“哼,你那時進到廁所,正好趕上知婧摔倒,甚至連你都沒發現,就率先看到我了?世界上有這麼巧合的事麼?”
任昊狠狠了太:“婧姨那時頭摔懵了,所以才沒看見我。”
其實,薛芳並不是完全沒有聽進任昊的解釋,但有自知之明,論到頭腦,五個自己加起來,也抵不過謝知婧一人,所以一開始,薛芳就認定了那些解釋是謝知婧教他的,便沒打算相信。
薛芳沒有再聽他的解釋,柳眉倒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任昊,你們倆怎麼認識的,誰先勾引的誰,有沒有,這些我都不管,哼,從今天起,你和的不倫關系……必須徹底結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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