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中午,小舅先是給任昊家打了個電話,隨後在十二點半左右,與小舅媽一起敲開了家門。
“姐,小昊在麼?”卓謙一進門就急急尋找著任昊,好像有事。
“喏,裡屋玩電腦呢。”待卓謙去到裡屋,卓語琴頗為擔憂拉住徐梅坐在小床上:“謙子那事兒解決了麼?”
徐梅重重歎息:“非但沒解決,可能還更麻煩了,唉,這回只能聽天由命了。”
與此同時,卓謙也在和任昊談論這個話題:“小昊,薑維爸媽說沒事了,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任昊歉意地朝他笑了笑:“說實話,假的,我就是騙您趕回來,好商量這個問題,小舅您先別生氣,跟我說說到底怎麼了?”
卓謙臉一陣變幻,不多久,輕輕一歎:“近期有三個公司企業的合同到期了,我們一直合作的不錯,按照常理來講,理應續簽合同,可剛才他們都打來電話,看意思好像不想繼續了,小昊,你騙舅回來是什麼意思?”
任昊也是比較奇怪,謝知婧說了事給,可兩天了,為什麼還沒解決?
“算了,這事兒先不提了,我約了他們吃飯,先過去探探口風吧。”
“小舅,您帶我一起去吧。”
“你小舅正忙呢,你去添什麼!”
任學昱瞪了兒子一眼,從外屋進來的卓語琴也蹙眉對任昊打眼。他們不明白,任昊今天怎麼突然不懂事兒了。
對於任昊的主請纓,卓謙只能搖頭,一碼歸一碼,疼他是一回事,可這關乎到生意,自然不好帶他一起。卓謙想不出一個半大點兒的孩子去了能幹什麼。
“您就帶我見見市面吧。”
在任昊一再懇求下,卓謙猶豫了很久,方無奈應下,領著任昊上到桑塔納2000,直奔約好的飯店了。
那個年代,桑塔納雖然是中檔偏下一點兒的轎車,但也不是上不得臺面的車子。
路上,任昊借了小舅的手機,按照早前謝知婧留下的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您好。”
“婧姨,是我。”
“哦,有事麼?”謝知婧原本嚴肅的聲音略微懶散了一些,顯得很是隨意的樣子。
任昊瞅瞅小舅自後視鏡飄來的目,“是這樣,我小舅公司出了些事,幾個合作夥伴突然不準備續簽合同了,婧姨您看您能幫他一下麼,謝謝您。”不用想也能猜到,這一定是他們對婧姨哥哥的追究態度做出的反應。
謝知婧慢慢打了個哈欠,手不停拍著:“嗯,你們在哪兒?”
“我小舅正準備和他們談談呢,在去飯店的路上。”任昊捂著話筒問了下小舅飯店的名字,旋而告訴了謝知婧,“您看……”
謝知婧淺淺笑了一下:“婧姨答應過你的事,一定會辦到的,你跟你小舅安心去飯店吧。”
見婧姨不多,任昊揣著的意思,試探道:“您要是過來的話,我怕您……”
“誰說我要去?”謝知婧總是那麼人捉不,“你們隻管過去就行了,嗯,我嫂子敲門呢,先不和你說了。”嘟嘟嘟,電話被掛斷了。
卓謙皺眉看著任昊,放慢了車速,“給誰打的電話?能幫上忙麼?”
任昊隻得苦笑一聲:“大概能幫上吧,我也說不好。”任昊真不太清楚謝知婧準備用什麼手段收回哥哥的話,難道要親自打電話給小舅的合作公司?
不會這麼簡單吧?
卓謙沒在意,畢竟任昊一個中學生,往的圈子極為有限,所以,不能指他。
……
“馬經理,劉主任,鄭總,等很久了吧,呵呵,不好意思,路上有些堵車。”卓謙與三人一一握手招呼,旋即帶著任昊一起去到靠東頭的包間。
包間前有個小牌子寫著“冬梅”兩字,裡面的布置也很雅致。
“卓總。”
在幾人挨著坐下後,離任昊最近的一個胖子開口了,“你把我們仨來這兒,有什麼事啊?”
明知故問!
卓謙笑呵呵道:“馬經理,與貴公司的合同馬上就快到期了,我考慮,咱們續簽的時候,是不是把明後年的也一並都簽了?嗯,劉主任和鄭總也是。”
卓謙左手邊的劉主任說話了:“早上電話裡也說了,續簽的事兒還要經過上級部門敲定啊,這次廠子又聯系了幾家貨運,唉,恐怕很難了。”唯有對面的鄭總沒有吱聲,很煩惱的樣子。
幾人來來回回打著腔,場面一時陷了僵局。
他們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不想再與謙敏貨運合作。
“三位。”卓謙一臉正道:“事到如今,我也就有話說話了,我不明白,以謙敏給出的低廉價格和優秀的服務質量,為什麼咱們不能再次合作呢?難道有哪些地方讓您幾位不滿意了?”
在劉主任和馬經理沉默的時候,一直都未開口的鄭總忽而歎了口氣:“我們沒不滿意,只是,唉,實話實說,卓總,你得罪人了。”
卓謙已是猜到了這些,不由苦笑著沒搭聲。
“上面傳出話來,讓我們……唉,咱們是老了,可我們畢竟是小本生意,得罪不起人啊。”鄭總還算實在,提醒著卓謙:“不止我們, 跟你合作的其他公司只是礙於合約沒到期,所以才沒有提出來,恐怕到時候也……”
所謂人走茶涼。
另兩人可不像鄭總這樣,他們邊打著馬虎眼邊要借口告辭,唯恐與卓謙再扯上什麼關系,兩人這次來,也就是為了把話說清楚,避免連累他們。
咚咚咚……
在一陣敲門聲後,服務員慢慢走進來:“對不起打擾一下,這位先生說,是和您幾位一起的。”
服務員讓出了半個子,後面,一個西裝革履的三十歲男子便緩緩進到包間,他目在幾人上掃過,最後,停留在任昊那邊:“你就是任昊吧。”
“對,您是?”
男子將皮包換了個手,與任昊握了握:“我薛明,嗯,是來跟你小舅談生意的。”轉而又與不明所以的卓謙打了招呼。
卓謙有些莫名其妙,對著任昊眨了下眼,任昊聳聳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怎麼回事。他本以為薛明是謝知婧派來澄清事件的,可薛明提到了做生意,倒任昊不徹了。
可卻說,薛明知道自己的名字,知道小舅,也知道他們在的飯店,想必一定與謝知婧不開關系,但……
婧姨是什麼意思?
這又是演的哪一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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