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警方經過縝調查,最終認定,那二人就是死於他殺,但兇案現場仍然沒有找到第三者的足跡或指紋。
這些事項自有省廳調查,無需楚天齊親自心,再說他也心不過來。他現在不但要主持整個市政府工作,心裏還惦念著遠在首都的爺爺,一個既定出手計劃都為此擱淺了。
終於,在牽掛了數日後,看爺爺的機會到來,楚天齊可以公私兼顧一次了,他要到國家發改委參加第二立項評定工作。
現在已是八月上旬,距離上次評定過去了一個半月,當楚天齊一早趕到發改委門外時,薛良等人也先後到來。
仍然留下其他人等候,楚天齊等五人進了發改委大院。
這次的等候地點仍然在頂層會議室,但評定的方式與上次大為不同。
上次的時候,主要是對基礎資料審定,這些資料是不涉的,人們都集中在一起,是公開的問答方式。而這次是單獨競說,大會議室隻是等候地點,旁邊兩個小屋子才是競說場所。
楚天齊等人進會議室的時候,不到八點半,但已有幾拔人先行到達,人們互相打著招呼,楚天齊等人仍然坐到上次的位置。
一拔拔的人陸續到來,在將近九點時,已經基本到齊。與上次人員相比,這次了一些,參與的項目約是上次的八,另外兩被審核掉了。
“噔噔”腳步聲傳來,大伽登場了,當然這個“大伽”是自封的,是當事人故意掐著點場。
這次明若依舊是三個人來,依舊帶著上次那兩人,但和上次不同的是,他們沒有坐到楚天齊側前方,而是獨獨坐到了楚天齊等人側後方。
這次明若也沒接諸人“覲見”,而是很氣派的揮揮手,說了句:“都別客氣。”
那個廳長沒招惹薛良,五人團隊中的那二人也未自找無趣,一切都很太平,太平的有些反常。不止眾人覺得反常,楚天齊自己也認為不太正常。
九點整,第二項目評定開始。
按照名單排序,前兩組人分明進了旁邊兩個屋子,其餘人等繼續現場等候。
大約二十分鍾後,第一拔人回到會議室,第二拔人去往那兩個屋子。
時間一點點過去,陸續有好幾撥完了競說,馬上就到十一點了。
看著名單上的排序,明若取出手機,在鍵盤上摁了幾次,兩條信息便分別發了出去。
楚天齊也在盯著名單,並且做著上場準備,估計再有半個小時就到了。
又過了一會兒,時間到了十一點二十分,前麵這撥已經進到小屋差不多十分鍾,估計再有五、六分鍾就該自己登場了。楚天齊閉目養神,腦中再次過著一些可能涉及到的講說事項。
“嗡嗡”,短促的蜂鳴聲響起。
楚天齊睜開眼睛,取出手機。
一條短信跳了出來。
看到短信容,楚天齊不由得眉頭皺了皺。
接著,又是“嗡嗡嗡”蜂鳴聲,這次是有電話打來。看到來電號碼,楚天齊下意識手要接通,卻又很快按了掛斷鍵。時間不長,還是這個號碼,發了一條短信過來。
看到短信容,楚天齊臉上閃過一抹焦急,沉了一下,馬上給另一個號碼轉了出去。
明若坐在側後方,楚天齊剛才的作、神盡收眼底。看到對方焦慮與憂愁,明若暗暗的笑了:姓楚的,還真能坐得住呀。
“下一組。”這個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衝著走進屋子的士揮手致意,說了聲“謝謝”,楚天齊站起來,向屋門口走去。
與此同時,明若也起奔向門口。
幾乎是並排著出了會議室,楚、明二人分別走向那兩間屋子。
明若適時轉過頭去,衝著楚天齊詭一笑:“好好發揮,祝你好運。”
楚天齊沒有“以禮相待”,看都沒看對方,上前去敲屋門。
冷哼一聲,明若再次出譏笑,然後也敲起了另一間屋子。
經過允許後,楚天齊推門進了屋子。
屋子裏坐著三個人,中間的是發改委王副主任,左邊是項目司副司長明若月,右側是一名年輕的孩,楚天齊不認識這個孩。
指示楚天齊坐下後,王副主任說了話:“介紹一下項目優勢,時間三分鍾。”
三分鍾?不是都五分鍾嗎?我可是按這個時長準備的。盡管不解,盡管疑,但楚天齊沒有詢問,他知道那樣幹是浪費時間。於是他借著清嗓子之際,腦中迅速“調出”匯報圖片,迅速組織起了容:“王主任好,各位好!定風山橫兩省三市,是河西、晉北二省……”
……
將近中午十二點的時候,楚天齊走出小屋。
“吱扭”一聲響,旁邊屋門打開,明若也走了出來。
目掃到那個可惡的家夥,楚天齊角掠過一抹笑容。
反觀明若,雖然也掛著笑容,但更多的是尷尬和疑,還有一懊惱。
從容步進會議室,楚天齊來在原來的位置。
薛良等人圍上來,眼神中滿是問詢。
無需人們詢問,楚天齊便微笑的點了點頭。
四人一見,全都麵喜,紛紛攥上拳頭,使勁握了握。
其實楚天齊之所以微笑回應,不隻是表示競說順利,還有另外一層含義。
那五人的“張狂”盡收眼底,明若狠狠咬了咬牙,眼中疑更甚。
“哢哢”,一陣皮鞋響,明若月從小屋出來,徑直來在會議室,說道:“上午先到這,下午兩點半準時開始。已經進行的項目,下午無須來人,靜等以後的通知。”
“好的。”
“明白。”
人們紛紛給出回複,待明若月離開後,跟著起,出了會議室。
明若最先一個衝出屋子,鑽進電梯,本不等即將進梯的同僚,直接關閉轎廂門,按下數字“1”。
“叮咚”,電梯剛一停下,明若便從正在開啟的門躥出,三步兩步出了一樓大廳,急匆匆走下臺階,鑽進了提前等候的汽車。
把司機趕下汽車,明若取出手機,撥了出去。
“嘟……嘟……”
兩聲回鈴音後,手機裏傳出聲音:“哥……”
明若直接打斷:“怎麽回事?是不沒有啟?”
“啟了,是我親自下的命令。可是咱們的人進去很長時間,沒聽到靜,也沒見到人出來。等我再聯係的時候,就聯係不上他們了。”對方回道。
明若“啊”了一聲:“這麽說,是出現了意外?他們到了人家手裏?”
手機裏回複著:“目前還不清楚,手機既不提示關機,更不是占線,也沒說‘不在服務區’,反正打過去就是沒靜。現場倒也沒發現異常,沒見到一輛警車或一名警察出現,我再觀察觀察。”
“別觀察了,馬上離開那裏,省得夜長夢多。”說到這裏,明若掛斷電話,取出手機卡折斷,直接把斷卡放到一個裝著的窗裏。
搖了搖容,明若又拿出另一部手機,撥了出去。
一通回鈴音響過,沒人接聽,明若也就沒再撥打。
過了一會兒,鈴聲響起,是剛才那個號碼回撥了過來。
按下接聽鍵,明若直接道:“你怎麽回事?難道沒打電話?”
對麵是一個聲:“打了呀,按你要求的時間打的。我弟弟聽說以後,非常著急,隻是一時回不來,說是盡快想辦法。對了,你總讓我拿我爸說事,究竟是你說的那種原因,還是另有企……”
“別扯沒用的。後來怎麽樣了?”明若再次打斷。
“你這人真是,讓人家辦事還這麽有理。”埋怨過之後,對方講說起來,“他沒有回來,剛剛派那個……”
……
不止明若著急打電話,其實楚天齊同樣著急要打,但他急在心裏,並沒表現出來,表麵反而很是從容。
從樓上下來後,來在院外,楚天齊簡單向薛良等人講說了競說的過程,表示一切順利。
揮手送別薛良等人,楚天齊來在黑越野車前,取出鑰匙打開車門,坐了上去。
取出手機,楚天齊撥打了嶽繼先號碼。
很快電話接通,嶽繼先聲音傳來:“市長,我剛出了老宅,正往發改委趕,再有……”
楚天齊打斷對方:“你不用來了,就在老宅等著。老爺子怎麽樣?”
“老爺子還那樣,沒什麽變化,剛才也沒發生任何危險。”嶽繼先給出回複。
楚天齊鬆了口氣:“這麽說,又是那位胳膊肘往外拐,配合著搞事嘍!”
正這時,楚天齊的另一個號碼響了。他趕忙結束和嶽繼先通話,接通了這個號碼:“老叔。”
徐衛華焦急的聲音傳來:“天齊,要不要?你先盯著,我盡快……”
楚天齊笑著了話:“老叔,你回來幹什麽?老爺子什麽事都沒有,也沒發生任何危險,你又何必大老遠跑一趟。”
手機裏靜了一下,接著傳出咬牙切齒的聲音:“徐衛軍呀徐衛軍,你天謊報……”
剛剛聽完老叔一通“發泄”,那部電話又響了。
電話一通,便傳出興的聲音:“楚市長,您真是高人一等,未卜先知。”
“這麽說,我蒙對了?”楚天齊也笑著說。
“按您安排的,便提前到了位,十一點半的時候,就逮住了三個意圖實施炸的家夥,目前正在審訊。”說到這裏,對方“嗬嗬”一笑,“市長,您是怎麽未卜先知的?”
“柯市長,我會未卜先知嗎?不可說,不可說。”楚天齊笑著打起了馬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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