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我剛才突然就看不見老太了。”李羨魚坐在路牙子邊,捂著腰子,他得緩一緩。
“我暫時封了你的靈眼,你且記住,以後看到怨靈,不可與之對視。”祖道:“方才是我李家法靈瞳,我借了你的力為你打開眼竅。”
李羨魚似懂非懂的點點頭。
夜晚的風清涼舒適,曾孫捂著腰子,坐在地上愁眉苦臉,祖亭亭玉立,黑發隨風飄揚。好奇的左顧右盼,城市的燈照亮水潤麗的眸子,帶著新生嬰兒般的純真,對新世界充滿了好奇。除了高聳得難以想象的大廈,漂亮的燈,看的最多的是汽車和電瓶車。
最後接這個世界,也就是跟著李無相的時候,汽車是稀罕玩意,前任曾孫每騎著凰牌自行車,就覺得自己很資了。
時代在發展,人就不一定了,現任曾孫似乎一輛腳踏車都沒有。
呸,我李家越來越落魄了。
在路邊坐了大概十分鍾,覺得腰子的痛減緩不,他扶著腰起:“祖。”
李羨魚的聲音打斷的浮想聯翩的思路,扭頭,看著自己新一任曾孫,脆聲道:“嘛呢?”
“我爸是怎樣的人?”
“就那樣的人唄。”
“那樣是怎樣?”
“還算不錯啦,他是我的曾孫裏最出彩的一個,不過命數不好,時運不濟,早早的死道消。”祖了白皙下頜:“他要是還活著啊,沒準現在我已經掙所有枷鎖了。”
沒準已經掙開枷鎖……
李羨魚想起囑裏死鬼老爹的話,一口槽口而出:“我爸已經把你開發到那種程度了?”
祖皺了皺眉:“總覺得你這話怪怪的。你爸是難得奇才,再給他二十年,或許我就能借他之力,掙所有枷鎖。”
榨麽。
李羨魚了脖子,為自己前途到擔憂,“什麽枷鎖?”
祖沒回答,向遠的燈火闌珊,笑了笑。
的笑容好,藏著很多很多故事,李羨魚第一次在眼中看到了歲月賦予的滄桑。
絕不是白在沙發撒潑打滾要吃零食的模樣。
路過便利店時,祖嚷著要吃零食。怕進去後隨意拆封店裏的零食,李羨魚讓在外麵等,自己跑進去買。
出來的時候,看見便利店外的祖正和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兒相談甚歡。
老頭兒穿著安保製服,笑起來時,臉龐仿佛皺在一起的老花。
李羨魚認識他,區的門房:秦大爺。
此時的秦大爺,握著祖一隻纖纖玉手,狗子似的躬,臉上堆滿諂的笑容。
臥槽,這老注意打到我祖上了。
“喂喂,秦大爺,這是我朋友。”李羨魚大步出便利店,把高挑麗的祖拉到自己後。
“你什麽時候有朋友了,”秦大爺和李羨魚是老相識,嘖嘖道:“還是這麽水靈的。”
李羨魚翻白眼:“要你管。”
秦大爺:“夥子,戒心別這麽大,我又不會拐走你朋友。”
李羨魚心,得了吧,您的故事千家流傳,您當然不會拐良家婦,但你善解人。
懶得多,李羨魚左手提零食,右手牽祖的手,進了大樓。
秦大爺著兩人的背影,笑容不變,眼神晦暗。
電梯裏,他告誡道:“祖,以後離那老貨遠點。”
祖眨著明亮的眸子:“為什麽。”
李羨魚:“那家夥在區裏有好幾個相好的,風的很吶,他準是看你生的漂亮,心生邪念。”
“看著不像呀。”
“人心險惡你不懂。”
“呸,祖活了一百多年,人世故用你教?”
“對了祖,你名字什麽?我總不能一直你祖吧,私底下還好,外人麵前不出口。”
一手刀砍在李羨魚腦瓜:“為尊者諱,懂不?”
回到家裏,李羨魚把主臥的床單、被單換了,從今開始,這個房間不再屬於他,屬於祖了。他搬到更的客臥,本來客臥才是為祖準備的,但在兩個房間逛了一圈,選中采更好麵積更大的主臥,用祖的話:不行,我不了那委屈。
今是周六,通常這個時間,李羨魚會打開電腦吃,一直吃到深夜。
客廳裏,李羨魚縱著人在角落當烏,縱橫捭闔大殺四方是掛的專利,後的沙發上坐著祖,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直了纖細的腰桿,眼中映著電視機的瑩,表有趣而歡喜。又發現了這個時代的一個優點,二十幾年前看電視,那種的,黑白的電視機,偶爾還會跳出一片雪花。而現在,電視機比以前大了好幾倍,而且是彩的。
祖換著臺,嘰嘰喳喳的慨:“新聞聯播還在放吶,都二十年了,它還在。”
此時,穿著李羨魚的睡睡。
李羨魚握著鼠標的手一抖:“祖,慎言。快跟我念一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
沒搭理,繼續換臺,又:“誒,你們這個時代的人怎麽長的都一個樣兒。”
李羨魚被人遠距離一槍頭,媽蛋,掛,老子躲的這麽好……空瞄了眼晶電視,在看古裝劇,前幾年很火的《甄嬛傳》,方娛樂出品的電視劇。
裏麵的人清一的瓜子臉大眼睛一字眉,外國人絕對臉盲到隻能分清雌雄。
“嗯吶,批量生產的嘛,習慣就好了,這個時代有它的好,也有它的不好。比如它富裕,資富,不用擔心荒。通也發達,出行方便,娛樂節目多了,生活不再枯燥乏味。男兩***了,不再是父母之命妁之言的年代。但它也有它的壞,你們大清時,青樓遍地可見,三妻四妾。現在青樓是違法的,但是睡人家老婆是合法的。總之一言難盡,你自己慢慢會吧。”李羨魚聳聳肩。
“那你睡人家老婆過了嗎。”祖好奇道。
“這個這個”李羨魚尷尬了。
應該是睡過的,他隔三差五的網約。
“跟你爹一個德行,”祖翻了個可的白眼,嘟囔道:“我李家的後代怎麽如此放浪。”
李羨魚眼觀鼻鼻觀心,老祖宗教訓子孫,經地義,他不好還口。
繼續玩遊戲,玩著玩著,聞到一淡淡的清香,很悉,那是他常用的洗發水的味道。
轉頭一看,祖悄無聲息的站在他後,看他打遊戲。
“這個東西電腦,你應該見過的,但它在二十年前飛速發展,已經不可同日而語。有句話:火焰開啟了人類文明的時代,計算機開啟了人類騰飛的時代。不過對大部分人來,它是一個看電影和打遊戲的工而已。我玩的這款遊戲很考驗智力和作,一般人玩不轉。”
“我來試試?”
“你?”李羨魚瞪大眼睛,看見祖興趣盎然的模樣:“好吧,先跟你好,這遊戲不是一般人能玩,可別砸電腦。”
他起讓出座位,祖坐下來,腰桿直,認真的盯著電腦,表特別可。
這個祖其實才十八歲,隻是死的早
話戰魂到底什麽東西,看著和普通人無異,卻信誓旦旦自己已經死了。
飛機飛過空,角跳傘。
李羨魚在旁指導,教怎麽撿品,以及各種使用“鍵”。
不久後,“咦,屏幕上有髒東西”
李羨魚一看:“哦,你中毒了,趕跑收槍,按“shif”加速,去找車”
祖沒能功逃生,被活活毒死了。
“哈?這就是死啦?”把鼠標一丟,鼓腮:“一點都不好玩。”
第二局開始,李羨魚很有耐心的從旁教導。
“不要見人就幹,頭太鐵活不到最後,你要找地方躲起來。”
“打遊戲就打遊戲,子別跟著左右擺。”
“臥槽,祖你槍法這麽好?”
祖的表現讓李羨魚大跌眼鏡,無疑是個新手,但反應速度、槍法非常準,拎著一把步槍大殺四方。
“這個遊戲真好玩,我喜歡這個時代。”祖俏臉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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