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想特意向果子夫人和可樂丈夫打招呼,說起來二人的外號還是他給起的。果子夫人和可樂丈夫一臉驚喜,衝夏想連連點頭,說著郊縣口音的土話,讓夏想覺特別親切,又特別懷念。後世他吃遍山珍海味,都一直特別懷念果子夫人的煎餅果子,也從來沒有再吃過一個煎餅果子和一瓶冰鎮汽水的味早餐。
“果子夫人,可樂丈夫,你們家的七喜呢?”夏想不但給夫婦二人起了外號,還給他們的兒起名七喜。
“去,別整你那個洋外號,難聽得。我劉巧兒,我老頭王大板,我閨王小丫,別給俺們起洋名……再俺們洋名,煎餅果子裡我給你放蔥!”果子夫人顯然對夏想所起的外號大爲不滿,憤憤不平地說道。
夏想嘿嘿笑了半響,覺得心裡是說不出來的舒坦。果子夫人連他不吃蔥的嗜好還記著,兩年多了,一見他就一點也不見外,有時候,簡單的人,反而更容易擁有幸福揮手告別果子夫人,夏想一步邁建築學院的大門,覺一悉的氣息撲面而來,讓他心裡莫名其妙了幾下。想了想,自嘲地笑了一笑,拿出手機給曹殊黧打了個電話。
夏想知道曹殊黧住在生樓8號樓3單元102,他不想去生宿舍被人捉弄,就打算和曹殊黧約好在多功能會議廳門口見面。曹殊黧的聲音聽上去有點小小的興:“夏想,你快來宿舍救我,我被們綁架了……”
夏想聽到了旁邊嬉笑的聲音,就笑:“騙人了,是不是又想出了什麼鬼主意來害我?黧丫頭,你要堅定信念,原則問題,不能妥協。”
曹殊黧咯咯地笑:“我是不想妥協,可是,們說什麼也不肯放過我,非要你個面不行!說你不面,們不讓我跟你出去,怕你是壞人,怕我被你給騙了。”
夏想算是明白了,歸結底,是曹殊黧宿舍的其他生,想要親眼目睹一下他的廬山真面目。算了,就給黧丫頭一個面子,明知山有虎,偏上虎山行,走上一遭,還怕們幾個丫頭片子不?
沿著花間小路來到生樓,夏想故意低頭走路,還是不小心引起了幾個生的注意。一高一矮兩個生與他肩而過的時候,高個生小聲說道:“哪個系的?怎麼以前沒發現有這號帥哥?黑了點,但帥得有男人味!哇,好久沒有見過第一眼就讓我心的男生了。”
“你太花癡了,我以和你同行爲恥!”矮個生話雖這麼說,還是打量了夏想好幾眼,一轉就又悄聲說道,“你的眼還真不錯,真是一個極品,最難得的是,他有別的男生上沒有的沉穩……怎麼說呢,就是一種讓人沉迷的男人風度……”
夏想大汗,他才離開大學一兩年,現在的孩子怎麼都這麼厲害了,敢當面評價男孩?他豈能不知道兩個生看似低嗓音說話,其實也是故意說給他聽,離得這麼近,儘管低了聲音,他還是可以聽得一清二楚。
他可不敢在曹殊黧的眼皮底下,去調戲一下兩個生,而是急匆匆低頭就走,就聽見後傳來兩個生驚奇的聲音:“哎呀,還害,真的假的?天呀,我要去認識他,我不怕丟臉……”
夏想強忍著笑,來到了曹殊黧的宿舍門口。
建築學院的生宿舍比男生宿舍新了不,因爲學院新立之時,錯誤地估計了形勢,認爲報考建築學院的生不會太多。沒想到立不久,建築業大興,又新增了許多的新的專業,生一下就多了起來,最後只好又在周圍新買了一塊地皮,又蓋了幾棟生宿舍。所以比起男生宿舍分不清是黑是黃的牆壁,生宿舍的牆壁潔白,樓道乾淨,飄散出一洗髮水和洗清香,可比男生宿舍裡無不在的臭腳丫子味道,好了太多。
夏想來到102的門口,輕輕敲門,裡面立刻傳來了一個生的聲音:“請進!”
不是曹殊黧,裡面又雀無聲,肯定有況。夏想想了想,出一手指,輕輕一推房門。果然,虛掩的房門一推就開,他想也未想,一手,正好接住從天而降的一個枕頭,然後又迅速將枕頭橫在臉前,推門而進。
和他想象中一樣,剛一進門,就到五六個東西打在枕頭上,要不是枕頭擋著,剛纔的襲,就正中他的面門。
夏想笑瞇瞇地拿開枕頭,低頭一看,是五六個用塑料包裹的小水球。小水球全部破裂,把手中的枕頭完全打溼。還好,他也就是頭髮上濺了一些水珠,上一點也沒有水。
再看一屋子的生,曹殊黧抿著,想笑又不敢笑,臉上是說不出來的得意和滿足,顯然對夏想剛纔的表現,一百個滿意。其他五名生,兩個穿著子,兩個穿著牛仔,還有一個穿著短,不管是黑是白,是是醜,個個都是目瞪口呆,難以置信地看著夏想,似乎都想不到,爲什麼連環計都沒有捉弄功?
夏想不好意思地笑笑:“誰的枕頭?只好明天出了太再去曬乾了,今天晚上就只能將就睡了。不好好意思,別怪我,怪扔水的人。”
曹殊黧再也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穿著淡黃,坐在上鋪,小在空中晃來晃去,劃過優的曲線。儘管努力抑著笑,還是笑得連牀都晃起來。
“我都說了,你們不要害他,你們偏不聽……現在好了,印小雙,晚上你可以枕著胳膊做夢了。”
印小雙穿一淺紫子,個子不高,不過長得漂亮,可以說是除曹殊黧之外,宿舍中最耐看的一個。最好玩的地方是梳了兩個小辮,一邊一個,乍一看好象七八十年代的辮子,不過留在的頭上,卻顯得既好看又新奇,平添了幾份活潑的氣息。
鼓起,先是惡狠狠地瞪了曹殊黧一眼,然後又笑盈盈地來到夏想面前,從他手中拿過枕頭,不以爲然地放到一邊:“一會兒拿電吹風一吹就幹了,有什麼了不起……不過你可就麻煩大了,夏想,你不聲不吭地就把我們殊黧給騙到手了,還沒有經過我們全宿舍的考驗。你既然做出了先斬後奏的事,就得有承我們全宿舍狂風暴雨的報復的心理準備……”小手在夏想眼前晃了一晃,“你準備好了沒有?”
夏想撓撓頭,又鼻子,禮貌地說道:“你好小雙,你是不是京城人?你是不是以前上過電視?我好象在電視上見過你。”
印小雙愣住,有些疑地回對看了曹殊黧一眼,曹殊黧搖頭笑笑,意思是,不知道也不管,印小雙就點點頭:“京城人猜對了,後面是瞎說的吧?我什麼時候上過電視,我怎麼不記得了?”
“真的沒有?”夏想一臉驚訝,“我的記憶力很好,絕對不會記錯,你再好好想想。大概是一年前,是京城電視臺……”
“沒有呀,真的記不清了……”印小雙歪著頭,努力地去想,夏想就忍住笑,衝曹殊黧使了眼。曹殊黧心領神會,從上鋪跳了下來,推了印小雙一把,才又站到夏想邊,拉著他的手。
“我來向大家鄭重介紹——夏想,建築學院的高材生,我們共同的學兄,全102宿舍深惡痛絕的對象……”還未說完,曹殊黧就笑得說不出話來,連連擺手,“不說了,不說了,笑死我了,小雙你來替夏想介紹一下。”
印小雙才醒悟過來,知道剛纔被夏想騙了,也不惱,笑著上下打量夏想幾眼,連連點頭:“不錯,出手不凡,能夠全部破解了我的整人大法,還騙了我一把,怪不得騙走了我們一致認爲最難被男生打的殊黧。不過說實話,你長得只能打80分了。”
夏想就樂:“我的理想是,60分萬歲,59分慚愧。沒想到得了80分,幸會,幸會。”
印小雙笑彎了腰:“要不是你黑點,個子也沒有突破一米八五,就能得95分了。不過,也算說得過去了,算是通過了我的審查,現在我給你介紹一下本宿舍的全——事先警告,除了我之外,其他都是名花有主了,你不要起名花雖有主,也要鬆鬆土的邪惡想法。”
夏想差點汗流浹背。
102宿舍一共六個人,曹殊黧和印小雙之外,還有四人,分別是左飛燕、龐靚、程維和藍。左飛燕、龐靚和程維三個,都比較向,也不和夏想開玩笑,只是抿著笑,打量他。
藍名字是有點怪,不過長得還算不錯,屬於第二眼的類型,非常耐看,目不轉睛地盯著夏想不放,看得夏想有點不好意思地鼻子,取笑問道:“怎麼,你以前見過我?”
藍搖頭:“沒有,不過明天我就可以說,我以前見過你了。”
夏想看了曹殊黧一眼,好奇地問:“藍?這個名字好奇怪,有沒有什麼來歷?”
藍笑而不語,曹殊黧拉了夏想一把:“好了,別問東問了,待會兒你就知道了……對了,房子也是藍幫你找的,還不快謝謝。”
下了樓,要去興榮小區看房子,藍作爲介紹人,自然要作陪。印小雙也非要一起前往,夏想不發表意見,一切聽曹殊黧說了算。曹殊黧小小地猶豫一下,還是說道:“饒你一次,讓你放放風也好。”
印小雙高興地跳了起來:“太好了,以後只要殊黧夜不歸宿,我就可以輕車路地去捉殲在牀了。”
曹殊黧大,捉住印小雙打一片。夏想只好裝沒聽見,撓撓頭,和藍說話。
從生宿舍到校門口,路也不長,頂多500米,一路上卻遇到無數男生仇視和憤恨的目,不過大多數是敢怒不敢言,只是遠遠地瞪上夏想幾眼,然後又無限不甘地看著曹殊黧,眼神中流出心的事被別人搶走的哀傷和絕。
夏想無奈地搖搖頭,抱歉,曹殊黧只有一個,是我的,你們只能遠遠地欣賞了。
快到校門口的時候,終於有一個膽大的男生站了出來,開雙臂攔住了夏想的去路。他兩隻手互相按來按去,按得手指啪啪直響,不懷好意地說道:“哪兒來的你是?敢把我們建築學院第一勾走,是不是覺得我們建築學院的男生都不是男人?來,我和你單挑。”
熱衝小男生,長得跟豆芽菜差不多,還想跟人單挑?九十年代時,正是香港片大行其道的時候,什麼古仔一類的黑幫片紅極一時,幾乎每個人都看過幾部,現實生活中也不可避免地到影響。
夏想對和這種姓衝男生打架沒有一點興趣,就以十分溫和的口氣說道:“這位同學,請你出了校門,向右走100米,然後再向左拐,直行200米後,路南有一家店面,你直接進去,五塊錢,就可以打打殺殺一晚上。”
曹殊黧開心地笑了:“什麼地方可以打打殺殺一晚上?”
印小雙搖頭不知,藍卻接話說道:“是一家錄像廳,天天放打殺片,五塊錢可以看通宵!”
豆芽菜覺到了污辱,大喊一聲,低頭就朝夏想衝了過來。曹殊黧見過夏想的手,一點也不擔心,反而一手拉開印小雙和藍:“離他們遠一點,好看熱鬧……”
印小雙和藍張大了:“不是吧,殊黧,你也不怕孫改樂打著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