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那句話,你要對自己好一點。”
楚眠俯下,靠在椅背上吃著一個飯團,還是包了辣味的那種,一口咬下去,充盈的水幾乎在口腔里開來。
太味了。
樊冰冰看向,“姐夫讓你出來氣,沒讓你吃這吧?”
“噓。”
楚眠沖眨了眨眼睛,“不要告訴他。”
樊冰冰笑了,笑得有些勉強。
也許,不是唐瑾辰的問題。
是看多了厲天闕對楚眠的偏,一個人看過浩瀚宇宙,無法再覺得萬家燈火閃耀。
可這不代表萬家燈火不好,不是麼?
畢竟,也不了楚眠,又怎麼敢奢求和楚眠一樣的。
楚眠又咬了一口飯團,側目看,直接道出心里的癥結,“冰冰,你不是看慣了我們的,就非要這樣的,而是……你想被堅定地選擇。”
“……”
樊冰冰的目凝了凝,良久垂下眼,“他對我很好,但我想,如果沒有我,其實也可以是別人。”
“你覺得你是退而求其次的選擇?”楚眠咬著飯團,“怎麼得出來的結論?”
樊冰冰咬了咬,有些難以啟齒地看向楚眠,在楚眠澄澈的目中,最終選擇說出來,“其實,在我答應他真的之前,我們就上過一次床。”
“噗——咳。”
楚眠沒想到會聽到這麼勁的消息,一口飯團卡在嚨口連連咳嗽。
樊冰冰連忙起替拍背,楚眠咳著將自己帶出來的水遞給,樊冰冰打開瓶蓋遞給。
楚眠仰頭喝了幾口,把飯團順下去后蹙眉看,“什麼意思,他對你強來?”
“沒有。”
樊冰冰連忙搖頭,站在那里道,“眠姐你還記得那次總統府辦的繼任宴會麼?就那次,我見到了姚斐,匆匆一面。”
“然后呢?”
楚眠問道。
“那晚,唐瑾辰很高興,喝了很多酒,晚宴后,他拎了一瓶酒到我房間里,簡單和我說了下他和姚斐就是唐家的自作主張,讓我不用放在心上。”
樊冰冰說道,“他讓我陪他喝酒,我就喝得有些迷糊……”
“……”
婚后一夜。
離了個大譜。
楚眠連飯團都吃不下去了,盯著道,“唐瑾辰對這種生犬馬的場所早就呆慣了,哪那麼容易醉,他故意的吧。”
不知道。
樊冰冰只記得那晚他們兩個的確都很高興,一杯接著一杯地杯,一飲而盡。
唐瑾辰那一刻不再是個高高在上的總統,而就是個話很多的普通人,拉著一直說自己的報負,說自己被人看低時的種種委屈,一直說一直說……
燈晃過他的眼睛,樊冰冰承認那個晚上,被燈火晃了眼。
一切就好像特別的順理章,意識明明模糊,卻又覺得自己清醒的不得了。
“那晚,他給我看了他放在屜里的錢包,說這個舊錢包對他很重要,說里邊的幣每一枚都是他的幸運幣,他每次難以抉擇的時候就會用幸運幣給自己做決定,我這個妻子也是得了幣同意來的。”
樊冰冰說到這里苦笑一聲,鼻尖有些,“我那時候……竟只覺得他也是個活生生的人,再高高在上也有難以抉擇、無助的時候,都沒問,他為什麼覺得那幾個幣是幸運幣。”
他當著的面,拋了一個幣。
幣上的心形紙朝上,他醉醺的雙眼慢慢近,低啞地告訴,“幣告訴我,我該親你了。”
“……”
楚眠聽到這里,徹底吃不下去了。
終于知道樊冰冰膈應的是什麼了,臉一冷,轉就走。
樊冰冰見狀連忙拉住,“眠姐,去哪?”
“找唐瑾辰算賬!”
楚眠道。
“別,眠姐。”樊冰冰急急拖住,“里邊人太多了,他到底是總統,要顧全他的面子。”
“那你的面子他顧全了麼?他好意思拿著其人送的幣來決定你是不是他的妻子?他在惡心誰?”
楚眠很是不滿,還借著酒勁欺負人,也是夠了。
“可他在唐家的時候為了救我犯險,差點被殺。”
樊冰冰在泳池邊攔去楚眠的去路,有些焦急地道。
“……”
楚眠停下來,沉默地看著,像看一個不爭氣的孩子。
樊冰冰被看得低下頭,“眠姐,就算我不是被堅定選擇的那個,我也不想和他為此決裂。”
和唐瑾辰之間還牽扯著太多實際利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能不顧忌。
“那你怎麼想?”
楚眠反問。
樊冰冰深吸一口氣,最后下了決定,“我今晚會再問他一次幣的事,他要還是不想明說,我就盡力把我們的關系拉回從前,待他下任,和平分開。”
“你不委屈嗎?”楚眠蹙眉。
連吵都不想吵一次?明明有權利去質問。
“我既然選擇了這條路,我就清楚自己肩上的擔子。”
樊冰冰道,別說只是沒被堅定選擇,就是唐瑾辰當著的面睡了別的人,被拍到,也會當著所有人的面,笑著說大家誤會了。
這是的責任。
凌駕在之上的責任。
聽到這話,楚眠心里悶得慌,上前直接抱住,抱得有些用力。
樊冰冰回擁住,眼眶發。
……
回到宴會,楚眠沒有去和大家打招呼,而是直接走進一旁的休息廳,將手機狠狠砸到沙發上。
手機屏幕上,停著語音通話的時長。
是和樊冰冰聊這麼久的時長。
忽然,腰被人一握,整個人被帶得轉過來,厲天闕低下頭靠近的,沉著眼問道,“又吃什麼了?”
“……”
狗鼻子。
楚眠抿了抿,看著厲天闕要追究底的樣子,忙道,“唐瑾辰呢,不是他要聽冰冰的真實想法麼,怎麼又跑了?”
環視休息廳四周,已經不見唐瑾辰人了。
只有茶幾的煙灰缸里盛著幾個煙頭。
“到底吃的什麼,辣的?”厲天闕不放過,手沿著的腰線往下,掐了一把,“是不是我一刻不看你,你就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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