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有些喪心病狂了。

“有何不可？”

厲天闕挑眉。

“……”

楚眠一時分不清他在說笑還是認真的，只能定定地看著他，“你不會……想拿活人做實驗吧？”

活人化水？

開玩笑呢。

“給我，他不是相信詛咒麼，我就再給他來一遍。”

厲天闕道，眼里掠過一抹算計，整張俊龐都變得格外邪氣。

“……”

楚眠默。

……

楚眠把蘇杭仁約到了帝都劇院看歌劇。

蘇杭仁顯然是對西方的歌劇興致缺缺，但因為是楚眠的邀請還是來了，坐在位置上認真地看完整出歌劇，全程沒走神，還跟一起討論。

待散場后，楚眠看著起離開的賓客，笑著問他，“外公不喜歡看歌劇吧？”

蘇杭仁這才笑著擺擺手，“我這把年紀的人欣賞不來這些洋玩意，就喜歡看戲曲，唱唱打打的熱鬧，可惜，我也就是小時候看過那麼一場。”

聞言，楚眠笑著抱歉，“那我下次約您看戲曲。”

“好啊。”蘇杭仁慈地拍拍的手，“天闕那孩子大了，我也不能勉強他來陪我，你能陪我就很好。”

楚眠上沒有厲天闕的冷，也沒有蘇錦怡的那種倔，這孩子暖得很，很是心。

“好。”

楚眠點點頭。

“那我們走吧，我看到門外有那個網紅茶店，外公請你喝茶。”蘇杭仁見周圍人都走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地站起來。

“您還知道網紅茶呢？”

楚眠笑。

“知道啊，年輕人的東西總得懂點，不然怎麼和你們流。”蘇杭仁說著轉，往外走去。

楚眠停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蘇杭仁自從病愈后無疑是神的，可再神也只是個老人，背還是有些彎。

回味著這句話，忽然覺得心酸。

快步往前兩步，跟上蘇杭仁，低聲道，“外公，要是一會遇上什麼事，您可別太吃驚。”

“什麼？”

蘇杭仁疑地看向。

劇院的燈忽然變暗了一些，都不怎麼能照清路面，蘇杭仁了眉心，有些吃力地看路。

“老爺子。”

蘇家的兩個保鏢遠遠朝這邊走來。

“我保鏢來了。”

蘇杭仁笑著看向楚眠說道，站在原地等保鏢。

兩個保鏢快步朝他們走來，突然，兩聲慘尖銳響起。

昏暗的線下，兩個大活人走著走著就憑空消失了，而座位中間過道的地毯上出現兩灘水，淋淋的水跡正順著臺階一路淌下去。

此時，整個龐大的劇院只有他們一老一年輕。

寂靜得可怕。

楚眠僵地看向蘇杭仁，蘇杭仁站在那里神凝滯住，人忽然驚得后退一步，一雙眼直直地看著地毯上的水，呼吸都靜止了。

連忙從自己的包里掏出一瓶速效救心丸和一瓶水。

真的是，蘇杭仁有厲天闕這樣的外孫和有這樣的外孫媳婦，也是幾世修來的福氣。

愧疚地上前，想要把藥遞過去。

蘇杭仁忽然像是晃過神來，轉頭看向，有些慍怒，“你們這是干什麼？”

“……”

楚眠拿著藥的手頓時不上不下。

“你們是當我是個老糊涂，分不清什麼是把戲，什麼是真的詛咒？”

蘇杭仁的眉頭擰，眼角的皺紋更深。

這的確就是個魔。

和厲天闕也不可能真的拿活人去試驗什麼瞬間化水。

“外公，這世上不可能有什麼詛咒的，您當年看到的可能也就是個魔，又或者有什麼化學藥劑瞬間腐蝕了一個人而已，都是嚇人的做法。”

楚眠站在那里勸說道，“您不能因為這樣就幫著瞞下陸家案的真相，那是一百多條的人命啊，他們全部是被殺的，他們也指真相浮出水面的一天，不是嗎？”

“現在是你和天闕太固執。”

蘇杭仁的臉不大好看了，“你們是非要等到事無法挽回的時候才知道后悔嗎？”

“我只是想查真相，我不明白有什麼問題。”

楚眠反駁。

“等你邊的人一個個離開的時候，你就知道問題出在哪了！”

蘇杭仁是真的惱了，氣竭地說完，便不再理，一個人快步離開。

被“魔”了的兩個保鏢見狀連忙從暗走出來，跟上蘇杭仁的腳步。

“……”

楚眠有些無力地在一旁的座位上坐下來，然后長長地呼出一口氣，道，“我們把老爺子氣著了。”

“氣著就氣著了，一把年紀活得那麼平淡多沒意思。”

無賴的聲音傳來。

厲天闕慢條斯理地走出來，越過那兩堆假水走到邊坐下，蹺起一，慵懶自在。

“……”

楚眠無奈地看向他滿不在乎的臉，有他這樣的外孫，外公一定很想長命百歲吧。

“現在，我都對陸家的案好奇了。”

厲天闕坐在那里，冷笑一聲，“百年前的事居然讓現在活著的人都諱莫如深，真相值得一探。”

“外公看樣子是鐵了心不會告訴我們的。”

楚眠道。

“除了他，也不是沒地可查。”

厲天闕低眸看，眸子深沉。

楚眠一下子明白過來，“蛇紋戒指？”

“百年前要是真有這麼一號持戒詛咒者，應該不會是岌岌無名之輩。”厲天闕淡漠地道。

“我這邊的老報已經沒什麼查的空間了，謝傲然那邊倒是還有一部分的老報，我讓他派人送過來，再查查百年前的報中有沒有關于戒指的資料。”

楚眠說道。

“嗯，姓謝的也就這點用了。”厲天闕語氣涼薄地道。

“……”

楚眠默，拿出手機想給謝傲然打電話，一個電話先冒了出來。

金源。

楚眠有些意外這位醫圣老人家會打自己的電話，接起來，“金公？”

“楚眠，有空嗎，我想找你聊一聊。”

金源蒼老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聽著沒什麼氣神，似乎很是疲憊的樣子。

可能是最近工作量太大。

楚眠看一眼旁的男人，然后應道，“好，我明天去研究室找您。”

“好的。”

金源掛了電話。

楚眠放下手機，有些欣喜地看向厲天闕，“金公這個時候打我電話，是不是疫苗有了？”

也太快了，金公不愧是金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