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天闕又來了一句。
很好,他們家小懶的保佑被強行推翻了兩遍。
楚眠有些無奈,“我們就把我們要做的事做好,讓們累做什麼?”
活著的時候就夠辛苦的,在天之靈還得保佑他們。
“我這是轉移注意力,省得們都去聽厲小懶的保佑。”厲天闕理直氣壯地道。
“……”
呃。
楚眠想了想,這真要聽進去的話,他們家的小海豚就該了。
這麼一想,果斷將旁邊自己榨好的果擱到碑前,輕聲敘述這一段時間發生的事,“因為有蘇家、陸家的幫助,我們將那幫財閥已經制服了,當年風島的現在也被揭開,一切都在昭昭朗日之下,就好像一個故事終于有了大結局。”
“……”
厲天闕在一旁聽著。
“而且瘋子也有治了,再也不用擔心誰會犯病,蘇家的孩子都可以正常學習知識,老爺子也在帝都定居,不再封閉自我。”
楚眠繼續向們講述,“聽說老爺子已經來過這里了,您一定很開心吧?”
想,這是們想聽到的。
清涼的月靜靜地灑在山莊里,輕起碑旁的葉子,仿佛在低聲回應。
“看到你更開心。”厲天闕低沉地道。
“你怎麼知道?”
楚眠睨他。
“我給找這麼好的兒媳能不開心?”厲天闕挑眉。
“……”
楚眠被哄得很舒服,于是對著碑道,“你們放心,厲天闕和厲小懶我都會照顧好。”
耳朵被了。
厲天闕看,“行了,回去睡覺,明天還要早點趕飛機。”
“哦。”
楚眠被他拉起來,了厲小懶回去睡覺。
他們還沒決定定居的點在哪,只準備趁厲小懶還沒正式上學,先在國外幾個知名的度假圣地走一圈。
……
這一晚,一家三口住在山莊。
楚眠在厲天闕的懷里睡過去,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見了他們帶著厲小懶去南極看企鵝。
厲小懶不顧天氣,蹦蹦跳跳地跑到企鵝堆里裝企鵝,害一通好找。
畫面一晃,他們又到了一片極前,天地之間如同幻境一般,得毫不真實。
被厲天闕握了手。
厲天闕低下頭,住的下吻下來,欣然抬起臉迎合回去。
可下一秒,厲天闕不見了,厲小懶也不見了。
面前是一條很長很長的路,路很泥濘,仿佛一腳下去就會陷進去,路的兩邊慢慢生長出枝椏,一棵棵大樹拔地而起……
遠,傳來海浪聲。
風島?
怎麼會到了風島?
疑地往前走去,一步步踩上泥濘的路,兩只腳逐漸往下陷去,顧不上繼續往前走去。
整片天空都是黑的,海浪聲時遠時近,令人到仄窒息。
從泥漿里拔出自己的雙往前走去,忽然,在海邊看到那個結忘生果的大樹,立刻朝它狂奔過去,但陷在泥里很難拔出來。
拼了命地想掙扎出來,卻越陷越深,上濺滿泥點子。
而不遠的大樹開始往地上掉果子,掉花瓣,最后連樹枝也一點點斷裂……
怎麼回事?
怎麼會這樣?
想大,卻怎麼都不出來,周圍的天越來越黑、越來越黑……
一個空而麻木的聲音伴著海浪傳進黑暗中。
“你以為,這一切真的都結束了?”
“你結束得了嗎?”
話落,剎那之間,的世界一片寂暗,被徹底吞沒在無邊的黑暗里。
“不要——”
楚眠一驚,猛地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微亮的山莊房間。
眨了眨眼,調勻自己的呼吸,從床上坐起來,手了下上的睡,了。
夢里的一切清晰至極,就連雙死死陷在泥沼里的覺都仿佛真的置其中。
楚眠按了按心口,跳得特別快。
已經很久沒做夢了,還是做這麼奇怪的夢,明明前半程夢里一切都好,突然就急轉直下,厲天闕不見了,厲小懶也不見了。
這麼想著,楚眠連忙朝邊看去,卻見邊的床空空,被子都蓋在的上。
厲天闕呢?
“……”
楚眠莫名慌起來,連忙掀開被子下床,沖到洗手間,沒有看到人。
又沖出來,正想出房間,忽然看到床頭的柜子上面放著一張紙,連忙走過去拿起來,是厲天闕獨一無二的字跡。
【財團還有幾個字沒簽,我過去一趟,到時間讓人來接你們。】
“……”
楚眠在床邊坐下來,頓時松了一口氣。
估計厲天闕起來的時候,還沉浸在這個極深的夢里,他以為是睡得深,所以沒有醒。
真的是……
居然被一個夢境左右。
楚眠有些自嘲地笑了笑,放下紙條開始刷牙洗漱,換好服,還化了一個致的淡妝,配上淺淺的口紅,鏡中的自己神極佳,頓時心好了很多。
將行李都搬到樓下,楚眠去敲厲小懶的房門,“荷媽,小懶,時間不早了,我們得準備準備走了。”
門一點靜都沒有。
楚眠蹙眉,輕輕推開房門。
門整個房間空空的,床上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床頭也放著一張紙條。
楚眠走過去,拿起來,是厲小懶別別扭扭的狗爬字。
【媽咪,我和荷帶小海豚去買狗糧,你醒了來找我們喲。】
“……”
這一個個都出去了。
楚眠拿出手機看一眼時間,好吧,離飛機起飛還有兩個多小時,有時間慢慢集合。
關上房門,推著幾個大行李箱往外走去。
山莊里,三部車子已經等候在那里。
司機和保鏢們站在車邊,見出來立刻低下頭,“,厲總讓我們在這等著接您。”
楚眠看他們一眼,都是些面孔,便將行李推著往前,“好,辛苦你們了。”
“不辛苦,我們送您去財團。”
保鏢們上前幫忙搬行李。
早上的山莊空氣清新,和,鳥雀個不停,聽著就是個不錯的開始。
楚眠坐上車的后座,就見手邊的杯托被放了下來,里邊擱著一個細頸的玻璃花瓶,立著一枝艷滴的薔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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