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萍很明顯是牽扯進了林晴的那起間諜案，而且況比黃海川想的還嚴重，否則不會是這麽個結果。

黃海川自也和林晴接過很多次，但黃興銳隻是簡單的和他做了一次談話，並且例行的做了記錄，而後也沒再找過他。

正所謂正不怕影子斜，黃海川知道自己和林晴之間沒有任何問題，所以他也不怕黃興銳來找他談話，而張一萍，從前兩天看到黃興銳上門，到今天，上麵要求張一萍以生病為由，主辭去工作，這其中到底有多大的問題，或許正應了那四個字，細思極恐。

抬手看了看時間，這會是晚上九點多，很顯然，上麵的指示應該也是急下來的，並且關於張一萍的問題恐怕也已經放到省委主要領導的桌麵上了，否則省裏不會這個點喊他過來談話，張一萍那邊，估計這時候應該也接到了通知。

黃海川猜的沒錯，在組織部長鄭宗明剛把他過去談話時，張一萍在家裏也接到了通知，親自上門的是省委書長錢東川，錢東川和張一萍簡單做了談話，並且告訴張一萍，現在已經被監視居住，讓這些日子最好配合。

確切的說，不隻是張一萍，連張國力也一同被限製了人自由，夫妻兩人現在隻能呆在家裏，等候下一步的理。

錢東川呆了一會便走了，屋裏，隻剩下張一萍和張國力夫妻兩人。

張一萍的臉有些蒼白，從前兩天黃興銳來找的時候，張一萍就意識到了會有這麽一天，但張一萍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麽快，快到讓毫無準備。

張國力不知道妻子和林晴的接況，他隻約幾次聽到過妻子提到林晴這麽一個人，但不知道妻子和對方到底有啥來往，更不知道林晴是什麽人，此時此刻，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張國力的驚慌可想而知。

錢東川走了，張國力焦急的問著張一萍，“一萍，那林晴到底是怎麽回事？”

“也許是國外的間諜吧。”張一萍苦的笑了一下。

“國外的間諜？你怎麽會和這種人有接？一萍，你……你這分明是做傻事啊。”張國力急得都不知道說什麽了，看到妻子的臉，張國力也不忍心說過重的話。

“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我當初要是知道是國外的間諜，我會和有接嗎？”張一萍搖了搖頭，“已經發生了，再說也沒什麽意義了，沒想到我張一萍一輩子算計無數，最終還是倒在了自以為是的明上。”

“不應該啊，不應該啊。”張國力喃喃自語著，妻子才調任江城沒多久，風風的為江城一把手，正是他們一家最為輝煌的時候，怎麽就變這樣了。

張國力有些無法接，他甚至以為妻子還有可能再進一步，他們張家，還有可能更加輝煌，但現實卻是如此的殘酷。

現實的殘酷不是別人強加到他們上，而是他們自找的。

這一夜，是不眠之夜，起碼對黃海川，對張一萍，對張國力來說，都是如此的。

張然還不知，沒有住在家裏，平日裏都是和父母分開住的，這一次暫時沒有被波及到，對母親做的一些事，接的一些人，也不了解，而已經被監視居住的張一萍，連電話也打不出去了。

一夜無話，次日，江城就召開了全市幹部大會，作為一把手的張一萍缺席，一直到會議開始，底下的幹部看到臺上那屬於張一萍的位置依然空著時，不人已經小聲嘀咕了起來，省委組織部長鄭宗明省委委托，參加會議，並且在會上宣布了張一萍由於原因，已經向組織上請了長時間的病假，鑒於張一萍不能工作，市委的工作，暫時由黃海川同誌主持。

可以說，方的措辭和做法都是很溫和的，盡管已經決定讓張一萍自行辭職，但上麵首先宣布的是張一萍請了長時間的病假，下一步，才會公布張一萍主辭職，上麵的考慮，無非是盡可能的降低影響，因為張一萍上任的時間還很短，這一下要是就被查出大問題，打的其實是上麵的臉。

隨著鄭宗明宣布張一萍請了病假，並且由黃海川主持市委的工作，全場都是一片嘩然，盡管沒有人敢大聲喧嘩，但從與會者眾人臉上的神，完全能看出大家的震驚。

鄭宗明簡單做了發言，而後是黃海川講話，直至黃海川宣布會議結束時，參會的眾人才恍然驚醒，等到鄭宗明和黃海川等主要領導離開，此起彼伏的議論聲一下子發開來。

張一萍生了大病？很多人第一反應都是不相信，平日裏看起來生龍活虎，走起路來虎虎生風的張一萍要說有病，那什麽才健康？就算張一萍裏有別人不知道的慢病，那也不可能說發作就發作吧？而除了絕癥，就算是再大的病，作為一名幹部，恐怕沒人願意輕易放棄手上的權力，多數人的選擇就算是有病也會盡量瞞著組織，誰會主匯報？這影響的可是自的前途。

張一萍連今天的會議都沒出席，而是由省委組織部長鄭宗明出麵宣布這一件事，這其中含的不同尋常的信號，多數人也都能察覺得出來。

“華東同誌，以後咱們還要好好配合才是，一起把工作做好。”一起送鄭宗明離開後，黃海川笑瞇瞇的同朱華東握著手。

“黃市長在工作上有什麽需要我配合的，我自當盡力，咱們都是黨的幹部，理當為黨和人民盡職盡責，黃市長您說是嗎？”朱華東瞇著眼睛看著黃海川，他的心思還沉浸在剛剛那一令人震驚的消息中，這會也都無心和黃海川較勁。

“嗯，華東同誌說的沒錯，咱們確實是該為黨和人民盡職盡責，可別上一套，暗地裏又是一套。”黃海川拍了下朱華東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

朱華東聞言一愣，看了黃海川一眼，朱華東哪裏不知道對方暗指什麽，角微微搐著，朱華東心裏縱有不滿，這會也隻能強忍著不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