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著，大部分時間都是黃海川在說，黃興銳在聽，黃興銳偶爾問一句，也隻是簡單的詢問一些細節，並沒有擺出質問的姿態。

一旁做記錄的工作人員筆下不停的寫著，鋼筆落在紙上傳來的刷刷聲不絕於耳，做記錄的日記本更是翻了一頁又一頁。

時間過去一個多小時，這場談話才正式結束，黃興銳並沒有多做停留的意思，徑直站了起來，“黃市長，今晚打擾了，謝你的配合。”

“應該的，大家都是為了工作。”黃海川笑笑，看了黃興銳一眼，“黃部長不再坐坐？”

“不用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就不多影響黃市長休息了。”黃興銳搖了搖頭，和黃海川簡單話別後，便帶人離開。

一直將黃興銳一行送到電梯口，黃海川才止步，看著黃興銳，黃海川終是又忍不住問了一句，“黃部長，冒昧再多問一句，這次的案子是涉外的？”

“嗯，涉外的。”黃興銳猶豫了一下，還是答道，這其實也用不著保，因為他們安全部門的質本來也更多的是針對涉外的間諜案件，黃海川有此疑問也正常，再者，這個案件，其實到現在已經差不多到了收尾階段，否則他也不會來找黃海川談話，所以回答黃海川也沒什麽。

聽到黃興銳的回答，黃海川盡管心裏早就有了猜測，也有心理準備，這會仍是忍不住心頭一跳。

兩人說著話，電梯門也緩緩合上，黃海川最後朝黃興銳微微點頭致意，以示告別。

目視著電梯門關上，黃海川才返回。

回到屋裏，黃海川靜靜的站了一會，轉到看到桌上的水壺時，黃海川拿起一個大玻璃杯倒滿了一杯，仰頭咚咚的灌了起來，一口氣將一大玻璃杯的水都喝，黃海川這才大著氣，到了此刻，黃海川才仿佛把剛才憋著的緒給宣泄出來，心裏頭一下子輕鬆了不。

“帝國主義亡我之心不死吶。”黃海川喃喃自語著，之前哪怕是聽過不間諜案，也從參上偶爾能看到一些保級別很高的通報，但那些都不是發生在邊的事，覺就像是離自己很遙遠一樣，而這一次，卻是發生在自己邊，並且連他險些都被拉下水，黃海川現在回想起來，後背都涼颼颼的，冷汗險些要冒出來。

仔細想著和林晴的每一次接，以前沒覺得什麽，現在想想，黃海川卻覺得林晴每次跟自己接都像是帶著目的一樣，而自己恐怕早就了對方‘同化’的對象了，一旦自己有哪一次經不起，恐怕自己現在就完蛋了，特別是最近這一次，林晴要幫他爭取江城的書記一職，黃海川真的是心了，差一點都想答應下來，好在他最後拒絕了，現在想起來，真的是太驚險了，天堂與地獄，真的就在一念之間。

沉默了不知道多久，黃海川的心才慢慢平複下來，別看他剛才麵對黃興銳時表現得鎮定自若，但真正送走了黃興銳一行後，黃海川才發覺自己並沒有表麵上表現出來的那麽平靜，也就是到了現在，才慢慢冷靜。

對黃興銳那個部門，平時黃海川或許可以不鳥他們，但如果真的涉及到自，他那個部門就很恐怖了。

搖了搖頭，黃海川心想這次也不知道會有誰牽連進去，看看林晴的份，再想想對方和自己接的手段，真的是讓人防不勝防，誰能想到那麽漂亮一個人，還是國企業的高管，有著鮮的份，竟然會是間諜？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黃海川又獨自坐了一會後，也懶得再想，這種事他心不起，也不到他心，還不如去洗個熱水澡，早早睡一覺才是正理。

起去屋裏拿了服，黃海川的手機響了起來，看到是張然打來的電話，黃海川神一怔，接了起來。

“黃海川，在幹嗎呢。”電話接通，張然略帶挑逗的聲音響了起來。

“沒幹嘛，準備洗澡。”黃海川隨口答著。

“哦，要洗澡？”張然突然笑了起來，“可真巧，我這會也在泡澡呢，雙人的大浴缸，可惜就我一個人泡著，泡了快半小時，一個人都有些無聊了，要是有兩個人一起泡就好了，聊聊天，談談心，時間就好打發了。”

“你可以找個人跟你一起泡，就不會無聊了。”黃海川撇了撇。

“找個人是容易，關鍵是不是自己興趣的人。”張然輕聲細語的笑著，“黃海川，要不你一起來？”

“我就算了，咱們這算什麽關係？張然，如果咱們還算朋友，我好心勸你一句，找個男人，好好過日子。”黃海川眉頭微擰著。

“我的個人生活就不需要你多心了，你不過來就算了，犯不著對我說教吧，大家都是年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誰也沒資格說誰不是。”

“嗯，你說的沒錯，誰也沒資格說誰。”黃海川點了點頭，“沒什麽事的話，我先掛電話了。”

黃海川說完，直接把電話掛掉，想到張然現在變這個樣子，黃海川忍不住歎了口氣，或許太過優渥的生活以及優越的家庭背景讓張然的格慢慢變了，家庭的環境對決定一個人的格起著很大的作用，有些時候，哪怕是自己不願意去改變，但也會在無意識中被影響了，張然有張一萍、張國力這樣一對有錢有勢的父母親，想過普通人的日子都不可能。

黃海川想著，猛的一怔，等等，林晴不是也和張一萍接過嗎？

想到之前鄭忠強說過林晴和張一萍也有接，黃海川一下子心頭狂跳，張一萍不會陷進去了吧？聯想到張一萍這次能從眾多競爭江城書記的強力競爭者當中穎而出，黃海川臉慢慢凝重了起來，甚至都不敢往深想，如果張一萍這次能調任江城當書記真的跟林晴有關，那張一萍就真的翻不了了。

退一步講，就算這次跟林晴沒關係，以前呢？張一萍跟林晴有接，以前說不定也認識，兩人之間是否有不正常的往？

黃海川愈想心愈是沉重，可別真的被他烏說中了，那張一萍下半輩子可算是毀了，他和張一萍不對付歸不對付，但也不想看到對方牽扯進這樣一起嚴重的間諜案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