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我說你上午就準備在這裏幹坐著等那個啥林茂的過來？”坐在張正旁邊的邱明看了下時間，起站了起來，“你要是準備在這裏幹坐著，那我可就不陪你了，我自己出去隨便晃悠晃悠。”

“我看你是陪你那小人出去鬼混吧。”看著邱明，張正臉上出現了些許笑意，邱家兩兄弟當中，他也就跟邱明的關係較好，至於邱明的弟弟邱義，對方看起來頗有些特立獨行，張正跟邱義的關係隻能算是一般，對邱義更是有些看不。

“那也好過比你在這幹坐著。”邱明撇了撇，“我說你沒事見那個啥林茂的幹嘛，不就是有個公安局長的父親嘛，還值得你特地約他一見？一個小小的廳級幹部，放到偌大的京城裏，放都放不出一個響屁，要等你自己等吧，我就不陪你幹坐了。”邱明說著徑直往外走，對於林茂的父親，他都不放在眼裏，更別說林茂這個所謂的‘二代’，在他們這些京城公子哥的眼裏，林茂這個層次的二代著實是不了眼。

“對了，邱義上哪去了，怎麽一大早起來就沒看到他？”張正疑的問道。

“他呀，估計一大早就去省軍區的駐地了，玩槍去了。”

“玩槍去了？”張正一怔，隨即笑著搖了搖頭，“你這個弟弟倒真是有點與眾不同。”

“也不算是與眾不同吧，我們兄弟倆以前在軍隊裏跟著那些特種部隊的人練過一陣子，嘿嘿，對於各種槍支，還算是有點小研究吧，不過我那弟弟有些狂熱了，我沒他那麽興趣，要不然我上午也去了。”邱明笑著道。

“邱明，我看你現在就對人興趣吧。”張正笑瞇瞇的打趣著對方。

“滾一邊去，人如服，我至於那麽沒誌氣嘛。”邱明笑罵了一句，轉走出了出去。

酒店的大廳，正走進酒店的林茂看到了迎麵走來的邱明，邱明邊還帶著一個人，林茂一眼就認出就是那天跟在其邊的那個，子微微一頓，林茂下意識的低著頭，往前走去，邱明笑著同自己的人往外走著，並沒認出林茂，確切的說，他本不認識林茂，也是張正知道那天下午找衝突的那些小混混是衝著黃海川去的之後，花了點手段，揪出了幕後的林茂，林茂這個名字他也僅僅是從張正裏知道而已，本沒見過，就連張正，其實也沒見過林茂，這會，迎麵上林茂，邱明不認得對方，倒是林茂，認得邱明就是那天下午跟黃海川在一塊的人。

走到酒店三樓，來到張正所在的房間門外，林茂深深吸了一口氣，在門外拉了拉自己的領，林茂調整著自己的呼吸，舉起手，輕輕的敲著門。

“進來。”聲音從房間裏麵傳出來，林茂的眉頭微微蹙了一下，推開門往裏走，進視線的是翹著二郎坐在沙發上的張正，林茂打量著張正，張正一點沒有站起來的意思，依舊是大搖大擺的坐在那裏，林茂心裏怔了一下，對方表現出來的高傲讓他微微有點意外。

“剛才給我打電話的是你？”林茂盯著張正，對方剛才在電話裏的話，不僅一口道出了他的份，甚至公然的威脅他，這足以讓林茂驚疑對方的份，知道他是市公安局局長的兒子，對方還能底氣十足的說出威脅的話，這些足讓林茂有理由跑這一趟。

“不錯，是我打電話給你。”張正上下打量著林茂，嗤笑了一聲，“瞧不出你還有點腦子嘛，我以為你不來了。”

“你到底是什麽人？”林茂強著心裏的怒火，“別跟我玩高深，這裏是江城，信不信我能讓你走著進來，橫著出去。”

“嗬，這會你還蠻的嘛，那你信不信我不僅能完好無損的走出江城，還要讓你跪著求我？”張正笑著站了起來，用手拍著林茂的肩膀，“不就是有個當局長的老爸嘛，別真把自己當個人了，信不信我還能摘掉你那局長老爸頭上的帽子。”

“你到底是誰？你跟黃海川又是什麽關係？”

“這句話我正想問你，你跟黃海川又有什麽過節，那天下午，你幹嘛要指使人教訓黃海川？”

“你，你怎麽知道？”林茂後退了一步，有些驚懼的著對方。

“這麽點事，你以為自己就做的天無了？”

“那你想怎麽樣？”林茂有些狐疑的著對方，他心裏真正顧忌的是那天跟黃海川等人在一起的那個子，那個子竟跟省長有關係，這讓林茂不得不顧忌眼前的人是否也跟那個子一樣，能跟省長扯上關係。

“放心，我不是來幫黃海川出氣的，我們是站在同一戰線的。”

“你這是什麽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

“那你跟黃海川？”林茂疑的著對方，那天他明明看到對方還跟黃海川在一起，怎麽就跟黃海川敵人了？

“這個你就別管了，你隻要知道我不會害你就是了。”張正笑了笑，“我你來，是有事找你，當然，你要是讓我覺得滿意了，我也不會虧待你。”

“讓我給你辦事？你能拿出什麽讓我信服的東西？”林茂冷笑著，“你以為掌握了我的一點把柄，就能指揮我給你做事了？你也太小瞧我林茂了吧。”

……

車子進了寧城市區，在寧城市建行大廈門前停下，跟著邱淑涵一塊下車，抬頭凝視著，著麵前這棟豪華氣派的建行大廈，黃海川並沒什麽特殊的覺，旁的邱淑涵，在剛進寧城的時候，突然提出要到這裏看一看，黃海川多能會到邱淑涵此刻的心境，這裏畢竟是邱淑涵曾經工作了一年多的地方，最後卻是留下了並不愉快的回憶。

“故地重遊，卻早已是人非了。”邱淑涵突地歎了口氣，“唯一不變的就是這鋼筋水泥澆注的建築了。”

“你在這裏也還工作了一段時間，應該是有認識不朋友吧。”黃海川笑了笑。

“認識又怎麽樣，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我當時被冤陷的時候，那些朋友可是沒一個站出來幫我作證。”邱淑涵笑著搖了搖頭，對於過去的事，邱淑涵早已看淡，今天能夠坦然到這裏來看看，也是心裏早已釋懷的緣故。

“趨利避害，人本就是如此。”黃海川答著邱淑涵的話，心裏唏噓不已，當初若不是他的一次意外相助，從此跟邱淑涵如同兩條曲線一樣織在了一起，或許他的人生道路將會一不變的沿著早已固定的軌跡走下去，現在，他恐怕還在市委政研室當著他的一名副主任科員，而不可能在這半年發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對於邱淑涵那些同事，黃海川心裏很是突兀的生出了一種奇怪的緒，帶有一激的緒，若不是當日邱淑涵在銀行的那些同事沒人肯站出來仗義幫助，機會也不會掉到他頭上，幸運的是，命運將機會給了他，他也的抓住了機會，黃海川很慶幸自己所到的教育，從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黃海川覺得學校裏的思想教育課上還有那麽一點用，當小學裏的思想政治教育課上在教育著孩子該樂於助人，學習雷鋒好榜樣時，又有誰能預見那對還沒形自己獨立的世界觀、價值觀的孩子會產生多潛移默化的影響。

兩人在大樓門前站了一會，在這高樓門前，人是顯得如此的渺小，仰浩瀚的星空，人了螻蟻般的存在。

突的，黃海川覺到地麵好似晃了一晃，疑的皺了皺眉頭，黃海川看向了旁邊的邱淑涵，“淑涵，你有沒有覺地麵好像了？”

“地麵在？”邱淑涵奇怪的看著黃海川，笑道，“地麵怎麽會？是不是你出現什麽幻覺了。”

“沒有，我剛才確實覺到地麵在，好像……好像是地震了。”黃海川肯定的說道，生活在寧城這個沿寧城市，黃海川對地震並不陌生，寧城的地理位置就正好是在地殼板塊上的一個地震帶，這近百年雖然沒有聽聞過寧城有發生過什麽大的地震，但是小規模的地震卻是數不勝數，黃海川還清楚的記得小時候曾有一次報道會發生大地震，那晚，他還和家人在公園裏麵呆了一晚上，結果第二天證明，報道並不準確，隻不過像類似的經曆，黃海川並不見。

隨著黃海川的話音落下，仿若也像是在證明黃海川的話一般，大樓裏有不窗戶紛紛打開，一個個人頭在向外張著，更有不人已經從大樓裏跑了出來。

“看來真的是地震了，那些往外跑的人，我估計肯定不是寧城本地人。”黃海川笑著指了指那些神慌的從大門裏往外湧的人。

“你怎麽判斷的？”邱淑涵饒有興趣的盯著黃海川，“憑你這樣說，我可不信。”

“嗬嗬，很簡單，如果是寧城本地人，經曆這種小地震的次數都不，我看吶，樓上那些還悠哉悠哉的站在窗戶前向下指指點點的人不出意外應該是寧城人，他們到這種小地震，可不會像外省的那般會驚慌，我記得以前我還在讀大學時，在教學樓的高層上課，有一次正好到了地震，地麵沒什麽覺，但是在高層卻是覺樓搖晃的厲害，班上那些省外過來的學生，一個個爭先恐後的往外跑。”

“到地震，任誰都會驚慌的，一不小心，可就要沒命了，誰敢拿自己的命開玩笑。”邱淑涵輕笑著，“我在寧城一年多，好像也經曆了一次，那時我就是在這棟大廈的18層，當時給我覺是樓都快要倒了，想都沒想就往外衝。”

“其實如果真要是大地震的話，本就不會給你反應的時間，等你知道是地震的那一剎那，樓早就轟然倒塌了，哪會有往外逃的機會。”黃海川四下環視了一圈，不大樓前都已經聚滿了人，“不知道是不是哪裏地震的緣故，餘震波及到了這裏。”

“邱淑涵，是你？”旁邊有人喊著邱淑涵的名字，黃海川轉頭去，對方穿著深的套裝製服，前的掛著的建行工作牌很明顯的道出了對方的份，黃海川心裏恍然，麵前的估計是邱淑涵以前工作時的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