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縣長回來了。”見到黃海川,中年男子略帶拘謹的站了起來,其妻子馮珍也跟著站了起來,麵向黃海川的笑容還有些不自然,中午還嘲笑對方在機關單位裏沒出息來著,卻沒想人家年紀輕輕已然是個副縣長了。
“哦,是你們啊。”黃海川頭腦有些發漲,上也下意識出口道。
“酒味這麽重,海川,你喝了不酒?”鄒芳隔了好幾步就聞到一重重的酒味,忙走上前去給黃海川拿了一雙換穿的拖鞋,黃海川這會扶著門把在鞋子,子都有些搖晃了。
“嗬嗬,喝了一點。”黃海川笑道。
“我看不是喝了一點,是喝了很多吧。”鄒芳白了白眼睛,轉走進廚房,準備給黃海川弄些醒酒的湯喝喝。
“你們也坐,站著幹嘛。”黃海川看了看還站著的中年男子夫婦,擺了擺手。
馮珍和自己丈夫對視了一眼,這才重新坐下,黃海川此刻正拿著遙控在按著電視,看上去對他們夫婦的到來並沒有太大的反應,中年男子了自己妻子,馮珍幹咳了一聲,期期艾艾的道,“黃縣長,中午的事實在是對不起了,我這人笨,口無遮攔的,要是我有說什麽得罪您的話,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放在心上。”
“中午的事?”黃海川一愣,了有點疼的腦袋,向自己的父親,父子倆也算是心有靈犀,黃源知道兒子要問什麽,微微點著頭,黃海川隨即笑了笑,“人嘛,有時候說的話都是無心之失,我計較這幹嘛,怎麽,你們還特地為這跑一趟?”
“中午我們是有眼不識泰山,在黃縣長您麵前說了些不敬的話,我們自己心很愧疚,所以才想再來當麵向黃縣長您道歉。”中年男子尷尬的笑了笑,就算是他不想來也不,費仁回到包廂就發話了,想要過他那關,先得讓黃海川滿意了再說,中年男子再笨也知道是為了中午在言語上得罪黃海川及其家人朋友的事,晚上拉著妻子馮珍,著頭皮上來給黃海川道歉,中年男子婦七點多就過來了,那會黃海川不在,兩人是坐著等到現在,足足等了近兩個小時,跟黃海川的父母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有時候找不到話說,氣氛更是沉悶不已,黃海川現在回來,中年男子總算是鬆了口氣。
“嗬嗬,我剛才說了,這事我沒放在心上,相信我媽也不會計較這些,你們也別再有什麽不安的,不過話說到這份上,我也有一兩句話要說說,這做人吧,還是低調一點,眼放平一點好,不要將人分三六九等,其實人與人之間都是平等的,你說是不是?”
“是,是,黃縣長您說的是,之前是我們太沒見識了,以後絕對不會再出現這種事。”中年男子忙不迭的點頭附和著,這會不論黃海川說什麽,聽在他耳裏都是金科玉律,中年男子也是迫不得已,待會還要張求黃海川去跟費仁關說關說。
鄒芳從廚房給黃海川端了一碗解救的湯出來,黃海川自顧自的喝了起來,氣氛一時陷沉默當中,馮珍和中年男子不時的看著時間,幾次都言又止。
黃海川的手機不偏不巧的在這時候響起來,看了看號碼,黃海川眉頭微微皺了一下,起走到窗戶旁接電話,黃海川的語氣有些冷漠,“有什麽事嗎?”
“怎麽,沒什麽事就不能給你電話了,黃大縣長。”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嗲,音調拖得老高,讓人聽的渾汗豎起,會跟黃海川這樣說話的除了何麗,再也沒有別人。
“我這裏有客人,沒什麽事的話,我就要掛電話了。”黃海川擰著眉頭,在家裏麵,顧忌到自己的父母在場,黃海川並不想和何麗多說。
“好吧,那就不多說廢話了。晚上有沒有空?我在老地方等你。”何麗說完也沒等黃海川回複,徑直掛掉了電話。
黃海川拿著電話發怔,黃海川倒是沒想到何麗掛電話比他還快,想著何麗所說的老地方,黃海川心裏莫名的一,心裏沒猜錯的話,何麗說的應該是兩人發生關係的那個酒店房間,那個銷魂的晚上,盡管是到了房間裏那種助興熏香的影響,黃海川事後仍是清醒的回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不得不說,何麗雖然給人覺放浪了一點,但確實有著傲人的材和容貌。從那次之後,兩人沒再見過麵,黃海川當時也隨周明方去了省城,隻是黃海川沒想到自己今晚才回寧城,何麗就這麽巧打電話過來了。
就在黃海川愣神間,電話再次響了起來,仍是何麗打來的電話,黃海川接起了電話,臉上微微有些怒,“還有什麽事?”
“黃大縣長,我知道你今晚回來寧城了,待會可別跟我說你在溪門,故意放我鴿子哦,要是你不來,我可是半夜三更上你家敲門的,咯咯。”何麗說完,笑聲便消失在了電話的盲音之中。
“海川,誰打來的電話?”鄒芳看到黃海川的臉有些奇怪,不由得問道。
“沒有,一個朋友。”黃海川搖了搖頭,“對了,媽,我待會出去一趟,晚上可能會晚點回來。”
“還要出去?”鄒芳一愣,關心道,“你這喝了酒,不打吧?”
“沒事,我沒醉呢,你就放心吧。”黃海川笑著道。
馮珍和中年男子聽得黃海川說要出去,兩人臉逐漸著急起來,看看時間,現在也已經九點多了,夫婦倆對視了一眼,終是由馮珍著頭皮道,“黃縣長,還有件事想要麻煩您,不知道當不當……當不當講。”馮珍講話都有些不順暢起來。
“還有什麽事?”黃海川疑的了對方一眼,再次走回到沙發上坐下。
“是這樣的,我們自己的廠到了一些麻煩,中午原本是想請費科長幫忙的,最後也是怪我自己不長眼,說話冒犯了您,費科長說要我們得到您的原諒,才肯幫我們。”興許是覺得自己的要求有些突兀,馮珍和丈夫兩人都張的盯著黃海川,至於所謂的麻煩,兩人也不敢據實相告,真要是說了是因為逃稅的緣故,稅務局才會找他們麻煩,兩人生怕黃海川會不幫這個忙。
“是你們自己幹了什麽不彩的事吧。”黃海川瞥了兩人一眼,中午費仁有說什麽事,其實兩人不說他也清楚,眼下也懶得點破,抬頭瞅了瞅自己母親,這件事黃海川可管可不管,關鍵還是看自己母親對在不在意。
“海川,馮珍他們七點多就來我們家坐著了,坐了也有兩個小時了。”鄒芳遲疑了一下,終是開口道。
黃海川點了點頭,明白自己母親的意思,開口道,“你們可以去跟費仁說,就說你們來找過我了。”
“黃縣長,那個費科長說要您給他打電話才算數,我們自己說,他不會相信的。”見黃海川有答應的意思,馮珍臉一喜,忙又道。
黃海川眼睛微微瞇了起來,費仁這家夥倒也是別有用心了,這點小事他都能夠利用,以此來向自己示好,黃海川淡淡的了馮珍一眼,“電話我會記得打的。”
“好,好,謝謝黃縣長,真的是太謝謝您了。”馮珍激的站了起來,一旁的中年男子也是大大的鬆了口氣,他們求費仁辦事,隻是希能夠將逃的稅悄悄補上,然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否則,依他打聽到的消息,稅務局很有可能會給他們開一張天價罰單,中年男子不想花這筆錢,所以隻能到求人。
送走了馮珍夫婦,黃海川也從家裏出來,在小區門口打了輛出租車,黃海川報了個地址,車子便往酒店駛去,路上,黃海川打量著兩邊的景觀,頗有些心不在焉,去見何麗,黃海川覺到自己心裏並不抵,跟何麗之間談不上什麽,但男之間的關係就像是吸毒一般,有了第一次,就猶如開閘的洪水一般,黃海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潛意識的在期待著繼續發生些什麽。
“男人沒有不花心的,就看有沒有花心的本錢了。”黃海川這會突然想起了這句話,不知道這句話是哪位前輩說的,黃海川心裏頭對這句話倒是十分認同。
“師傅,停下,停下。”黃海川眼睛一瞇,在路旁看到了一個悉的影,著急的招呼出租車司機停下。
“哥們,怎麽了?”三十來歲的出租車司機將車子靠路邊停下,回頭像是做賊似的盯著馬路後麵,道,“哥們,這裏可是不能停車的,你有啥事就快點。”
黃海川推開車門,下車來回的著路過的行人,大晚上的,線並不是很明亮,黃海川仔細的盯著走過去的人,剛才那個悉的側麵卻是再也沒有看到。
“難道是我眼花了?”黃海川疑的嘀咕著,隨即自我解嘲的笑了笑,鍾靈已經南下羊城好幾個月了,現在估計跟大部分南漂一族一樣,在羊城那個充滿機遇和競爭的城市裏努力拚搏著,又怎麽會出現在寧城呢,就算是回家過年,這會離年底還有半個多月,也不可能這麽早回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