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吃個飯也會到幾隻死蒼蠅,看來這個小店應該多搞搞衛生,把一些倒人胃口的垃圾清理出去,不然客人一看到蒼蠅這麽惡心,哪會有心思進來吃飯,這可會影響小店的生意哦。”王晨在一旁一眼不眨的笑道。
“不錯,吃飯到個死蒼蠅,那真是倒人胃口,讓人想吐,這小店確實該搞搞衛生了。”江楓笑著點頭附和。
黃海川在一旁聽著兩人對話,江楓和王晨兩人的聲音都不小,好像是故意讓旁邊的幾個小青年聽到似的,旁邊的幾個小青年猶自未覺,在一旁吊兒郎當的翹著二郎聊著,黃海川看著就想笑,江楓和兩人罵人是不帶一點髒字,也不知道是兩人罵人的水平太高,還是這幾個小混混一般的小青年智商太低,愣是一點都聽不出來。
在前頭忙活的胡茬店老板卻是聽到兩人的對話,趁著給旁邊的幾個小青年端上飯的功夫,停下解釋道,“幾位,我們這小店就靠近街道,灰塵很多,而且你看看,街道旁邊的垃圾桶正對著小店的門呢,沒辦法,衛生再怎麽搞也難免會有不足之,這些死蒼蠅也不知道是怎麽來的,怎麽拍也拍不完,還請幾位多海涵。”
胡茬店老板也著實沒有聽出江楓和王晨兩人是在指桑罵槐,因為這小店裏麵確實是有蒼蠅,這裏畢竟是街邊小店,不是那種高檔的星級酒店,很多街邊的小飯店有蒼蠅其實都是很正常的事。
“沒事,老板你去忙吧,我們也就是隨便說說而已。”江楓忍著笑,點頭道。
這時候,老板娘從後麵的儲藏室走了出來,黑著一張臉,走到櫃臺上,拿了一個小本子,來到幾個小青年坐著的位置,將本子徑直扔到桌子上,“丁頭,你們幾個已經沒有結過賬了,你們自己看看這本子上你們記賬的次數,算下來已經有兩千多塊了,打算什麽時候結。”
“老板娘,我說你急什麽呢,兄弟幾個一直都在這一帶混,你還怕我們跑了不,再說不就千把塊的小錢嘛,你怕我們給不起啊,切。”那個綽號‘丁頭’的青年人其實名字是丁三,姓丁,在家又排行老三,家裏人就給其取名丁三,至於這小牛店的老板娘,則是知道這姓丁的年輕人在這一帶混,還是一夥小混混的頭,經常有聽到其它小混混其丁頭,老板娘就幹脆跟著丁頭了。
“丁頭,千把塊對你是小錢,對我們這小本經營來說可就不了,我們可不像你那樣能來錢,我們小店的每一分錢每一塊錢都是我們辛苦賺來的,今天我也不多說啥,你們已經好久沒結過賬了,今天是不是先結一部分。”老板娘饒是憋著一肚子的火氣,上說話仍是不敢太衝,他們開店的是有家有業的人,要是真和這些小混混鬧僵起來,所謂腳不怕穿鞋的,他們的小店上次就已經被折騰過一次,老板娘多也是吸取了教訓,這會實是怨不下這口氣,才會站出來,以的格,要不是要跟丈夫靠這個店維生,他們夫妻兩人早就豁出去跟對方拚了。
“老二,老三,你們都帶錢了沒有。”丁頭訕訕的撇了撇,朝一邊的兩個小青年問道。
“丁頭,我們上哪來的錢呢,剛才在遊戲廳還找人借錢買遊戲幣呢。”兩個小青年齊齊搖頭。
“小寶,你上還有錢沒?”丁頭轉向最後一個小青年,眼神裏閃爍著異樣的芒,這是他新拉過來的一個小弟,對方的父親在縣城裏開著一家酒店,雖然不是像功大廈裏那種溪門最好的酒店,卻也是頗有點規模,生意還紅火,家裏的財產頗,丁頭花了不短時間才將其拉下水,第一天就帶其上遊戲廳玩,接著又去桑拿房裏麵打炮,小家夥一下子就沉迷進去,對他是言聽計從,每天從家裏帶錢出來,供幾人一起到桑拿、KTV、遊戲廳等各種娛樂場所玩樂。
“丁哥,我上也就剩200塊了呢。”小寶的小年輕人說道,事實上他今年也才十六歲,被丁頭第一次帶到桑拿房裏打炮後,他就徹底著迷了,一有錢就要拉上丁頭去桑拿房裏打炮。
“隻剩200塊了啊。”丁頭一聽,眉頭一下子蹙了起來,隨即笑道,“小寶,那你先拿一百塊出來。”
小寶的年輕人一聽,沒說什麽,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百塊給丁頭遞了過去,丁頭拿在手上,將一張嶄新的一百塊搖晃了幾下,發出了劈裏啪啦的聲音,斜瞥著老板娘,“吶,老板娘,我們也就這麽點錢,先結一百塊吧,剩下的以後慢慢給。”
老板娘二話不說,先把錢拿了過來,才又道,“丁頭,你們還有一百塊,把那一百塊也一並給了,要知道你們已經欠了很多了。”
“嘖,我說老板娘,你做人也得厚道點啊,我們又不是說不給你錢了,隻是先欠著而已,我們現在上就剩一百塊,要是給了你,你讓我們兄弟幾個待會玩什麽啊,這不是已經給了你一百塊了嘛,你好歹給我們兄弟留口吃的。”丁頭盯著老板娘,臉難看起來。
“丁頭,你這話說反了,是你不給我們留口吃的,不是我們,你們要是去幾次遊戲廳啥的,早就把錢還完了,何至於現在還欠了這麽多賬,我們開個小店賺個錢容易嗎,這錢又不是天上掉下來的。”老板娘不客氣的回到。
胡茬老板始終站在前麵沒吭聲,也裝著沒聽到,這種況,他這種大男人去跟幾個小混混講,很容易就會跟對方衝突起來,男人跟男人之間總是容易引起火藥味,上次的況就是如此,這次由他婆娘去涉,胡茬老板也樂得在一旁裝耳邊風。
“老板娘,我們來你們店吃飯,是看得起你們,不然這條街有這麽多家飯店,我們幹嘛隻顧你們這家牛店,我們這是照顧你的生意,瞧瞧你這樣,什麽意思嘛,想把客人往外趕吶。”丁頭臉不紅心不跳的道。
“見過臉皮厚的,就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簡直比那些混蛋加三級還要二百五了。”江楓在一旁聽不下去,終於是忍不住開口譏諷了一句。
“,我說你這話說誰呢,以為你是個的,老子就不敢揍你是不是。”丁頭大拍著桌子,怒聲而起,惡狠狠的盯著江楓。
“丁頭,對怎麽能這麽魯呢,這娘們很有姿嘛,而且還有幾分的味道,咱們家小寶不就好這口嘛。”丁頭旁邊一個年輕人拉了拉丁頭,一臉猥瑣的盯著江楓,饒有興趣的打量著。
“不錯,是有幾分姿嘛,小寶,你不是喜歡年齡大的嘛,這個是不是很合你的胃口。”丁頭臉鬆了下來,好整以暇的盯著江楓,跟旁邊的人一般,目在江楓的上留連,至於他口中的小寶,這會正看著江楓咽口水,眼神如同野見了獵一般,有著一種變態的,使勁點著頭,麵有些枯黃的麵容上,那雙略微凹陷下去的眼睛正是這幾日來在人上毫無節製的後癥,被丁頭拉去玩了一次之後,他這幾天不知道在桑拿房裏麵的小姐上耗費了多小蝌蚪,昨天一晚上連續六次,直至最後出來的隻有一點點水,才疲憊的趴在小姐上睡了過去,那桑拿房裏麵的小姐聽說他還是子鴨,還笑著說要給他包紅包。
“江小姐,看來今天是我的不是,想請你們吃飯,結果還讓你們到了幾隻死蒼蠅,倒了胃口。”黃海川無奈的笑了笑,起站了起來,“老板,結賬。”
“罵誰死蒼蠅呢,我草你媽的,老子在這吃飯,礙你們眼了嗎,噴誰呢,活的不耐煩了是不是。”丁頭說著,火脾氣的他二話不說就揮著拳頭衝著說話的黃海川掄了過來。
黃海川沒想到對方一言不合就打人,忙手擋住,有些年沒活過骨頭的黃海川終究沒有丁頭這種打慣了群架的街頭小混混靈活,手上剛擋住對方的拳頭,丁頭的腳也已經踢了過來,黃海川一不小心,被踢中了肚子,疼的眉都擰在一起,這下子黃海川也火了起來,他如今是個副縣長沒錯,但他同時也是個二十八歲的青年人,氣方剛的年紀,被人踢了一腳,就算是再穩重的人也沒有忍下這口氣的道理,四十多歲的大男人都還會為了口角之爭大打出手,更何況他還沒到七老八十打不的年紀,登時也跟對方對峙了起來。
黃海川大學報過武社,雖然沒學到什麽博大深的中華武,但好在為了混學分,也去學了點皮,這下子火氣被激起來了,黃海川這會哪裏還顧得自己是個副縣長,為一個國家幹部,更是該時刻注意自己的形象,黃海川眼下隻知道自己也算是一個強壯的男人,竟然被這麽一個小年輕人欺負到頭上,丟臉實在是丟到家了。
再說眼下的景,早已一團,不止是黃海川跟為首的那個丁頭起了全武行,就連王晨也跟剩下的幾個小年輕打了起來,不過王晨可沒黃海川這麽幸運了,比黃海川大了好幾歲的他不僅黃海川手腳靈活,大學裏也沒像黃海川那樣學了點武格鬥的皮,就算是學過,以他畢業十年,早已出來吃了個半圓的小啤酒肚,也沒辦法施展開來,雖說仗了年齡大和壯的優勢,但以一敵三,王晨一下子就被幾個年輕人打了幾拳,臉上戴的眼鏡被打碎,最主要的是王晨前些天才跟江楓在棚戶區外到了幾個不明人士的攻擊,當時進了醫院檢查,雖然沒什麽大傷,卻也是傷到了一些筋骨,上的淤青還沒好,今兒個簡直是雪上加霜。
好在胡茬老板一見到形勢不對,忙幫他拉開了人,而在店外車上等候著的黃海川的司機張民也看到了店裏麵的形勢不對,忙跳下車子衝了進來,張民曾經是縣武警大隊的人,他的手遠非黃海川和王晨可比,他一加,黃海川和王晨登時解放了開來,幾個小混混一下子就被收拾的服服帖帖。
“,有本事就給我等著,老子要是不找回場子,老子就不姓丁。”丁頭狠狠的瞪著黃海川幾人,一看到張民往前走了一步,忙往外撤了幾步,張民的厲害,他們幾個剛才算是會到了,三四個人都不夠人家一隻手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