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麗,你準備上哪去?”車子已經上了街道,黃海川有些不放心的問道,上一次直接被何麗‘拐’到風景區的場麵仍讓他尤為深刻,若是何麗今天再來這麽一出,他現在人都已經上了車,還真是有些膽戰心驚。
“怕跟上次一樣被我賣了?”何麗笑著瞥了黃海川一眼。
“我這麽大一個人了,賣了也不值錢,現在人販子可都得喜歡小孩子。”
“那可不一定,隻要市場有需求,什麽都有人敢賣,現在可是有不深閨怨婦喜歡你這一類的致男。”
“我純粹就是人一個,說我是什麽致男,那真要讓人笑掉大牙了。”
對何麗言語上的挑逗,黃海川無於衷,心裏麵卻是不停的念著清心咒。
車子到了離墨香茶座不遠的錦江酒店停下,這讓黃海川稍稍鬆了口氣,至何麗沒有失言,“這一次應該隻是想一起吃頓飯。”黃海川心裏如是想著。
何麗門路的要了一個包廂,就帶著黃海川要往三樓走去。
“何麗,就我們兩人,隨便在大堂吃一下,沒必要上包廂吧,不要太浪費了,我吃飯在哪都一樣。”黃海川遲疑道。
“我說你個大男人怎麽這麽婆婆媽媽的,你不講究我講究,我沒在大堂吃飯的習慣。”何麗似乎是被黃海川勾起了火氣,眼睛微微瞪了起來,卻是另有一番。
“那就隨你的意了。”黃海川聳了聳肩。
“這不就對了嘛,瞧你這一路上都一張臉都跟啥似的,好像我會吃了你一樣。”何麗剎那間就是笑靨如花,原本走在前麵的微微往後撤了撤腳步,一隻手出來就要挽住黃海川。
“呦,這不是海川跟何麗嘛。”樓上突然傳來了一個笑聲,何麗的手到半途中的手頓時了回來。
從樓上下來的赫然是兩人的大學同學費仁,現市地稅局的一名科長。何麗一看到對方,臉上閃過一厭惡,旋即就笑了出來,“呦,原來是我們班的大來了,可真是巧。”
“咦,你們倆怎麽會?”費仁已經從樓上走了下來,奇怪的指了指何麗和黃海川,在他邊還有另外兩個年輕人,都是黃海川和何麗不認識之人。
“哦,我們倆……”黃海川莫名的有種心虛的覺,急著想要解釋,何麗已經打斷了他的聲音,搶在前頭道,“海川幫了我一個小忙,這不,我請他吃頓飯,還他的人。”
“是這樣啊。”費仁點了點頭,疑的看了黃海川一眼,就他所知,黃海川那個部門本就沒啥權力,能幫到何麗什麽忙,見何麗麵平常,倒也無暇去多懷疑什麽。
“大科長,要不要一起來?”何麗笑著看了對方一眼,邀請道。
“先不了,待會還有事。”何麗如此一說,費仁心裏的一點懷疑登時也放下,若不是何麗在大學時就已經豔名在外,其實費仁也不至於看到兩人走到一塊就去多想別的。
“費哥,這是你朋友?怎麽不介紹介紹。”費仁旁邊一年輕人突然出聲道。
費仁笑著瞥了邊的人一眼,道,“這是我大學同學,何麗,這是楊明,市公安局副局長的公子。”費仁說著頗有些炫耀的看向黃海川。
其實以費仁現在的份和地位本無需再跟黃海川擺譜或者炫耀什麽,雙方的差距擺在那裏,一個是家裏有居區委副書記的老爸照拂,前途一片明的地稅局科長,一個是家庭普通,父親是普通中學教師,母親是事業單位的普通職工,現在在政研室裏得過且過的混著的副主任科員,雙方普一踏社會,彼此間的距離就瞬間拉開,同樣的起點,完全不同的境況,家庭的背景與權勢在這個現實的社會中得到最好的詮釋,人與人之間因為出生、世的不同,在這個殘酷的社會中折出不一樣的現狀。
“這位是我們局長的大。”費仁說著同時笑著給兩人介紹旁的另外一位年輕人。
“費哥,瞧你說的,什麽大不大的。”那位年輕人笑了笑,朝黃海川和何麗兩人則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張平。”
年輕人簡單的說了自己的名字,神態語氣間自有一種養尊優的高傲。
“這位也是我的大學同學,黃海川,以前可是我們班的大才子,現在在市委工作。”費仁的話明顯讓楊明和張平兩人看向黃海川的目中些微重視了起來。
黃海川努力的出一點笑容,朝兩人點了點頭,心裏已經有些預費仁接下來要說什麽。
“費哥,你這同學是在市委辦公廳高就?”
“不是,在市委政研室。”費仁的言語中帶有著一種莫名的笑意。
楊明和張平兩人微微一愣,隨即就把目移開,楊明的注意力再次集中在何麗上。
費仁的心裏著自己都說不清的快意,他其實也不知道為何喜歡在別人麵前貶低黃海川來抬高自己,興許是大學的時候黃海川風頭太甚,隻要是班上的同學在一起,黃海川經常會為焦點,這讓自認為除了學習外,各方麵條件無一不比黃海川優秀的費仁心裏一直對黃海川有著一種潛意識的排斥,在大學的時候他不學無,天逃課出去鬼混,自然也無法跟一直都是學院裏佼佼者的黃海川相提並論,踏社會後,雙方之間的地位和差距迅速顛倒了過來,大學之間一直就藏著的那種排斥心態終於在現在讓他暢快淋漓的發泄出來。
“走吧,刑書估計要到了,咱們還是先出去等。”張平催促道。
費仁和楊明兩人點了點頭,楊明臨走前雙眼仍不時的往何麗上掃來掃去。
“呸,不就是投胎了個好家庭嘛,沒有他老子的關係,我看他現在指不定在掃大街呢。”何麗朝著費仁的背影啐了一句,“海川,你也別在意,我看他就是喜歡到顯擺,低別人抬高自己,跟這種人氣,還嫌掉了自己價。”
“沒事,人家確實有顯擺的資本,說的也是實話。”黃海川笑著搖頭,垂在大側的雙拳用力的握。
“不知道他們口中的那位刑書是不是刑天德。”黃海川注視著幾人的背影,默默的想著,在整個寧城市裏,姓邢的書據他所知也隻有寧城第一刑天德。
“海川,走吧,還站著幹嘛。”何麗拉了拉黃海川,的作突然間親昵了不,沉思中的黃海川卻是沒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