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兆和蘇白兩個人一起蹲在教學樓旁邊的花圃裡,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我中午才問你對學校實驗室大老師丟失有什麼看法,你居然晚上就給我答案了。”楚兆很不滿地嘀咕道,這意思像是蘇白白天就知道卻不說晚上才告訴他害得他還得從被窩裡爬起來趕過來一樣,充滿著一種深閨怨念。
蘇白對著楚兆翻了個白眼,“你沒看那個頭皮是什麼樣子?”
“我暈,膽兒小,沒看。”楚兆回答道。
“就你這樣還能當警察?”
“你都知道的,我是走後門走關系的。”楚兆站起,了個懶腰。
“那不是大老師的頭皮,大老師一個個地都被浸泡在福爾馬林裡多久了,並且早就不知道被學生翻來覆去折騰了多次,他們的頭皮還能殘留著新鮮的?而且頭皮組織很是細膩,死亡應該沒多久,或者是被心保存過一段時間。”
楚兆用看變態的目盯著蘇白:“日,你還拿出來看過?”
“發現頭皮時,我正在現場,我也算是目擊者之一,在警察來之前,我當然會先去看一看。”
“唉,那就是新鮮人皮了,是不是意味著?”楚兆有些簡單地又出一煙準備點上,但是一陣風吹來,打火機幾次都沒點地上。
“新鮮人皮,之前又沒人報案說故意傷害傷什麼的,八九不離十,應該是一件兇殺案了。”
一直點不上煙的楚兆氣得把煙和打火機丟在了地上,腳踩了兩下,
“這不是意味著我今晚回不去了?”
蘇白一副你說呢的表看著楚兆,不過楚兆這警察當得也的確是奇葩,發生了兇殺案他想的卻是自己今晚不能好好睡覺了。
“楚兆,你在那裡幹什麼。”一個中年男子此時站在教學樓一樓大門口對著這邊喊道。
“他,我姐夫,刑警隊的隊長,別人家的姐夫拍小舅子馬屁還來不及呢,他就只懂得往死裡練我,靠。”
楚兆把警帽戴起來,“走,跟我一起來。”
“孫隊,我正在調查了解況,這是蘇白,也是人皮發現現場目擊者之一。”
孫隊是國字臉,說話時也是字正腔圓,小平頭,給人一種很剛的覺,他掃了一眼蘇白,然後問道:“筆錄做好了吧?”
蘇白點了點頭,“做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
聽到這話,孫隊也就不說什麼了,直接對楚兆道:“上面決定現在對整個校園進行地毯式搜查,我們的警力不足,你去聯系一下學校的校方或者是這個學校的學生會,調一些可靠的人手過來幫忙。”
“是。”
楚兆轉就走,蘇白也就跟了上去。
倆人走遠了,楚兆就馬上苦著個臉,“坑,還要地毯式搜查。”
“發現一塊頭皮,不是腳皮,肯定要進行地毯式搜查的,這很正常。”
“蘇白,你說,如果兇手都和你一樣,殺人幹脆一點,那該多好,殺人就殺人吧,還到切了皮丟垃圾,害得老子還要在這裡當環衛工。”
“…………”蘇白。
…………
警察帶隊,學生會裡的學生被分在了各個警察手底下,學校把校園裡的所有燈都打開,學生自己也拿著手電筒或者是自己手機功能裡的探照燈開始進行尋找。
七八百人一起進行著搜索,重點區域就是圍繞著發現頭皮的那棟教學樓為圓心。
搜查結果很快就開始匯總起來,遠遠比想象中要容易得多得多。
花圃裡發現人,其他教室裡發現人,廁所裡發現人,甚至是自販賣機後面的夾層裡也發現了人,總之,大搜索開始一個小時的時間裡,就發現幾十塊散落的人。
這不自覺地讓所有人的搜索更加有勁頭!
是的,蘇白是發現周圍的同學們搜索起來更加地不餘力了,哪怕他們知道他們在搜找的是什麼,但是能夠如此大概率地找到目標品,確實對於搜索人來說也是一劑強心針。
楚兆和蘇白兩個人倒是無時無刻地不在懶,楚兆這貨也是絕了,被家裡著當警察後,逆反心理已經到了一種變態的地步,從他甚至願意加那個殺人俱樂部就可以看出來很多端倪,他對於自己的工作,對於自己的警服,從心底是一種排斥緒。
熏兒曾經說過,這個俱樂部裡的四個人,全部都有神經病,確實很有道理。
“他們找的,可是人啊,是的一部分啊,怎麼覺跟在玩探寶遊戲一樣。”楚兆靠在一棵樹上說道。
“人,就是這樣。”蘇白目環伺四周,隨後看向了楚兆:“別。”
“怎麼了?”楚兆愣住了,然後順著蘇白的目他開始抬起頭朝上看,在他靠著的這棵樹的上方,也就是在樹枝掩映之中,有一個鳥窩,但是鳥窩裡,明顯是被放著什麼黑乎乎的東西。
“搭把手,我上去看看。”蘇白說完這句話就開始向著楚兆助跑起來。
楚兆蹲馬步,然後雙手疊在一起,當蘇白的腳踩在他的雙手上時,他發力向上一托,蘇白整個人彈了上去,一只手抓住了樹枝,另一只手則是放在了鳥窩上,然後抓到了一個絨絨的東西,還帶著冰冷和的覺。
總之,這種手,很不好,蘇白心裡也升起了一層霾,好在,他對於這方面,確實是比較有經驗。
從樹上跳下來,蘇白把手裡的東西直接丟給莪楚兆,楚兆捧在懷裡,看著懷裡的那個東西,出了日了狗的表。
“這也可以。”
“你的運氣,確實是適合當警察,個懶都能找到人頭。”
楚兆手裡捧著的是一顆人頭,人頭淋淋的,眼耳口鼻附近都溢出著鮮,帶著一種森然的恐怖。
但是蘇白就這麼把人頭丟給楚兆,楚兆也沒嚇得魂飛魄散,依舊可以很淡定地進行著調侃,可以看出,楚兆這個人,並沒有他習慣言語中所表現出來的那麼輕佻和不堪。
否則,他也不會去加那個俱樂部去做那些事,不管他自己承認與否,在他的骨子裡,確實流淌著當警察的,只是他自己不願意去正式面對而已。
掏出了手機,楚兆直接給孫隊打電話。
“喂,姐夫。”
“現在是工作時間,不要我姐夫,你應該…………”
楚兆聽了這開頭的話直接掐斷了電話,然後對著蘇白翻了個白眼,“我說,當警察的人都需要這樣麼?”
蘇白接過了人頭,拿著手機的手電筒功能照著人頭仔細地查看。
“是個,年紀大概在二十歲出頭,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學校裡的學生。”
暫時,也就只能看出這些東西了,蘇白畢竟不是法醫,他也懶得在這時候去做太過詳細的檢查。
很快,孫隊,也就是楚兆的姐夫回撥電話過來了。
“喂。”楚兆接了電話。
“你還發脾氣了是不是,你……”
“啪……”
楚兆又一次把電話掛了。
然後蹲在了蘇白邊,一起查看著這顆人頭。
這倆人看似都是小年輕,也算是二代,但是和那些只會飆車玩人的二代們不一樣,他們喜歡和嘗試過的東西,絕對是超出了普通人的興趣點範疇,甚至有些聳人聽聞了。
“之前匯報況時,總共找到了多塊來著?”蘇白忽然問道。
楚兆愣了一下,仔細算了一下,“差不多七八十塊吧,這一會兒,估計上一百塊了。”
“有人在模仿作案。”蘇白抿了抿說道,“知道是模仿的哪個麼?”
楚兆一副你以為我弱智的表看著蘇白,“我這警察再不合格,那件案子還是知道的好不好,你是說南大碎案,是吧。”
蘇白點了點頭,“今年是南大碎案過訴訟期二十年吧,犯罪嫌疑人這是在拿一起新的案件向它致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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