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一個名單和足夠的銀票,三日之,我要這些人的賣契。”
“是,屬下遵命。”華戎舟連問都不問就應了下來,眼里流轉的鋒芒如同一把出鞘的寶劍。
“還有你臉上的傷記得找大夫拿些好藥,別一直拿紗布捂著,那麼漂亮一張臉日后別留下疤痕了。”我又開口,想轉移一下這嚴肅的氣氛。
華戎舟頓時垂頭不敢看我,又恢復那種老實木訥的模樣,耳尖也變紅了。
第二日傍晚時刻,華戎舟就拿著匣子回來了。
我打開一看,還有一半的銀票和一疊厚厚的紙。
手一頓,贊賞的看向華戎舟,這孩子可以呀,完全把時間和本一半就完了任務,多好的一名員工,我之前都沒有發現,白白讓他去守了那麼久院子。
“干的好。”我毫不吝嗇夸獎。
華戎舟抿了抿,雙目卻是難掩喜意。
現在就該我來反擊了。
走到里屋里,提筆開始寫起來。
千芷默默給我掌燈,看到我寫字時開口問到:“小姐不是向來用左手寫字嗎?”
我寫字的手一頓,繼續寫著,開口回道:“左手傷到了經脈,無法再提筆了。”
這我可要多謝仲夜闌了,要不是他,我可寫不出來之前華淺的那一手好字。
千芷一瞬間紅了眼睛,憤憤不平的開口:“子的手多麼金貴,王爺就算是氣頭上也不能那樣對王妃呀,王妃之前無論琴棋書畫,都是一絕,現在被他毀的半點不剩。”
就算沒有仲夜闌,你家小姐的琴棋書畫也毀的渣都不剩了,畢竟遇到的是我這個……現代人。
心里這麼想,我卻是停筆開口:“所以啊,幫我把這個給仲夜闌送過去吧。”
千芷之前跟著華淺也識幾個字,接過去一看,臉變得雪白。
“王妃,這是……”
“和離書。”
牧遙院外,不出意外我被攔下來了,我也不糾纏,的溜到了側墻,然后回頭對跟著我的華戎舟開口:“你會輕功嗎?”
“額……會。”華戎舟雖然面帶疑,還是回答了。
“帶我飛過去。”我挑了挑眉。
“啊?”華戎舟這次是再也掩飾不住驚訝,眼中滿是錯愕。
“啊什麼啊,快!”
不等他反應,我就跳到了他背上,在我的催促下,他僵的帶著我后退幾步便越過了墻壁。
落地后,我便直接沖著主屋去了。
門口守著的幾個丫鬟完全來不及反應,就華戎舟給按下了,那小子倒是聽話,沒什麼憐香惜玉之心,有個保鏢就是靠譜。
牧遙皺著眉看著我闖進來,冷了臉:“你要干什麼?”
“找你談談,進不來我就只能自己想辦法。”我明目張膽的走到面前。
“我和你有什麼好談的。”牧遙臉依舊不好,但是抬手阻止了想進屋的丫鬟。
我把懷里揣的一疊紙放到面前,說:“你看完這個再說話。”
牧遙出手翻開紙,目一下子變銳利了,拿著紙的指尖都變白了:“你這是什麼意思?威脅我?”
“不是,是做易。”我回答。
牧遙把那疊紙拍在桌子上,冷笑道:“易?拿我們牧府老家仆的賣契做易?”
那疊紙就是牧家未流放時老家仆的賣契,我先讓華相用權力把人的下落一個個查出來,然后又讓華戎舟去全部將他們買了回來。
這是一個奴隸不值錢的世界,尤其是曾被主人家連累的罪奴,因此讓我鉆了空子。
“你放過華深,我把你們牧府老家仆的賣契全部還給你。”我依舊不急不緩的說。
“若是我不愿放過華深呢?”牧遙目盯著我。
“我來不是為了威脅你。”我并未接的話,“所以我不會拿你們家仆的命做籌碼。”
“不是威脅?那這又是什麼意思?”牧遙手指在賣契上點了點。
“警告。”我開口,牧遙眉頭微皺,似是有點不明白。
我看著,開口:“我能輕而易舉拿到你們過去家仆的賣契,就證明我能做的還有更多。華深做過的錯事,他需要付出代價我沒意見,可是他沒有做過的事,我也不會眼看你將加之罪施與他上。”
牧遙眼里閃過幾晦,我仍是面不改開口:“所有的是非曲直都是因人而異,就算華府罪惡滔天,那也不該為沒有做過的事付出代價。所以你既然要報仇,就堂堂正正的來,我不手你絆倒華府的過程,但是也不會對你的加之罪冷眼旁觀。”
這話也像是對我自己說的,華淺之前如何和我無關,雖然穿越到上,也不代表我必須要對做過的事負責。法律上也說了,人不需要為自己沒做過的行為承擔責任。
牧遙許久未語,最后開口:“現在是阿闌要置華深,你覺得來找我有用嗎”
語氣間卻是松了。
“牧遙,你不要太小看你在仲夜闌心里的地位,還有……”我開口,“你覺得仲夜闌不知道此次是你設計的嗎?”
牧遙眼睛驀然睜大,我嘆了口氣,果然中的人都是沒有智商的。
“這一個多月仲夜闌都沒有對華深出手,只是任他被關著,你覺得是為什麼呢?那天仲夜闌可是差點殺了華深的。”我開口,說的牧遙臉變白。
一開始仲夜闌應該是被騙過去了,可是前幾日在院子里見到的仲夜闌,他看我的眼神里面,是有一點點愧意的。雖然只有一點,卻也被我抓住了。
他會對我有愧意,也就只有一個原因了,那就是他知道真相卻還是選擇忽視關著華深。
畢竟作為男主,他智商肯定不低,一開始氣頭上會被蒙蔽了,但是后來冷靜下來也不難想到其中疑點。華深就算再荒唐,又怎麼敢在他的婚宴上出手呢。
說到底,只不過是牧遙仗著仲夜闌喜歡罷了,才能設計這種百出的計謀。那日若沒有我攔著,說不定華深真的會被仲夜闌斬于劍下了。
這也是很多小說主的通病,總是太過自我,覺自己的國仇家恨,永遠比兒私更重要。所以才會不惜利用自己的人,然后把彼此都折磨的傷痕累累,才幡然醒悟。
“人的心沒有一不變的,你的試探利用早晚會把所有的善意都消耗殆盡。”我開口,語氣半是勸告半是警告,“因為之前對你有愧,我才容忍你這一次的手段。可是你如果再用這些伎倆構陷,我也絕不會留面,今天的這些賣契就是一種警告。”
牧遙看著我,看了很久,說:“華淺,你究竟是打什麼主意?”
我毫不示弱的看了回去:“教你做人啊。”
牧遙估計被我氣的不輕,只見的手越握越,我心里此時并無愧意,是做錯了才讓我有機會來站在道德制高點。
“之前冒用你份之事,我和仲夜闌坦白過了,我把仲夜闌還給你,所以牧遙,此時的我,不欠你分毫。”
“還給我?”牧遙皺眉。
“千芷此時應該已經將和離書送到仲夜闌面前了,你的事,你的,日后你就自己理吧,我不會再牽扯其中半分。”
“你覺得這樣我們之前就兩清了?華淺,你未免想的太簡單了,你們華府……”牧遙目閃爍,上卻不服輸。
“糾正一下,我是我,華府是華府,請不要混為一談。”不等說完,我就打斷了,“我之前想過為什麼我沒有早一些或者晚一些來到這里,偏偏是大婚時候。”
迎著牧遙滿是不解的目,我開口:“現在我明白了,上天并沒有太過絕,它雖把我放一場困局,卻也留了一線生機。你們牧家流放之事是朝政,我不妄言,這事給你帶來多傷害,我不是你,自然無法站在你的立場上加以揣測。可是,我們之間并沒有隔著海深仇,你想華府落得同樣結局,正好,我也是。”
牧遙如同是看一個異類一樣看著我,久久不語,而雙目疑慮重重。
流放和辭,差別只是一個無錢,一個有錢,所以我和牧遙都是想拉華相下臺。
華府倒了,明月公子可是還在,我自不必過于憂慮。若是我當初一念之差沒有勸阻華相將牧家之人由斬首改為流放,那現在等著我的就是真的破解不了的死局。
這場困局里,一步錯便步步錯,還好我剛穿過來就認清了形勢,之后的著石頭過河也沒有行差踏錯。
回到自己院子后,卻看到了仲夜闌的影。
“你去哪里了?”仲夜闌見我回來便開口道。
“去解決了一樁舊怨,王爺來這里做什麼?千芷沒給你說清楚嗎?”我皺眉開口。
仲夜闌抿了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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