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長歎一聲，“罷了，罷了，馬小蘭，不是我不救你，實在是，沒有辦法啊。”

他掏出煙，狠狠地吸了幾口，臉上，是無比的悲涼。

此時，他聽到房間裏傳來電話聲，那聲音是謝達的電話聲音，心裏不由一喜，不由專心聽起來。

“對啊，還沒往回趕呢，這邊的況複雜，聽了報告，看了學生，累著呢，可能晚上才能回來吧。”

秦明大失所，這電話，起不到任何作用。

突然，裏麵的聲音突然變大了，“什麽，你說……讓我立即到鎮上去開會，可這鎮上開會，我去幹什麽啊？”

“這……這個應該胡局長負責的吧……好吧，那你向局長說，我立即過去。”

很快，謝達從房間出來，馬小蘭沒有出來，秦明趕迎了上去，謝達說，“帶我到鎮上去吧，局辦公室說市府辦公室要在鎮上開一個救災工作會，而且到鎮上來開，相關的各大局都得派人，教育局，我過去參加會議。”

到鎮上開會，各大局都要來人，這可是石壩鎮在短時間又一高級別的會了，隻是秦明不清楚的是，為什麽這會要弄到石壩鎮來開呢？

秦明立即點頭答應，他不由將頭到門口，看了一眼裏麵的馬小蘭，馬小蘭坐在沙發上，臉上還有淚水。

他心一，難道這麽快，都已弄了？

馬小蘭本沒看他，目有些失落，更有些冷，站起來，坐在桌邊，端上一杯茶，輕輕喝起來。

謝達被秦明帶到鎮上，鎮辦公室的人熱，但辦公室的人說因為近幾天清溪村的事領導很忙，主要領導都不在家，所以請他先自已休息一會。

唯一在辦公室的蘭曉婷倒不遠，可不願意過來，何娟是知道怎麽回事的，所以，其他人也不再過來通告。

直到唐誌斌回來，何娟才過來說唐鎮長回來了，蘭曉婷才出來，先是和唐誌斌打了招呼，然後和唐誌斌一起去會議室。

謝達的臉還紅著的，上還冒著酒氣，見著唐誌斌那風塵仆仆的樣子，心中又多了一份心虛，唐誌斌從救災的一線回來，肯定吃得差，更不用說喝酒，看著他的樣子，心裏肯定會多一份氣憤。

唐誌斌的確是這樣的，看著麵前這個大腹便便的副局長，心裏很不爽，但還是禮貌地笑道，“謝局長，學校那邊的事，你們教育局可一定要解決好啊，去們在前方打仗，你們這個大後方可別出子。”

這話，自然是說教育局的人沒有在第一線，謝達本想反駁幾句，可臉上的酒氣讓他失去了這樣的自信，隻得哈哈笑了笑，“唐鎮長，我們通力協作，不分前方後方，學生這邊你們放心，我今天去看了，沒什麽問題，安排得很好……”

唐誌斌冷冷一笑，“很好，好當然好，政府花錢買學生生活用品，提供夥食補助，學生吃有住，自然會過得很好。這些錢花在他們上也應該，可你們教育局也得認真管好那些老師，不要影響政府的正常工作。”

謝達一楞，影響工作？

他疑地看向唐誌斌，然後又看看蘭曉婷。

蘭曉婷進來和他打過招呼，就坐一邊喝水，然後拿著一本資料，裝模作樣地看起來，並不關心他們兩個男人的聊天，但兩人的對話，卻聽在耳裏。

此時，倒是一楞。

唐誌斌冷冷一聲，“是啊，那個方小波，指使村民鬧事，你們教育局，得嚴厲追查。”

謝達更是不解，剛才吃飯，蘭曉婷不是表揚方小波嗎，怎麽到唐誌斌這裏，又是這樣的說法。

雖然說政府部門領導之間的不和很正常，可對外的時候，大家一般是會顧及對方的麵子的，就算有什麽不同意見，也不會讓局外人知道。

可此時，兩人就坐在一起，而對方小波的評價，卻是完全相反的說法，讓他始料未及。

他那詫異的目，看了看蘭曉婷，然後問，“唐鎮長，方小波影響了政府的工作嗎？”

“當然，這個人自恃是大學生，在這次清溪村的安置過程中，起到了很壞的作用。我看啊，最好，讓他再到別的鄉村小去上課算了。”

唐誌斌有口氣，還是滿滿的氣憤。

但謝達此時的心裏，卻是五味俱全，不，他氣得想罵人。

因為，就在秦明帶他到鎮上來的時候，他想了好久，覺得馬小蘭的事他辦不了，不敢辦，所以，他十分不願地將馬小蘭給他的紅包給秦明，讓他轉給馬小蘭。

“秦校長，你們學校現在曝在公眾視野之下，馬小蘭的事不是我不辦，而是沒辦法辦，我會推薦的，但估計意義不大，市上的領導和局主要領導或許一句話就定了方小波的職務，你給馬小蘭說說，以後吧，以後我會想到的事的。”

但秦明卻很清楚，這是明顯的推口話。

以後，還有以後嗎？按照學校領導配置規定，石壩鎮差點連副職的設置都要取消，更不用說還能在一正一副之外再安排什麽職務。

“那…謝局長，馬小蘭的思想工作很不好做啊，畢竟……”他也是氣得不行，你把馬小蘭幹都幹了，現在說把錢退了，不辦了，那種事進的事，能說退麽？

“你對說，失去了升職的機會，但明年還有往城裏調的機會嘛，那時我會幫的，秦明，今天我什麽也沒得到，不會想不通的，至，我認識了，以後，也有機會了。”

秦明答應一聲，送他到了鎮上之後，趕過去問馬小蘭剛才有沒有發生實質關係，馬小蘭紅著臉，流著淚，“沒機會了。”

“怎麽啦？”

“他，他不舉啊……”

秦明大笑，“好，好，小蘭，我剛才真想衝進來揍死那老東西，幸好，幸好沒事，以後，別管他了，來，我來給你補上……”

謝達紅包退了，人又沒幹上，原以為這樣選擇是趨利避害。結果，唐誌斌過來又說，方小波表現很壞，得狠狠懲，這什麽事啊？

他苦笑一聲，不由一臉譏諷的笑意，掃過蘭曉婷，又掃到唐誌斌上，“可唐鎮長，我聽蘭書記說，方小波不錯嘛，連陳書記都表揚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