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小波長長鬆了一口氣,從這個位置,能看到子龍山,就可以直接定位多距離,看來,自已的判定是正確的。
“蘭書記,你看看那座山,麵前的山周家坪,周家坪背後那約有個山頂的山,就是子龍山,清溪村的人,就分布在這兩座山,趙家就在子龍山上。”
蘭曉婷看了很久,不由問,“方小波,從這個位置看過去,應該不遠啊,為什麽會繞那麽遠的距離啊,你從清溪村過來,應該要花一上午吧,這得多距離啊。”
“這就是直線距離和實際距離的差異啊,而且,上山全得靠步行啊,步行得接近三個小時,以前沒高速,就沒這條通道,這條通道也全是在山與山之間繞行,人們隻是從有人煙的地方向修路,哪會為清溪村專門修一條路。”
“那你帶我來,是什麽意思?”
“我們先實地看,要不,我們往那邊山丘走段。”
“行啊,就是沒路,你可要拉著我點,別絆著我了,才晴幾天,地可能很吧。”
半小時之後,兩人才到達另外一個山丘,過去,那邊山丘卻有一條河,蘭曉婷說這個可能就是那天尚師傅說的清水河吧。
看著眼前的河,方小波的心卻一下子涼了下來,方小波呆呆地說“可能是吧。”
方小波把事想得太簡單了,此時,他發現事不妙,因為遠遠的地方還有一山,這山不高,卻是刀削般的如懸崖,清水河就是繞著這山而出,自已站的山丘緩緩而下,形一河灘。
從這裏,完全找不到進周家坪的道路,如果要修路,可能實在太小,因為必須修建橋梁,而且這座橋的度必須十分長,對麵搭建在哪個位置,也不清楚。
那邊在哪裏和周家坪連接,更是不得而知。
此時,周家坪的山影倒是更清晰了,可方小波,卻不知道如何對蘭曉婷說自已的所謂可行報告了,說了,豈不是可笑。
看著方小波半天不說話,蘭曉婷靠了靠他,“怎麽不說話嗎,你不是要讓我高興嗎?看你這樣子,自已都哭喪著臉,我能高興嗎?”
方小波掩飾住心裏的傷,從口袋裏拿出兩個塑料口袋,遞給蘭曉婷一條,指著遠的一塊大石頭說,“蘭書記,你也累了,我們坐一坐。其實我是很高興的,可突然想起了不爽的事而已。”
“說說看,有什麽不爽啊?”蘭曉婷似乎來了興趣。
方小波掏出一支煙,遞給蘭曉婷一支,蘭曉婷搖搖頭,方小波點燃,迅速重新評估目前的況。
想來想去,他想,目前最重要的,就是把這個項目帶來的長遠經濟效益分析清楚,而且,要找出充足的理由去讓蘭曉婷下決心,讓市裏的領導下決心。
他覺得,這個事,得從每一個細節手。
第一個事,就是讓這個項目報告為蘭曉婷自已的報告,為搞政績的一個亮點。
一個毫無名氣的人提出一個方案,肯定沒有任何影響力。人微言輕的道理方小波是懂的。所以自己要想辦法將方案給蘭曉婷。
方小波考慮的第二個事,就是得讓蘭曉婷的這個方案得到陳前進的支持,隻有這樣,事才能功。
從今天來看,蘭曉婷並沒有方小波想像的那樣有力量,那副主任的職務,其實也起不了多大作用。何況,蘭曉婷不肯屈服高誌鵬,那高誌鵬肯定會否決的方案。
高誌鵬是雲龍山經濟開發辦公室主任,蘭曉婷的方案,他一句話就可以槍斃了。
足足了半支煙,蘭曉婷也是無趣的看了看他。
不過,人的想法,與方小波所想的卻差得太遠。
此時,蘭曉婷卻沒想工作的事,發現從的側麵,方小波煙的那樣子,真是特別酷,要是自已是小生,一定會喜歡他的。
突然心中有種奇怪的想法,林思思該不是也覺得方小波特別帥吧,所以,故意找方小波的碴,有些人的心裏就是這樣,明明喜歡一個人,卻以相反的方式表達。
就這樣莫名其妙地一陣想。
方小波終於說話,“蘭書記,我原來以為,作為市裏的高,就算心裏對某人不滿,也不會直接幹涉下屬的前程吧,就像你上次說我一樣,陳前進和我計較,我還不夠那份量,但我沒想到,像高副市長那樣的人,竟然對自已的下屬心懷不軌,所以,我突然很傷,蘭姐,我其實是為你擔心。”
這一下,方小波的確抓住了蘭曉婷的痛,蘭曉婷臉一變,“給我支煙。”
方小波取煙,為點燃,蘭曉婷了幾口,氣憤地說,“這個姓高的,真是混賬,哼,像他這樣當,哪天死自已都不會知道。”
方小波不由靠了靠蘭曉婷,蘭曉婷也沒讓開,方小波輕聲說,“是啊,這貨遲早會完蛋的,蘭姐,下次回江城,你和陳書記在一起的時候,就給他吹吹枕邊風,把姓高的弄下臺。”
蘭曉婷臉一紅,一掌打在他肩上,“啥枕邊風啊,我…我們從那次之後,就沒在一起過。”
方小波切一聲,“蘭姐,我們可是聊友,是無話不說的朋友,何必瞞我呢,我為你擔心,又不會吃你,關鍵是,你不讓我吃,切,老牛吃草可以,可牛犢吃草,憑什麽不行啊……”
蘭曉婷一楞,不由笑起聲來,“你…你好不要臉。”
“嘿嘿,你高興了?可我說的卻是真事,你應該主出擊了,不然,難道周末你真要去送貨上門。”
“送貨上門,方小波,你越說越不像話,信不信我再也不理你了。”
“可你答應姓高的了,周末要去見他,你認為你去見他他會放過你,你認為你不去見他,他不會說你不把他放在眼裏?”
“這…方小波…那,怎麽辦?”蘭曉婷臉一白,方小波說得沒錯,雖然自已在電話裏是隨口一說,可要是真不去,高誌鵬肯定會為難自已,可去了,他會放過自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