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 章 篝火

本來就起晚了，外面又有那麼多護衛等著，宋陌臉皮再厚，也不好隨著心意繼續逗弄昨晚朝他各種哭泣哀求的小人，親自幫端水洗漱，好言安兩句，便領著人匆匆出去了。

出大門時，他用余打量。再傻再膽大，到底是個姑娘家，之前連騎馬都怕被他們笑話，現在會不會更抹不開臉？早知道，昨晚該纏住的，可是那樣，就聽不到可憐的聲音了……

上又開始發，宋陌趕打住那些綺念。反正已經有了先例有了借口，以後有的是機會。

唐歡知道宋陌在看，也知道他的擔心。其實半點都沒有，只不過既然這次裝得有些傻，那就跟他耍耍脾氣吧，誰讓他昨晚那樣欺負人？翻來覆去地啃，當是骨頭嗎？

快步趕到宋陌的馬前，一躍而上，回頭瞪宋陌：「今日咱們換馬騎，你敢再比一次嗎？」

幸好這馬有靈，知道現在騎在它上的人跟主人關系匪淺，所以它只是不安地抬了抬蹄子，沒有把人掀下去。宋陌牽住馬繩拍拍馬以作安，仰頭看：「真的要比？這次輸了又怎麼辦？」

不遠十六護衛紛紛看向別，不敢看將軍跟未來將軍夫人打罵俏。

「等你贏了我再說吧！」唐歡搶過馬繩，揚長而去。

宋陌笑笑，上的那匹馬，慢悠悠走了會兒才追了上去。後面護衛們遠遠跟著，不敢擾將軍「雅興」。

一開始周圍都是村鎮，宋陌故意讓著，待到了偏僻山道上，他一下子加快了速度。

唐歡聽到靜，見他還是半點都不讓人，氣得罵他：「將軍你要不要這麼小肚腸啊，你……」

宋陌在的罵聲中超過，扯住韁繩轉攔在前面，扭頭看：「這跟氣量沒有關系，是你要比的，我若糊弄你，你豈不是更要生氣？」

兩側是青山碧樹，頭頂是湛藍高天，男人端坐於馬上，眉眼清雋，若不是角淺笑讓他上有了煙火氣，單看那面容姿，說謫仙一點都不為過。

可惜這樣一副好皮囊，偏偏生在他上！

唐歡哼了聲，轉頭看山景，無意中出頸下一點微紅，在周圍白領灰襯托下十分顯眼，艷若朱砂。

宋陌眼尖，一眼便認出那是什麼，不由回馬行到旁，眼睛看著後面緩緩追上來的護衛們，口中卻低聲道：「你輸了，所以今晚要乖乖聽我的話，不得再胡言語壞我興致。白天你可以縱的，晚上，你最好老老實實睡覺，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唐歡怒視他：「我也想裝作不知道，可你……」

「走吧，在這裡說這個不合適。」宋陌不等說完就催馬前行了。

唐歡只得悶悶地跟上去。

~

日近黃昏，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一行人在山林裡歇腳。

宋陌準備像昨日那樣抱下來。

唐歡拒絕了，自己翻下馬。顛了這兩日，這多已經習慣了，而且宋陌給備的藥膏真的很管用，睡覺前塗抹一遍，歇息一晚上，第二日那酸痛覺便輕得可以忽略了。

「今晚咱們吃什麼？」比較關心晚飯的問題。

他們上備了乾糧，不過山林裡野味多……

宋陌喊來周逸，讓他領七人去狩獵，余下的在附近撿柴準備生火。

唐歡瞧見薛湛要去狩獵，不顧宋陌阻攔，快步跑到他邊，「薛湛，我跟你一起去吧？讓我瞧瞧你箭功夫如何。」

薛湛早在跑過來時雙就發了。見原本走在邊的幾個同伴瞬間閃出老遠，他此時再躲更顯得心中有鬼，便著頭皮小聲哀求道：「舒姑娘，我求求你了，快回將軍邊去吧，你再這樣，我……」

「你怎麼樣？」唐歡拍拍他肩膀，笑聲爽朗：「放心吧，將軍不拘小節，不會在意這些的。」說著回頭，大大方方問立在那邊樹下面無表的男人：「將軍，我跟薛湛一起去狩獵，可以嗎？」

那一瞬，薛湛只覺得樹上鳥雀好像都停了，耳邊回響的全是舒姑娘清脆大膽的聲音。

好聽是好聽，可是要人命啊！

「舒姑娘……」

宋陌已經朝這邊走了過來：「既然你想走走，那我也去湊個熱鬧。」

唐歡剛要反對，薛湛趕抓住機會恭聲告退：「將軍雅興，只是薛湛跟他們幾個比賽看誰獵的多，還請將軍通融一次，放薛湛去比個痛快。」

「準了。」

宋陌平靜地道，看向唐歡時卻眼含戲謔。想借旁人躲開他，那也要看看這些手下敢不敢配合。

著薛湛逃命似的背影，再對上宋陌挑釁的眼神，唐歡恨得牙，轉往回走：「算了，我突然覺得有點累，將軍自己去打獵吧。」

這男人真是沒救了，對他死纏爛打，他不領，故意冷著他，他反而追著不放，最氣人的是他太能忍，弄得快要死了他也只肯用手解決，辜負滿腔期待。現在想找個男人刺激他吧，這些護衛又都是他的人！

宋陌在經過邊時攥住手腕，拽著往林子裡走：「本將軍還沒休息，你這個小廝怎麼能躲懶？走，一會兒我打到東西了，你去撿回來。」

唐歡拗不過他，小聲頂他：「萬一你一只都打不到呢？」

宋陌視線在周圍樹叢裡逡巡，漫不經心地答：「那咱們只好一頓了，我自己打不到東西，總不好意思跟手下討飯吃。」

唐歡乖乖跟他往前走，依然拿話氣他：「要你自己，我去跟薛湛吃！」

宋陌低頭，看看兩人握的手，聲音低沉：「你不怕他噎到的話，盡管去吧。」

唐歡沒話說了。

半個時辰後，天已暗，周逸把宋陌打得兩只山送了過來，已經拔清了髒，直接架在火上烤就行了。他要幫忙，宋陌把東西接了過來，「去吧，這裡不用你伺候。」

「是，將軍。」周逸目不斜視地走了。

唐歡目送他離開，黑暗裡的四篝火，距離這邊全都有百十步遠，因樹木遮擋只能瞧見火跳躍，看不清人影，便疑地問道：「他們為何不跟咱們一起吃？把火都堆在一，那樣不更暖和一點嗎？」初夏的夜裡，特別是在山上，還是有點冷的。

火映照下，宋陌神專注地好兩只山，一邊往架子上放一邊解釋：「他們要流守夜，當然，更主要的原因是我跟你在一起，他們不方便靠的太近。」架好了，他回頭看，黑眸裡有火影浮。

唐歡低下頭，一點一點悄悄往旁邊挪，「那個，正因為我跟你在一起，才更要讓他們待在邊啊，現在你把他們支開，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他們，他們會不會誤會你想做什麼啊？」

宋陌形不，只盯著泛紅的臉：「他們不會誤會的，因為我本來就要對你做什麼。倒是你，你怕什麼？我的又不是你。」

唐歡額頭抵著膝蓋，用手擋住臉，「我不怕，只是，你那樣，我，我也難啊……」

宋陌輕笑，將兩只翻了一下，「是嗎？我怎麼記得，昨晚我想拿開，有人求我別走的。鬼，你別一副吃虧的樣子，我的是，你是沾的才到了那種滋味。」

唐歡小聲辯解：「我還不想沾這樣的呢！」

「那你就乖乖睡覺，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好了。」

「裝就裝，那你的時候也別跟我說話！」唐歡撿起一顆小石頭丟向他，倒在樹葉上睡覺。

宋陌沒躲，石頭也沒砸到他，側目看看那邊蜷著的小影，他只覺得無比的滿足，等山烤好了，走過去醒，兩人一起吃東西。

唐歡早在聞到香味兒時肚子就了，此時也跟忘了那些拌似的坐在他邊。開始兩人一人拿著一只，慢慢的嫌手上太油，就好言好語求將軍喂。宋陌也不在這時候跟計較，自己吃一口，喂他一口，不知不覺就把兩只獵都吃掉了。

竹筒裡有水，兩人互幫洗過手，唐歡想在四周走走消食，被宋陌拽了下來，轉瞬便被他按倒在厚厚的樹葉上。

旁邊火焰燦爛，他眼裡也燃了兩簇火。

唐歡紅著臉閉上眼睛：「好，我，我睡覺了，你輕點，別吵醒我。」

都不知道這樣有多傻多招人疼。

宋陌心地一塌糊塗，如所說，輕輕地上，一下一下品嘗，由淺深，聽呼吸越來越重，聽扭樹葉聲，聽雙手抓碎乾枯的樹葉。大概是樹葉太不抓，的手慢慢挪到他上，到袍裡面，抓他的背。

他離開時，閉著眼睛，得不行。

宋陌褪下袍，出瓷瓶到手裡，然後重新躺在側，大手進衫底，練地把子褪了下去。不自並攏雙，他忍不住先了，這才把手送到面前：「倒在我手上，我替你抹藥。」

唐歡不說話，眼睫啊的。

宋陌親一口，「快點的，上完藥才好做旁的。」

唐歡扭頭往旁邊躲：「你不是讓我，睡覺嗎？我，我已經睡著了。」

聲音又輕又，帶了一點，憨憨讓他得不行。宋陌忍不住，自己抹了藥，大手覆上細細的上下挲，上面則又重新堵住的，吞下所有乞求。

木柴靜靜燃燒，偶爾發出辟啪響。

火照不到的黑暗裡，數十條人影悄無聲息從樹上降到地面，聚攏在一人周圍。

那人一黑，面上亦蒙著黑巾，只有一雙深邃黑眸如星明亮，殺意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