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變壞

宋陌被人喊走的時候，唐歡已經癱在榻上，衫凌，上是半點力氣都使不出來。

腦袋慵懶地歪向裡側，閉著眼睛，急促地息著。

這個男人，不愧是帶著前面的記憶，連親人都這麼練了。還記得最初時，親他，他要麼傻傻地一不，要麼魯笨拙地啃，弄得生疼。

這次……

唐歡，好像腫了些，卻是被他接連吸.吮的。從兩人抱在一起，他就沒停下來過，快要無法呼吸了，他便移開去親的耳朵脖子，等能氣了，他又堵上，好像八百年沒親過人似的。氣惱地推他，偏偏沒有他力氣大，被他推到牆上摟進懷裡到榻上，真是要命。

可他突然被人走了，又不願意了。

在這小小的院子裡，除了跟他在一起有點意義，還能做什麼？

夢醒之前，都只能待在他邊，哪裡都不能去。

這些夢就是另一種形式的牢籠，將兩人困在一起，而比他更吃虧，他好歹能出去，……

唐歡煩躁地敲枕頭，心思慢慢活了，兩人到了這個份上，做那事隨時都行，要不先央他帶出去走走？現在不去，誰知道下場夢他會想起什麼，是否還會如此溫待？誰知道夢醒後他會不會殺了？

為了以防萬一，得珍惜夢裡時，盡量多玩玩，日後死時也不算白活一場。

春好，最適合出去踏青。

老太太那邊，也在談論出游的事。

「大郎，後日阿婉要去棲霞寺為我祈福，你跟阿暉一起陪，上香後在山裡逛逛，棲霞寺風景還是不錯的。唉，我是年紀大了走不了，要不真想跟你們一道去湊湊熱鬧。」老太太外孫的腦袋，惋惜道。

鄧婉坐在榻前給老人家捶呢，聞言笑道：「外祖母也可以去啊，讓表哥給您安排頂轎子……」

「不用不用，我去了，你們都玩不自在。」老太太欣地打斷，再詢問地看向宋陌：「大郎，你怎麼不說話？你表弟表妹難得來一趟，你就不要整日悶在書房看書了，出去一天，耽誤不了你什麼。」

方氏蹙眉，卻還是用目催促兒子應下來。

宋陌正要說話，鄧暉搶著道：「外祖母，這回你可說錯了，我表哥現在哪有功夫看書啊，他院裡多了個俏丫鬟，怕是哄都來不及。」他見過的人裡，最好看的是妹妹，其次便是那個丫鬟，可惜已經了宋陌屋裡人。不過，若宋陌保不住，他便有機會嘗嘗。鄧暉暗笑，看看妹妹再看看宋陌，真挑撥老太太收拾那個丫鬟，算不算是一箭雙雕？既安了妹妹的心，他也得償所願。

鄧婉低頭，角微翹。不錯，這件事由哥哥說出來，宋陌就不會怪挑撥事端了。

老太太很吃驚，不悅地責問方氏：「丫鬟？大郎屋裡何時添了丫鬟？」因為有心撮合孫子外孫，一直沒往宋陌屋裡送人，難道兒媳婦趁今年多病不管事，自作主張了？

方氏微微笑：「娘，我……」

「祖母，丫鬟不是我娘送的，是那天我娘給表妹選丫鬟，我回來時撞見牙婆領人出去，正好我缺個養貓丫鬟，就選了四個，讓們試著抱小五。其中只有一人沒被小五抓，我便留下了，也小五，專門伺候貓的。」

宋陌開口替方氏解圍，跟著解釋道：「因為只負責在我院裡養貓，我貪圖省事沒讓跟著學規矩，然後怕人笨唐突了祖母，便沒領過來給您磕頭。對了，祖母，後天你真的不去？我可以為您安排好的，保證不累到您。」

「不用不用，你們兄弟倆替我照顧好阿婉就行了，外頭人多，小心被被散了。」老太太笑瞇瞇地道，好像已經忘了丫鬟的事。又不是傻子，既然孫子有心維護他娘，就不能落他面子。等後天他們出發了，再讓人把那丫頭領過來，都被外孫子那樣挑剔的人誇俏丫鬟了，倒要見識見識，若是個不聽話心氣高的，趁早打發掉，免得折騰出孩子來。

宋陌起：「祖母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表妹。孫兒屋裡還有幾封信要回，就先回去了。」

老太太點頭：「去吧，對了，別忘了給你爹回信，告訴他阿暉兄妹已經平安到了，讓他別擔心。還有，端午的時候他走不開，你讓他把你弟弟送回來，一年到頭也不回來幾趟，誠心讓我掛念啊！個不孝子，才當個五品就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外祖母別生氣，這回舅舅本打算讓表弟一起來的，是張姨娘突然發病，表弟不放心，留在那邊侍奉了……」

宋陌出門時，聽鄧婉如此說，走遠了，還能聽見老太太咒罵張姨娘的聲音。

鄧婉這般，是料定方氏會激吧？

可忘了，張姨娘就是老太太賞給老爺的，現在老太太再怎麼罵，也只是打自己的臉而已。方氏，早不在乎老爺邊有誰了。

回到自己的院子，宋陌先去正屋看。

想到分開時的纏綿，他在門口停下，臉上有些發熱。當時他太高興了，本控制不住抱親，現在想想，會不會顯得他太急了？他知道兩人以前做過更親的事，不知道啊，他還什麼承諾都沒給就對手腳的，會不會覺得委屈？

猶豫半晌，宋陌猛然發覺，裡面太安靜了，安靜地像沒來之前一樣。

他提著心了進去。

榻上，抱著白貓睡覺呢。

虛驚一場……

宋陌走過去，俯注視，見睡得太香，他沒捨得醒，拿本書靠在一旁讀了起來。

唐歡睡到黃昏才被貓鬧醒。

「喵……」見主人終於睜開眼睛了，白貓從口退到肚子上，蹲坐著看。

唐歡無奈，怪不得突然覺得那麼沉，敢這貓跑到上來了。手抱住貓，翻準備繼續睡。

「小五，起來了，該吃晚飯了。」宋陌之前就在頭頂那邊坐著，現在他俯過來，輕輕抹抹角：「這麼大人了，睡覺還流口水。」

「怎麼可能！」唐歡猛地坐了起來，自己，一點都不，這才知道宋陌在騙。瞪他一眼，低頭貓腦袋，沒好氣地問：「你不用過去嗎？」

宋陌笑著看：「不去，今晚陪你用飯。」

好像誰稀罕他陪似的！

唐歡哼了聲，背對他重新躺下：「不想吃，沒有胃口。」

宋陌湊上去，忍了忍，沒忍住，把人抱到懷裡，掰過明顯不高興的小臉：「是不是心裡有什麼不痛快？」以前小五生氣，他也這樣哄過，如今哄人的事他做起來得心應手，只怕不習慣。不過，比他想的還要放得開，仗著他喜歡，都敢這樣耍氣撒了。

他喜歡。

唐歡看看他，撇撇，腦袋歪向他裡側，小手一下一下地他膛：「爺，什麼話都可以跟你說嗎？你會不會生我的氣？」

宋陌攥住手，聲道：「你都知道我喜歡你了，怎麼還怕我生氣？小五，以後你在外人面前稱我爺即可，私底下，你直接我名字吧。」他不是爺，也不是丫鬟，是他喜歡的人。

唐歡抬眼看他，眼中有驚喜也有迷：「我，我只知道你姓宋，還不知道你什麼呢。」

宋陌笑著在耳邊低語。

唐歡聳肩脖子，人也往他口：「你別對著我耳朵吹氣，。」

宋陌眸暗沉下來，他何止是吹氣，他還想咬住細白的耳垂。

「喵……」白貓不了主人們的冷落，從唐歡後繞過來，朝兩人了聲。

被那樣一雙碧藍貓眼無比認真地看著，宋陌臉上竟然有點發熱，仿佛自己不願意讓人知道的一面被旁人發現了般。他抬起頭，貓腦袋，讓它去一邊玩。誰料白貓地蹭蹭他手，接著跑到唐歡懷裡臥下了，仰頭盯著他們。

宋陌詫異地著它。

白貓也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宋陌只好放棄跟心上人親熱，繼續說正經事：「小五，剛剛你想說什麼？」

唐歡好笑地貓腦袋，悶悶地道：「整天都悶在院子裡，我想出去走走。爺，白天不方便，晚上你帶我出去逛逛吧，我想去外面小攤上吃。進府之前，聽他們說街上有很多小攤，我都快饞死了。」說完，仰躺在他手臂上，瞅瞅他，很善解人意地道：「要是爺為難就算了，反正我也只是個丫頭，爺在屋裡怎麼哄都沒事，帶出去，會給爺丟臉吧？」一雙大眼睛委屈地看向了對面窗子。

宋陌盯著：「你這是在激我。」

唐歡臉上泛紅，似是無法承他這樣察人心的注視，忍了會兒，忽的轉回來，抬手環住他脖子：「我就是拿話激你了，那宋爺，你到底要不要帶我出去啊？」

「你我名字，我就帶你去。」宋陌對著做了壞事還一副理直氣壯的小臉道。這種覺並不陌生，當年白貓在他床上方便，他屏住呼吸收拾，白貓卻悠閒地臥在旁邊小床上瞧著他，半點愧都沒有。現在白貓乖了，又來鬧他了。

唐歡不肯：「你先帶我去，回來我就你。」

宋陌輕笑：「你現在我，我馬上帶你去。」

唐歡才不怕他，作勢要推他起來：「你不帶我去，那我也不讓你抱了……」話未說完，被人摟狠狠吻了下來。

「喵！」白貓不喜歡被兩個主人在中間，輕一聲，跳到地上自己玩去了。

兩刻鍾後，宋陌帶著唐歡走出了宋家側門，在外面足足逛到宵才回來。

唐歡玩得盡興，決定晚上好好獎勵他，為他寬時，眼含春水，意綿綿，「宋陌，你對我真好。」

宋陌被看得骨頭髮，到底是晚上，容易悸。可他不能，到時候真控制不住了，還是他難。所以宋陌等替他完衫子，便把人往外送：「你高興就好，快去睡吧，逛了一路，你也累了。」

唐歡躲開他手，轉坐到他床上。

一個人跑到男人床上，意味著什麼？

宋陌心砰砰跳，故作不解地問：「你這是做什麼？」

唐歡很委屈地道：「既然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那哪有男人讓人給他守夜的？宋陌，以後我睡裡面，你睡外面。」纖指指向門口趕人，可謂是頤指氣使。

宋陌差點忘了這回事了，聞言忍俊不，接過衫往外走：「好，從今天開始，我給你守夜。」

唐歡對著他背影笑。

睡了一下午，晚上神地很，熄燈後沒多久，便提上底繡鞋，躡手躡腳地去次間找他。屋裡黑漆漆只能看清模模糊糊的影兒，唐歡到榻前，鞋爬上去，雙手撐在男人肩膀兩側，對著他親了下去。

的長發垂下來，比紅先到他，又又麻。

宋陌心跳極快，及時攔住，呼吸不穩：「小五，別胡鬧。」

唐歡臉皮很厚：「我哪裡胡鬧了？我只是學你罷了，前幾天晚上，你不都是這樣親我的嗎？今晚你沒進去找我，我有點不習慣，乾脆出來找你。宋陌，你這人太壞了，你親我的時候，因為喜歡你，我都假裝睡著讓你親，到我了，你卻不肯給我。」

聽再次提起那幾晚香竊玉，宋陌臉上著了火，胡找了個借口：「不是，小五，這樣不好……」

之前因為不知道的心意，偏又想想得難以睡，他忍不住親以解相思，親到了馬上就走，生怕被發覺。如今知道了，更知道不會拒絕他，宋陌依然怕，怕自己忍不住做些別的。反正，反正白天常常可以跟親熱，晚上就算了吧，夜深人靜，容易放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