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說道:“我還以爲你從此之後就不會見我了。”
“怎麼會?我都說了,雖然我們不能做夫妻,但還是朋友。”
子哼了一聲,冷笑道:“朋友?”
“難道不是嗎?”
子這才轉過去,看著面前這個正著自己一臉笑容的男人,恨不得一鞭子打過去,但是一想到今天約他的目的,最終還是忍住了。
子坐下了,見男人有些心不在焉,心裡更是一陣錐心的刺痛,勉強地笑了笑,道:“既然你說我們還是朋友,你可不可以幫我一個忙?”
男人依然站著,甚至作出隨時準備離開的姿勢,他道:“說吧。”
“我哥哥被衙門抓走了,你可不可以…”
男人厭惡地癟,道:“又不是我讓衙門抓的你哥哥,這個忙我幫不上。”
子激地一躍而起衝到男人面前,道:“你明明知道你的哥哥嫂嫂不是我哥哥殺的,你就不能給衙門的人說一聲將他放回來嗎?”
“說實話,我還真不知道我的四個家人是不是你哥哥殺的。”
“你!”
“別用手指著我,我告訴你宋巧,在事還沒有查清楚之前,我還真不能爲你做任何的事,若人真是你哥哥找人殺的,那我讓衙門的人將他放了,以後他跑了,我找誰替我的爹還有哥嫂侄兒,報仇對不起,我要走了。”
“李鑫,你給我站住!”
男人理也不理徑直朝著栓馬的地方走去,子追上前去,一把扯住男子的袖子,男子頓時大怒。道:“宋巧,你放開,你要做什麼?”
子了,將手放下,然後眼淚刷刷地從腮前流下,道:“李鑫,你的家人我敢用命擔保不是我哥哥殺的,求求你放過他。”
男人翻上馬,冷笑道:“你的命?俗話說得好,正不怕影子斜。他如果沒有做過,你讓我去求什麼呢?”
“我的意思是能不能讓衙門的人先將哥哥放出來,我保證他在案子還沒有查清之前哪裡也不會去地。”
“好吧,好吧,我怕了你了。我去給你說說就是。不過以後沒有什麼要的事,不要讓我再來這裡了,最近家裡的事很多。”
子一聽,頓時喜出外。連聲答應著說謝,男子淡然地看了看這個子。心裡暗自長嘆一聲,策馬揚鞭,絕塵而去。
孟府。
蔡釗在大廳裡不安地來回地走著。額頭上的汗水順著臉頰落在衫上將脖頸一週都給浸溼了,想一個項圈圍在脖子上,有些稽。
孟天楚走進大廳,見蔡釗神不安地來回踱步,微微一笑,道:“知府大人這麼早就來了?”
蔡釗見孟天楚進門馬上迎上前去,道:“天楚,早上我收到李公公的函了。”說完從袖中出一封信來給孟天楚,孟天楚展開一看。繼而微笑著還給了蔡釗。
蔡釗急了。道:“天楚啊,你怎麼還笑得出來呢?”
孟天楚坐在椅子上。道:“不過就是吩咐知府大人早日結案爲兄長侄兒等人報仇之類的話,有什麼呢?換做是誰都會這樣要求和希你知府大人的。”
蔡釗哎喲一聲,坐在孟天楚對面連拍自己大幾下,道:“可是,可是,這個案子不是一點眉目都沒有嗎?”
孟天楚輕輕地用手指彈去衫上的一些灰塵,道:“誰說沒有眉目呢?”
蔡釗一聽,馬上走到孟天楚邊俯問道:“天楚,就幾天你就找到線索了?”
孟天楚淡然一笑:“宋河在案發的將近一個時辰裡沒有時間證人,他從紅樓出來之後,隨從回家裡駕車,邊沒有一個人跟隨,事後他和四個隨從在城門口匯合,所以這個期間沒有人知道他去哪裡,都做了些什麼。
蔡釗頓時興,道:“那巡按大人的意思是…”
孟天楚看了看蔡釗興地臉,道:“知府大人,卑職沒有什麼意思,雖然宋河說不出這個時間他去哪裡,但是並不一定就是他所爲。”
蔡釗急了,道:“哎喲,天楚啊,既然這個時間和案發時間吻合,他有找不出時間證人來爲他在這個時間做了什麼作證,那不是他又是誰呢?”
孟天楚笑了,道:“現場有很多的疑點,比如說李夫人藍雨脖子上的玉佩爲什麼是丫鬟蝴蝶摘走,而且蝴蝶說藍雨脖子上的玉佩是李鑫贈送,這個小叔子爲什麼要給自己的嫂嫂送東西,而且案發當天,李鑫說他一直在紅樓,證人是紅樓地老鴇和那個奴的花魁,但是蝴蝶爲什麼可以用那個玉佩就讓自己的主子聽命與,李鑫和藍雨的關係難道僅僅只是叔嫂關係嗎?如果是,蝴蝶沒有必要用那個玉佩要挾李鑫,如果不是,那李鑫和藍雨之間到底還有一層什麼樣神地關係呢?”
蔡釗聽糊塗了,道:“天楚啊,你都將我給聽糊塗了,什麼七八糟的,我們在說宋河,你怎麼扯到李鑫頭上去了?”
孟天楚:“而且李謙地手上拽著的那個綠的繩索到底是誰地?我看了,宋河的腰間掛著的是一條褐的繩索上面的玉佩也在。”
蔡釗:“那他可以有時間回家去換一條繩索,然後將玉佩重新掛上去。”
孟天楚:“知府大人說的也有道理,但是宋河家裡那天門房的人並未見宋河回去過。”
蔡釗:“下人自然替自己主子說話,即便是回去過,也會說沒有回去。”
孟天楚笑了,道:“如果說宋河真的回去過,正好爲他在那個時間找到了證人,他怎麼會讓下人撒這個愚蠢的謊話呢?”
蔡釗一聽也是有理,便道:“那天楚你地意思是…”
孟天楚:“我地意思是,兇手未必就是宋河。興許還另有其人。”
蔡釗一聽又蔫了,道:“那在腰間佩戴掛飾的男子整個杭州府說也有千人,怎麼去查呢?”
孟天楚:“知府大人,我們卑職想給你一個任務,不知道合適不合適?”
蔡釗:“天楚,你吩咐就是了,只要可以儘早將這個案件了結,給李公公一個代,就好了。”
孟天楚笑了,示意蔡釗附耳過來。然後在蔡釗耳朵邊低語幾聲,蔡釗聽了連連點頭說好。
送走了蔡釗,孟天楚準備去一趟紅樓,從大廳出來,見簡檸正帶著自己地丫鬟走了過來。自己就迎了上去。
“檸兒,你準備到哪裡去?”
簡檸這纔看見孟天楚,便微笑著走上前來施禮,然後說道:“纔去了飛燕房間看看。準備回家一趟。”
孟天楚:“瞧我,好像又有兩天沒有去看飛燕和兩個孩子了。想是該責怪我這個當爹地了。”
簡檸笑了,道:“飛燕不是小氣的人,知道你最近忙的不得了。有我們幾個去陪著,也會高興的,天楚,我見剛纔知府大人來了,你有要忙了嗎?”
孟天楚:“最近一段時間大概有的忙了。”
簡檸關心地說道:“也不要太辛苦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開口就是。”
孟天楚:“好的,你放心吧,你這個過目不忘的本事能幫我很多的忙呢。好了。我準備去紅樓一趟。正要讓人去柴猛和屠龍。”
簡檸:“這個時候去?”
孟天楚:“是,晚上這些個生意好的姑娘們哪裡有時間和你嘮嗑兒。我還是現在去。”
簡檸:“對了,昨天素素說今天要回山寨一趟。”
孟天楚:“回去做什麼?”
正巧一個下人過來,孟天楚讓下人去柴猛和屠龍,然後和簡檸走到一涼亭下坐著說話。
簡檸:“不清楚,不過佳音地意思是素素回去一趟也好,一來是回去看看家人,二來也順便看看耳朵在山寨過的好不好?”
孟天楚:“對了,這兩天忙著李家的案子,那個玉琴在耳朵走了以後況怎麼樣?”
簡檸:“我聽儀姐姐說,玉琴還是在廚房,不過將玉明調配給若凡去幫忙去了,如今飛燕做月子,又快中秋,所以儀姐姐讓玉明幫忙爲若凡分擔一些。”
這時屠龍走了過來,道:“大人,柴猛一早就帶著柳兒上香去了,還沒有回來呢,如果有急事,我就去找他回來。”
孟天楚想了想,道:“罷了,你和我去就是了。”然後對簡檸說道:“你去給素素說,回去的時候讓朱昊夫婦陪著,一路上一定要千萬小心,另外讓下人將玉明給我來。”
簡檸:“玉明做什麼?”
孟天楚笑了笑,道:“和我們一起去紅樓看看。”
院這種地方,就是晚上才真正的熱鬧,到了百天,這個院子裡倒是和別不一樣,折騰了一天地嫖客們大概都累了,除了幾個使的丫鬟和夥計在院子輕聲地幹活走之外,院子裡還真是安靜。
孟天楚帶著屠龍和玉明進了大門,門廳的兩個夥計正坐在長凳上靠在門上打盹兒,大概沒有睡得很沉,稍微一些靜便醒了過來,見面前站著三個高矮不一的年輕人,其中一個著華麗,眉目清秀俊朗,這些人什麼人沒有見過,一眼就可以看出面前地人是不是有錢的主兒,其中一個了眼睛,懶洋洋地說道:“公子,您是不是來了早了些?孟天楚笑了笑,道:“既然你們是開門做生意,難道還分早晚不?”
夥計乾脆站起來,指著樓上每個都閉地房門,道:“公子,您瞧瞧,現在姑娘們都還睡著,如果您不怕掃興的話。小的就給你敲敲門,看有誰願意現在開門接客地。”
孟天楚還是不惱,道:“你去你們的張媽媽出來。”
夥計一聽,道:“公子看著面生,好像不曾來過,竟也認得我們的媽媽?”
孟天楚不管夥計直接進門去了,夥計趕跟上,道:“公子,小的領您去偏廳先坐著,您先喝茶。我這就去張媽媽去。”
孟天楚他們三人在偏廳坐下,屠龍小聲說道:“走到哪裡都可以聞到一讓人噁心的味道。”
孟天楚笑了,道:“屠龍,你這是心裡作用。”然後對到張顯得十分好奇地玉明說道:“玉明,你從前來過窯子嗎?”
玉明見孟天楚喊自己。這才趕回答道:“老爺,奴才哪裡有錢逛這種地方,這種地方就是砸錢的地方,不是我們這些窮人來的。”
孟天楚笑了。這時那個夥計進來,後並無一人。
“不好意思。公子,我們張媽媽說還請公子晚些時候再來,現在真的沒有一個姑娘起來了。而且有些姑娘地房間裡還有客人。”
屠龍上前一把將夥計地領揪起,惡狠狠地說道:“怎麼,我們來送錢,你們都不要,是不是?”
夥計急了,大聲地喊,很快就竄出來十幾個打手模樣的人,爲首是一個模樣兇悍地彪形大漢,半著上。下只穿一條半截底。大概是還在睡覺,這人衝了進來。一見一個比自己高出許多的漢子將自己的手下揪著提在半空中懸吊著,便對屠龍大聲地說道:“好漢,如果你們是來消遣地,我們自然歡迎,但是一大早的過來鬧事,我們也不用吃素的。”
屠龍一把將那人摔出老遠,正好扔進人羣中,趁勢推到了三兩個人,屠龍道:“你們窯子不是打開門做生意的嗎?憑什麼見到我們老爺來了,就不給我們找幾個…幾個小妞來陪陪?”
孟天楚見屠龍憋出“小妞”兩個字實在艱難,心裡笑,看了看玉明,玉明會意,趕走到那彪形大漢邊笑著說道:“我們老爺不過就是想你們的奴姑娘說說話,還請這位爺行個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