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儀院子裡的偏廳。
玉明正站在夏儀的面前,夏儀將懷裡的雪兒給孃,然後讓孃將雪兒抱走,示意玉明坐下說話。
“大夫人,奴才還是站著聽您的吩咐就是了。”
夏儀讚許道:“還懂事的,好吧,馬上就是中秋節了,老爺的意思是今年家裡的喜事多多,準備好好的辦一些,請些客人來,到時候就要辛苦你了。”
“奴才不辛苦,一定盡力辦好大夫人辦的事。”
“嗯,是這樣的,從前耳朵在的時候,支客、送請柬、包禮盒都是他去辦的,但是如今山寨那邊有事,所以他必須過去一段時間,耳朵什麼都好,就是…唉,不說他了,是這樣的,你還要空到我們一直定做服裝的得福綢緞莊去一趟給四個孩子做幾套新服,而且上次和老爺商量了一下,素素和若凡大概中秋過後也要過門了,過節之後大概你也不能閒著了。”
玉明聽著,心裡滋滋的,自己剛來不過十幾天,就已經得到大夫人的信任,而且還指派自己做這麼多的事,這些事剛纔大夫人也說了,都是以前耳朵親自去做的,看來自己這一次好好表現的話,以後管家的這個位置應該是指日可待了,想到這裡玉明不出了一得意的笑容。
“大夫人放心吧,奴才一定盡心竭力去做,不會讓大夫人失的。”
“嗯,我知道,不過府上有個規定,就是府上的下人和丫鬟不能有什麼私,耳朵就是吃虧在這個上面,你明白嗎?”
“明白。明白,奴才不會作出那種讓大夫人失的事的。”
“那就好,你下去忙去吧。有什麼不知道的,去問若凡好了,馬上就是家中的九夫人了。”
“奴才明白,大夫人,那奴才就去忙去了。”
“去吧。”
玉明屁顛顛兒地走出門去,離開了院子,忍不住哼起了小曲兒,突然後有人小聲地他,他轉過去,只見玉琴正躲在一假山後對自己招手。他張地四下看了看,連忙走了過去,一把將玉琴扯到假山後面,嚴肅地說道:“有什麼事等晚上見面再說不行嗎?”
玉琴笑了,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玉明也得意地說道:“我也有好消息告訴你。”
玉琴一聽,見玉明得意洋洋的樣子,便道:“那還是你先說吧。”
玉明:“我才從大夫人那裡過來,我從今天開始要很忙了,大夫人給我很多事去做。”
玉琴一聽,高興地說道:“是不是讓你當管家了?”
玉明:“那倒還沒有這樣快。不過大夫人對耳朵很不滿意,我想我好好地做幾件事給大夫人還有老爺看看,管家這個位置還不是早晚地事。”
玉琴一聽不自地玉明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玉明沒有反應過來。趕四下張,嚴肅地說道:“你幹什麼呢!”
玉琴以爲玉明會高興。誰想玉明竟然生氣了,自己也有些悻悻然起來。玉明又不忍了,低聲哄勸道:“乖,我不是吼你,剛纔大夫人才說府上的下人和丫鬟不能有私地,若是讓人見了,我們不是前功盡棄了嗎?”
玉琴委屈地說道:“可是誰都知道我是你姐姐,有什麼好懷疑的?”
玉明:“但是大白天的總是不好,好了。不生氣了。說說你有什麼好消息?”
玉琴這才出一笑容,低聲說道:“耳朵真的走了。”
玉明一聽也興了起來。道:“你怎麼知道的?”
玉琴:“是殷家山寨的人親自來接的,我看見耳朵拎著行禮上車離開的。”
玉明一聽,眼睛裡出一既貪婪又得意的目,然後一把將玉琴扯到假山的山中,不由分說就親吻起來,玉琴極力地迎合著,兩個人親吻了一會兒之後,這才依依不捨地分開
玉琴靠在玉明地懷裡輕輕地著氣,道:“玉明,你說我們什麼時候纔可以正大明地在一起呢?”
玉明摟著玉琴的肩膀,眼神有些恍惚,玉琴見玉明沒有說話仰起頭來看著玉明,玉明趕在玉琴的額頭上輕啄一口,道:“只要我們心心相印,總有一天會在一起的,給我時間,好嗎?”
玉琴起看著玉明,道:“玉明,你是不是有了二心了?”
玉明趕說道:“瞧你,又胡思想了,我們兩個經歷了這麼多,你怎麼還是不就這樣想呢?”
玉琴地摟著玉明的腰,道:“玉明,你千萬不要離開我。”
玉明勸道:“怎麼會呢?沒有你,也就沒有我玉明的今天,我怎麼可能離開你呢?”說完將玉琴地摟在了懷裡。
一連三天李鑫一直呆在紅樓的奴的房間裡不出來了,天天要求見奴的客意見也是越來越大,張媽媽不敢說話啊,知道李鑫家裡出了大事,這個時候去招惹他無疑就是給自己找事添堵,張媽媽走到奴房間門口,將耳朵在房門上細細地聽著,聽了半天也聽不見半點聲響,心想這個奴和李公子在房間裡大白天的也不知道在做什麼,正想著,門突然打開了,張媽媽差點一頭栽進房間去,還好手快扶著了門框,一臉尷尬地瞧著開門出來地李鑫。李鑫冷眼瞧著張媽媽,道:“正要找你,進來說話。”
張媽媽見李鑫面無表,趕一臉堆笑地跟著進門,主將門關上,見奴正躺在牀上,只一件短,眼睛微微地閉合著。手上的摺扇放在前輕輕地搖著,樣子很是悠閒。
李鑫指著椅子說道:“張媽媽你坐。”
張媽媽笑著答應著坐下,心裡卻嘀咕著這個李鑫要和自己說什麼。
李鑫在張媽媽旁邊坐下了。道:“我要給奴贖,媽媽開個價吧。”
張媽媽一聽,心裡咯噔一下,但是臉上依然微笑著,道:“李公子,怎麼對我們奴了真心了?”
李鑫扭頭看了奴一眼,道:“我是的第一個男人,我不想讓別的男人再了,我要給贖,我要讓做我李鑫明正娶地夫人。”
張媽媽頓時眉開眼笑道:“喲。看不出我們李公子還是一個重重義的好男人,我們奴真是好命啊。”
李鑫淡然一笑,道:“開個價吧。”
張媽媽乾咳兩聲,看了看奴,彷彿睡著一般,便對李鑫說道:“可是奴進我紅樓不過一個月,而且是我紅樓地招牌,這個李公子也是知道的,您若是將奴給我挖走了,以後我紅樓靠什麼吃飯啊?”李鑫:“張媽媽地意思是不願意賣了?”
張媽媽呵呵地笑著說道:“這個嘛。這個…李公子若是要我紅樓別的任何一位姑娘媽媽我都不會這樣爲難的,只是奴…”
李鑫:“張媽媽,我也不是小氣地人,只要你開的價我李鑫給的起。我也不會憐惜那些個銀子的。”
張媽媽有些爲難了,道:“要不讓媽媽我再考慮一下?”
李鑫:“可以。不過只給你三天地時間。”
張媽媽一聽,道:“這麼著急啊?”
李鑫:“我乾爹一直著急讓我親爲我李家延續香火,你說我好容易找到一個我看地上的人,我能不著急嗎?”
張媽媽:“這個…這個。”
李鑫從袖管中取出一錠一百兩地銀子來放在張媽媽面前,道:“在你考慮的三天裡,不準奴見客,如果我不來,也不允許見客,就是和客人吃酒聊天也不允許。知道嗎?”
張媽媽:“李公子。xx您這不是爲難張媽媽我嗎?”
李鑫冷笑道:“哈,我有嗎?我告訴你。如今李家是我李鑫說了算,我什麼都不缺,就是缺個替我管家的夫人,明白嗎?”
張媽媽見李鑫目兇,心裡也有些膽怯,知道李鑫地後臺是皇上邊的大紅人,這種人一旦得罪,別說開院,就是活命都難了。
張媽媽想到這裡,趕將銀子放在袖管中,連連說道:“好的,好的,李公子給我三天時間就好。”
李鑫:“好了,你出去吧。”
張媽媽趕起走出門去,然後將門關上了。
府衙大堂。
宋河先是有些滿不在乎的樣子,走上堂後,兩旁衙役一聲:“威武”讓他多收斂了一些,再一看知府大人並未坐在堂上,而是在一旁單獨擺放了桌椅坐著,堂上坐著的還是頭一天抓走自己的巡按大人,宋河眼看了蔡釗一眼,只見蔡釗冷眼地看著他,他心裡還是一沉,說到底他和這個蔡釗多還是有些的,蔡釗的夫人常常去他們宋家的店鋪買綢緞和首飾,很多時候都是半賣半送地,一來二去,宋家和蔡釗家裡的關係也是不錯的,逢年過節甚至還會坐在一起小酌幾杯,但是看今天的架勢,這個蔡釗沒有想要幫自己地意思了。
宋河十分不願地還是跪下了,從來沒有過牢獄之苦,他一夜都沒有睡,蟑螂、老鼠、臭蟲,這些都是宋河不能忍的,飯菜連家裡地下人都不會去吃,他寧可著,他相信他的大姐宋玉不會真的不管他的,從小到大,最疼的他的人就是大姐,甚至爲了他到了現在二十多歲了還沒有出嫁,自己一向也是過著來手飯來張口的日子,就是堂上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年齡的什麼狗屁巡按大人抓走了自己,想到這裡宋河擡起頭來正要看著孟天楚,發現孟天楚也正好在看著自己,不知爲何趕又將頭低了下去。
孟天楚先是輕咳了一聲,然後說道:“宋河,三天前。也就是八月初三的晚上,你到哪裡去了?”
“當然是出去花錢去了。”
孟天楚舉起驚堂木狠狠地拍在案上,宋河心裡咯噔一下。然後連忙補充了一句:“到紅樓去看奴去了。”
孟天楚:“宋河,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地道理你知道嗎?”
宋河:“知道。”
“將你那天晚上去了哪裡,做過什麼,一一詳細給本說來,不得有半句虛言,若是查實,本絕不輕饒。”
“是,大人。”然後宋河將自己在紅樓裡和李鑫吵架地事一一地說了出來。
“那你從紅樓出來的時候,大概是什麼時間?後又去了哪裡?”
“草民心裡憋得慌,知道自己爭不過那個太監養地。就只好離開去了嘉慶府。當時我不太清楚,好像已經敲過二更了。”
“聽說你們宋家在杭州是首屈一指地富商,怎麼會爭不過?”
宋河苦笑一聲,道:“雖說我宋家確實是不缺這一萬兩銀子,但是家是我大家在管,一個月我的花銷不能超過千兩,大人您是不知道我那個大姐是言出必行的,我若是花了這麼多銀子,必定先是將我關在家裡十日面壁,然後從我月錢裡剋扣直至扣完爲止。”
“按理說你已經親了。爲什麼你大姐還不將家給你管?”
“這…這也是我爹臨終訓,說是要等我有了兒子爲宋河延續香火,我自己也可以爲宋家地生意心的時候才能將生意給我。”
“好了,不說這些了。既然你說你離開了,去了嘉慶府。那你去嘉慶府做什麼?”
“自然是找人去了。”
“什麼人?”
“嘉慶府春月樓的花魁紅蕊。”
“帶紅蕊上堂來。”
說話的功夫,進來一個穿著一紅妝的子,還真是人如其名,大概也就十六七歲,正是妙齡,不過看起來卻顯得老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