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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名師爺》 第556章 稀客上門

後有人竊笑,李公子角劇烈地搐了一下,張媽媽見了這個架勢,生怕雙方帶的人打起來,到時候,別說一萬兩了,大概自己還要損失一些桌椅板凳什麼的,想到這裡,趕滿臉堆笑走在宋公子和李公子中間,好聲說道:“兩位爺都消消氣,本來是一件好事,怎麼就…呵呵呵,好了,好了,看在我張媽媽的面子上,大家都是衝著奴來的,不是嗎?高興比什麼都重要。”

宋公子哼了一聲,惡狠狠地看著李公子,道:“李鑫,你給我等著瞧,有你好看的。”

李公子見宋公子拔走人,便冷笑道:“好啊,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可以給我什麼好看!”

宋公子帶人憤然離去,張媽媽見人走了,趕說道:“李公子,良辰景,豈能虛度?還是趕奴上樓去吧。”

李公子轉怒爲喜,飛上臺一把抱起奴,滴滴在李公子懷裡笑一聲,臺下的男人們開始起鬨,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其貌不揚的男人抱著這個角人兒上樓去,真是一朵鮮花在了牛糞上。

李公子帶著奴上樓去了,臺下的人紛紛竊竊私語,不肯離去。

張媽媽笑著說道:“各位爺公子們,已經不早了,若是想留下過夜的,張媽媽別的姑娘出來招呼著。”“張媽媽,今天你開始發了大財了。”

“那還用說,瞧著張媽媽臉上的褶子都平展了不。”

“哈哈哈哈哈,誰說不是呢,銀子是個好東西,不過從此之後宋李兩家怕是結下樑子了。”

“就是”

張媽媽:“好了,大家不要在這裡議論了,媽媽我也困了,不陪大家了。姑娘們,出來招呼各位公子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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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明,雄已經三聲啼鳴之後了。

孟天楚夜後一直在看書,之前左佳音和曉諾在書房裡說了一會兒關於曉唯的事,走了之後。他去飛燕的房間裡守著飛燕睡著之後這才重新回到書房。本想好好地睡上一覺,無奈眼睛都閉得疼了,卻不見周公臨。無奈之下只好起看書,從前是不喜歡看這些從右至左豎著看的古書的,習慣了,居然上癮了,書中自有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這書是個好東西。可以教人明白和看很多的道理。

有人敲門,孟天楚起將門打開,只見屠龍帶著委靡不振的耳朵站在門外,孟天楚指著耳朵的腳,道:“你有這麼熱嗎?怎麼腳就來了?”

耳朵囁嚅道:“老爺,我本來在牀上睡覺地,誰知道…”

屠龍:“老爺,要不我們進屋再給您詳說?”耳朵跟著屠龍進屋將門關上之後,還沒有等孟天楚和屠龍反應過來,耳朵突然在他們後跪下。大哭起來。

孟天楚看了看屠龍,有些不解。道:“耳朵,有什麼事起來說話。”

屠龍將剛纔事的經過仔細地給孟天楚說了一遍,孟天楚聽罷後,見耳朵還在傷心地哭,便道:“一個大男人的,怎麼這般,事還沒有你想象的那樣一發不可收拾。怎麼就哭開了。真是的,也不怕丟人。”

耳朵聽罷。趕去眼淚,道:“老爺,我真地沒有對玉琴做過什麼,真地,我雖然是真的喜歡,但是從來沒有過什麼非分之想,讀書之人,最是注重禮義廉恥,什麼可爲,什麼不可爲,我還是知道的。”

孟天楚:“好了,好了,現在說這些做什麼,你說你本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到了玉琴地房間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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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又泄氣了,低垂著頭,道:“我知道老爺你不會相信我的,換做是誰都不會相信我的。”

孟天楚:“不,我相信你。”

耳朵一聽,驚訝地看著孟天楚,孟天楚笑著說道:“真的,如果你沒有騙我的話,那麼我就應該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屠龍:“我從前小地時候認識一個人,那個時候師傅讓我們天天練功,早上一大早就讓我們每個人擔十擔水,那個時候,大家都很辛苦,每天晚上要做一百個俯臥撐纔可以睡覺,有一天晚上,我大概是晚飯的時候湯水喝多了,被尿給憋醒了,起來上茅廁,剛出門,就見那個人,當時他比我還要小一歲,只有七歲的樣子,只見他挑著水桶出門去了,我以爲我是見鬼了,擡頭看,月亮還當空照著呢,就沒有理會他,自己上茅廁去了,第二天天亮之後,聽見他驚訝地給大家說自己負責提的那個大水裡的水竟然是滿的,大家一聽都是看熱鬧,當時我就將頭一天晚上的事給大家說了,誰知道別說那個人了,就是大家也都不相信我,以爲我說夢話呢。”

耳朵:“可是這件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孟天楚笑著說道:“剛纔屠龍之所以當著大家的面爲你出來說話,我想也是因爲他知道不是你有心的。”

耳朵:“老爺,您真的相信我不是有心地嗎?我以爲沒有人相信我了,我以爲我要離開孟府了,我以爲我…”

孟天楚笑了,道:“好了,不要語無倫次了,這件事到此爲止,我不追究了。”

耳朵以爲自己聽錯了,道:“老爺,您說您不追究了?”

孟天楚嗯了一聲。

耳朵還要想說什麼,屠龍:“好了,老爺說不追究,你就先回去睡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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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可是,下人們…”

孟天楚淡然一笑,道:“你是孟府的管家,下人們說什麼,你還不能管住他們的嗎?”

耳朵不知道孟天楚什麼意思,也不敢多問,只好滿腹疑問地開門出去了。

等耳朵走了以後,孟天楚:“屠龍。你讓兩個人時刻監視耳朵,不得出一的紕。”

屠龍:“是”

孟天楚:“柴猛回來了沒有?”

屠龍:“還沒有。”

孟天楚:“那你先去派人看著耳朵。”

屠龍正要出門,孟天楚:“你難道就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屠龍笑了道:“老爺做事一向都有道理的,屬下按照吩咐做就是了。”

孟天楚也笑了,道:“好吧。那你去吧。不用過來了,天亮後,讓三夫人來見我。”

屠龍:“好的。”

屠龍走了之後。孟天楚想,如果耳朵真的是夢遊地話,那應該就不是人們想象中那樣,他去窺玉琴,而且屠龍也說,他只是直直地站在那裡,連彎腰都沒有。更沒有俯趴在窗戶上看,而且從他腳來看,應該有這個可能,說他從來在劉家好,是不是也是因爲他夢遊地原因讓大家誤會了呢?

但是玉琴的態度讓孟天楚有些費解,雖說一個子心有所屬不想被人騒擾,這一點都不奇怪,但是耳朵並沒有真地非禮沒有必要興師衆非要用極端決絕的自縊的方式來明志,而且這麼不想說自己那個青梅竹馬地徐海哥哥。又是爲了什麼?在這背後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地呢?

如今劉家已經全家走了,走的時候丫鬟下人全部都遣散了,想要知道當時耳朵在劉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真是不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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拋開耳朵和玉琴,孟天楚又想到了曉唯,以前自己小的時候常常看臺灣電視劇,最常用地一招就是失憶,那個時候母親常常是懷裡抱著紙巾。邊看邊哭。如今自己遇到了這樣的事,卻讓孟天楚啼笑皆非。

曉唯難道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曉諾說。曉唯看見的時候,眼神裡真的是很陌生的樣子,自己親生的妹妹都不記得了,難道是真地?如果是,其實也是一件好事,畢竟從前很多的事想起來都會傷的。

晚上左佳音說,溫一個人躲在房間裡抱著瑾兒哭,聽邊的丫鬟說,好像是因爲飛燕生下了龍胎,而溫至今還沒有一點靜,孟天楚想到這裡,頭都大了,以爲從此就可以安安靜靜地過日子了,誰想,竟然還是沒有讓人省心的時候。天亮之後。

孟天楚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他披將門打開,見耳朵站在門口,旁邊竟然還站著一個稀客,蔡釗。

蔡釗見孟天楚出門,趕上前施禮,孟天楚將蔡釗扶起,道:“知府大人一大早過來,有什麼事嗎?”

蔡釗尷尬地笑了笑,道:“本不想打攪您的,但是事急,我也不得已而爲之,請孟大人見諒。”

孟天楚示意耳朵下去,然後將蔡釗帶進書房,坐下後,蔡釗道:“今天凌晨,東城的李家出事了。”

孟天楚笑了,道:“知府大人,好像您忘記,我現在已經不管對地方的事了,這件事應該是您去過問纔是。”

蔡釗一聽坐不住了,趕從袖管中出一封信來遞給孟天楚,道:“孟大人,您看過再說。”

孟天楚展開信一看,是一封函,落款居然是當今聖上的印章,蔡釗:“孟大人,有件事您未必知道,我坐上這個知府地位置其實還有勞您了。”

孟天楚不解,蔡釗用袖子額頭上的汗水,道:“您也看了,函中所說,雖然孟大人已經不任知府一職,但是萬歲爺有旨,但凡杭州府大小縣城有了命案,第一時間必須讓您知曉,第一現場讓您勘察,最終決定必須由您過目之後,纔可以送往刑部。”

孟天楚愕然,道:“我怎麼不知道?”

蔡釗乾笑一聲,道:“其實八府巡按都是有這個特權的,萬歲爺考慮您到時候會有託辭,故而才…”

孟天楚心裡冷笑一聲,這個嘉靖,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老狐貍,愣是不讓自己清閒著,竟然讓自己將杭州府七縣所有的刑事案件都管起來,這不是要累死自己,還冒出幾個第一來,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孟天楚將信函還給蔡釗,道:“還給你,說吧,是哪一個李家出事了?”

蔡釗趕上前,孟天楚見蔡釗的表十分張的樣子,走近後,蔡釗道:“孟大人,你聽說過李德這個名字嗎?”

孟天楚一聽,頓時明白了蔡釗爲什麼這樣張了,自己也有些張起來,道:“知道,不就是萬歲爺邊的李公公嗎?”

蔡釗連忙點頭,道:“我也真是倒黴了,才上任沒有多久,竟然出了這等要命地事了。”

孟天楚:“怎麼,你說地這個李家和李德有關係?”

蔡釗哎喲一聲,狠狠地拍了自己的一下大,道:“孟大人啊,你還真是樂得清閒啊,這個李家不但和李德有關係,而且關係還至親啊。”

正說著,曉諾進門了,蔡釗趕上前施禮,孟天楚見曉諾提了自己地勘察箱,道:“你怎麼來了?”

曉諾舉起自己手中的箱子,道:“耳朵說知府大人來了,我想了想,蔡大人一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別的事自然不會一大早就登門拜訪,自然遇到了我們家老爺親自出面的事了,所以就帶了這個東西過來看看是不是需要我們馬上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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