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有人竊笑,李公子角劇烈地搐了一下,張媽媽見了這個架勢,生怕雙方帶的人打起來,到時候,別說一萬兩了,大概自己還要損失一些桌椅板凳什麼的,想到這裡,趕滿臉堆笑走在宋公子和李公子中間,好聲說道:“兩位爺都消消氣,本來是一件好事,怎麼就…呵呵呵,好了,好了,看在我張媽媽的面子上,大家都是衝著奴來的,不是嗎?高興比什麼都重要。”
宋公子哼了一聲,惡狠狠地看著李公子,道:“李鑫,你給我等著瞧,有你好看的。”
李公子見宋公子拔走人,便冷笑道:“好啊,我倒是想要看看你可以給我什麼好看!”
宋公子帶人憤然離去,張媽媽見人走了,趕說道:“李公子,良辰景,豈能虛度?還是趕和奴上樓去吧。”
李公子轉怒爲喜,飛上臺一把抱起奴,奴滴滴在李公子懷裡笑一聲,臺下的男人們開始起鬨,眼睜睜地看著這個其貌不揚的男人抱著這個角的人兒上樓去,真是一朵鮮花在了牛糞上。
李公子帶著奴上樓去了,臺下的人紛紛竊竊私語,不肯離去。
張媽媽笑著說道:“各位爺公子們,已經不早了,若是想留下過夜的,張媽媽別的姑娘出來招呼著。”“張媽媽,今天你開始發了大財了。”
“那還用說,瞧著張媽媽臉上的褶子都平展了不。”
“哈哈哈哈哈,誰說不是呢,銀子是個好東西,不過從此之後宋李兩家怕是結下樑子了。”
“就是”
張媽媽:“好了,大家不要在這裡議論了,媽媽我也困了,不陪大家了。姑娘們,出來招呼各位公子爺。”
天微明,雄已經三聲啼鳴之後了。
孟天楚夜後一直在看書,之前左佳音和曉諾在書房裡說了一會兒關於曉唯的事,走了之後。他去飛燕的房間裡守著飛燕睡著之後這才重新回到書房。本想好好地睡上一覺,無奈眼睛都閉得疼了,卻不見周公臨。無奈之下只好起看書,從前是不喜歡看這些從右至左豎著看的古書的,習慣了,居然上癮了,書中自有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這書是個好東西。可以教人明白和看很多的道理。
有人敲門,孟天楚起將門打開,只見屠龍帶著委靡不振的耳朵站在門外,孟天楚指著耳朵的腳,道:“你有這麼熱嗎?怎麼腳就來了?”
耳朵囁嚅道:“老爺,我本來在牀上睡覺地,誰知道…”
屠龍:“老爺,要不我們進屋再給您詳說?”耳朵跟著屠龍進屋將門關上之後,還沒有等孟天楚和屠龍反應過來,耳朵突然在他們後跪下。大哭起來。
孟天楚看了看屠龍,有些不解。道:“耳朵,有什麼事起來說話。”
屠龍將剛纔事的經過仔細地給孟天楚說了一遍,孟天楚聽罷後,見耳朵還在傷心地哭,便道:“一個大男人的,怎麼這般,事還沒有你想象的那樣一發不可收拾。怎麼就哭開了。真是的,也不怕丟人。”
耳朵聽罷。趕去眼淚,道:“老爺,我真地沒有對玉琴做過什麼,真地,我雖然是真的喜歡,但是從來沒有過什麼非分之想,讀書之人,最是注重禮義廉恥,什麼可爲,什麼不可爲,我還是知道的。”
孟天楚:“好了,好了,現在說這些做什麼,你說你本不知道自己怎麼就到了玉琴地房間門口?”
耳朵又泄氣了,低垂著頭,道:“我知道老爺你不會相信我的,換做是誰都不會相信我的。”
孟天楚:“不,我相信你。”
耳朵一聽,驚訝地看著孟天楚,孟天楚笑著說道:“真的,如果你沒有騙我的話,那麼我就應該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屠龍:“我從前小地時候認識一個人,那個時候師傅讓我們天天練功,早上一大早就讓我們每個人擔十擔水,那個時候,大家都很辛苦,每天晚上要做一百個俯臥撐纔可以睡覺,有一天晚上,我大概是晚飯的時候湯水喝多了,被尿給憋醒了,起來上茅廁,剛出門,就見那個人,當時他比我還要小一歲,只有七歲的樣子,只見他挑著水桶出門去了,我以爲我是見鬼了,擡頭看,月亮還當空照著呢,就沒有理會他,自己上茅廁去了,第二天天亮之後,聽見他驚訝地給大家說自己負責提的那個大水裡的水竟然是滿的,大家一聽都是看熱鬧,當時我就將頭一天晚上的事給大家說了,誰知道別說那個人了,就是大家也都不相信我,以爲我說夢話呢。”
耳朵:“可是這件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孟天楚笑著說道:“剛纔屠龍之所以當著大家的面爲你出來說話,我想也是因爲他知道不是你有心的。”
耳朵:“老爺,您真的相信我不是有心地嗎?我以爲沒有人相信我了,我以爲我要離開孟府了,我以爲我…”
孟天楚笑了,道:“好了,不要語無倫次了,這件事到此爲止,我不追究了。”
耳朵以爲自己聽錯了,道:“老爺,您說您不追究了?”
孟天楚嗯了一聲。
耳朵還要想說什麼,屠龍:“好了,老爺說不追究,你就先回去睡覺吧。”
耳朵:“可是,下人們…”
孟天楚淡然一笑,道:“你是孟府的管家,下人們說什麼,你還不能管住他們的嗎?”
耳朵不知道孟天楚什麼意思,也不敢多問,只好滿腹疑問地開門出去了。
等耳朵走了以後,孟天楚:“屠龍。你讓兩個人時刻監視耳朵,不得出一的紕。”
屠龍:“是”
孟天楚:“柴猛回來了沒有?”
屠龍:“還沒有。”
孟天楚:“那你先去派人看著耳朵。”
屠龍正要出門,孟天楚:“你難道就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屠龍笑了道:“老爺做事一向都有道理的,屬下按照吩咐做就是了。”
孟天楚也笑了,道:“好吧。那你去吧。不用過來了,天亮後,讓三夫人來見我。”
屠龍:“好的。”
屠龍走了之後。孟天楚想,如果耳朵真的是夢遊地話,那應該就不是人們想象中那樣,他去窺玉琴,而且屠龍也說,他只是直直地站在那裡,連彎腰都沒有。更沒有俯趴在窗戶上看,而且從他腳來看,應該有這個可能,說他從來在劉家好,是不是也是因爲他夢遊地原因讓大家誤會了呢?
但是玉琴的態度讓孟天楚有些費解,雖說一個子心有所屬不想被人騒擾,這一點都不奇怪,但是耳朵並沒有真地非禮,沒有必要興師衆非要用極端決絕的自縊的方式來明志,而且這麼不想說自己那個青梅竹馬地徐海哥哥。又是爲了什麼?在這背後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地呢?
如今劉家已經全家走了,走的時候丫鬟下人全部都遣散了,想要知道當時耳朵在劉家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真是不容易了。
拋開耳朵和玉琴,孟天楚又想到了曉唯,以前自己小的時候常常看臺灣電視劇,最常用地一招就是失憶,那個時候母親常常是懷裡抱著紙巾。邊看邊哭。如今自己遇到了這樣的事,卻讓孟天楚啼笑皆非。
曉唯難道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曉諾說。曉唯看見的時候,眼神裡真的是很陌生的樣子,自己親生的妹妹都不記得了,難道是真地?如果是,其實也是一件好事,畢竟從前很多的事讓想起來都會傷的。
晚上左佳音說,溫一個人躲在房間裡抱著瑾兒哭,聽邊的丫鬟說,好像是因爲飛燕生下了龍胎,而溫至今還沒有一點靜,孟天楚想到這裡,頭都大了,以爲從此就可以安安靜靜地過日子了,誰想,竟然還是沒有讓人省心的時候。天亮之後。
孟天楚趴在桌子上睡著了,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他披起將門打開,見耳朵站在門口,旁邊竟然還站著一個稀客,蔡釗。
蔡釗見孟天楚出門,趕上前施禮,孟天楚將蔡釗扶起,道:“知府大人一大早過來,有什麼事嗎?”
蔡釗尷尬地笑了笑,道:“本不想打攪您的,但是事急,我也不得已而爲之,請孟大人見諒。”
孟天楚示意耳朵下去,然後將蔡釗帶進書房,坐下後,蔡釗道:“今天凌晨,東城的李家出事了。”
孟天楚笑了,道:“知府大人,好像您忘記,我現在已經不管對地方的事了,這件事應該是您去過問纔是。”
蔡釗一聽坐不住了,趕起從袖管中出一封信來遞給孟天楚,道:“孟大人,您看過再說。”
孟天楚展開信一看,是一封函,落款居然是當今聖上的印章,蔡釗:“孟大人,有件事您未必知道,我坐上這個知府地位置其實還有勞您了。”
孟天楚不解,蔡釗用袖子了額頭上的汗水,道:“您也看了,函中所說,雖然孟大人已經不任知府一職,但是萬歲爺有旨,但凡杭州府大小縣城有了命案,第一時間必須讓您知曉,第一現場讓您勘察,最終決定必須由您過目之後,纔可以送往刑部。”
孟天楚愕然,道:“我怎麼不知道?”
蔡釗乾笑一聲,道:“其實八府巡按都是有這個特權的,萬歲爺考慮您到時候會有託辭,故而才…”
孟天楚心裡冷笑一聲,這個嘉靖,真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老狐貍,愣是不讓自己清閒著,竟然讓自己將杭州府七縣所有的刑事案件都管起來,這不是要累死自己,還不冒出幾個第一來,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
孟天楚將信函還給蔡釗,道:“還給你,說吧,是哪一個李家出事了?”
蔡釗趕起上前,孟天楚見蔡釗的表十分張的樣子,走近後,蔡釗道:“孟大人,你聽說過李德這個名字嗎?”
孟天楚一聽,頓時明白了蔡釗爲什麼這樣張了,自己也有些張起來,道:“知道,不就是萬歲爺邊的李公公嗎?”
蔡釗連忙點頭,道:“我也真是倒黴了,才上任沒有多久,竟然出了這等要命地事了。”
孟天楚:“怎麼,你說地這個李家和李德有關係?”
蔡釗哎喲一聲,狠狠地拍了自己的一下大,道:“孟大人啊,你還真是樂得清閒啊,這個李家不但和李德有關係,而且關係還至親啊。”
正說著,曉諾進門了,蔡釗趕上前施禮,孟天楚見曉諾提了自己地勘察箱,道:“你怎麼來了?”
曉諾舉起自己手中的箱子,道:“耳朵說知府大人來了,我想了想,蔡大人一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別的事自然不會一大早就登門拜訪,自然遇到了我們家老爺親自出面的事了,所以就帶了這個東西過來看看是不是需要我們馬上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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