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唯突然覺一陣,彷彿是在閻王殿裡,兩個小鬼正拿著一長針在扎自己的手指,拼命地掙扎著喊著,這時恍惚中看見一張似曾相識的面孔,由遠而近最後幾乎在了自己的鼻子上,然後疼痛減輕了,一個聲音在呼喊,說道:“你是誰,我好像見過你。
左佳音聽見曉唯突然開口說話了,不由吃了一驚,一旁的公孫琚示意左佳音回答,左佳音趕說道:“曉唯,我是佳音,左佳音。”
左佳音發現曉唯茫然地看了一眼,道:“曉唯,你覺好些了嗎?”
“你是誰啊?”
左佳音一聽,以爲曉唯是還沒有清醒過來,回頭看了看公孫琚,公孫琚讓丫鬟端來一碗水來,左佳音將曉唯扶起,給喝了一些水,喝完之後,曉唯指著公孫琚,道:“你又是誰,你們是誰,我在哪裡?”
公孫琚笑臉盈盈地走上前來,道:“姑娘,我公孫琚,左佳音,是孟府的三夫人。”
曉唯茫然地搖了搖頭,左佳音笑著說道:“你先好好地歇息著,我們一會兒來看你。”
左佳音起正要走,曉唯突然拽住左佳音的袖,左佳音回頭見曉唯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己,於是拍了拍的手,聲說道:“我們就在門外,不會離開,你先休息,好嗎?”曉唯:“我見過你,但是卻不知道在哪裡見過了,我和你什麼關係?你是我的姐姐嗎?”然後指著公孫琚說道:“他是你的父親嗎?”
左佳音笑了,道;“不,你是孟府的八夫人,他是我們孟府請來的先生,一個德高重醫湛的老人。”
曉唯還是地拽著不放。道:“什麼,我是你們府上的八夫人?我親了,有相公了?那我地爹孃是誰,什麼名字。我有兄弟姊妹嗎?”
孟天楚給飛燕喂完了東西,讓躺下休息後,這纔出門到曉唯那裡去,一進門就見曉唯拉著左佳音在說話,心裡一陣狂喜,看來不是醒了,而且狀況也不錯,於是高興地走上前去。
曉唯見從門外走進來一個俊朗的男子,正高興地朝著自己走來。心裡也在想這個男人是自己的什麼人,長得這般俊朗帥氣,眼神閃爍。眉宇間似有自己悉的東西,是什麼曉唯卻一時想不起來了。
孟天楚走上前一把將曉唯地擁在自己懷中,激地還未開口。突然臉上被曉唯狠狠地扇了一記耳,在場所有地人不由地張大了,個別丫鬟也出聲來。
孟天楚驚訝地著曉唯,左佳音趕將孟天楚扯開,只見曉唯忿然地指著孟天楚,大聲地說道:“從哪裡來的混蛋,竟然敢非禮本姑娘!”
左佳音趕說道:“曉唯,不可以!他是你的相公,孟天楚啊!”
說完拉著孟天楚走出門去,由得曉唯嚷。
孟天楚捂著自己還微微發燙的臉頰。不解地看著屋裡的曉唯,道:“發什麼瘋啊?”
左佳音忍住笑,輕輕地了孟天楚的臉,安道:“大概是腦袋裡的淤還未完全去除掉,迫了部分神經,導致喪失了記憶。”
孟天楚一聽,大驚,口而出道:“哇。和我演戲呢!玩什麼失憶。以爲在演韓劇還是瓊瑤戲啊?”
左佳音了孟天楚的額頭,憂心地說道:“天楚。你嘰裡咕嚕地說什麼,我怎麼一句都聽不懂呢?是不是被曉唯一掌打糊塗了?”
孟天楚這才發現自己失言了,趕笑了笑,道:“說不定真是,那怎麼辦,誰都記不得嗎?”
左佳音點了點頭。
孟天楚:“那剛纔我進來的時候分明見你和在說話呢。”
左佳音:“就是一個勁兒在問我,我是誰,先生是誰,在哪裡,我和什麼關係什麼地,還沒有來得及給你說,你就過去了。”
孟天楚見左佳音笑,佯裝惱怒的樣子,道:“瞧你還幸災樂禍了不,趕去找曉諾過來,興許還認得自己的親妹妹。怎麼會這樣呢,真是地。”
左佳音:“不著急,至已經醒來了,這已經是一個驚喜了,你說呢?”
孟天楚點了點頭,這時只見曉唯赤腳跑了出來,孟天楚見曉唯過來本能地倒退了兩步,方纔已經給了自己一個響亮的掌,他可不想再吃上一掌,現在還疼呢。
曉唯見孟天楚往後躲,不管衝上前去,抓住孟天楚的胳膊,左佳音想去勸阻,只聽曉唯對孟天楚說道:“剛纔我打疼你了嗎?對不起啊,剛纔這個漂亮姐姐地爹爹說,你是我的相公,是嗎?”
孟天楚一聽,什麼七八糟的,什麼時候公孫琚了左佳音的爹了,不過相信知道自己錯了,於是就笑了笑說道:“不疼,沒有關係的。”
曉唯還是出手來了的臉,不過打得是孟天楚的右臉,得卻是他的左臉,這讓孟天楚真是哭笑不得,任由,曉唯邊邊說道:“都是我不好,對不起啊,我錯了。”
孟天楚心了,勸道:“沒有關係的,你也不知道,我沒有怪你。”
曉唯咧一笑,撒似的靠在孟天楚地懷裡摟著孟天楚的腰,孟天楚見邊這麼多下人丫鬟看著,有些不好,便低聲說道:“好了,乖,大家都看著呢。”
曉唯:“不管!”
孟天楚無奈地看著左佳音,左佳音則一旁置之不理獨自笑看孟天楚的好戲。
曉唯終於起,孟天楚暗自鬆了一口氣,這時曉唯著孟天楚,道:“對啦,你什麼名字我剛纔聽了又忘記了。”
孟天楚狂暈,他苦笑著將曉唯牽到左佳音邊。道:“我將先給你了,好好照顧著,我明天再來看。”
曉唯卻不依了,道:“那個…….那個什麼的。你怎麼將我扔給一個我不認識的人你就走了?”
孟天楚指著左佳音對曉唯說道:“是我的三夫人,左佳音。”
曉唯擡起頭來用一雙大眼睛著孟天楚,道:“你到底有幾個夫人?”
孟天楚俏皮一笑,道:“十個。”
曉唯啊了一聲,道:“你的意思是在我後面還有兩個?”
孟天楚笑著點了點頭。
曉唯頓時大怒,捶頓足道:“不行,我不要到什麼八夫人,我要大夫人,我要做最大的。我不幹……不幹嘛!”
孟天楚最是討厭這樣地人,但眼前這個子孟天楚卻不能發火,只好趕開溜。曉唯要追,左佳音上前阻攔,曉唯手就打。左佳音自然早有提防一把將曉唯地手抓住,曉唯大喊道:“那個孟什麼的,你地三夫人打我,救命啊……”
孟天楚頭也不回地扔下一句,道:“你打不過地,還是乖乖地聽話。”說完走了。
孟天楚書房。
屠龍捂笑著,柴猛則已經忍不住大笑起來,孟天楚指著他們兩個,嗔怪道:“你們一個個都是落井下石,幸災樂禍的人。看看你們現在的樣子,不過就是不小心被曉唯打了一下,你們足足笑了有兩個時辰了。”
柴猛:“大人,當時的樣子是很好笑的嘛。”
孟天楚:“你當時在場嗎?好笑!有什麼好笑的!”
柴猛:“雖說沒有在場,但是柳兒在的啊,給我說,大家都愣住了,啊哈哈哈哈…….”
孟天楚哭笑不得。坐下來後。道:“好了,等你們出去笑夠了再進來說事。”
屠龍趕示意柴猛不要笑了。自己也一本正經起來,道:“老爺,找我和柴猛來是有什麼事嗎?”
孟天楚:“你們兩個,一個是新婚,一個是馬上就要當爹的人了,個個都幸福的忘記了自己地職責了吧。”
柴猛見孟天楚的樣子不像說笑,自己也不敢再笑了,雖說平日裡孟天楚對手下的人十分地好,但是自己還是不能得意忘形了。於是走到孟天楚桌前小心說道:“大人,怎麼會呢?您有什麼事隨時吩咐我和屠龍就是。”
屠龍一旁也趕說是。
孟天楚這才讚許地點了點頭,道:“你們附耳過來。”
柴猛和屠龍湊近了,孟天楚在他們耳邊低語了幾句,屠龍和柴猛點了點頭,屠龍道:“那我和柴猛分頭行,至於曉唯姑娘,我想不用我和柴猛,柳兒姑娘不是一直在照顧著,您看……”
孟天楚:“我本來也是有這個考慮的,但是飛燕那邊如今也需要人手,而且柳兒子越發不方便了,再說也是有家之人,晚上就不方便了,佳音也不做考慮,每次都是和素素,如今素素不能再有半點閃失了。”
柴猛:“柳兒沒有問題,哪裡有那麼氣?”
孟天楚笑了,道:“我們是男人不會經歷那種痛苦,人不容易,我們應該多一些恤,知道嗎?我說不行便不行。”
屠龍:“這樣吧,要不讓雲杉來。”
誰想,孟天楚和柴猛一起擺手說不,孟天楚:“不可以,一來你們是新婚,二來雲杉還是個公主,不妥。”
柴猛:“實在不行能不能想一想二夫人?”
孟天楚:“這兩天瑾兒纏溫纏的,佳音又忙著飛燕和曉唯兩邊跑,瑾兒就不要娘帶了,唉,真是找不到一個合適地人選。”
屠龍:“大人,不要想了,想來想去我覺得都是雲杉最合適,常常說如果不是您就沒有我們的今天,您不但是我們的恩人還是我們的主人,爲您做一點事也是應當的。”
孟天楚趕說道:“什麼話,什麼主人不主人的。我沒有當你和雲杉是外人,而是家人。”
屠龍:“那就更加不必有什麼親疏之別了,就這麼定了,您放心將這件事給雲杉。會理的十分地好的。”
孟天楚:“可是你們在新婚啊。”
屠龍笑了,道:“你們那麼黏糊,天天都可以見面的。”
柴猛又笑了,孟天楚擰起一本書就砸在他地頭上,道:“還笑!”
此時,月已過了樹梢,託在了兩棵老槐樹地上方,兩棵老槐樹互相簇擁著,彷彿很幸福的樣子。樹邊上掛著一隻鴿子窩。此時鴿子已安然睡。樹下便是兩棵矮矮的果樹,一棵是山楂樹,一棵是石榴樹。兩樹肩並肩地長著,此時,樹上以結滿了紅盈盈的山楂和石榴。在月下,金燦燦的,豔麗奪目。門前的簍筐上,小們蹲在筐沿上,並排擁簇在一起,時而探探腦袋,時而挪挪屁底下,然後,又安然地閉上眼睛。一切都很安靜,都很祥和。
這時。月已劃破長空,在天空正中央了,月四,普天一片暈,在環外,有幾顆星星,眨著眼睛,彷彿也被這一幕。流下了晶瑩的淚滴。形流星,正落在世界地某個角落。形一道很長很亮地尾……
飛燕地院子裡早已沒有了白天地喧鬧,丫鬟們很小聲地從檐下走過,腳步很輕,屋子裡有楊三娘和四個丫鬟伺候著,飛燕和兩個孩子都已經睡著了,屋子裡很安靜。
隔壁曉唯的那邊之前還嘈雜著,現在也安靜下來了,左佳音和柳兒給喝了定氣安神地藥之後,也睡著了,兩個人這才鬆了一口氣走出們去乘涼,老遠見一個人提著一個燈籠過來。
左佳音笑著說道:“雲杉怎麼來了?”
柳兒:“我怎麼沒有看到是公主?”
左佳音:“即是人材像這麼高大的,怕是整個杭州也找不出第二個了吧。”
柳兒佩服地看了看左佳音,再回頭看的時候,只見完雲杉一襲紗已經婀娜走近了。
左佳音上前相迎,兩個人牽著手十分親地樣子。
完雲杉:“之前去了四夫人的院子裡,誰想竟然已經睡下了,只地瞧瞧兩個孩子,睡得好極了,見這邊院子燈還亮著,於是就過來看看,老爺說,今天晚上讓我在這裡守著,讓三夫人和柳兒姑娘回去歇著。”
左佳音:“不用了,如今曉唯醒了反倒沒有這樣的辛苦了,雲杉你回去吧。”
柳兒也上前說道:“就是,公主您回去吧,三夫人也會去歇著吧,有我在就好了。”
完雲杉道:“好了,不要和我爭了,柳兒一個人在這裡是絕對不可能的,要不這樣吧,你們先回去,有什麼事我讓人丫鬟或是下人再來通知你們也不遲。再說,剛纔見若凡和素素了,們說一會兒過來陪我,你們就回去吧。”
左佳音見完雲杉這樣的堅持,自己也確實累了好長一段時間了,正巧瑾兒也讓溫帶走了,自己也想好好地睡上一覺,於是就同意,和完雲杉說了一會兒話帶著柳兒走了。
月亮從漸漸西移,二更過後,後院的下人房亮堂堂的,如白晝一般。
這時,只聽嘎吱一聲,一個影從一個房門裡走了出來,那人在門口稍停了一下,裡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麼,便左轉朝前走去。
一陣風吹過,一邊樹葉落在了那人的肩膀上,那人也不理會,直直地朝著長廊盡頭走去,經過一小橋之後,他在橋頭停住了,靠在橋頭又像是在納涼又像是在想什麼心事,看著橋下潺潺流水,裡說道:“城下江水,春來似麴塵。沙如渭曲,斜岸憶天津。影蘸新黃柳,香浮小白蘋。臨流搔首坐,惆悵爲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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