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著又是一年的中秋佳節了,桂花十里飄香,孟文瑾已經可以滿地跑了,越是這樣半大的小子,開始走路沒有多久,就想要跑了,跌跌撞撞的,讓後的幾個丫鬟好不擔心,跟著,生怕出一問題,果然,跑到一草地上的時候,小傢伙還是摔了,正巧孟天楚和左佳音還有溫和飛燕迎面過來,孟天楚正要說話,左佳音噓了一聲,示意丫鬟們也不要去扶,丫鬟們已經躬手去扶,見左佳音不讓,這才起,只見小傢伙左右看了看,發現無人去扶,角已經咧開要做哭的姿勢,雙手在地上拍了幾拍,飛燕著一個大肚子,走上前去,並未去扶,而是輕聲說道:“瑾兒,自己起來。”
孟文瑾擡頭看了看飛燕,小委屈地道:“四娘,扶我。”
飛燕微笑著說道:“男子漢,不過是摔了一跤,哪裡還要人扶的?趕起來,讓一旁的下人見了笑話了。”
孟文瑾趴在地上想了想,還是自己爬起來了,飛燕這才微笑著蹲下來給他將上的草渣拍去,然後輕地了他的頭,孟文瑾親地趴在飛燕的懷裡,滴滴喊著四娘,飛燕轉頭指了指孟天楚和左佳音還有溫,孟文瑾這纔看見自己的爹孃還有二孃都在一旁微笑著看著自己,趕從飛燕的懷裡起來走到他們邊,還未說話,小臉兒也紅了。
溫上前說道:“瑾兒好棒!”
孟文瑾恭敬地喊了一聲:“二孃。”然後看著自己地爹孃,孟天楚沒有說話,左佳音道:“好了。去玩吧。”
孟文瑾嗯了一聲,轉帶著幾個丫鬟又笑嘻嘻地跑了,飛燕大聲喊道:“瑾兒,莫再跑了,小心看路。”
孟天楚笑著說道:“佳音,我們是不是瑾兒太過嚴格了,他畢竟還沒有到二歲。”
左佳音:“天楚,我不能讓我們的孩子從小就染上一生都不一定改掉的惡習。男人就是男人,就該剛一些,你說讓下人帶他,我擔心他會學壞了,那些個下人一天不是賭錢,就是逛窯子,他們花自己地錢,我也不想多管,但是讓他們整天跟著瑾兒,那是萬萬不能。但是給丫鬟,我又擔心他上了一些剛之氣,多了一些懦弱,唉!”
溫笑著說道:“可憐天下父母心,佳音說的我很贊啊,不過有一點倒是提醒我了,前幾天,耳朵不是又在招下人和丫鬟嗎?不妨再多一項約束。”
飛燕:“是什麼?”
溫:“一旦進我孟家,男人不得賭博,嫖。”
孟天楚:“這個主意好。”
飛燕:“但是他們用的是他們的錢。而且不耽誤事,這樣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左佳音:“不過分,你們既然拿著我們孟家給的工錢,就要守著我們孟家制定的規矩。這個主意好,不但是新收的下人,就是從前孟家的下人也要從今天開始守著這個規矩,我現在就去找耳朵說。”
溫:“還是我去吧,你不是還要去看曉唯地嗎?”
孟天楚一聽到曉唯不由長嘆一聲,飛燕:“天楚,公孫先生說我們自己不能先失了,要有信心的。如今曉唯可以進一些流食了。而且氣也好,雖說一直不見醒來。但也並沒有惡化,所以,你要放寬了心,素素和若凡都等著曉唯醒了一起做你的新娘呢。”
左佳音看著孟天楚,戲謔道:“我聽下人說,昨天晚上你沒有在迥雪的屋子裡,而是去了若凡的房間,今天一早纔出來,我怕還是先給你們辦了算了,不要等到著一個大肚子才奉子婚就不好了。”
溫和飛燕也在一旁笑著,孟天楚假裝生氣地說道:“那個多的,竟然敢管起我的事了。”
溫:“你們的事我懶得多言,我先去找耳朵,佳音你去看曉唯吧,對了,飛燕你不是說要和曉諾去集市上看看有沒有上好的桂花酒嗎?可以去了,要不天一熱,你又該不舒服了。”
大家聽罷,各自散去,孟天楚急忙說道:“你們都走了,那我呢?”
飛燕轉俏皮一笑,道:“自然是去看看,你剩下的相好裡,有誰可以陪陪你嘍。”
孟天楚哭笑不得,溫和左佳音笑著不再理各自走了,孟天楚走到飛燕邊,道:“要不我和你們一起上集市看看?”
飛燕戲謔道:“孟大人你今天怎麼這樣閒了?”
孟天楚:“我若不是看你是個大肚婆,我就…”說完舉手做出要打地姿勢來,飛燕倒是不怕,仰著脖子,著孟天楚,道:“你就怎樣,難不要打肚子裡你孩子的娘?”
孟天楚終究不捨,放下手來,在飛燕的小上親了一口,飛燕在孟天楚上輕捶一拳,道:“討厭,就沒有正經。”
孟天楚大笑,道:“對了,你怎麼還不生啊,好像已經過了預產期了。”
飛燕:“沒,這哪裡是你該關心的事,佳音說了,一切正常,不礙事,別擔心。”
孟天楚:“不行,還是我給你看看,走,我們去書房。”
飛燕咯咯咯咯地笑了起來,由著孟天楚牽著自己,邊走邊笑道:“天楚,你慢點,我不想和你玩了,時間不早了,我要去找曉諾,哎呀…你好煩,不要和我玩了…咯咯咯咯,求你了,天楚,你走這麼快做什麼,我累了…”
突然。飛燕哎喲一聲,捂住肚子,蹲下來。孟天楚一見,馬上放手,正要去問,飛燕蹭地起,轉就跑,孟天楚見罷,趕大:“我地姑,不要跑。你肚子還有孩子呢,我不追你,你真的不要跑了。”
飛燕聽罷,果真停了下來,孟天楚指著飛燕的背影無奈地搖頭笑著說道:“你都要當娘地人了,還一天瘋瘋癲癲的。”
這時孟天楚發現飛燕慢慢地蹲下了,孟天楚趕走上前去,見飛燕臉蒼白,不像是裝的,連忙說道:“燕子。不要嚇我,讓你不要跑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飛燕突然直接坐在了地上,孟天楚這才發現事不對,趕蹲下來,還未說話,飛燕一把抓住孟天楚地手,額頭上的汗水一下就出來了,孟天楚嚇壞了,見一個丫鬟正要路過。趕說道:“趕去找三夫人和大夫人,趕去。”
丫鬟一聽,見飛燕的樣子,知道了一二。趕應聲就跑了,飛燕艱難地說道:“天楚,我的肚子好痛,是不是要生了?”
孟天楚見飛燕地子下流出好些水來,已經將子打溼了,孟天楚知道是羊水破了,看來是真地要生了,便小心將飛燕抱起。輕聲勸道:“乖。大概是真的要生了,我抱你回去。”
飛燕一聽哇地一聲就哭了。弄得孟天楚莫名其妙,道:“你怎麼啦,是不是痛的厲害?”
飛燕傷心地說道:“天楚,佳音說生孩子好痛的,我害怕了,我不敢生,我真的好怕,我可不可以不生啊。”
孟天楚一聽噗嗤一下就笑了,道:“現在才說害怕來不及了。”
飛燕地拽住孟天楚的胳膊,道:“那你要一直陪著我,好不好?我真的…哎喲,好疼啊…我不生了,以後你也不許來我地房間了,哎喲…天楚,就怪你,就是你不好…”
孟天楚聽著飛燕不停地絮叨,自己也不住的安著,走到飛燕地院子前,就看見夏儀、左佳音、溫、曉諾、慕容迥雪、林若凡、殷素素、都趕來了,耳朵在後面跟著。
夏儀走到面前,見飛燕已經哭得是稀里嘩啦了,趕問道:“燕子,是不是很痛啊,早上都沒有事的,怎麼一個時辰不到,就這樣了。”
孟天楚笑著說道:“是給嚇得。”
曉諾:“誰嚇了?”
孟天楚見飛燕地掐自己,知道不讓自己說,便道:“好了,我先將抱回去,你們趕去找三娘來。”
飛燕又怕了,說道:“天楚,我害怕,我不生了。”
耳朵轉去三娘去了,左佳音笑著說道:“我知道是誰嚇著我們的飛燕了。”
孟天楚笑著將飛燕抱到的房間裡,飛燕突然說道:“天楚,我等會兒如果忍不住大的話,會不會影響曉唯休息?”
飛燕的院子和左佳音的院子僅一牆之隔,孟天楚見飛燕都這樣了,還爲曉唯考慮,不由,握著的手說道:“你放心,興許就是你的聲可以將曉唯從睡夢中醒呢?”
飛燕天真地說道:“真的嗎?”
孟天楚點了點頭,飛燕:“如果真地是,那我就大聲一些地。”
大家在孟天楚後笑了。
楊三娘很快就過來了,大家退出房間之後,門關上了。
溫將耳朵了過來,走到孟天楚邊,孟天楚見溫的表十分嚴肅,耳朵也低著頭,像是做錯了事一樣。
溫厲聲說道:“你自己給老爺說。”
孟天楚:“怎麼啦?”
溫指著耳朵說道:“他…我讓你說話!”
耳朵這才囁嚅地說道:“老爺,我…”
左佳音上前,道:“溫,怎麼啦,耳朵,你是不是惹二夫人生氣了?”
耳朵地看了溫一眼,跪在了大家面前,低聲說道:“三夫人,耳朵知道錯了,給耳朵一個機會吧。”左佳音:“急死人了。到底怎麼回事?”
耳朵:“我…我…”
溫:“你現在不好意思啓口了?好,你不說,我來說。老爺,剛纔我去找耳朵,您猜他在做什麼?”
孟天楚:“好了,到底是怎麼回事,飛燕現在還在房間裡,我沒有心猜,趕說,如果事不大。就給他一個機會讓他改正,如果事很大,改不了,就讓他走。”
耳朵:“老爺,我真地可以改,奴才再也不敢了。”
溫:“好,我來說,剛纔我去找他,他竟然在威脅一個纔來的一個丫鬟讓人家跟了他,要不然就讓人家捲鋪蓋走人!”
大家一聽都很吃驚。左佳音道:“耳朵,是真地嗎?”
耳朵支吾著不說,孟天楚道:“耳朵,你在我孟家已經快一年了,我給你一個機會,如果你不說,那你就走人,我孟天楚不是一個不講道理地人,但是我容不下一個象溫剛纔說的那樣的人。”
曉諾:“這和良爲娼有什麼區別?”
慕容迥雪:“甚至更加惡劣呢。”
左佳音:“好了。大家都不要說了,讓耳朵自己說。”
耳朵想了想。道:“老爺,我沒有讓跟了我,我只是…唉,算了。我就實話實說,玉琴,從前是劉縣丞家裡的丫鬟,我當時在劉縣丞家裡當先生,那個時候我們就認識了。”
這時門打開了,楊三娘走了出來,孟天楚示意讓耳朵先起,然後走到楊三娘邊。道:“怎麼樣?”
楊三娘笑著說道:“還不到生的時候。”
孟天楚:“可是我剛纔看見…”說著俯湊到楊三娘耳邊低語了幾句。楊三娘點了點頭,道:“我知道。老爺,您放心,我看著呢,從現在開始,我就不會離開四夫人半步了,您放心就是。”
孟天楚:“辛苦你了。”
楊三娘擺了擺手,道:“老爺,您客氣了。”
孟天楚進屋走到飛燕的牀邊,握住的手,道:“三娘說你還不到生地時候,不要擔
飛燕乖乖地點了點頭,道:“嗯,我知道了,就是有些害怕。”
孟天楚:“不要害怕,從現在開始,在你生之前,我一直在家裡呆著,隨時聽候你地差遣。”
飛燕被孟天楚給逗笑了,輕輕地打了他一下,低聲說道:“討厭!”
孟天楚見飛燕笑了,自己也笑了,道:“你看儀和佳音不是好好的嗎?別擔心,你還說你要生三男兩呢,現在這樣,怎麼繼續給我生那剩下地兩男兩呢?”
飛燕嘟著,道:“你怎麼知道我肚子裡的是個兒子?”
孟天楚:“我有覺。”
夏儀走了進來,飛燕一見夏儀來了,眼淚又要出來了,夏儀坐在孟天楚邊,笑著說道:“瞧你,我早知道就不進來了。哭什麼呢?”
飛燕抓住夏儀的手,道:“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一見您和天楚就想哭。”
夏儀笑了,道:“瞧你,你我相十年多了,還沒有見你這樣呢,堅強一些,當時我生雪兒的時候,你怎麼給我說的,你也要用這樣的話來鼓勵自己。”
孟天楚:“好了,你們說,我出去看看耳朵到底是怎麼回事。”
夏儀拉住孟天楚,示意他坐下,然後小聲說道:“耳朵的事不要心急,不要急躁,問清楚了再說。”
孟天楚見夏儀的樣子似乎知道些什麼,道:“儀,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夏儀:“耳朵這個奴才,什麼都好,就是好了些。”
孟天楚:“你聽到或是看到過什麼?”
夏儀:“我倒是沒有看見什麼,不過都是下人一旁議論聽見一些,聽說以前在劉縣丞家裡地時候調戲他的小,還差點就抓到府呢。”
孟天楚一聽,道:“那爲何當時我讓佳音去查耳朵底細的時候,沒有查到這些呢?”夏儀:“這些怕是不好查,劉縣丞後來只所有息事寧人,我想也是不想家醜外揚罷了。”
孟天楚想了想,起說道:“好了,我知道了,男人好但至要有自己的底線,不能做不道德和有悖倫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