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嘉靖在歷史上是一個剛愎自用、小氣自私、不學無、玩喪志的皇帝,那麼在這一刻,在孟天楚、完雲杉、殷素素的眼裡,他無疑就是一個好人,不能說是什麼好的君王,但是他的確是善待了他們這些人,孟天楚雖說是撤了杭州知府的職務,但杭州府大小員很快就知道了嘉靖將孟天楚封了一個八府巡按來做,誰都知道,這個看似不大的兒,實際上卻直接隸屬與皇上,連杭州知府都管不著,別說杭州知府了,就連三品的布政使對這個八府巡按也要敬讓三分。
嘉靖私自會見了梓義,兩個人說了些什麼,不得而知。梓義從嘉靖的房間出來時,彷彿哭過,眼睛紅腫,神沮喪,出門的時候還差點摔了一跤,好在解子涵趕扶住,這纔沒有失禮。
“梓義,實在不行,我去找雲杉說說?”
梓義搖了搖頭,繼而笑了,弄得解子涵莫名其妙,以爲他了什麼打擊,梓義道:“雖說萬歲爺執意讓我一紙休書給雲杉一個自由,但是我趁機向萬歲爺提了請求。”
解子涵:“什麼請求?”
梓義小聲說道:“請求萬歲爺賜婚給我們,並且從此你和沒有尊卑之分,都是妻,沒有妾。”
解子涵一聽,地落下淚來,道:“梓義,我只要可以和你在一起,我不求什麼名分的,真的。”
梓義地握著解子涵的手,道:“我們已經錯過了十年。十年前若不是橫加干涉,你說不一定真地就爲我生了一男半了。”
解子涵:“梓義,這樣夫人會不會…”
梓義哼了一聲,道:“若不是,雲杉也不會離開,我也是看在爲了生養了五個子的份兒上,纔不忍驅逐,但是已經讓我失去了雲杉,我不能在失去你了。”
解子涵輕嘆一聲,道:“只是可憐雲杉了。那個兇手還是沒有查清嗎?”
梓義:“不查了。”
解子涵:“你其實已經知道是誰了嗎?”
梓義搖了搖頭,道:“說真的,我不相信會是,但是這個家裡除了之外,沒有誰想害雲杉的。”
解子涵:“既然萬歲爺也走了,這件事他若是不追究,我看也就算了,還有我假裝懷孕的事,也千萬不能讓夫人在萬歲爺走之前知道了。”
梓義:“嗯。走吧,我們去看看曉唯,剛纔聽萬歲爺說,曉唯對疼痛還有知覺。”
解子涵一聽高興地說道:“是嗎?那太好了,我們去看看。”
說完,兩個人牽著手朝門外走去。
孟府
大家聽到孟天楚帶回來的好消息,都十分高興。這樣一來大家也不用躲藏了,本來屠龍要帶著雲杉離開杭州府,後來一聽說梓義一家很快就要離開了,這樣的話,他們也不用走了,對大家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只是曉唯依然沒有醒,萬歲爺帶著太醫來看過,況並不樂觀,太醫甚至說醒來的可能不大。萬歲爺聽罷。難過極了,忍不住當著大家的面眼睛都紅了,忍了又忍,這纔沒有將眼淚落下。看來這個娘娘在杭州暴斃而亡的事很快就要昭告天下了。
萬歲爺走後,溫見孟天楚很難過地樣子走出門去,趕跟上,兩個人在後花園裡走著。
“天楚,你也不要難過。太醫也說了。不是一定就醒不來,而是可能。”
“我知道。其實我不是爲這個難過,我是爲我自己難過。”
“瞧你,萬歲爺不是已經將曉唯留給我們了嗎?”
“唉…若曉唯好好地活著,他哪裡捨得將曉唯留下給我?一個活死人,他自然不要了。”
“天楚,你也不要這樣的悲觀,老天有好生之德,既然這個在大家眼裡都這樣頑固不化的萬歲爺都會不忍,給大家一條明大道,我相信曉唯也不會忍心看見你十全九的。”
“唉…希“好了,晚上總督府宴請,萬歲爺讓你和佳音、儀還有我和曉諾一同參加,我們還是收拾收拾去吧。”
“那迥雪和飛燕呢?這個萬歲爺怎麼這樣啊,一起帶上。”
“可是…”
“沒有可是,都是我的夫人哪裡有這樣的區別,都帶上,他們總督府不至於多兩個人的筷子都沒有吧,”
“你啊!”
“走,讓們都收拾一下,曉唯這裡有公孫先生和柳兒看著就行。”
“好吧。”
總督府。
夫人聽說萬歲爺梓義到行宮去說事兒之後就一直忐忑不安地在家裡等著消息,很快自己派出去的人回來說打聽到是完雲杉執意要走,萬歲爺決意讓梓義將休了的事之後,掩飾不住心地喜悅,這一下了一個和自己競爭的對手,終於可以好好地睡上一覺了,至於解子涵,這個人的出生雖然也是大家閨秀,但畢竟是罪臣的家眷,進了自己的家門也是妾室,和自己不能平起平坐,而且解子涵對自己一向畢恭畢敬,言聽計從,以後這個家裡依然是自己說了算,想到這裡夫人不忍俊不起來。
就在晚宴開始之前沒有多長時間,解子涵自己做主安排完雲杉和梓義見了一面。
景園長廊。梓義見完雲杉正站在解子涵的邊,依然是輕衫薄,落落大方,正微笑的看著自己。梓義卻心如刀割,舉步維艱。
解子涵見梓義走近了,說道:“還有一個時辰就要開始吃飯了,我要去前院招待賓客,一會兒就不來你們了,你們自己記得出來。”
完雲杉:“謝謝姐姐。”
解子涵看了看梓義,什麼都沒有再說,從他們邊經過,娉婷而去。
完雲杉走到梓義邊,見梓義一臉悲慼。自己也有些難過起來,雖說終於可以和屠龍永遠在一起了,但是畢竟面前這個男人曾經是自己地相公,和自己度過了幾個月地夫妻生活,對自己也是寵有加。
“梓義,我…”
“你真的好殘忍,還是要離開我。”
“對不起。”
“你自己不忍對我說,你就讓萬歲爺給我施加力,其實如果你真的執意不想要我了。你親口給我說,我也會死了心讓你走的。”
“梓義,我知道你對我好,但是我是草原上繮的野馬,我喜好草原上自由自在的生活,所以…謝謝你,全了我。”
梓義見完雲杉去意已定。便出雙手,完雲杉猶豫著,梓義可憐兮兮地說道:“雲杉,從今天過後,你就不是我的了,讓我再抱抱你,好嗎?”
完雲杉不忍看著梓義這樣的落魄和傷,終於走到梓義面前,梓義一下將完雲杉地摟在自己的懷裡,用自己滾燙地雙脣吻在了完雲杉地小上。
完雲杉沒有想到梓義會吻自己。趕將梓義推開。誰想梓義將自己摟得太,完雲杉掙扎了半天都無濟於事。
終於,完雲杉不再彈了,乖乖地靠在梓義的懷裡,慢慢地有了迴應,梓義將完雲杉挪到一假山後,將靠在假山上,依然沒有離開的香脣。他貪婪地迷地吮吸著。完雲杉低聲的讓梓義不住將自己的手進了完雲杉的衫裡開始肆意地索著,當到高的部的時候。他覺到了自己地堅和衝,他一把將完雲杉地衫起,不由分說地去的底,這時,完雲杉清醒了過來,使出吃地勁兒一把將梓義推開,趕將自己的衫穿好。
梓義哀求道:“雲杉,求你,給我最後一次,我已經答應給你自由,但是你要知道你說走就走,我怎麼捨得呢?”
完雲杉氣吁吁地看著梓義,本能地護著自己的部,道:“梓義,不要這樣,好不好?我已經不是你的夫人了,請你自重。”
梓義走上前去,一把抓住完雲杉的雙肩,瞪著眼睛,說道:“我還沒有寫休書,那麼,你還是我梓義地人。”說完俯下去又要強行地吻。
完雲杉躲閃著,道:“梓義,我求求你,不要這樣,你已經答應放過我,不要這樣。”
梓義哪裡肯聽,此刻他腦子裡全是完雲杉白皙的皮,高聳的雙,修長緻的大還有迷離的雙眼,的氣息,這些回憶已經讓他失去了理智,一想到這個讓自己一見就會衝的人很快就不是自己的時候,他就恨不能將生吞活剝了去,要,要,他的腦子裡只有這兩個字不斷地重複著出現,他地將完雲杉抵在假山上,讓自己的堅抵在完雲杉地上,讓可以和自己一樣去覺,去瘋狂,去發泄,去索求,去得到。
他輕輕地含著完雲杉地耳垂,他知道這是的敏地方,每每當拒絕自己的時候,他這一招總是百試不爽。
果然完雲杉放鬆了掙扎,甚至還將梓義抱住了,梓義一隻手在完雲杉的上肆意地,一隻手將的底上的帶解開,他輕輕地在的耳邊說著煽的話,很快,他就解除了上地束縛,這時,他發現假山裡竟然有一個可以容下兩個人地,他乾脆將抱起朝著裡走去。
裡很乾淨,梓義下自己的長衫鋪在地上,將完雲杉放在上面,自己褪去之後,看著完雲杉地雙頰紅暈,他小心翼翼地覆上去,輕輕地吻著完雲杉的脣和脖子,正要往下吻的時候,突然完雲杉說話了。
“梓義,你說話要算數。”
梓義不解,擡看著完雲杉,只見依然閉著眼睛,便道:“雲杉,你指的是什麼?”
“放我走,給我自由。”
梓義長嘆一聲,乾脆坐起來,道:“你就這樣的厭煩我嗎?”
“沒有,可是你要答應我,我給你這一次之後,你就放我走。”
梓義想了想:“好吧,我答應你,但是你能不能也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
“我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你從來就沒有主過一次,這一次,你能不能爲我主一回?”
完雲杉的小臉更加紅了,躺在那裡也不說話,梓義見狀,不忍,再次俯下了去。
外靜謐,卻是熱洋溢。
花兒開了又謝,轉眼就是秋天了。
五個月的時間不長不短,完雲杉在梓義一家舉家搬遷回了京城之後,終於和屠龍親了,因爲擔心有人會將此事傳到京城,以免節外生枝,於是就孟家的人給他們辦,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頓飯,將新房安置在柴猛和柳兒一個院子裡,大家也高興,以後也相互有了一個照應,此時,柳兒已經有了孕,飛燕還有三個月就要臨盆了,只有曉唯依然沉睡著,在牀上躺了整個夏天,萬歲爺中途讓李公公親自來了一趟,見曉唯依然沒有半點好轉,這纔有些失地走了,這一走就再也沒有任何音信了,不久,宮裡派人來杭州選秀,簡檸最小的妹妹讓簡麒送進了宮裡,看來他還是沒有死心,希通過這樣一個途徑,最初是爲了飛黃騰達,後來大概是爲了幫自己洗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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