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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名師爺》 第543章 固執己見

孟天楚知道完雲杉越是這樣,梓義越是不甘做那小人,爲了一己之利“犧牲”完雲杉,想到這裡,孟天楚給了完雲杉一個眼,示意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

孟天楚等完雲杉坐下,這才說道:“泰山大人有什麼好的辦法嗎?”

解子涵不等梓義說,便道:“倘若有什麼好的辦法,就不來找孟大人您了,如今曉唯是這個樣子,夫人……”

孟天楚:“要不這樣,先穩住這邊的緒,等萬歲爺走了之後再說。”

梓義:“怎麼穩?”

門外突然有人說道:“給夫人演一齣戲。”

大家回頭一看,原來是左佳音。

孟天楚起相迎,小聲問道:“你怎麼來了?”

左佳音微笑著說道:“耳朵說這邊大概需要我,娘娘那邊暫時有公孫先生和柳兒照看著,我就過來看看。”

孟天楚和左佳音坐下後,梓義:“三夫人一向睿智多謀,這次又來找你拿主意了。”

左佳音輕輕地擺了擺手,道:“國公過獎了,我拿的主意未必就好,現關鍵的是我很想知道夫人到底是想攆誰走,如果只是雲杉公主,那麼國公和子涵夫人有人終眷屬也是一件好事,如果項莊舞劍意沛公,那麼雲杉走了,後子涵夫人也會被夫人攆走,那豈不是雲杉白白犧牲?再或者就是夫人乾脆就是一個也容不下,一箭雙鵰也不是不可能。”

梓義一聽,頓時惱了,道:“一向都是這樣自私自利,我若不是看多年夫妻的分上,我早就……”

曉諾急了,不等梓義說完,道:“爹,您不可以……”

梓義揮手作罷,左佳音:“曉諾,你不要著急,國公不過是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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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義:“三夫人分析得是,現說實話,我也不清楚真正的意圖。”

左佳音:“那我們就不能輕易作出任何的決定,雲杉公主善良,子涵夫人寬容,但是不能因爲讓國公不爲難,而讓國公傷心。”

梓義連連說是。

左佳音:“所以,當務之急不是讓誰走,而是要夫人真正的意圖。”

解子涵:“三夫人,你說的沒有錯,但如果是夫人讓我和雲杉都走呢?”

左佳音看著梓義笑了笑,道:“若真是這樣,國公應該知道該怎麼辦了。”

梓義不解,道:“三夫人的意思是……”

左佳音:“不等夫人去找萬歲爺,您先去給萬歲爺將夫人的意思說了。”

梓義:“那鞦韆一事?”

左佳音:“自然一併和盤托出。”

曉諾:“不可,那我爹和公主不就……”

左佳音:“曉諾不用擔心,如果事真的到了這一步,那麼我會助國公一臂之力的。”

梓義不勝激,道:“多謝三夫人了。”

左佳音:“國公客氣了,其實說到底,天楚是您的婿,我們就是一家人了,您說呢。”

梓義:“是,是,是。”

左佳音看了看孟天楚,道:“現娘娘人事不省,我們必須要找一個人去夫人的心思,曉諾,你看……”

曉諾撅著,道:“你們都知道,我娘是心疼我姐姐的,對我一向不是那麼好,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可以問得出來。”

左佳音示意曉諾走到自己邊來,然後附耳低語了幾句,曉諾連連點頭,然後說道:“好吧,那我就試一試。”

左佳音:“不是試一試,下一步該怎麼走,完全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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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諾鄭重地點了點頭。

孟天楚:“既然如此,國公和兩位夫人還是暫時先回去,不要將夫人惹惱了。”

雲杉憂心忡忡地看了看孟天楚和左佳音,左佳音微笑著用眼神鼓勵著輕咬脣,走到左佳音邊,正要開口,左佳音握住的手暗暗用勁,完雲杉明白,便將要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送走了梓義他們,曉諾沒有跟著他們去,而是讓柴猛快馬加鞭地先行一步送去了總督府,爲的就是不讓夫人疑心。

孟天楚和左佳音、夏儀三個看見馬車消失巷口之後,這才轉進府。

孟天楚:“佳音,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

左佳音方纔的微笑這才消失了,凝重地看著孟天楚,道:“其實我想夫人希的就是兩個人一起消失,當初我們拿出解子涵來讓夫人和雲杉之間做一個選擇,如今夫人不對子涵下手,是因爲子涵有了孕,不敢因爲自己的私利,而不顧家的脈,顧忌到這一點,子涵就暫時安全了,但是這樣的事不能瞞得太久,三兩個月之後是要餡的。到那時,若萬歲爺還沒有走的時候,不是解子涵,怕是國公也要倒黴了。”

孟天楚:“這些我都清楚,可是我要的是你的打算。”

左佳音臉一沉,道:“實不行,我們就只能讓完雲杉繼續呆國公邊,沒有了夫人,興許什麼事都沒有了。”

儀嚇了一跳,道:“佳音,你什麼意思?”

左佳音一咬牙,道:“我就擔心到時候將天楚和我們也拖下水去,那就麻煩了,所以……”

孟天楚打斷左佳音的話,道:“不可以,那可是曉唯和曉諾的親孃,你不能有這樣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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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佳音:“我也不想,這自然是下下策。”

孟天楚:“而且以完雲杉的個,我擔心到了後可能會全盤托出,到時候就麻煩了。”

左佳音:“夫人是被醋意弄得失去了理智,現恨不能將完雲杉殺了的心都有了。”

儀:“若是有一個人可以說服夫人就好了。”

左佳音苦笑道:“夫人唯一畏懼的人如今房間裡躺著人事不省呢。”

大家都不由地長嘆一聲,這時孟天楚發現屠龍站不遠看著自己,一臉的心事。

左佳音也見了,便道:“大概是知道雲杉來過了,你過去和他說說吧,我也該去看看曉唯了。”

左佳音和夏儀走了,孟天楚這才走上前去,見屠龍一臉的沉重,雙手不停地來回著,原地踏步。

孟天楚:“屠龍,方纔雲杉來過了。”

屠龍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

孟天楚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不要擔心,我們想辦法。”

屠龍:“爺……我……屬下有話要說。”

孟天楚見屠龍支支吾吾的,便道:“我知道你擔心雲杉,雲杉也一樣擔心你,但是現不是佳時機,你要知道大人他很喜歡雲杉,所以……”

屠龍四下看了看無人,這才急忙打斷孟天楚的話,小聲說道:“爺,我說的不是雲杉,我想說的是娘娘。”

孟天楚一聽,見屠龍一臉的張,汗水都從額頭上滲了出來,便道:“娘娘怎麼啦?”

屠龍趕自己的手心都要出水了,孟天楚急了,道:“說啊,娘娘怎麼啦?”

屠龍突然一下跪地上,孟天楚趕蹲下來,附屠龍耳邊小聲說道:“快起來,讓別人見了,該疑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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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龍這才起,小聲說道:“其實屬下之前是接住了娘娘的。”

孟天楚一聽頓時愕然,一把抓住屠龍的領,屠龍趕說道:“爺,不是我不救娘娘,是娘娘讓我放手的。”

孟天楚不解,憤怒地說道:“怎麼可能?就算是你接住後放地上,曉唯也不會摔著頭的。你老實說,到底出了什麼事?”

屠龍難過地低著頭,小聲說道:“當時,我半空中是接著娘娘了,但是娘娘只說了一句,說……”

孟天楚:“你要急死我啊,娘娘到底說什麼了?”

屠龍:“娘娘只說放開我,然後一掌將我推開,我當時沒有反應過來,再去接,娘娘已經落……落了地上。”

孟天楚:“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

屠龍:“爺,我不會騙您的,我就是不敢說,知道不會有人相信,所以才……”

孟天楚腦子裡一下極了,爲什麼曉唯不讓屠龍救自己,難道是覺得孟天楚無將自己從萬歲爺邊救出,這才選擇自毀嗎?孟天楚想到這裡,心裡一陣酸楚,覺得自己懦弱極了,連一個人都救不了,自己還算是個男人嗎?

屠龍見孟天楚很是難過,愧疚地說道:“爺,對不起,當時我真的不該放手,只是娘娘當時不知道怎麼那麼大的力氣,我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從我的手心裡了下去。”

孟天楚:“好了,不要說了,這件事就你我這裡打住,不要再讓第三個人知道了。”

屠龍很見孟天楚發火,趕

孟天楚長嘆一聲,道:“罷了,大概是曉唯自己決意要死,不是你的錯,是我沒有本事救。”

屠龍:“爺,娘娘不是還沒有死嗎?您不要難過。”

孟天楚苦笑一聲,道:“這和死又有什麼分別呢?”

兩個人站那裡,都很難過,誰也不說話了,這時耳朵從前院過來,見孟天楚和屠龍兩個人一臉肅穆,便十分小心地不敢走近,只站不遠,恭敬地說道:“老爺……”

孟天楚大喝一聲:“我誰也不想見,都給我走!”

耳朵嚇了一跳,可憐地看著屠龍,屠龍對孟天楚說道:“爺,大概是有急事,要不耳朵也不會來煩您。”

孟天楚這才說道:“什麼事,說吧。”

耳朵趕說道:“簡大人來了。”

孟天楚一揮手,道:“讓七夫人去見。”

耳朵:“七夫人已經去了。”

孟天楚:“那你還來找我做什麼?”

耳朵:“奴才不清楚,是七夫人讓奴才來老爺您的。”

孟天楚沒有好氣地說道:“不就是爹來了嗎?如今家裡事這麼多,還非得我親自見嗎?真是不懂事。”

耳朵嚇得正要退下,屠龍:“耳朵,你去給七夫人說,就說老爺有事不能去,給簡大人賠個不是。”

孟天楚想了想,道:“罷了,我還是去去。”

屠龍趕給孟天楚讓路,跟著孟天楚往前院走去。

燈火闌珊,孟天楚坐曉唯的牀邊,依舊沉睡著,表很平靜,沒有一點痛苦的樣子,左佳音他們經過商量之後,決定先去給萬歲爺稟報一聲再做決定,左佳音去了行宮,還沒有回來,曉諾也還沒有從總督府回來,天已經黑了很長時間了,大家都心急如焚地等待著。

總督府

雲杉什麼東西都沒有吃,梓義先是解子涵的院子裡吃過了晚飯,本想到夫人那裡去一趟,管家看過之後說,曉諾正陪著夫人吃晚飯,連丫鬟都不讓一旁伺候著,梓義想著曉諾大概還給夫人做思想工作,便決定不去打擾,走到東院,見裡面黑漆漆的一片,好容易找到一個下人,這才知道完雲杉沒有吃飯,一個人去了景園,擔心多想,再說景園白天都容易迷路不要說是晚上黑燈瞎火的了,梓義趕追隨而去。

梓義提著燈籠一薔薇花纏繞的長廊頭找到了獨自坐石椅上的完雲杉,梓義見完雲杉坐那裡一,突然很心痛,自己提著燈籠,完雲杉應該看見有人來了,但是竟然連頭都沒有回一下,彷彿周遭的事無關,這才梓義加難過了。

梓義將燈籠放石椅旁,然後小心地坐了完雲杉的邊,完雲杉指著天邊的星星說道:“爺爺世的時候,常常領著我躺草地上看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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