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怪,解子涵一走,嘉靖真的不再那麼犯困,心也好了不,這心和一好,自然就認爲是左佳音的功勞,一高興,嘉靖決定離開行宮出去走走,到左佳音,也就是孟天楚的府上去看看。
再說解子涵這邊出了行宮,李公公直接讓人將解子涵送到了總督府,說是傳萬歲爺的口諭,將解子涵送回來了。
梓義自然是萬分高興,夫人心裡雖說不爽,但也未表出來,甚至親自上前將解子涵扶了起來,這才一旁的梓義很是意外,不過見自己的夫人可以冰釋前嫌,也算暗自鬆了一口氣了。
梓義當然不知道夫人另有打算,這個計劃讓夫人等了很久,終於盼到解子涵出現了,但是還差一步,那就是找個機會見上萬歲爺一面,這個計劃纔可以實施,不過聽到李公公說解子涵有了孕,夫人心裡一沉,但是很快有了一個的計劃,認爲自己這個計劃比曉唯那個計劃加的天無,而且是讓完雲杉不得不走,這是一個一箭雙鵰之計,夫人想到這裡已經是忍俊不了。
安頓好解子涵,梓義來到夫人的房間,見夫人正躺榻上閉目養神,以爲睡著了,正要離去,誰想夫人竟然開口說話了,梓義止住腳步,回頭一看,見夫人已經睜眼,微笑著對自己說道:“梓義,怎麼一來就要走呢?”
梓義笑著說道:“以爲你休息,所以……”
夫人坐起來,道:“不過是累了,躺一會兒,你們下去吧,讓我和老爺說會兒話。”
丫鬟們退下後,梓義坐夫人榻前的椅子上,夫人親手給梓義削了一個桃子遞給他,見梓義咬了一口之後,這才問道:“甜嗎?”
梓義笑著點頭,又是一口,道:“不錯,又脆又甜。”
夫人:“子涵安排好了嗎?”
梓義:“雲杉東院,我就讓按照你的意思將子涵安排南園了……謝謝你。”
夫人心裡冷笑著,臉上卻不痕跡,只微笑著說道:“說什麼謝謝呢,你我本是夫妻,我該爲你分擔這些的,不過是因爲有些累了,這才讓你親力親爲的,應該是我這個當妻子說聲謝謝纔是。”
夫人故意輕描淡寫,梓義甚是激,將吃了一半的桃子放果盤裡,拉著夫人的手,道:“我還以爲你……看來是我小人之心了。”
夫人:“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我都已經接一個大大咧咧的異族子,爲什麼就不能接一個讓你心儀了多年的人呢?再說,已經有了你的骨,就算看來肚子裡懷的是我們家的孩子的份兒上,我也不能再與計較什麼了。”
梓義忍了忍,終還是沒有將解子涵假裝懷孕的事告訴自己的妻子,一來是解子涵說的左佳音和曉唯不讓將這件事擴散,只限於孟天楚和梓義,二來梓義對自己妻子突然180度的轉變還是有些疑慮,夫妻將近二十年,他太瞭解自己這個妻子的格了,所以他決定還是等萬歲爺走了之後再將這件事告訴妻子,現不能說,萬一除了什麼紕,那可是欺君之罪。
夫人:“東院大,而且線也好,要不我給雲杉說說,讓雲杉搬到南園,子涵搬到東院去吧,孩子爲大,你說呢?”
夫人說道,梓義正走神,沒有聽全,道:“你說什麼?”
夫人便將之前的話給梓義重複了一遍,梓義想了想,解子涵不是真的懷孕,而且不能因爲突然子涵來了,自己就對雲杉厚此薄彼,這樣對於一箇中原舉目無親的完雲杉來說,也是不公平的,想到這裡,梓義:“算了,我看南園也好的,不用搬來搬去這樣的麻煩。”
夫人一聽,心想果真還是舊不如歡了,你了那解子涵這麼多年,終究還是沒有能夠抵得住一個異族的年輕風的完雲杉,想到這裡,夫人加堅定了要將這個狐貍趕出家的信念。
夫人:“也好,一切都按照老爺說的算,晚上我準備家裡準備一個晚宴一個給子涵驚洗塵,二來也是想我的兒婿了,讓他們也過來坐坐,您看呢?”
梓義見夫人竟然有心爲解子涵舉行晚宴,自然高興,道:“還是你有心了,那就辛苦你了。”
夫人:“與我還客氣什麼,那你去陪陪子涵吧,我去準備。”
說完夫人起,梓義親自扶著夫人起來,夫人心裡一震,接著便自顧苦笑著,若不是爲了別的人,你梓義何曾想過要你的妻子一下?
兩個人說笑著從夫人的房間裡走出來,見完雲杉手裡拿著一個馬鞭低著頭若有所思地從面前經過,竟沒有發現梓義和夫人。
夫人不滿地說道:“梓義,你已經將你的這個二夫人慣得一點禮數都沒有了,看見老爺夫人竟然理都不理,哼!”
梓義並未發火,而是若聲地喊了完雲杉一聲,完雲杉這才停住腳步,眼睛茫然地看了梓義和夫人一眼,勉強出一微笑,也未施禮,而是說道:“哦,我才騎馬回來,我……我回房間去了,我累了,想洗個澡,然後睡上一覺。”
夫人:“大白天睡什麼覺啊,子涵來了,晚上家裡有宴請,你一天就知道去騎什麼馬,也不知道幫家裡做些事。”
完雲杉像是不願意和夫人多說,而是看著梓義,有些委屈地說道:“梓義,我是真的累了,我可不可以……”
梓義見完雲杉臉不好,便走上前去了完雲杉的額頭,道:“是不是那裡不舒服?”
完雲杉搖了搖頭,道:“大概是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所以才……”
梓義這纔想到昨天晚上自己和完雲杉牀上瘋鬧了很晚,想到這裡,梓義眼一下很是溫,也不顧夫人自己邊,然後將完雲杉摟自己的懷裡,低聲說道:“要不要我陪你?”
再是小聲,夫人也字字聽耳朵裡,是扎進了心坎兒上,咬牙切齒地看著梓義滿眼地著那個狐貍,恨不能當著自己的面就要親熱一樣,想到這裡,夫人再也忍不住乾咳兩聲,完雲杉趕從梓義的懷抱裡掙出來,微笑著說道:“既然子涵來了,你就去陪陪吧,你若是來了……我怕又不能睡了。”
梓義見完雲杉滴滴地看了自己,明白完雲杉話裡的意思,生理上忍不住又有了反應,真的象夫人想的那樣,恨不能立刻就抱住完雲杉翻雲覆雨一番。
一個聲音背後嘟囔道:“死不要臉。”
完雲杉想說些什麼,梓義輕輕地拍了拍的的腰,忍住了,挑釁地看著夫人然後了自己高聳的部,驕傲地朝著夫人笑了笑,然後對梓義說道:“梓義,我去了,給子涵說,晚上我再好好地陪喝上幾杯。”
梓義眼地著完雲杉扭了盈的腰肢和部自己的視線裡消失。
其實一離開梓義火辣辣的視線之後,完雲杉之前的昂首頓時偃旗息鼓,放鬆了下來,整個人完全頹廢起來慢吞吞地自己東院的林蔭道上漫無目的地行走,現不能不對梓義擺出一副剛纔那樣的姿態,拒還迎的姿態,其實的心很痛苦,每次和屠龍出去,看見屠龍痛苦的表,就很疚,一個人不能將自己的保留給自己心的男人,這是不忠,而且還要一個自己不的男人前面搔首弄姿,這是不貞,一個不忠不貞的人哪裡還配擁有什麼真正的,甚至連青樓的子都不如,雖然屠龍說他不會意,但是越是屠龍這樣的豁達,自己越是覺得自己和心靈的骯髒,不知道時候纔是頭,兩個男人,如果因爲自己而讓一個國家和自己的部落再發生一場戰爭,那自己豈不又是一個禍國殃民的紅禍水?但是,完雲杉又捨不得放棄自己的,那個高高大大的男人自己面前象一個孩子似得憨厚天真爽朗的笑,以及他的似水都讓完雲杉不能自拔,想到這裡,完雲杉加苦惱了,一躍而起,飛上了屋頂,湛藍的天,和煦的風,還有偶爾幾聲狗吠,完雲杉躺屋頂上,不一會兒,竟然睡著了。
萬歲爺突然出現孟天楚府上的大門外,耳朵跌跌撞撞地跑到夏儀的院子裡稟告的時候,還驚魂未定,自然驚魂未定的除了耳朵,大家都十分意外,已經來不及穿正裝朝服了,孟天楚帶著七個夫人急急忙忙地出去接駕,走到門口的時候,見嘉靖已經大腹便便地攜著曉唯走了進來,齊刷刷地跪倒一地,嘉靖看來心不錯,笑著讓大家平了,走到孟天楚邊,甚至親暱地拍了拍孟天楚的肩膀,然後看了看他背後七個如花似玉的夫人,戲謔道:“孟卿近可好啊?聽說接二連三的納妾娶親,夜夜郎雖好,就怕吃不消哦。”
孟天楚趕迎合著笑,心裡卻想,這個皇帝老兒說話怎可這般不分場合,一點皇帝的威儀都不顧了。
嘉靖走到左佳音邊,左佳音趕施禮,嘉靖道:“天師不必拘禮,朕今天就要專程來看你的,自從前幾日你來看過朕之後,朕大好啊,哈啊哈哈哈……還是天師厲害,若還將那解子涵放朕邊,唯恐已大患了。”
左佳音矜持一笑,道:“萬歲爺過獎了,貧道不過是做了自己份的事罷了。”
嘉靖大悅,道:“朕就是喜歡謙遜之人!”
左佳音:“請萬歲爺前廳坐吧,院子裡實是熱得很。”
嘉靖嗯了一聲,不忘牽著曉唯的手,曉唯窺視了孟天楚一眼,兩人眼神迅速流了一下,然後各自看著別的地方,曉唯則乖乖地讓嘉靖牽著自己的小手往前廳走。
還未走到前廳,耳朵走到孟天楚邊低語了幾句,嘉靖正是多疑敏的時候,見不得人家自己面前竊竊私語正要發火,曉唯見狀,趕上前說道:“耳朵,有什麼話直接說就是。”然後給耳朵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耳朵馬上明白過來,躬站萬歲爺面前,大聲說道:“總督府上今天晚上有宴請,說是請老爺和七位夫人過去,奴才想總督大人不知曉萬歲爺來了,故而將此事告知老爺,看是不是回了總督府那邊的宴請?”
曉唯:“那還用說,還說你是個聰明的奴才這點都不清楚,還怎麼給人家當奴才?還不快去?”
耳朵正要走,嘉靖道:“罷了,國公想兒婿也是人之常,既然朕來了,那你這個兒不如也回去看看?”
曉唯趕躬道謝,嘉靖笑著說道:“你耳朵?”
耳朵趕跪下說是。
嘉靖:“平吧,你去給國公說,就說朕和孟卿全家馬上就去。”
耳朵一驚,看了看孟天楚,孟天楚趕說道:“還不趕去?”耳朵這才急忙退下報信去了。
嘉靖笑著說道:“走,我們去總督府看看,聽說那夫人兇悍潑辣,不知道會和解子涵那個人唱一出怎樣的戲來,走。”
曉唯後面跟著,嘉靖這纔想起自己剛纔說的話,趕說道:“瞧我,竟然忘記夫人是你的母親了,怎麼,是不是生朕的氣了?”
曉唯趕笑著說道:“臣妾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