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楚笑了,然後將簡檸爲了自己的事傷的事也給溫講了,然後說道:“這樣,我是不是辜負了這個姑娘?”
溫想了想,道:“說的也是,嫁給你總比嫁給那個老東西的好,那你怎麼辦呢?”
孟天楚長嘆一聲,道;:“我還沒有主意。
溫:“要不暫時先答應下來,我覺得簡姑娘爲人不錯,就算是嫁給你,那也是布政使的千金,不會掉價的。”
孟天楚:“但是……”
溫:“好了,主意還是你自己定,娶與不娶都隨你。”
孟天楚:“溫,你變了。”
溫隨意翻弄著手中的書,說道:“娘在世的時候給我說,我總該長大,總該會起來。”
孟天楚拍了拍溫的肩膀,道:“好了,不說傷心的事了,我先去前廳會一會簡大人,晚上來找你,我們再慢慢的說。”
溫:“對了,天楚,聽飛燕說,你和曉諾還有迥雪慪氣,將每天按例去誰院兒的規矩給破了?”
孟天楚嗯了一聲,溫想說什麼,但還是忍住了,微笑了一下,道:“好吧,你去吧,晚上再說。”
孟天楚離開溫來到前院兒,見簡麒並不在前廳,正納悶兒,這時一個丫鬟過來說道:“老爺,耳朵管家領著簡大人去偏廳下棋去了。”
孟天楚這才明白跟著去偏廳一看,耳朵一旁站著,簡麒正低頭和一個子對弈,兩個人很是認真的樣子。那子背對著孟天楚,孟天楚不知道是誰,走近了,耳朵看見了孟天楚,趕上前施禮,孟天楚指了指簡麒和那個子,耳朵小聲說道:“簡大人和雲杉公主正在關鍵時候,老爺您看是現在他們還是……”
孟天楚噓了一聲,知道下棋的人最是忌諱旁人打擾,於是示意耳朵隨著自己走出門去。┗┛┗┛┗┛兩個人走到迴廊盡頭,和偏廳隔了大概二十幾米的樣子之後,在一涼亭下停了下來。
耳朵一旁站著,孟天楚坐下後,道:“耳朵,那簡大人有沒有說還是爲簡姑娘地事而來?”
耳朵趕點頭,道:“正是。”
孟天楚扭頭看了看書房的門,示意耳朵坐下,耳朵猶豫了一下,小心地挨著石凳邊上坐下。雙手放在膝蓋上,謙恭地微笑著。
孟天楚小聲說道:“你有沒有什麼主意?”
耳朵嘿嘿兩聲,孟天楚道:“有什麼主意不妨說出來聽聽?”
耳朵小聲說道:“奴才不敢。”
孟天楚笑了,拍了拍耳朵的肩膀,道:“劉先生不要客氣。”
耳朵愕然地看著孟天楚,孟天楚笑著說道:“劉淇?”耳朵蹭地一下站了起來,惶恐地看著孟天楚,孟天楚笑著朝耳朵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等耳朵坐下後。孟天楚小聲說道:“好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你不想讓人知道,我繼續喊你耳朵就好了,反正這個名字我也已經喊習慣了。”
耳朵張地看著孟天楚臉上的表,見並無責怪之意,這才說道:“大人真的不怪耳朵說了假話?”
孟天楚大笑,道:“有什麼好怪的。”
耳朵:“那大人就不想知道耳朵爲什麼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名字嗎?”
孟天楚看了看耳朵,意味深長地說道:“我不問,你想告訴本的時候,自然就會給我說的。┗┛”
耳朵咧一笑,孟天楚道:“好了。我知道你地主意多,不妨給我也出出主意。”
耳朵試探地問道:“大人,你真的就不喜歡簡姑娘?”
孟天楚想了想,前幾日在聚賢樓的那一幕又浮現在眼前,耳朵見孟天楚不說話,便道:“簡姑娘爲人和善而且模樣也絕佳,當然奴才不該這樣評論當主子的。我先給自己掌。”說完就給自己摑了一個。
孟天楚笑道:“就你我二人不必這樣。那你的意思是我乾脆娶了算了?”
耳朵呵呵笑道:“主子想娶誰,我們當奴才的敢說什麼呢。不過您如果真是不想,不妨直接找簡姑娘,不想嫁,自然簡大人也沒有辦法。”
孟天楚手了耳朵的腦門一下,道:“還以爲你有什麼好主意,不過也是順水推舟罷了,行不通,簡姑娘雖然不是我喜歡的人,但也不能將推進火坑吧。”
耳朵:“老爺,奴才有句話不知……”
孟天楚不耐煩地說道:“想說什麼就說好了。”
耳朵:“奴才的意思是,老爺爲什麼就不喜歡簡姑娘呢?”
孟天楚:“本也不知道,大概是簡姑娘的格吧。”
耳朵也點了點頭,道:“老爺說地也是,奴才也覺得簡姑娘格太多剛烈,而且說話很衝,做事也欠周全。”
孟天楚笑了,道:“耳朵,纔給自己一個耳子,又在背後說人家不是了,你就不擔心如果我真是娶了了,我再將你今天說的話給這麼一講,那你可就死定了。┗┛”
耳朵大驚,連忙說道:“老爺,是您讓耳朵說,耳朵纔敢說的,您千萬不要……”
孟天楚大笑,道:“瞧你的出息,老爺我不說就是了。不過,還是沒有想出來一個萬全之策。”
耳朵湊近孟天楚耳邊,小聲說道:“要不直接將簡大人的真正用意說穿,他就不好再說什麼了。”
孟天楚深深地看了耳朵一眼,道:“你以爲簡大人的真正用意是什麼?”
耳朵:“賬冊唄。”
孟天楚心裡一驚,耳朵這麼知道賬冊的事的。就連家裡地幾位夫人孟天楚也都瞞著,他是如何得知的?
孟天楚站起來,耳朵趕跟著起走到孟天楚後,孟天楚道:“耳朵,你是這麼知道賬冊地事的?”
耳朵看不見孟天楚地臉,但是可以從話語中聽出孟天楚話中的分量,趕說道:“老爺,奴才不敢說。”
孟天楚回頭嚴厲地看了耳朵一眼,耳朵嚇得趕跪在地上,左右看了看。小聲說道:“老爺,奴才不是故意要去聽的,奴才再也不敢了。”
孟天楚看著耳朵的樣子,蹲下來,低聲地說道:“你又去聽別人說話了?”
耳朵無奈地點了點頭,但又趕搖了搖頭,道:“不是,老爺,不是奴才故意去聽的,是……”
孟天楚見耳朵突然不說了。道:“是什麼?”
突然背後有人說道:“孟大人,你家耳朵又惹你生氣了?”
孟天楚回頭一看,見簡麒和完雲杉正站在自己後,這才明白爲什麼耳朵突然閉不說了。┗┛
孟天楚打著哈哈起來,指著耳朵說道:“這個該死的奴才,真是……”
耳朵趕起,說道:“都是奴才地錯,方纔沒有經過老爺的同意擅自將老爺邊使喚慣了的丫頭換走了,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孟天楚:“還說。還不趕給我消失。”
耳朵聽罷,趕躬退下了。
孟天楚見耳朵走了。這纔對簡麒說道:“你們這麼快就結束了?”
完雲杉笑著說道:“簡大人自然是贏了。”
簡麒笑著說道:“完公主可是厲害了得,雖說是我贏了,不過老朽看的出來是公主讓我。”
完雲杉淡然一笑,道:“孟大人,您和簡大人聊吧,我想騎馬出城溜溜。”
孟天楚趕說道:“今天天氣不錯,我讓屠龍陪你吧。”
完雲杉笑道:“就是那個長得特別高大地男人?”
孟天楚笑了,點了點頭,道:“正是,公主一個人出去在下不放心。讓他陪著你好些。”
完雲杉倒也爽快,道:“好吧,我回去換件服自己去找他好了,你們忙吧。”說完轉離去了。
簡麒著完雲杉的背影,低聲說道:“大人豔福不淺啊?”
孟天楚:“簡大人,你怎麼知道的?”
簡麒:“哈哈,我自然是知道的。┗┛這個子本來是王臺那傢伙送給萬歲爺的。誰想萬歲爺實在不知道給我們衛國公送什麼好了,只好送了這個子。哈哈哈哈哈……”
孟天楚趕說道:“簡大人暫時不可讓別人知道啊。”
簡麒不解,想了想繼而又很快明白了,道:“我明白了,好吧,不說就不說了吧,反正是他們的家事,我何必多言。”
孟天楚笑著說道:“今天天氣好,我們在園子裡逛逛,簡大人以爲如何?”
簡麒:“行,孟大人說什麼便是什麼,反正很快就是一家人了。”
孟天楚心裡咯噔一下,不過臉上依舊不聲,笑著和簡麒朝後花園走去。
走到後花園,簡麒道:“孟大人,讓您考慮地事考慮地怎麼樣了?”
孟天楚:“不是約定地時間還沒有到嗎?”
簡麒似笑非笑道:“孟大人如果真的不喜歡我家檸兒,也不要耽誤了地幸福,那家人已經在催了,於是我就過來問一問,如果孟大人真的無心,那就不要再拖了。”
孟天楚突然心生一計,連忙說道:“簡姑娘冰雪聰明,卑職豈有不喜歡之理,不過既然簡大人已經問了,卑職也就直言相告,我那三夫人算過,今年家中不宜再辦喜事,之前娶了五夫人和六夫人,已經是大忌,六夫人過門不久,小兒大病一場。五夫人過門,殷姑娘也出事了,您看這……,有些事不能不信,三夫人進京之前說了,那殷姑娘本也是萬歲爺給了本的,原定今年就該將事給辦了,好在殷姑娘突然大病,自然找了藉口暫時拖了下來,簡大人。卑職是實話實說。
簡麒一聽,趕說道:“但是現在已經是二月,這麼不能結婚了?”
孟天楚趕說道:“佳音說了,今天十月之前家中不宜大辦任何事,您看我家小的滿月都沒有過,卑職如何會騙您呢。”
簡麒聽罷,道:“孟大人若不是嫌棄我家檸兒是萬歲爺不要的人,要不就先定親,你以爲如何?”
孟天楚見簡麒這樣催,實在無奈。便只好點頭,道:“那也只能這樣了。”心裡卻十分地不願,覺和當初溫進門地覺一樣,但有一點不同的是,簡檸在自己心裡還是個朋友,這一點讓孟天楚稍微好了一些。
送走了喜滋滋地簡麒,孟天楚悵然所失地在園子裡漫無目的地走著,左佳音一走,孟天楚發現自己有心事的時候,竟然找不到地方說了。他突然想去殷素素那裡看看,想到這裡。他立刻找來柴猛,兩個人說走就走,各騎一匹快馬,飛快朝城外駛去。
經過那片竹林,聽見了潺潺流水後,過了一小橋,就看見殷素素住的竹樓了,孟天楚心頓時好了許多,翻下馬快步朝竹樓走去。
到了樓上,見殷素素的門關著。孟天楚以爲殷素素睡覺呢,便小心翼翼地走到窗前探頭一看,屋子裡竟然沒有人,孟天楚正納悶兒,樓下有人喊道:“是知府大人在樓上嗎?”
孟天楚扭頭往樓下一看,只見殷素素的丫鬟憐兒正朝著樓上看,便趕笑著說道:“正是。”說完往樓下走。
憐兒見是孟天楚來了。心裡一驚。微笑著走到孟天楚邊恭敬地施禮,然後說道:“大人。姑娘在泡澡呢,才進去,要兩個時辰呢,您怎麼來了,姑娘不是說暫時不要過來看了嗎?”
孟天楚一聽,兩個時辰不是要四個小時那麼長,趕說道:“我找素素有事商議。”
憐兒想了想,道:“那大人去公孫先生的房間等等吧,我去找姑娘說說。”
孟天楚趕笑著說道:“謝謝憐兒了。”
憐兒微笑了一下,轉走了。
柴猛拴好了馬走過來,道:“還要這麼長時間啊。”
孟天楚點了點頭。
柴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大人,這個林子裡覺都是一子中藥地味道了,不知道殷姑娘的病好些了沒有。孟天楚擡頭看了看頭頂的參天大樹,從樹枝地隙中下來斑駁的照在上和地上。
很快憐兒回來了,微笑著說道:“大人,公孫先生說了,既然大人找姑娘有事,不妨進去說話。”
孟天楚:“姑娘不是在泡澡嗎?”
憐兒笑著點了點頭。
孟天楚:“那如何使得,我還是等一等好了。”
憐兒笑了,道:“平日裡,公孫先生也在裡面,因爲擔心姑娘對某一種藥不適應,所以在中間橫了一道屏風,可以說話的,不礙事。”
孟天楚一聽,這才放下心來,讓柴猛在門外候著,自己跟著憐兒進屋去了。
孟天楚進了屋子,什麼都看不見,迎面而來的是一子霧氣,象進了澡堂子一樣,只是霧氣裡有很濃的藥味兒,憐兒地將孟天楚迎到一個靠窗的地方坐下後,然後說道:“姑娘,我將大人帶回來了。”
好一會兒,孟天楚的眼睛纔可以看見東西,原來是一個偌大地房間,裡面很空曠,中間隔著一個大大地屏風,屏風足有三米長,本不可能看見對面的東西。
屏風對面聽見了殷素素地聲音,道:“知道了,你過來幫幫我,公孫先生去後門開火去了。”
憐兒給孟天楚笑了笑,然後走到屏風後面去了。
孟天楚:“素素,你覺好些了嗎?”
殷素素:“不是不讓你來嗎?怎麼又來了?”
孟天楚笑了,這時公孫琚挽著袖子進來了,見孟天楚坐在那裡,正要施禮,孟天楚道:“你先忙你的,不要關我。”
公孫琚點頭走到屏風前,道;“姑娘,合適了嗎?”
殷素素:“先生,已經合適了,您休息去吧,我需要什麼就讓憐兒你便是。”
公孫琚這才走到孟天楚面前施禮後,道:“大人,你們談,老夫先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