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琴也不挽留。將孟天楚他們送出大廳,這時柱子拿著一個紙包過來了,孟天楚對杜琴說道:“對了,有一件事一直忘記給你說了,我看柱子這個夥計很是機靈……”
孟天楚地話還沒有說完,柱子急忙打斷孟天楚的話,笑嘻嘻地說道:“夫人,這時您讓我給知府大人和他新婚地夫人準備地兩匹上好的綢緞,我想既然大人來了,您看是不是?”
杜琴笑了,道:“也好。”說完從柱子的手上接過紙包對孟天楚說道:“聽聞知府大人前幾日大喜,一直想找個機會給您道喜,但也不知道您方便不方便,既然挑日不如撞日,一點心意還大人笑納。”
左佳音趕接過道謝,杜琴道:“我從大人和夫人出去吧。”
孟天楚:“不用,你忙你的吧,我們走了。”
杜琴對柱子說道:“那柱子去送送大人吧。”
柱子送孟天楚他們出門,走到門口,柱子正要給孟天楚說些什麼,孟天楚示意他什麼都不用說了,會意地朝著柱子一笑,然後上車去了。
車子離開了得福綢緞莊後,左佳音道:“天楚,杜琴這個人和月兒一樣。”
孟天楚點頭,道:“你剛纔試探的時候我看出來了,看來月兒可以讀心不是假的,但柱子爲什麼不讓我將要他和文竹的事給杜琴說呢?”
左佳音:“柱子這樣聰明的小夥子大概發現或是看出了些什麼,既然他不讓說,我們就再等等。”
孟天楚:“好吧,我突然有個想法。┗┛”
左佳音:“什麼?”
孟天楚:“讓杜琴和月兒見上一面。”
左佳音笑了。道:“你地好奇蠍重了。”
孟天楚也笑了,道:“我倒很想看看,們兩個到底誰更加厲害一些。”
轉眼間,就是新年了,孟府大院是張燈結綵,到都洋溢著新年的喜氣,林若凡回來之後和曉諾地關係明顯有了改善,至兩個人可以和平共了,在孟天楚看來這是一個不小的進步。
這一天,孟天楚按例吃過早飯去看殷素素。這一段時間公孫琚將殷素素搬到了左佳音的煉丹房去日日用藥水泡澡一個時辰,因爲要求水溫和藥水地濃度,所以柳兒也跟去幫忙,孟天楚只能在吃過早飯後去陪陪殷素素說說話。
穿過一個迴廊,孟天楚看見曉諾和林若凡並肩朝自己走了過來,看兩個人的表應該心都不錯,孟天楚也笑著迎上前去。
曉諾:“天楚,又來看師傅?”
孟天楚:“是,明天不是年三十兒嗎?儀也讓問問,看殷姑娘可不可以和我們一起吃個團年飯。”
曉諾笑著說道:“方纔若凡已經問過了。公孫先生說不行。”
孟天楚不有些失,林若凡見狀,趕說道:“了一個殷姑娘確實不熱鬧,要不大人再去說說?”
孟天楚:“好吧,我再去說說,你們去忙你們的吧,不過不要太新辛苦了。曉諾和林若凡同時點點頭,然後離開了。
孟天楚手裡攥著一個小東西,那是他找了好長時間才找到的。
來到殷素素的房間,殷素素正好吃過早飯。丫鬟給孟天楚施禮後,退出房間,殷素素笑著讓孟天楚坐到自己邊來。然後說道:“剛纔曉諾和林姑娘來過,你見了嗎?”
孟天楚點點頭,將手上地東西塞到殷素素地手心裡,殷素素疑地打開手心一看,頓時高興極了,興地對孟天楚說道:“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有找到。你在哪裡找到的?”
孟天楚神兮兮地說道:“我自然也找了很多的地方纔找到,你這麼謝謝我呢?”
殷素素笑了,最近殷素素只要見到孟天楚都會一直笑著,孟天楚也會很高興,兩個人在一起總覺得有很多的話要多,從前兩個人竟一點也沒有覺得。
殷素素有些不好意思了,兩個人雖說和從前相比關係親了許多。但自己畢竟還是個姑娘。總是有些矜持的,想到這裡。殷素素怯地說道:“那你說要我這麼謝你?”
孟天楚想了想,道:“對了,公孫先生讓你進山醫治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殷素素:“這麼轉移話題了,難道你想讓我進山作爲謝你地條件?”
孟天楚連忙說道:“不是,不是這個意思,是突然想起來了。”
殷素素:“讓我再想一想吧,好嗎?”
孟天楚笑了,道:“不著急,你慢慢想,過完年之後再決定也不遲。”
殷素素看著孟天楚,道;“你是不是想我離開這個宅子?”
孟天楚見殷素素多心了,趕說道:“瞧你說地,我是爲了你地早日康復著想,還是那句話,你想在哪裡都隨你,只要你開心,好嗎?”
殷素素不說話了,扭過頭去,孟天楚:“殷姑娘,你生氣了?”
殷素素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孟天楚:“我若是說錯了什麼話,你一定要告訴我,好嗎?”
殷素素轉頭看著孟天楚,道:“孟大人,你不是想要我謝謝你嗎?”
孟天楚笑了,道:“玩笑而已。”
殷素素卻認真起來,道:“你幫我找了這麼長時間才找到這個稀罕玩意兒,你若是不要我謝謝你,這個東西你就拿回去,我不要了。”
孟天楚:“什麼話,這個東西在你我看來是稀罕之,別人未必這樣認爲,你安心收著,不要說什麼謝謝地話。”
殷素素將手中的東西放在牀邊,孟天楚見殷素素來真的了,這才著急了。心想一定是自己說錯了什麼話,才讓殷姑娘不高興了,但細想一下,卻又不知道說錯了什麼,正在想地時候,左佳音進來了,只見殷素素迅速地將放在牀邊的東西抓在手裡,然後將手放進了被子裡,不過這個小小的作還是讓左佳音看在眼裡,假裝不知道。笑著走上前來,對殷素素說道:“公孫先生和我從前商量了一個方子,讓我過來和你說說。”
殷素素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一切聽姐姐和公孫先生的就行。”
左佳音看了孟天楚一眼,孟天楚有些尷尬乾咳兩聲,左佳音這才說道:“但是這個方子大概吃了之後胃會有些不適,最初兩天大概是吃什麼吐什麼的,公孫先生擔心……”
殷素素笑著說道:“不要擔心,我知道姐姐和公孫先生是爲我好,如果這點苦都不了,我還怎麼重新從這個牀上站起來呢?”
左佳音笑了。道:“素素就是勇敢,好吧,那我去和公孫先生準備一下,半個時辰後你就要泡澡了,你先和天楚再說一會兒話,一會兒我就來。”
殷素素看了孟天楚一眼,然後說道:“不了,孟大人,我也累了,想睡一會兒。不好意思,請先回吧。”
孟天楚只好起,道:“那殷姑娘好生歇息著。我明天再來看你。”
殷素素什麼話都沒有說,轉過去了孟天楚和左佳音走出門去將門關上之後,輕手輕腳地離開了左佳音地院子,走到一小橋的時候,孟天楚:“佳音,我以爲你有話要說。”
左佳音擡頭看了一眼孟天楚。莞爾一笑,道:“天楚,你讓我說什麼?不是所有心裡想的話都可以說出來地。”
孟天楚笑道:“你壞,你話裡有話。”
左佳音也笑了,道:“你也知道我是話裡有話,就當我是一語雙關好了,你明白就比什麼都重要了。不是嗎?”
孟天楚輕輕地將左佳音摟在懷裡。輕聲說道:“佳音,我一直認爲你最懂得我地心思的。可現在我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心裡在想什麼,你能瞭解嗎?”
左佳音停住腳步,兩個人就靠在橋頭的石柱上,左佳音道:“一個想卻不能的人,一段放不下卻提不起地,千帆過盡,終於找到這一瓢,卻不能飲。你說傷,我懂,你說痛,我明白,但卻不能爲你分擔。”
左佳音的一番話想針刺一般一針一針地扎進孟天楚的心上,世間還有誰比左佳音這樣的懂自己呢?
孟天楚:“佳音,我是不是一個世間有的人?”
左佳音淡然一笑,道:“只要不是一個世間有地空心人就好。”
孟天楚長嘆一聲,道:“但是我不能。”
左佳音:“月兒所說的心之人指地是?”
孟天楚:“我不知道,我在遇到你地時候,以爲你就是我最的人,我們在一起經過了太多地事,喜怒哀樂一切的一切,佳音我這麼說,你覺得我虛僞嗎?”
左佳音靠在孟天楚的肩膀上,道:“人一生只爲自己心儀的男人守候,男人卻一生只爲下一個人守候。”
孟天楚:“佳音,你在埋怨我?”
左佳音:“這麼會?我只希你在尋找自己快樂的時候,也同時收穫一份幸福,你地快樂就是我的幸福,明白嗎?”
孟天楚將左佳音摟在懷裡,道:“但是我不確定,是嗎?”
左佳音看著孟天楚,道:“即便是,這對你對都是考驗。”
孟天楚點了點頭,道:“我明白,如果是,這個人我不能,也不能要。”
左佳音:“從目前的況來看,是這個道理,你若是不自,你就是將置於死地,你地會毀了這個姑娘。”
孟天楚痛苦地點了點頭。
左佳音勸道:“給我和公孫先生一段時間,或許真的可以爲你的人,爲你生兒育,和你偕老一生。”
孟天楚:“佳音,都說一個人都是很自私的,可你的寬容讓我覺得自己很猥瑣。”
左佳音趕捂住孟天楚的,道:“天楚,你說什麼呢,我是你地影子,只有你高高地站著,我纔不會跟著你倒下,我從來不問你最的人是誰,因爲我知道你不會告訴我答案,怕我傷心,但大家以爲你最的人是我,其實我已經知足了,真的。”
孟天楚:“佳音,我是真的很你。”
左佳音:“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