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楚:“沒有想到事竟然是這樣的,那你知道習撿案件的真相嗎?”
穗兒:“不是很清楚,但也猜到了幾分,知道你們只要去了綢緞莊,自然會再回圍村的,只要揭開了杜琴之謎,那麼習撿的案子應該就可以浮出水面了。”
這時,一個下人急匆匆地跑進來,大聲說道:“孟大人,不好了,習老太爺他……”
孟天楚還未說話,杜琴已經起,張地看著下人,說道:“這麼啦?”
下人畏懼地指著門外說道:“習老太爺他……他上吊了!”
風兒吹得乾枯的枝椏發出裂的聲響,鵝大雪從天而降,讓人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十里長亭,人的心和天氣一樣,讓人落寞和愁苦。
“習撿,你準備去哪裡呢,還是就杭州府呆著吧。”
“多謝孟大人救命之恩,習撿如今可以全而退,全仰仗孟大人鼎力相助,要不習撿就算是死也不能安心去曹地府見我的爹和兩個娘,還有我的兩個善良的妹妹。”
“習撿,那你如今舉目無親,馬上要過年了,你去哪裡呢?”
“唉……無家家吧,再說,您也給那個人說了,以後不會再找我的麻煩,我想我的爹孃九泉之下知道我袁家還有我活著,也算是一種欣了。”
“習撿,那你要保重了。”
“孟大人,您也請珍重,習撿一輩子都不會忘記您的大恩大德的,興許若干年後能得以考取功名,一定報效您的恩。”
孟天楚想了想,道:“你這一走,不知道什麼時候纔可以見面了,你就沒有想過去和月兒姑娘道別?”
習撿默然地搖了搖頭,道:“那本是一個草民不該去的人,若不是我一時鬼迷心竅,蓮花和小妹還有娘都不會死,我已經罪孽深重,這個時候還提什麼兒長,那習撿就是禽了。”
孟天楚嘆一聲,將習撿送上馬車,對車伕說道:“一路好生照料習撿,他的子還未完全康復呢。”
車伕趕應聲說是,曉諾走上前來,從懷裡掏出一個口袋遞給習撿,習撿一聞見曉諾上的味道便不傷心起來,哽咽說道:“夫人,每每見你,就讓我想起了我的孃親,那個生育我的親孃,請恕習撿冒昧,你上的味道很想。”
孟天楚和曉諾相視而笑,曉諾輕聲說道:“其實我還沒有你大呢,就讓曉諾你一聲大哥好了。”
習撿惶恐,道:“不敢,習撿萬死也不敢讓公主這樣草民,那是折殺習撿了。”
曉諾:“你也是將門之後,這麼就不可以,我爹也是武將,所以說,沒有什麼可以不可以的,我理解你的心,這個口袋裡有些盤纏,你好生收著,如果想回來了就隨時回來好了。”
習撿激地點了點頭,示意車伕揮鞭離開,車轉了,習撿探出頭來朝著孟天楚和曉諾頻頻揮手,曉諾靠孟天楚的懷裡,說道:“天楚,我好難過。”
孟天楚點了點頭,道:“是啊,結果總是這樣出人意料,誰想竟然是月兒邊的丫鬟一直指引我們發現真相。”
曉諾:“那現那個穗兒怎麼辦呢?”
孟天楚:“離開了,習府”
曉諾:“那杜琴和那個木匠的案子怎麼樣了?”
孟天楚:“習睿死了,習遠和習月還有管家被抓,杜琴重送回了牢房,後來我問過文竹,覺得杜琴作案的可能不大,不過那裡發現了藥丸裡面正要有金剛石末,所以,還是不能洗嫌疑。”
曉諾:“走吧,我們上車再說。”說完走到車前,孟天楚將曉諾小心地扶到車上,然後自己上了車,對屠龍說道:“我們也回去吧。”
三日後,孟天楚再次來到了得福綢緞莊。
剛走到綢緞莊門口就瞧見了文竹的相好柱子,那是一個一看就明能幹的小夥子,一直跟隨著李得福左右,算的上是李得福的得力助手了。
柱子一見孟天楚,馬上笑臉迎了上來躬施禮,孟天楚看了看得福綢緞莊的門口,柱子馬上說道:“孟大人,我們東家有喜,所以暫停營業三日,您這是爲大夫人的案子而來嗎?”
孟天楚點頭,道:“柱子就是機靈。”
柱子嘿嘿地笑了,道:“孟大人趕院去坐吧,外面這麼冷。”
孟天楚:“你們東傢什麼喜事啊,這麼大夫人才被抓走,你們李掌櫃就要填房了不?”
柱子湊到孟天楚耳朵邊上小聲說道:“可不是,不過不是什麼人,就是以前大夫人的時候一直不讓進門的那一個,文竹大概都告訴您了。”
孟天楚哦了一聲,笑著說道:“我們這可是不請自來,合適嗎?”
柱子趕笑著說道:“瞧您說的,這麼會不合適呢,我們請都請不來您這樣尊貴的客人呢。”
孟天楚看著柱子煞有其事地說道:“柱子,你這麼能幹,綢緞莊是屈才了。”
柴猛一旁也說道:“屬下覺得也是,你看那文竹姑娘心靈手巧,柱子有這樣聰明能幹,綢緞莊呆著,這不合適。”
柱子見知府大人和他的手下都這樣誇獎自己和文竹,高興極了,便笑著說道:“不瞞孟大人說,柱子就是找不到一個伯樂,若是找到了,我這匹千里馬還是很有用的。”
孟天楚大笑,柱子也笑了。
孟天楚:“我府上的管家老何頭老了,給我說了好幾次想要告老還鄉,但我都捨不得,一來時間長了,有了,二來還真是找不到一個得心應手的好管家。”
柱子自然聽出孟天楚話裡有話,心裡不一陣竊喜,如果自己和文竹真的可以到知府大人的府上做事,自己還可以當管家,那豈不是一步登天了嗎?
柱子趕說道:“孟大人,您如果相信我柱子,就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不會讓您失的。”
孟天楚笑著拍了拍柱子的肩膀,道:“可是你們掌櫃肯放你走嗎?”
柱子哪裡肯放棄這個天大的餡餅,連忙說道:“不怕,不怕,掌櫃隨便離不開我,但是對柱子並非多好,給的銀子又,事有多,重要的是,掌櫃準備將店鋪搬到嘉慶府去,可我和文竹的家都杭州府,所以我們都不想去,您看……”
孟天楚:“這麼,李得福這裡做的好好的,怎麼一下就搬家了?”
柱子這會兒一心要跟著孟天楚去吃香的喝辣的,自然幫著孟天楚,說話也不藏著掖著,知道什麼就說什麼了。
柱子道:“孟大人,您不知道,掌櫃的一直和大夫人不合,但掌櫃的有個病,就是懼,嘿嘿,所以一直不敢打搬家的主意,其實掌櫃的老家嘉慶,所以想回去也正常,您說呢?”
孟天楚嗯了一聲,道:“說的也是,你先不要告訴李得福你要和文竹到我哪裡去的事,知道嗎?現說還不合適,知道嗎?”
柱子一聽,見此事大有希,高興的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連聲說是,孟天楚湊近柱子的耳朵小聲說道:“別怪本沒有提醒了,若是你到對人說,小心你招致殺之禍,明白嗎?”
柱子:“孟大人,您的意思是掌櫃殺了那個木匠,然後嫁禍給大夫人?”
孟天楚似笑非笑地看了柱子一眼,道:“我有這樣說過嗎?”
柱子趕正道:“不是,是我自己這樣想來著。”
孟天楚低聲說道:“管家三誡,知道是哪三誡嗎?”
柱子茫然地搖了搖頭,孟天楚道:“不該問的不要問;不該看的不要看,不該說的不要說,口,心細,手潔,自然重要還是忠心,你這匹良駒,怕是還要訓練一下才可以爲千里馬呢。”
柱子不好意思起來,道:“孟大人說的,柱子全都銘記心,不敢忘記,一定不會再犯。”
孟天楚嗯了一聲,說話的功夫,幾個人柱子的帶領下進了得福綢緞莊的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