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楚看了看左佳音,見左佳音微微地點了點頭,畢竟溫主請纓,孟天楚不要拒絕,但也實在是擔心的子,便道:“真的可以嗎?要不讓曉諾接應你們?”
溫笑了,道:“人家夫人說了,還有幾天就要親了,就不讓曉諾出門了,你現在讓曉諾出來,人家夫人又該有話說了。”
左佳音:“要不以一個時辰爲限,如果我們一個時辰還沒有來,你就讓柴猛來接應我們好了。”
孟天楚想了想,道:“那也好。不過一定要注意安全。”
溫和左佳音同時說道:“天楚,你放心吧。”
簡檸從沉睡中醒來,痛苦地了一聲,一旁做在桌子前打盹地老媽子趕睜眼起,快步走到簡檸的邊,見簡檸地脣乾裂,便小聲說道:“小姐,就算是奴才求你了,你還是喝點水吧,你看你地脣已經幹那樣了,你這又是何苦呢?”
簡檸皺了皺眉頭,示意老媽子將自己扶起來,然後有氣無力地說道:“什麼時候了?”
老媽子小心地答道:“馬上就酉時三刻了。”
簡檸了窗外,喃喃地說道:“已經兩天了,時間過的真快,馬上就是一天了,怎麼天這麼早就黑下來了?”
老媽子嘆了一口氣,道:“小姐,這兩天一直在下雨,老爺怕你冷著,讓在屋子裡多加了個火盆,你覺好些了嗎?”
簡檸冷笑了一聲,看了看屋子簡陋的陳設,道:“我反正是將死之人,只是難爲你這麼大歲數了,還跟著我一起苦。”
老媽子聽罷,眼淚都出來了,給簡檸端了一杯水來,簡檸將頭扭到一邊,老媽子哽咽地說道:“小姐,你是我看著長大地,你以爲我看著你,我就不心疼嗎?你還是趕喝點,再過一會兒,那劉媽媽就要過來換我了,奴才求你,喝點吧。”
簡檸心裡一難過,眼淚嘩啦啦地就流出來了,酸楚地說道:“真是難爲你了,你就不要管我了,如今誰看著我不都一樣嗎?”
老媽子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小姐,俗話說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要堅持住啊,再說了,你畢竟是老爺地親閨,他也不會真把你怎麼樣,雖然我不知道是什麼事讓老爺對你發這麼大的火,但我想他總會想通地。”
簡檸哼了一聲,道:“罷了,從上次他要將我獻給萬歲爺的時候開始。他就沒有我這個兒,我也就沒有他這個爹了。”
老媽子更加傷心了,正要說話,突然聽見門外有腳步聲,趕將自己地眼淚乾,還沒有來得及給簡檸,門就已經打開了,只見管家走了進來。後面還跟著一個端著托盤的小丫環。
管家走到簡檸邊假惺惺地低頭看了看,裡嘖嘖兩聲,道:“唉,真是造孽啊。多水靈的一個姑娘,怎麼才兩天就這個樣子了。小姐。你這個樣子,奴才看著也難啊,我勸你還是代了吧。”
簡檸朝著管家臉上啐了一口。道:“呸。什麼東西,現在說這些好聽的話給我。前兩天用皮鞭我的時候,你怎麼就沒有看著難啊,我告訴你,我若是死了,你也就罷了,我若是不死,我簡檸第一個殺的人就是你!”
管家聽罷,嘿嘿兩聲直起來,道:“怕你也就是有這個心,也無這個力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還說殺什麼人,我看啊,你大概就要死在這個柴房裡了。”
簡檸氣得直打哆嗦,指著管家忿忿地說道:“你…你這個狗奴才,你給我…給我滾!”
管家冷眼看了看簡檸,然後對那小丫環說道:“將這些飯菜放在桌子上就行了,反正也不會吃,既然一心求死,我們也不好拒絕了人家,不過飯菜還是要送的,要不老爺該說我們這些下人不會做人了,竟然連個主子都伺候不好,哼,走吧,這個屋子裡實在是太冷了,簡直就不是人呆地地方。”
說完,管家出門去,拂袖而去。
老媽子見簡檸直打哆嗦,也不知道是氣得,還是冷的,趕將門關上,將火盆裡的火撥弄了一下,這才走到簡檸邊將簡檸上的被子蓋好,低聲說道:“小姐,你何苦爲這樣地人生氣呢?都是一些狗仗人勢的傢伙,你爲他們生氣不值得。”
這時有人敲門,老媽子起自言自語地說道:“劉媽媽這麼早就來了?”
說完將門一打開,突然一把匕首架在了自己脖子上,老媽子頓時嚇得是面無人,站在那裡瑟瑟發抖。
簡檸聽著聲音不對,起一看,只見兩個穿夜行地人將門關上,臉上蒙著面紗,看不清楚長相,簡檸以爲是自己地父親找人來滅口了,正要大喊,只見其中一個人上前一步,迅速將自己的捂住,小聲在自己耳邊說道:“簡姑娘是我們。”
簡檸一看,只見那兩人下面紗,竟是孟天楚的二夫人和三夫人。
簡檸心中一喜,小聲說道:“這裡戒備森嚴,兩位姐姐是怎麼進來地?”
左佳音坐在簡檸地牀邊,小聲說道:“我們先不說這些,我就問問你這個老媽子可靠嗎?若是不可靠,我們只好殺了。”
老媽子嚇得連連低聲求饒,簡檸道:“是一直看著我長大的老媽媽,不用擔心,什麼也不會說地。”
溫對那老媽媽說道:“你若是敢喊,我就馬上殺了你。”
老媽媽連連點頭,道:“放心,我不會的,不會的。”
左佳音看著簡檸憔悴的面容,頭髮散在肩上,角還有一些,脣已經乾裂了,心裡十分不忍,道:“簡姑娘,讓你委屈了。我家老爺昨天來府上找過你,管家說你病了,天楚覺得有些不對,所以讓我們來看看你,讓我看看你的傷勢好嗎?”
簡檸沒有想到自己在最危難的時候,孟天楚竟然還記得自己,還讓自己的兩個夫人冒險來看自己,心裡一暖,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一旁的老媽媽小聲說道:“小姐,那劉媽媽就要來了,時間不多了,你趕讓這兩個姑娘給你看看吧。”
簡檸點了點頭,老媽媽走到門口去風去了,左佳音將簡檸上的服輕輕地褪下,不和溫對視了一眼,溫走到簡檸邊,道:“妹妹,哪個狠心的人將你打這樣?”
簡檸堅強地對著溫一笑,道:“不礙事的,我已經不疼了。”
左佳音從懷裡拿出一些葯膏來,然後對老媽子說道:“有熱水和乾淨的帕子嗎?”
老媽子趕點頭將熱水和帕子端來,然後又回到門邊去了。
左佳音看著簡檸,道:“簡姑娘,你要忍住,可能會有些疼的。”
簡檸:“沒有關係,儘管來就是,我的心都死了,還知道什麼是疼嗎?”
左佳音輕輕地了簡檸的肩膀,道:“不要這樣,你還有我們呢。”
簡檸聽罷,咬住脣,點了點頭,道:“我知道。”
左佳音麻利地將簡檸的傷口清洗乾淨,正要上葯,突然老媽子說道:“不好了,劉媽媽來了。”
溫:“怎麼辦?”
左佳音:“我們不能殺心,簡姑娘,你先支開。”
簡檸點了點頭,道:“那你們呢?”話音未落,只見溫和左佳音已經打開窗戶飛出去了,老媽子趕將窗戶關上,還沒有轉,門就打開了。
一個白胖的人走了進來,斜眼看了看躺在牀上的簡檸,裝模作樣地躬施禮,然後對老媽子說道:“好了,你走吧,我來守著小姐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