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靈畢竟太小，這些複雜的東西本想都沒想過，現在驟然到林清寒清晰的剖析出來，一時間不由楞在了原地。

“明白了麼？小丫頭。”林清寒轉過頭來對方晴說道，“事不能看表面，無論是福還是禍都是如此，這就是所謂的福禍兩相依了。”

“切，說的和真的一樣，你什麼時候又智者了？”方晴怔了一下，隨即撇了撇不屑的說道。

“就是，壞人，你又想騙我麼？”玄靈歪著腦袋附和道。

什麼惟人與小人難養也？這就是了，好心好意教導他們反而落了這個一個結果，古人誠不欺我也！

在領主府大吃一頓後，碎翼立刻被打發了出去，林清寒雙手環抱在前，略微擡著一點頭，懶懶的問道。

“小不點，說說吧，你到底在後山遇到了什麼？”

“我爲什麼要告訴你？”玄靈哼了一聲，將小腦袋轉了過去，丟給林清寒一個後腦勺。

“不說拉倒。”林清寒徑自躺到了一邊的牀上，“這世界上本來就沒有免費的午餐，一夜聖域，聽起來倒是很風，小不點你都已經不知道在鬼門關前轉了多圈了！”

“纔沒有呢！”玄靈不屑的反駁道，“很舒服的，只要在泉水裡泡上一晚上就行了，還有個很好玩的金球，不知怎麼就跑我裡去了，纔沒有危險……啊，壞人，你詐我？”

“靈泉？！”方晴不由驚了出來，“這怎麼可能，這裡怎麼會靈泉？本沒有覺到靈泉的氣息啊！怎麼會這樣？”

“靈泉？”林清寒有些疑的看向方晴。

“靈泉是有先天靈氣凝聚而的，泉水中的靈氣是正常況下的百倍，更重要的是。只有在靈泉中才能忽視一切瓶頸的存在……”皺了皺眉頭，方晴繼續說道，“還是不對啊，就算是靈泉也不可能讓人一夜達到聖域啊……所謂破除一切瓶頸障壁的存在，並不包括聖域啊……靈泉雖然稀。但是帝國中也並非沒有，並沒有這麼恐怖地效果啊……”

“這麼說起來的話，所謂的靈泉不過就是幫助人加快修煉速度的地方而已了？”林清寒點了點頭道，“那麼，那個所謂的好玩地金小球是什麼？”

“……金小球？”方晴的臉頓時有些戲劇了，“天啊，金的小球……小不點，那小球是不是本就沒有實，而且。給人一種暖洋洋的覺？”

“咦，你怎麼知道的？”玄靈有些奇怪的問道。

“我怎麼知道？”方晴差點暈過去，“小不點，你走大運了。你知道那是什麼？”看著玄靈依舊一副迷茫的樣子，方晴有些無奈的繼續說道，“那是靈之華！傳說中。如果一個靈泉能夠安然保持千年以上。不到太多的損耗，就有可能誕生靈之華！這種水之華是靈泉千年靈氣積攢地華所在……天啊，千年的靈氣華啊，聖域……你居然纔剛剛到聖域……你到底浪費了多啊？！”

一瞬間，即便是林清寒也有些無語了，千年的靈氣華，聽聽這名就可以想象到其中蘊涵的價值了。

“沒有浪費啊。全部都跑到我了呢。它現在還在啊！”玄靈有些無辜地說道。

“你說什麼？！”林清寒和方晴不由齊聲驚呼道。

有些委屈的撇了撇，玄靈指了指自己的口。“它還在這裡啊，但是我控制不了它了，不然拿出來你們就知道了。”

沉默了片刻，方晴這才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這就對了，這才說地過去……千年地靈氣華，怎麼也不可能只達到聖域這麼簡單，如果是儲存在的話，這就對了。”

（是了，傳說中，越是心思單純的人能夠吸收靈之華的肯能就越大，反之，則可能直接而亡……那樣龐大的靈氣也本不是一般人能夠接的……可惜了，如果是哥哥得到的話，或許……太可惜了。）

“好了，小不點，帶我們去看看那個靈泉吧。”林清寒突然開口說道。

“已經沒什麼用了，剛剛被吸收掉靈之華，現在地靈泉中基本已經沒有什麼靈氣地存在的，能夠有一般地方二三倍地靈氣就不容易了。”方晴搖了搖頭說道。

（等等……如果靈之華還在的時候，那種龐大的靈氣不可能瞞過所有人的，怎麼可能沒有人發現，反而便宜了這個小不點？難道是……有人用手段遮掩了靈氣？）

“我只是想去看看，這所謂的靈泉是什麼樣子。”林清寒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說道。

方晴的臉突然便的異常難看，“如果不想送死的話，最好不要再去那個什麼靈泉了，不，這裡也絕對不能呆了，快走！”

說完，方晴立刻起，喊道，“福伯，準備馬車，我們連夜離開！”

“呃，爲什麼？”林清寒有些疑的問道。

“這靈泉被有大手段的人遮蔽了天機，應該就是想要收取靈之華的，現在小不點不知道爲什麼僥倖得到了靈之華，那人定然不會肯幹休的……”方晴一邊拉著林清寒往外走，一邊解釋道，“如果沒猜錯的話，靈之華是提前凝了，否則，怎麼也不到小不點的，現在離小不點吸收靈之華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那人恐怕真的快要來收取靈之華了，一旦發現，靈之華沒了，立刻就能找到我們……這次的麻煩大了！”

（麻煩都在小不點的上，如果……如果拋下他的話，就不會有什麼危險了……可是……）

幾乎是瞬間，林清寒也想到了這一點，臉愈發難看了起來。

從本心來說，林清寒並不算是什麼好人，但是，要說，就這麼拋下小不點走人，卻又有些不忍了。

從理智上，只要拋開小不點，就能避開這個漩渦，這幾乎是不用猶豫的選擇，畢竟，和這個小不點也並沒有什麼關係，還打過一場，本不必趟這渾水。

只是……拋下這個小不點，真的就做的到麼？

（……原來我也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鐵石心腸麼？）

“不用跑了，拿了我的靈之華，還想就此一走了之麼？”

事實上，也本不用選擇了，不等方晴和林清寒出門，淡漠的聲音已經緩緩從空中傳了出來。

一瞬間，林清寒和方晴的臉同時大變，聲音如此清晰的傳來，然而，他們連一對方的氣息都沒有覺到，這簡直太可怕了。

緩緩停下了腳步，林清寒將方晴拉到後，朗聲開口道，“既然來了，何不現一見？”

到了這個時候，逃跑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以對方這種通天的手段，逃跑只能死的更快一點而已。

“砰！”

一聲聲沉重的腳步聲緩緩傳來，一個無頭的緩緩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一殘破的戰，手中提著一把染的戰戟，說不出的肅殺。

“就是你拿了我的靈之華麼？居然纔剛剛達到聖域的強度麼？簡直是暴殄天！”無頭的轉向玄靈冷聲道。

“……我……我沒有。”玄靈已經被面前這個無頭的嚇得面無人了，想說什麼，卻終究什麼都說不出口，只能拼命的抵賴。

“嘿，毀了我三百年的守護，只憑你一句沒有，就想算了麼？”

“……靈之華天生而，也不算是閣下的東西吧？”林清寒突然開口說道。

“你是在說我霸道麼？”無頭冷冷轉向林清寒道，“我用通天手段遮蔽天機，瞞過世人，將這靈泉封閉，爲的就是這靈之華，已經到了最後的時候，卻被他搶了去，你說，這靈之華不算我的東西麼？”

“……”林清寒頓時有些語塞，不由嘆息了一聲再說不出什麼話來。

若是自己守護了三百年的東西被人拿走，恐怕自己也非得氣瘋了不可吧？何況，看他的樣子，這靈之華恐怕還是他恢復的關鍵所在……這種仇恨又豈能說解就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