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七見父親怒目圓瞪,說話聲音也變了,顯然緒激,心道:“到搖府這麼久,從沒見老爹像今天這樣發過火。唉,我掐指一算……靠,今晚大事不妙啊!”
他停住腳步,回頭一臉委屈的道:“爹,你聽我說……”
“還說個屁!”歐山一批桌子,長而起,厲聲道:“本認爲你是學好了,想不到還這樣沒出息!哼,太讓我失了!”
歐七心道:“你要是知道我不是你兒子,肯定會更失了。”
就在這時,忽聽牛五在外面稟道:“回老爺,天樞將軍夏侯泰帶著兒夏侯桃及一大批人馬闖搖府,我們阻攔不住,現在他們已在大院中罵開了。”
歐山臉陡變,飛步出屋,沉聲問道:“他們罵什麼?”
牛五道:“他們……他們……天樞將軍的手下們罵七爺卑鄙無恥,齷齪下流,天樞將軍本人倒沒罵,只是口口聲聲要老爺還他兒一個公道,還說如果老爺縱容包疵七爺,他決不罷休。”
歐七沒想到自己剛進家門,夏侯桃就帶人過來尋事,這是明擺著想趕盡殺絕,心中氣憤不已,說道:“說我卑鄙無恥?那夏侯小賤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啊!我服、把我扔進深山……”
“住口!”歐山怒喝一聲,咬了咬牙,對牛五道:“你留在這裡看住七爺,不讓他離開半步,我到前面去看看。”
他沉著臉,大步走到前面大院中,只見院中已麻麻的站滿了人,南側一幫人上的繡有狼形圖案,一看就是知夏侯府裡的人,自己己府裡的下人們站在北側,一個個神張,如臨大敵。
天樞將軍夏侯泰穿著灰皮,站在一幫家人最前面,側是一個滿臉熬氣的貌小姑娘,正是夏侯泰兒夏侯桃。
歐山一看這陣勢,就知道對方是來興師問罪的,他與夏侯泰雖然結有私怨,只爲了流金國利益著想,從未發生過直接衝突,這次對方強行闖搖府,既是一種的挑釁行爲,也是不把他搖將軍放在眼裡,歐山再有忍之心,也不中怒。
“夏侯泰,你帶這麼多下人氣勢洶洶的趕來我搖府,不知有何貴幹?”歐山強忍怒火。冷冷問道。
“有何貴幹?歐伯伯,你裝糊塗了,你府裡的下人牛四、牛五幾天前就該把事和你說清楚了吧。”夏侯泰尚未出聲,站在其邊的兒夏侯桃已經接上了口,寒聲道:“歐七呢?他躲到哪裡去了?這個小魔窺我洗澡,辱沒我清白,我今天來是向他討要個說法。歐伯伯,流金國百姓都說你爲人正直,急公好義,在這件事上你不會徇私吧。”
天樞將軍夏侯泰目騖,綠瞳中不時閃爍著野狼一般的懾人綠芒,看著兒說話,只是捻鬚點頭。
歐山長笑出聲,說道:“好個伶牙俐齒的夏侯侄,三年前我見你時,你還是個纖弱的娃兒,想不到如今長大人了,說起話來竟會如此氣勢凌人!好!好!好啊!”
他話鋒陡然一轉,厲聲道:“我家小七看你洗澡有錯在先,你讓人剝他服,扔深山,卻是錯在其後。夏侯侄,我倒問你,是你的清白名聲重要,還是我兒的生命重要?”
夏侯桃一怔,隨即撇了撇道:“當然是我的清白名聲重要。再說了,我剛纔城時看到了歐七,他不是活的好好的嗎?上一連傷都沒有。”
歐山不怒反笑,說道:“嘿嘿,那是我兒命大福深,沒被深山中的猛禽野襲擊所傷。否則的話,我歐山說不定此刻已經到貴府上去討要說法了呢。”
夏侯桃雖然口齒厲害,終於還是個小姑娘,哪能說得過歐山?恨恨瞪了一眼歐山,咬著牙看向邊的父親,似在求助。
夏侯泰角掠過一笑,上前幾步與歐山相對而立,拱手道:“歐兄,咱們都是一把年紀的人了,這樣以大小可顯不出長輩風範啊!唉,不是我向著自己的兒,實在是你那個七兒子做的事太荒唐了!這樣吧,你把你那七兒子出來,讓我兒罵上幾句消消氣,這件事就算揭過去了,怎麼樣?”
歐山與夏侯泰同事多年,對他全無好,知道他心狹窄,爲人險,這次如果不遂了他的意,他決不會善罷干休,以後只怕兩家恩怨更深,可自己的親生兒子又豈能隨便讓他兒罵去,那豈不是等於往自己臉上潑髒水嗎?
“夏侯將軍,真是對不住了,我兒子此刻不在府中,諸位請回吧!”歐山也不想和他多說什麼,直接下了逐客令。
夏侯泰嘿嘿一陣笑,冷聲道:“歐將軍,我兒親眼看到你那七兒子回城府,你這麼說,分明就是在護短了。”
“我護短又怎樣?”歐山有些慍怒的道:“夏侯將軍,我倒是想問問你了,你我份相當,同爲將軍,有什麼權利帶人闖我搖府?”見夏侯泰怔怔不語,理直氣壯的道:“我搖府不歡迎你們,這就請你們出去罷!”
夏侯泰實力較歐山強上一籌,本就不懼他什麼,這次藉著爲兒“討還公道”之機來到搖府,正是存心要給歐山一點看看,自然不會輕易退去。
“想趕我們走?哼,不把小魔出來,我們決不離開!”夏侯桃脆聲道。
“兒不願離開,一心要討個說法,我這個做爹的怕會欺負,也只好陪著他了。”夏侯泰說了這話後,見歐山以及搖府的下人人面帶怒,心想我就是不走,看你歐山能耐我何。
歐七聽夏侯泰話裡中帶,分別就是要騎到自己頭上欺負,這口氣怎能吞下,雙拳一握,厲聲吼道:“夏侯泰,再不帶人滾出我搖府,休怪我翻臉無!”
眼綠芒閃現,中鬥意大生,頓時周火一樣的綠焰升騰而起,映得漸黑的夜空一片碧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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