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好黑著臉，幫桑主持搬白菜，此外還有兩個廚房的工作人員，四個人搬了半天才搞完，弄得渾一菜葉子味道。

搬完後，桑才請我去他的禪房喝茶，這回張璇們知道跟著了，四人跟桑主持進了簡樸的禪房，張璇自報家門，說是無相門的主，桑聽聞，倒是沒什麼反應，只客氣了兩聲“不知張主遠道而來，怠慢了”，雙方分賓主落座，張璇坐最前面，說是跟幾個友人到西城玩耍，特來拜會大師。

桑笑笑，說張主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那我就不客氣了，桑主持，我弟弟張無忌，無門無派，卻是個武癡，聽聞大師功夫了得，來請您賜幾招，讓他開開眼界。”張璇拱手道。

“張主可真會說笑，”桑揚手示意我們喝茶，“貴門高手如雲，若想讓張老弟開眼，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貧僧的三腳貓功夫，豈能張主法眼？”

“大師太客氣了，諸子百家，各有所長，各有所短，權當切磋咯，怎麼，大師不敢？”張璇挑釁道。

“張主說不敢，那貧僧便是不敢吧。”桑笑了笑，看來激將法這招對得道高僧木有什麼卵用。

“你——”張璇氣的臉通紅，我趕拉住胳膊，起跟互換了座位。

“大師，我姐有點魯莽，您別見怪，”我賠笑道，“咱們今天只談禪道，不談武功，您看如何？”

桑淡然一笑：“那自然可以。”

張璇氣鼓鼓地起出去車裡等，林瑤猜到了我的真實意圖，留下陪我，跟桑神侃了半個小時，從佛教起源的釋迦尼，聊到晚清基督教侵，再聊到現在的佛教大盛，林瑤的知識儲備絕對流弊，好幾次都把桑給整沒詞兒了，到最後，桑意味深長地說：“林施主很有佛緣吶……”

結束會談後，我們告別桑師傅出了他的禪房，我回頭問了一句：“大師，您一般晚上幾點睡覺？”

“11點就寢。”桑說。

我點頭，上車，帶著妞們離開寺廟，住在了佛寺鎮上的一家小旅館。

晚上九點鐘，狄安娜吃飽回來，瑞應寺依山而建，後面是大片的山林，野不。

幾個人無聊，打麻將打到10點鐘，我覺得時間差不多，結束牌局，趁著上廁所的功夫，換了黑運裝，孤一人回到寺廟，翻牆而，潛大殿，搬起功德箱就往外跑，沒想到跑到廟門口，也沒人發現我，我只好又跑了回來，打碎了大殿的玻璃，媽的，居然還沒人來管我，我將功德箱放回原，來到後面的桑禪房，房間裡還點著燈，估計他在看佛經之類，我用事先準備好的圍巾遮擋住臉，從後腰掏出一把飛刀，丟向窗戶，其實我還不太會使用飛刀，只能當石頭來丟，但這就已經足夠。

飛刀擊破了印花的玻璃，我看見桑在裡面的炕上坐著，手拿一卷書，斜眼淡淡地看我。

“老賊！我找你報仇來了！”我低聲音喊道。

“噢？”桑微微一笑，放下書本，下了炕，從禪房門繞出來，背手站在門口，“施主，我與你有何仇怨？”

“還記得幾年前，我你們的錢，被你給揍一頓的事嗎？”我冒充那個賊的口吻。

“不記得。”桑笑道。

“你不記得我，老子可記得你，禿驢，老子現在已練絕世神功，來！死吧！”我衝他招了招手。

桑微微瞇起眼睛，搖了搖頭：“你走吧，貧僧不會爲難你的。”

說罷，桑轉回了禪房，誒，看來他是上當了，並未認出我來！

“看招！”我掠上前，一掌拍向桑的後心，但只用了一分力，萬一把他傷著就不好了。

桑跟背後長了眼睛似得，向左挪了一步，剛好避開我的掌風，並用手肘來撞我的手腕，我跟他來了一下，臥槽，力氣不小哇，震得我手腕發麻，趕後退。

桑回過，一臉驚訝：“你這是什麼功夫！”

“呵呵，波若波羅！”我信口胡謅道。

“波若，什麼？”

“波多野結！”我故意迷他。

桑角上揚：“施主莫要誆騙出家人，貧僧知道波多野老師的！”

“真尼瑪……心不正的流氓道士！”

“貧僧是喇嘛，請尊重我的職業！”桑冷聲道，邁步出門檻，雙手勾起，一前一後，左右晃，明顯是螳螂拳的姿勢。

我也模仿他的樣子，變螳螂，與之對峙。

據我說知，螳螂拳是純外家功夫，與力無關，這種武功我的小無相功是沒法師的，來也沒用啊，只有招式罷了，看來桑還是不太看得起我，不用他的宗功夫！

那就得他了，我跳步上前，用手去他的頭，螳螂拳是桑的名技，我肯定不如他，但我可是加持了力的，勢大力沉的一啄，桑大意，沒架開我的手，頭上被我出個包！

我一擊得手，得意地跳回來，繼續晃著兩隻“鐮刀”，桑被自己的武功所辱，再得道高僧也不了啊，跳上前，與我正式開打，過了幾招，我的螳螂拳不是他對手，便換了林家拳法，也就是詠春拳，桑被我連消帶打，敗退連連，不得已，縱後掠，擡手製止：“施主，今天的比武到此爲止，算你贏了，你走吧，別我用絕招！”

“什麼算我贏了，不打死你，老子是不會走的！”我猙獰道，變換招式，再度上前。

“慢！”桑又後退兩步，嚴肅地說，“施主，你若苦苦相，且了殺機，貧僧爲自保，只能用宗功夫與你對敵，貧僧學藝不，出手沒有深淺，如在此地將施主你擊殺，豈不是罪過？”

“說的好像你真能打死我似得，別廢話了，來吧！”我跳起，凌空一拳衝向他腦門。

桑無奈地搖了搖頭，雙手疊，翻轉，推右手爲掌，迎向我的拳頭。

估計這招會很猛，我下意識地將長生訣之力，從兩加到了四。

轟！眼見著拳掌相接之，出一道黃，我只覺得一千鈞之力反饋進裡，整條胳膊跟被高電給電了一下似得，我倉促落地，連連後退，站定之後，腹翻滾，差點吐出來，幸虧小蛇及時出，平息了。

“施主沒事吧？”桑擔心地問。

我擺擺手，晃了晃胳膊：“有兩下子，再來！”

我還是那招衝拳，估計桑也得用之前那掌來抵擋，剛纔過招，我已經約察覺到了他那一掌的行氣方式，但又不太確定，只能再來一次，果然，桑又是揮掌迎擊，這次我用了五分之力，結果又被打了回來，但桑也被我打的後退，撞在了牆上才勉力站穩。

這回我參悟到了他那一掌的行氣方式，丹田雙臂，左右疊加，灌注到右掌，看似簡單，但出掌之前，卻有個力凝聚的過程，相當於整個丹田之氣，都集中在掌心，故而掌力顯得強悍兇勁，似有千斤之力，我估計這一掌要是拍在正常人上，絕對五臟六腑瞬間破裂，直接導致出死亡！

“你這到底什麼功夫？”桑驚訝地問。

“小無相功！”我微微一笑，也學桑的行氣方式，出真氣，雙掌疊互換，集中到右手，但不是打他，而是朝向夜空全力轟出一掌，空氣中傳來噼噼啪啪的裂之聲，跟電火花似得，一團可見的黃團，斜向天空！

打完這一掌，我自己都震驚了，這尼瑪不是派氣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