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梓丹沉默了足有半分鐘，纔開口道：“把他的，運回帝都總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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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首長，對了，還有那個秦鼕鼕呢？應該怎麼理？”我又問，旋即補充一句，“也被白鹿原打傷，不過看起來似乎並無大礙。”

“也一併帶回來吧，好了，高朝，我有點累，那邊的事，給你全權理，等到了帝都，給我打電話彙報。”馮梓青說完，掛了電話。

看來這個高朝的職位還不低，能代表龍組總局，我放開對講機，往車外瞅了一眼，並沒有人看向這邊，便開始翻找自己的口袋，從西服側的小兜裡，找到一張工作證，龍組的工作證，翻開，果然是高朝的名字，長得還可以，英姿發，再看職務，龍組總局特勤，正治部主任。

原來是dang口的員，怪不得沒有真氣，年齡33歲，也算比較年輕的了。

我下了車，扔掉菸頭，走向兇案現場，回到張璇邊：“張……秦小姐，剛纔203首長跟我通話，命令我，將蕭峰同志的運回帝都，請你也去一趟，此事203已給本人全權負責，你有什麼想法，可以跟我談。”

“我要把我老公帶回港島。”張璇淡淡地說。

我嘆了口氣，不帶這樣刷脾氣的啊，我的大小姐！

“你們迴避一下，我有203的指令，需要單獨傳達給秦鼕鼕。”我無奈地對周邊的同志說，衆人遂散開。

我蹲在張璇旁邊，小聲了聲：“媳婦兒。”

“嗯？”張璇眼睛瞪得老大，瞅了我一眼，馬上低頭看地上的，可能以爲是死發出來的聲音。

“別聲張，我還活著，稍後再詳說，你跟我去帝都，保護好我的！”我低聲音說。

“姓高的，你休要詐我！”張璇凝眉，警惕道。

“我詐你有用？你都特麼傷這樣了，他們一電擊棒就能幹蒙圈你！”我換了東北話，而高朝是標準的帝都口音，好吧，其中兩種方言我都會講，但現在這副，默認的是帝都口音，不知爲何。

“你真是……如何證明？”張璇還是不信。

“大西瓜，算不算？”我小聲笑著說。

“什麼大西瓜？”

“我去看你，你吃掉整個大西瓜，都拉稀了吧？”

“還有呢？”張璇繼續追問。

我想了想，得找只有我們倆人在場時候的事，才有可信。

“第一次分手的時候，在考斯特里，你咬了一口我舌頭！”

“不算！再說！”張璇皺眉，一臉厭惡，以爲我在輕薄。

“你有傷，在島國，還有昨晚，在曲染家裡的時候，你都是用你那張小兒……4次啊，要我的命了都！”

“哎呀，別說了！”張璇咬了咬脣，轉怒爲喜，“真是你啊！怎麼會這樣？”

這事兒可攙不了假。

“事很複雜，稍後告訴你，先送你去醫院，後背的傷還流呢！”我關切地說。

“嗯嗯！”張璇當即從頹廢中恢復過來，手過來，想我的臉，但又很快了回去，了地上我的的臉，衝我嬉笑，“不能別人的老公！嘻嘻！”

“別笑，”我虎著臉道，“你還沒跟我說你劈白鹿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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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璇衝我吐了吐舌頭，長舒一口氣。

“你說啊！”我小聲催問。

“就不！”張璇驕地挑了挑眉，“反正我沒做過對不起你的事就是了！”

“你等著，以後我非得把這事兒問明白不可！”我撇起，改變口音和語氣，“同志們，過來一下！”

大家重新圍攏過來，我分配任務，留下兩臺車，負責理現場，其他人跟我在前面的路口調轉，先回正州，方圓百里，就屬正州這座城市最大，醫療條件也能好一些。

蕭峰一死，大家都鬆了口氣，我怕言多必失暴份，以奉命押運爲名，儘量避免和地方龍組的同志接，到達正州後，又謝絕了冀州龍組廳的慶功宴，只帶著龍組總局跟著過來的同志（都是我的手下，路上通過扯淡，都已經悉了），直接奔冀州省人民醫院，給張璇掛號看傷的同時，徵用了一臺帶冷藏功能的靈車，把我的裝了進去，讓兩個會武功的手下跟車守護。

我則“捨本逐末”地一直陪著“秦鼕鼕”看病，估計是白鹿原在最後時刻，心念舊，手下留的緣故，張璇的傷並無大礙，頭頂和後背，都只是傷，消消毒，敷點藥，包紮一下即可，大夫的意思是讓張璇住院，我說是重犯，得趕押回帝都，就沒答應，大夫還說我沒有人道主義懷。

遲則生變，理完張璇的傷口，我馬上啓程，在日落之前，到達帝都境，不過下高速後，不巧遇上堵車，耽擱了一些時間，等到龍組總局的時候，已經晚上八點多了。

這還是我第一次到龍組局，並非想象中的樓房，而是藏在一片鬱鬱蔥蔥古樹的四合院羣裡面，相互連通，構一個大院，位置離北海公園不遠，一進院我就徹底蒙圈，辨不清方向，幸虧203還有幾個首長都等在院子裡，203似乎哭過，眼瞼有點腫脹。

首長們對一行人簡單問，先後瞻仰蕭峰同志的，又瞅了一眼關在車裡、戴著手銬的“秦鼕鼕”，一位首長當即做出指示：取樣，確認是蕭峰本人後，將存放在龍組總局，明日火化，厚葬七寶山；秦鼕鼕蕭峰同志唆使，罪不至死，轉去東北的齊城監獄繼續服刑。

送去東北，意思就是給蕭老爺子了，首長以爲秦鼕鼕也是我的紅知己之一，我不確定203是否已經猜到張璇的真實份，但肯定知道這不會是“秦鼕鼕”，我楚城監獄就是一手主導的，出事之後，定然會查秦鼕鼕的資料，秦鼕鼕有什麼本事，會不清楚？

但203什麼都沒說，只是向領導表態，一定會做好善後事宜。

那幾個領導又問了我幾句，擊斃蕭峰同志時候的景，我一一搪塞過去，儘量含混理，不讓他們問出病來，之後那幾個領導就走了，有護士模樣的人從我的上取樣本拿去化驗，估計是DNA吧，我西城龍組局後，他們就取過我的樣本，應該是有DNA庫，可以進行比對。

最後，院子裡只剩下我和我的手下，還有203，我請示203是否可以親自將秦鼕鼕同志押解去東北，的緒很低落，我怕有輕生的念頭，對東北那邊不好代。

“可以，你自己理吧。”203似乎在琢磨事，隨口應了一聲。

“還有，首長，今晚誰負責看管蕭峰同志的？我怕有人會搶，比如楚城監獄出現的那位高手！”我指的是蕭雅，此言非虛，真的擔心來搶，造不必要的傷亡，的龍組的人用王水槍對著我的來上一下，毀滅跡，我上哪兒復活去？

“這不是你擔心的問題，”203向我皺眉，“你們累了兩天，都回去休息吧。”

“嗯，多謝首長關心。”我不好再說什麼，提點一下就行，便帶人離開龍組大院，手下問我，秦鼕鼕怎麼辦，今晚關在哪兒，總不能連夜押去東北。

“我會理，你們不用管了，都回家歇著。”我隨口說。

“高主任，您可得小心點兒，可是很危險的人！”一個姓趙的手下好心提醒我。

“我知道，放心，出了事我負責，走吧你們。”

“嗯，高主任再見。”姓趙的把車鑰匙給了我，龍組車輛不同於其他單位，隨時取用，開回家去也行，在西城我就知道。

手下離開後，我開著車出了四合院區，找個小衚衕停車，解開了張璇的手銬，但是不敢說話，怕車裡有監聽設備，把上有可能的電子產品都摘下來放進車裡，鎖上車，帶著張璇出衚衕，打車離開。

“老公，你打算怎麼辦？”在出租車裡，張璇虛弱地問，失有點多。

“找個替死鬼先。”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