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讓你別來嘛！”我走到拳擊臺角落，扶著邊繩氣。

張璇沒說話，只是挑起眉，得意笑了笑，揹著手，踮著腳向這邊走來，今天穿的很隨意，帶卡通圖案的白T恤，緻地包著兩個饅頭，下是條鉛筆牛仔，腳下一雙小白鞋，難得的是，今天既沒帶臉譜也沒帶*，而是以本尊示人，的太不像話了！

不過以這張臉坐飛機過來，倒是省去很多麻煩，應該很有人看過張璇的真容，的公開份是我在省城見到的那個樣子，星皇娛樂的張總，估計今次來用的份也不是什麼“張璇”，所以當局並不會發現是——這麼重要的人，當局肯定會在海關、機場針對張璇進行嚴防死守。

胡想著，張璇已經走近擂臺，雙微彎，乾淨利落地跳了上來。

“不錯，不錯。”張璇蹲下去，看了看被我打倒的人形拳靶，讚歎道。

“還差得遠，吳老師說這只是第一層境界。”我說。

“是啊，跟高手比是差了些，但對於你這個白丁來說已經很不錯了，加油哦！”張璇出小拳頭揮了揮，突然毫無徵兆地撲上來，抱著我脖子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哎哎，髒，都是汗！”我趕推開，要不是自己一臭汗，早過去抱了。

“我就喜歡你的一汗味，多爺們啊！”張璇又湊過來，站在我腳尖前，用手環著我的腰，肚臍以下的部位在一起，慢慢，“老公，想我了沒？”

“嗯。”我了一聲，啊呸，是應了一聲，嗯，其實之前那個字眼也沒錯，不過怎麼老是問這句話，本來是沒想的，但是老是問，老是問，我就慢慢開始想了。

“有多想？”張璇仰頭看我，眨了眨好看的大眼睛。

“……總之很想就是了。”我承認自己有點詞窮，每次見到的前三分鐘，自己都會變得智商低下，俗稱智障。

張璇低頭看了看，可能是覺到了，子向後分開，皺眉：“你還是好好練功吧，我不打擾了，阿瑤在哪兒？我去找。”

我猶豫了一下，要不要把林瑤傷的事告訴，到底還是沒說，張璇的火脾氣，知道林瑤被龍組的人打重傷，肯定會立即去復仇，連我都拉不住，但是林瑤或許可以hold住，我便把曲染家的地址給了張璇。

“早點回來噢。”張璇不捨地跟我分開手，小貓般揮了揮爪子，“拜拜。”

“你不想教教我功夫麼？”我不甘心地問，才見沒到一分鐘就走啊。

“我可不會教徒弟，這麼重要的使命，還是給吳老師吧，他是正規武學校出來的呢，再見啦！”張璇彎腰鑽下擂臺，一步三回頭，兩步一招手地離開了羽球館。

我悵然了好久才緩過來，雖然裡不讓過來，但是來了之後，我的心裡確實踏實不，論武功、謀略、作戰經驗，張璇都遠在我之上，有相助，我和林瑤功逃到港島的概率將會大增，但前提是，我得趕把自己變高手！

繼續練，吳老師說得把拳靶擊倒十次了再他。

我將拳靶的腦袋從木板裡拔出來，扶穩，這次沒有先讓它擺起來，我準備直接將其擊倒，信心，信心，信心，重要的事說三遍！

轟！直拳刺出，拳靶猛然後倒，咣，果然沒再起。

我又將它扶起，換了個方向，這次沒用拳頭，而是用手背甩出，向它的腦袋，咣，照樣扎進地板，再來，用腳踢，還是一樣，信心建立起來，就很難崩塌。

沒多一會兒，拳臺上就出現十個，沒法再打了，覺腳下巍巍的，再打的話，很可能，我和拳靶會塌陷到擂臺下面去。

我長舒一口氣，額頭上的汗，坐在擂臺邊緣，從口袋裡掏出被汗水浸溼的煙盒，出一支點燃。

“小夥子不錯嘛，進步很快！”吳老師起門簾進來，手裡抱著一個藍的塑料大桶，裡面不知道裝的什麼東西，看起來沉甸甸的。

“吳老師，”我趕起，跳下擂臺，扔掉菸頭碾滅，“是您指導的好！”

吳老師走過來，將藍塑料桶墩在地上，羽球館的地板隨之一，我低頭看，裡面盡是亮的小鋼珠，每個大概小手指甲那麼大，這一桶怎麼也有上千顆，做什麼用，讓我吃掉嗎？又不是金剛大力丸。

“第一步，手快，你算是練了，咱們來練眼快！”吳老師從桶裡出一顆鋼珠，放在手心裡掂了掂，看向大概十米外的育館的牆，“你站到那邊去。”

“噢。”我跑到牆邊，剛轉過來，就見吳老師手一甩，我完全是下意識地側躲避，噗，轉看，鋼珠只剩下半個，另一半鑽進了牆裡！那可是混凝土牆，子彈也就能打個兩釐米的小而已，吳老師用手就能丟出這種效果，那是得大的勁兒！

“哎喲？你能看見？”吳老師驚訝地問。

我搖頭，看見個，我只看見他手了！

“站好，”吳老師嚴肅地說，“你不能沒有看見就躲啊，我要是同時出五顆珠子，你還怎麼躲？”

我點頭，說的也對，剛纔我是僥倖。

“再來，看見了才能躲噢，雙眼！”吳老師彎曲二指禪，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專注，集中所有的神力，只看鋼珠，其他的東西不要看！”

我點頭，視野那麼大，怎麼可能只看鋼珠，不過既然他這麼說，還是試試吧！

“看好！”吳老師又拿起一顆鋼珠，拇指和食指住，給我展示，“要來了噢！”

嗖，噗！

我倒是聽見聲音了，但依舊沒能看見來襲的鋼珠，只覺得腹部一陣劇痛，低頭看，服上有個，我把手指進去，將鋼珠摳出來丟在地上，對吳老師呲牙咧，這老師也太狠了！

“你可別怪我，”吳老師聳了聳肩，攤開手，“這是你家張總的意思，本來讓我用槍打你的，但我覺得那樣太殘忍了！”

“……沒事，多謝吳老師。”我苦笑。

“剛纔看見了麼？”

我搖頭，看見個屁！

“那再來！人的極限，都是出來的！”吳老師從藍桶裡抓出一把鋼珠在左手，右手捻起一顆，丟了過來，嗖！

“看見了沒？”

“沒……”

嗖！

還是他媽的看不見！

這給那四條小蛇忙的，都快累吐了，我勉力死撐，之所以沒有放棄，是因爲我確實覺到了自己的視線越來越狹窄，以吳老師爲中心的場景看得越來越清晰，也就是說，眼力是在進步的！

直到腳下被我摳出來的鋼珠能有上百顆的時候，終於，吳老師再次丟來，我看見了，雖然只有一抹銀，雖然還是沒躲開，但我肯定看見了，鋼珠奔著我的右側肋下飛來！

但我沒跟吳老師說，保持這種專注的狀態，繼續讓他丟我！

下一次，還是看見一道銀，又過來十幾顆鋼珠後，過來的就不只是銀，而是一個小亮點，而我的視野，也集中在了吳老師邊方圓五米的範圍，跟用遠鏡看著他似得，很近，近到他手指背面的汗可見，又很遠，遠到他的就像是一個點，並未讓我到威脅！

我重複著鋼彈、摳鋼彈的作，自己面對攻擊的視野越來越狹窄，不知過了多久，我已經看不見吳老師的臉和他腳下的藍桶，只能看見他不斷揮舞過來的手，以及從他手中出來的鋼珠，而且，我甚至覺得已經有可能躲得開，不是鋼珠襲來的速度越來越慢，而是我的眼睛越來越快！

但我並未躲閃，繼續保持專注，最後，視野裡吳老師的手也不見了，只剩下一顆顆襲來的鋼珠，鋼珠一出發，便能計算出它的落點在我上的哪裡，實驗了三次，都準確無誤，第四次的時候，鋼珠向我心口正下方，我側一步，尼瑪，覺自己的移速度好慢，但還是堪堪躲開，鋼珠著我的服，鑽後的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