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子曰：智者，當借力而行；智障，就別他媽逞能！

我竊以爲，自己恰好介於二者之間，所以，選擇了利用龍組局這種方式。

估計葉良辰回去組織人馬開展調查了，到底是省廳啊，比西城市局掌握的信息要更爲全面一些，人家不僅知道臉譜、飛刀，還聽過“無相門”這四個字，可林溪的市局連都不知道。

這邊不用管了，我還得繼續探病人，要和善一點，真誠一點，要穩定住敵人的緒，別打草驚蛇，在龍組開展行之前，讓張璇們跑掉！

乘坐電梯直達13樓，從護士那裡問到V1308的位置，我拎著錢和西瓜過去，不用看門牌了，冷麪單腳站在病房門口，另一隻腳向後踩在牆上，正在打電話。

“你好！”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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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麪應該是知道我要來，沒吱聲，也沒拿正眼瞅我，掛掉電話，開門進病房，我跟了進去，是個單間，跟雙人的病房一樣大，但只有一張牀，窗口擺著一排沙發，大號的落地窗，採極好，VIP病房嘛，肯定得規格高一點。

張璇半躺在病牀上，穿著病號服，正在玩手機。

頭髮挽著，依舊罩著那隻白面，用細繩很隨意、鬆散地固定在臉上，遠看上去，像敷了張面似得。

“張總，我替龍哥給你道歉來了。”我把東西放在沙發上，恭敬地說。

“等會兒，馬上通關了，”張璇兩拇指在屏幕上快速移，頭也不擡地說，“對了，十四，你先出去吧。”

“大小姐……”冷麪皺眉，原來十四。

“哎呀，出去吧，沒事。”張璇不耐煩地說，依舊專注於手機遊戲。

“是。”十四瞪了我一眼，出去了。

我其實準備了很多臺詞的，但這樣我也不敢說話啊，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在沙發邊傻不拉幾地了一會兒，看還沒有打完的意思，我不住探過頭往屏幕上瞟了一眼。

張璇雖然盯著手機，但卻意識到了我的作，故意把屏幕傾斜過來一點讓我看，玩的是“行走”手遊，不是劇，是黑巖網那個行走的小說改編的，我玩過一次，有意思。

但我的視線，很快就被張璇墊著手機的部位吸引了過去，很明顯，並未穿，因爲躺著，又窩著，手機墊在上面，顯得嘟嘟、圓滾滾的，病號服的兩顆釦子之間的部分，出現一個菱形缺口，出一小塊雪白。

“阿西！”張璇抖了抖，被BOSS幹掉了，“這關怎麼老是過不去呢！”

“你試試先把襄城裡的幹掉。”我說，這關我打過去過。

“可是打不死啊！”張璇擡頭看了我一眼。

“用炮轟啊！城南有個虎頭山，上面有個炮臺你不知道嗎？”

“啊？有嗎？”張璇用兩手指快速小遊戲界面，往下拉，“咦，真的有哎！我怎麼沒發現！”

“呵呵……”

張璇引領遊戲裡的人奪取了炮臺陣地，裝備欄裡多了四門大口徑火炮，鼓搗了半天，又擡頭問我：“怎麼轟？”

這麼會有這麼笨的人！我無奈坐在牀邊，手過去，點開大炮，調整擊諸元，鎖定城，點擊“發”！

“你來！你來！”張璇興沖沖地把手機給了我。

我打倒是簡單，但看的意思是想看著我怎麼打，所以只好繼續讓手機放在原位，我把上半微微探過去一點，用右手作。

適時地用左手輔助一下，但是跟我完全不在一個節奏上！

“哎呀，你來吧！”被喪咬掉一格後，張璇氣鼓鼓地鬆開了左手。

“我來？我怎麼來，左手沒法過去啊！”我笑道。

“蠢死你得了！”張璇白了我一眼，微微坐直子，“快點，手機要沒電了！”

我想象了一下姿勢，貌似沒有別的辦法，只好把左手從張璇後過去，讓靠在我懷裡，這樣我才能雙手平拿著手機，在上繼續作。

怎麼覺這個姿勢這麼彆扭呢，的頭髮到了我的鼻子，的，從這個角度，剛好能俯視進病號服的領口，確實沒穿，我還能從臉譜面的邊緣，看見的半張側臉，白皙細的皮，長長的睫，這應該是的本面，只是因爲要見我，才匆忙戴上了臉譜，我有點好奇，到底長啥樣？

“又被喪咬了！會不會玩兒啊你！”張璇拍了我胳膊一下，嗔怒道。

我馬上將力集中到遊戲裡面，打掉外圍喪，進BOSS所在的SPA中心，炸掉天機宮設置的防線，將BOSS擊殺，天機宮主鄭紫琪跳了出來，甜甜地說：“夫君，恭喜通過第28關！”

“耶耶！好厲害噢！”張璇興的手舞足蹈，擡頭看我，眼神裡充滿了那種小姑娘對遊戲天王的崇拜，只是回頭的時候，腦袋差點撞到我下，我怕抻著的腹傷，趕撒手，把電話留在口，從牀上起，規規矩矩地站在牀邊。

鼻中餘香未散，讓人心曠神怡，很想知道到底用的是什麼洗髮水？

“阿西……真沒電了！”張璇進第29關只玩了半分鐘，就被電量警戒給彈出遊戲，這才失地將手機丟在一邊。

阿西，是什麼意思？聽說過好幾遍了。

“張總，龍哥讓我來給您道歉！”我又說了一遍。

“道歉啊，拿什麼誠意來了？真就只帶來個西瓜啊？”張璇坐直了子，雙從被窩裡順下牀，雙腳自然地垂在牀邊，來回搖擺著，沒穿子，腳很白，足弓很翹，形狀好看，腳趾上塗著亮的趾甲油，很卡哇伊的樣子。

“喂？看什麼呢，跟你說話吶！”張璇停止擺雙腳，我這才反應過來，吞了下口水。

“龍哥讓我給您帶來點醫藥費，還有營養費。”我坐在寬大的沙發扶手上，將金屬箱擺在膝頭，打開，轉過來把裡面的鈔展示給張璇看。

“嗯，這還差不多！”張璇滿意地點了點頭，雙腳又開始來回擺，我強忍著不看過去，媽蛋的，太了！

“那這西瓜，張總您是現在吃，還是……”我把錢箱子放在沙發上，指了指西瓜問。

“你切了吧，正好口了呢！”張璇笑道。

我起，把西瓜拿出來，放在茶幾上，先沿著瓜皮平整的地方，將半把西瓜刀切進去，前後移，利用瓜皮來清洗刀刃。

“怎麼不用水洗刀呢？”張璇不解地問。

“水洗了的話，會有自來水的味道，還可能有鐵鏽味，影響口，”我解釋道，“用瓜皮來清洗，才能保證西瓜味道純正。”

“喲喲，沒想到你還是個食家！”

我舉起刀，將西瓜劈兩半，又分出四分之一，再分出八分之一，還是太大了，又切了一道，切下大概一釐米厚的瓜片，用手指著一端，小心翼翼地削掉外面的綠皮，然後遞給張璇：“張總，請慢用，這是整個西瓜最甜的地方了。”

“嗯，”張璇接過西瓜，瞟了我一眼，“對我這麼用心？”

“應該的……”我苦笑道。

張璇的面，只有鼻孔可以氣，是封死的，所以只能將面往上掀開一些，出櫻桃小口，輕輕咬了一小口西瓜，爲防止水流出，又收雙脣，著吸了一口！

好的小，只不過看上去有些慘白，可能是失過多的緣故。

“嗯！真甜！你也嚐嚐！”張璇嚼了兩口，把西瓜遞給我。

“我不吃，謝謝。”我微微躬道。

“怎麼，嫌棄我啊！”張璇撇。

“沒有……”

“不吃算了！”張璇又咬了一小口，瞇起眼睛，“嗯~好好吃喔！”

雖然看不見張璇的臉，但從發出的聲音也能猜到，現在肯定是一臉滿足的表，那晚林嵐在牀上的時候差不多。

很快，張璇吃完了這片瓜，小手腕一抖，將瓜皮準地丟進了牆角的垃圾桶裡，然後向我手，嘟：“我還要！”

我無奈只得給又切了一片！

“還要！”

“還要！”

“還要！”

……

尼瑪！看著已經溢出垃圾桶，形一座小山的西瓜皮，我不目瞪口呆，這傢伙難道是屬豬的嗎？還沒用十五分鐘的功夫，居然把整個西瓜都給吃了！

“還要！”

“……沒了。”

張璇失地把肩膀塌陷下去，朝我打了個大大的飽嗝，一西瓜的清香味撲了我一臉！

“你肚子有傷哎……得了麼？”我皺眉問。

“這不是你的一片心意嘛，嘻嘻！”張璇手拄著牀沿傻笑，又開始來回擺腳丫。

給我整一愣，這話是什麼意思？

“行了，錢我收下，瓜我也吃了，你可以回去跟你龍哥覆命了。”張璇突然板起臉，下了逐客令，怎麼臉變得比天還快！

“還不走，等我攆你啊！”張璇掀開被子，把雙放進去蓋好，躺在牀上，“本姑娘要休息了，走吧，走吧！”

“……好，張總再見。”我微微欠，移步走向門口。

“哎！”到門口的時候，張璇突然我。

“嗯？”我轉回來，“張總還有什麼吩咐？”

“你難道不想……看看我的臉嗎？”張璇抿了抿脣，小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