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東西?”我不覺心裡一驚,該不會是想要那半把“定魂鎖”吧!
“呵呵,你明白的,林瑤上的那個東西啊。”張璇輕鬆地笑道,好像勢在必得一樣。
我估計林碧那半把鎖,十有八九現就在張璇的手裡,而我也有半把,大家都站在同一起跑線上,我憑什麼給?等下,怎麼知道林瑤那半把鎖在我手裡?
知人只有林老三和林蘭,林老三假死,難道是蘭出賣了我?不太可能,林老三老謀深算,遭遇張璇都能“半而退”不死,邊潛伏一個鬼怎麼會不知道呢,更何況,蘭姐還是林瑤從國帶過來的媽,絕對的自己人。
也許,張璇是在詐我!
“林瑤上?你說的是的家徽麼?”我試探著問,林瑤和我,第二次見面時已把家徽互換,現在我脖子上掛著的是林字銘牌,恰好跟我“林峰”的份相吻合。
“呵呵,並不是,”張璇笑,“我要那塊牌子有什麼用?”
“那你要什麼?”我明知故問,肯定就是那半把鎖了。
“定魂鎖。”張璇斬釘截鐵道。
“定魂鎖?什麼鬼!”我佯裝不知。
“呵,你真不知道?”
“沒聽說過,只聽過定鎖。”我笑道。
定鎖,就是小往景點鐵橋上掛的那種鎖,有個定律,凡是掛了鎖的,最終肯定走不到一起,因爲只有不自信的,纔會藉助外力,去證明兩人的牢不可破。
“什麼時候,我跟你也鎖一把啊?”張璇又調戲我。
“別扯沒用的,你說的那玩意我沒聽過,換個條件。”我趁機把話題支開。
“那好吧,讓我想想……”張璇信以爲真,“啊,對了,我想吃西瓜!”
我差點噴出一口翔!西瓜?!
“行,我去給你買,告訴我醫院地點。”
張璇像是在照著紙上念,慢慢吞吞地說:“盛京醫院……外科住院部,V1308病房。”
我掛了電話,西瓜,好讓人費解的條件,現在可是一年中西瓜最便宜的時候,好像已經跌到幾錢一斤了,扔一個西瓜在大街上,都未必有人會撿。
我打開龍哥的金屬箱,容積不大,裡面3行、4列、2層,一共24沓,都是嶄新的鈔,大約相當於一百萬人民幣。
扣上錢箱,我開車離開這家醫院,邊走邊找,發現一家看起來很乾淨的水果店,進去買了個大西瓜,將近二十斤,吃不死你!
我看老闆那把西瓜刀不錯,又長又直,出一百塊買了下來,繼續趕路。
到了盛京醫院,我左手提著錢箱,右手拎著裝著西瓜和瓜刀的塑料袋下車,正巧一個胖胖的110巡警看見了我,主要是看見那把半米多長的西瓜刀了,招手我攔了下來。
“幹嗎帶刀進醫院?”
“切西瓜啊!”
“切西瓜用得著這麼大的刀嗎?”
“西瓜大啊!”
“……你是幹什麼的?”胖巡警揹著手,將我上下打量了一遍。
“病人家屬啊!”
“我問你是幹什麼的!”胖巡警一字一頓地,又問了一遍,似有不滿。
“我幹什麼的,管你啥事啊?”我笑著說。
胖巡警臉當時就變了:“份證拿出來!”
“我沒帶!”我說,好像真沒帶,帶了也不會給他看的。
“我懷疑你……”
“懷疑個屁!”我不耐煩了,“哪條法律規定不許帶西瓜刀進醫院了?”
“你這是管制刀,知不知道?”胖巡警指著我的大西瓜說。
“管制刀?這不是西瓜刀嗎?”管制刀的標準我確實不太清楚,反正以前打大架的時候用的那些*之類的,肯定是管制刀。
“刀刃長度超過22釐米的,就是管制刀!你這都不用量,肯定超了!”
“那又怎樣?我又沒拿它幹壞事!”我聳了聳肩。
“你這個法盲!”巡警咬了咬脣,好像有點對我無奈了,“你知不知道有條罪名是‘非法攜帶管制刀’啊?”
“噢,攜帶也算非法啊?”我笑了笑,放下錢箱子和西瓜,掏出錢包,“您說吧,罰多?”
“不止罰款,還得蹲號子!”巡警歪著頭,得意地說,好像已經把我給抓進去了似得,我看他這是在故意跟我過不去!
“警茶叔叔,剛纔您說管制刀長度是多?”我強住火,笑著問。
“二十二釐米!”巡警出兩手指,用手心、手背分別對我晃了晃。
我默默解開塑料袋,拎出那把西瓜刀,在手裡顛了顛分量,非常輕,一把西瓜刀,又不是砍的刀,做那麼重幹嘛,能切西瓜就行唄!
“你要幹啥?”巡警張地把手到腰間,他沒有槍,腰上只不過掛著一塑膠警而已。
我沒搭理他,用手比量了一下刀刃的長度,刀全長約半米,刀柄能有15釐米左右,刀刃不到40釐米的樣子,我找到刀刃的中間位置,左手著刀頭,右手握著刀柄,擡膝撞了上去。
咔嚓,刀從中間斷了兩半。
“現在還算管制刀不?”我瞪著眼睛,丟掉刀頭,用半把刀指向巡警的臉。
“你、你行!”巡警下意識後退兩步,氣鼓鼓地走了。
披著人皮,不幹人事!要真遇到個拿著管制刀行兇的,看他敢不敢上!
我將刀裝進塑料袋裡,往醫院門口走,麻痹的,磕的我膝蓋好疼!
“站住。”後轉來一個低沉的男中音。
“有完沒完啊你!”我不耐煩地回頭,以爲還是那巡警,卻是個穿著棕格子風、頭戴禮帽、穿踩短腰皮靴的男人,配上他上那兩撇濃的小鬍子,以及裡叼著的菸斗,簡直跟電影裡的福爾斯一樣的打扮。
“年輕人,不要丟東西啊。”福爾斯把手從後了出來,他戴著黑的皮手套,指間著剛纔被我折斷的那個刀頭。
“有什麼事嗎?”我疑地問。
福爾斯冷笑,著刀頭,到他眼前看了看,突然手腕一抖,把刀頭丟向我這邊,是奔著我的腹部斜過來的!
尼瑪!難道又是無相門的人?但是他這刀襲來的並不快(也可能是沒有盡全力),我下意識地用左手的小金屬箱去擋,嚓,低頭看,只見刀頭的一角,已經嵌進鋁合金蒙皮至兩釐米!
勢大力沉的一記飛刀,要是我沒擋住,肚子可就被他給豁開了!
“有病啊你!”我擡頭,心有餘悸道,大庭廣衆之下就敢故意傷人!
幸虧此時醫院門口人不多,並沒有人注意到我們的“鋒”。
“呵呵,還不錯。”福爾斯將雙手進口袋,轉走了。
“你站住!”我住福爾斯,想就這麼走,太便宜你了吧!
“何事?”福爾斯停下腳步,但並未回頭。
我放下西瓜和金屬箱,從兜裡掏出一把飛刀,這可是真的飛刀,冷麪的那把!
“看刀!”我怕他不知道我要丟他,故意喊了一聲提醒,但福爾斯並未回頭,這是在鄙視的的實力嘛?那我就不客氣了,我猛地將飛刀對著他後背方向了過去!
無相門這種飛刀,刀柄上並沒有穗兒,單側開刃,刀帶著些許弧度,出去的時候,並非像電影裡演的那樣,跟*似得一直保持刀尖向前,那樣不符合理學定律,而是在刀在空中旋轉,但擊中目標的剎那,卻能做到讓刀尖兒先扎到人,醫院被飛刀殺死的那三十多個兄弟,無一例外,傷口刀柄把把豎立,連一把斜著進去的都沒有。
那應該需要長期練習纔可以,我當然不會,只是把飛刀當一個重砸過去罷了,刀也是旋轉著飛出,但能不能用刀尖扎到人,我可不敢保準,從數學概率上來講,只有大概四分之一可以傷人的機會。
但我的這一記飛刀,能傷害福爾斯的機會爲零,因爲被他給接住了!
幾乎在我飛刀出手的瞬間,福爾斯側,回頭瞅了我一眼,從兜裡掏出右手,向後很隨便地一甩,飛刀便停滯在他指間。
“你幹嘛我?”福爾斯轉過來,看了看飛刀,笑著問我,又看了看手裡的飛刀,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這是你的刀?”
我搖頭:“撿來的。”
“在哪兒撿的?”福爾斯低聲問。
“怎麼,您認識這把刀?”我避而不答,反問道。
“可我看你……並不像是無相門的人。”福爾斯瞇起眼睛,以這種方式回答了我。
“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我聳了聳肩,佯裝什麼都不知。
福爾斯慢慢走到我面前,提著刀尖兒,將刀柄遞給我:“好好保存吧,這刀很值錢的!”
“怎麼呢?”我不解地問,“一把普通的鋼刀而已。”
“鋼刀?這可是銀銅合金。”福爾斯說。
我默默算計著銀和銅的價格,還有這把刀的重量,估計它大概能值多錢,呀,一算嚇一跳,是材料就得值兩、三千塊呢,怪不得醫院事件之後,張璇把飛刀都給收回去了,只給我留了一把作“紀念”。
“我走了,如果你再遇到和這把刀相關的人,可以給我打電話。”福爾斯從大側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我,轉離開。
我看了看名片,奉天省龍組廳二,葉良辰。
哈哈,居然和那位網紅重名!咦,等等,龍組廳?
“同志,請留步,我要報案!”我趕追了過去!
林溪不是西城龍組的人麼,那這位,就是林溪的上司啊,我憑一己之力肯定無法救出林溪,但龍組可是國家機,機構龐大,爪牙遍佈各地,而且,現在張璇了傷,是利用龍組救出林溪、林瑤最好的機會,不過,我才認識這個福爾斯不到一分鐘,尚不能確定他的真實份,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
“報案?報什麼案?”福爾斯轉過來,笑問。
“要是,要是你們的人,被別人給抓了的話,你們管不管啊?”我試探著問。
“當然要管咯,我們是特別部門,即便是警茶同志要抓我們,也得問問我們領導行不行。”
“嗯,我有個朋友吧,是西城龍組的,林溪,我已經好幾天沒聯繫上了,最後一次看見,發現跟一個帶著京劇臉譜的人在一起,倆人吵了起來,還差點手,我估計啊,林溪就是被臉譜人給抓了!”我故作輕鬆地說。
“噢?臉譜人?你看見林科長和臉譜人在一起?”葉良辰瞇起眼睛問我。
“對。”我點頭,他居然認識林溪,林科長!
“在哪兒?”
“在……”我本來想說西城,但又怕把養父遇襲事件扯進去,話到邊,我改了口,“就在這家醫院附近。”
葉良辰臉微變,手過來:“謝謝你,小同志,你提供了非常重要的報!”
“不客氣,都是我們市民應該做的。”我跟他握手,葉良辰點頭,轉快步離開。
心裡一下子敞亮了不,覺自己真是太機智了!
荀子曰:智者,當借力而行;智障,就別他媽逞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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