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一次鋒，悉了一些問題。

即使是染不朽之傷，難以痊癒，楚河卻依舊覺得有所收穫。

並且到滿足。

這個時候，不退則進，沒有固守原地的選擇。

既然如此，其實不傷，都沒有區別。

若是敗了，爲兩個原點之一，宛如囚徒，不說也罷。

若是勝了，楚河必將再進一步，進一個完全未知的領域。

到那個時候，他上的這些傷痕，自然都會痊癒。

“但是···總還是覺得不對勁，好像有什麼地方，還是說不通。”

“機···即使我推斷了他的機，但是這並不能確認。製造兩個宇宙的永恆循環，然後化之爲，這只是我就我自掌握的概念，想象出來的一個結論，而並不是真正的答案。”

“如果沒有這個答案，我只怕難以心安。”楚河想到這裡，頓覺渾難。

大雷音寺，一禪院之中。

紫的靈竹，自發的生長了竹屋的樣。

佛祖披白的禪，簡單、樸素的坐在團上，六清淨，萬般靜默。

而楚河與之對坐，手持一杯酒，面前的桌上擺著一隻。

別誤會，是真的···可以吃的那種。

“上一次多有叨擾，這回來，我請你喝酒吃。”楚河笑瞇瞇的說道。

佛祖袖袍一揮，桌上頓時出現了滿座的味佳餚。

其中各種菜，更是綻放華，十分耀眼。

“島國的漫食番，還是有不可取之。我依照創造了一些世界，這些都是那方世界最上等的食，不妨且用之。”說罷佛祖用勺子舀起一勺晶瑩如紅玉珍珠般的魚籽，放口中，瞇著眼細細品味，好不舒適。

楚河微微一愣，覺自己有點傻。

在佛祖面前，用酒來調侃他，豈不笑話？

幸而，佛祖沒說一句‘酒穿腸過，佛祖心頭坐’這樣的話，要不然場面更加尷尬。

吃喝不提。

酣暢淋漓之時，楚河忽然開口，一句話猶如天外來劍，直指佛祖：“老爺子···究竟是誰？”

“或者說···他究竟代表了什麼？”

楚河曾經用類似的問題問過海外十洲的舊聖。

後來又從被他俘獲的幾位舊聖那裡，得到過更加充實、的答案。

但是楚河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這答案都太···浮了！

好像是理所當然，但是···理所當然的有些過於合理，反而不適合眼下的局面和形式。

佛祖將最後一塊丟中，直接用袖子了角的油漬。

打量著楚河，看了看楚河上依舊在綻放微的不朽傷痕，嘆息一聲，然後放下手裡的佛珠，開口說了一句：“假如···我說我是彌勒呢？”

這句話，沒來由，沒道理···十分符合佛祖一貫喜歡打啞謎的風範。

楚河也並不意外。

意外的是這個答案本。

楚河可以肯定，這句話···一定包含了老爺子的份之。

但是首先，這句話真實的含義是什麼。

其次···佛祖又是如何知道老爺子份的？

要知道在來這裡詢問之前，楚河並沒有真的打算能夠得到答案。

楚河來詢問佛祖的目的，更多的是拉他下水，讓他與老爺子真正的、正面的對立起來。

從而加快自己執行‘計劃’的進度。

只要實力上去了，站的高度變了。

許多曾經疑的問題，都可以迎刃而解。

就好像我們總是噴一些部門，一些機構，從上到下都是‘哼哼’，但是他們難道不知道問題所在？那當然是知道的，只是···站的位置不同，考慮的事不一樣。自然利益方向和訴求，也就有所區別。

不是真的蠢，而是太聰明吧···！換了大多數人，到了那個曾經被他們口誅筆伐的位置，說不定很多事，理的會更加無恥和糟糕。

“他說他是彌勒？”

“這是什麼意思？”楚河稍稍推算。

彌勒佛依舊‘健在’，並且並非佛祖的分、化。本質上也是獨立的一位大羅金仙。

“那麼他這話的意思，是代指···而不是真實。他在用他與彌勒之間的關係，喻老爺子···與他···甚至是我們的關係。”

“而老爺子是上個紀元的大道金仙···。”

“等等！”

楚河一瞬間把握住了點痕跡，然後迅速的從自己的意念中，抓住那一痕跡，將它出來，放大、放大、再放大。

終於，一點軌跡，變了答案。

而這個答案···足以震懾楚河的三觀，令他以前所固定、堅持的理念，全都崩毀。

“老爺子、舊聖、新聖，過去的紀元，新的紀元····紀元大劫，所有的一切，都是外在灌輸給我的概念。我甚至沒有徹底的梳理過，這些概念的合理和真實。”

“如果···這些概念中，夾雜著虛假···或者說被扭曲真實的概念呢？”楚河忽然心頭真正的駭然起來。

他不知道，這些事元始天尊他們是否知道。

或許，也唯有本質上十分接近的佛祖，才唯獨悉，卻不敢多言，宣揚出去。

曾經元始天尊說過，他的本質，是老爺子去往下一紀元，斬殺了一尊聖，剝奪了其本質，所以造就了他。

也因此，他纔是特別的，被選擇的。

後來到了神宇宙，楚河主推翻了這一點。

從佛祖這裡，他確定···他的本質就是時空真理，是佛祖捨棄的過去一部分。

但是，元始天尊說過的那段話，真的全都毫無意義，都是假話嗎？

假如···是有真實的部分呢？

比如，老爺子可以橫紀元。

比如，融合兩個紀元聖人本質的強者，可以通上下，瓦解紀元大劫。

比如，斬殺下一紀元的聖人，全當前紀元某個人的本質，確實執行過，只是不是在此時，不是在他上。

還比如···上個紀元，某種程度上並未終結。

楚河所的紀元，正是對應的下個紀元。

老爺子貫穿了兩個紀元，來到這裡···目的就是爲了，運用手段，顛倒一切，讓對於楚河他們而言，早已消逝的上個紀元，得以延續，得以留存呢？

“如果答案是這樣，如果上個紀元只是參照的消失，而不是全部意義上的不存在。那麼一切，似乎都可以開始解釋的通了，在真話中夾雜著謊言。卻沒有想到謊言中，依舊有著被藏的真實。有時候···謊言比真話，更有意義？”楚河表面一片安靜，心卻已然泛起了驚濤駭浪。

這就好像一個簡單的命題。

我們以爲一個人死了，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但如果···只是他的夢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