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霍爾龍脈開始,楚河心中就一直有一個疑問。
那就是,伯爵夫人是怎麼知道,他擁有霍爾龍脈的。
曾經,初步降臨時,楚河懷疑過是伯爵,將他帶了紫水晶堡,然後故意讓他與伯爵夫人接近,發生關係,然後捉在牀,最後要藉助這個機會,擺伯爵夫人的掣肘。
但是隨後,楚河只需要仔細一想,就能發現,這個構想破綻百出。
別的不提,就憑艾薩克那隻能算是普通的外貌,還有俗、不堪的談吐作風,憑什麼被伯爵夫人看中?
艾薩克即便是再怎麼鄙,那也不是遛鳥俠吧!懷利,若不顯,又怎得另眼相待?
又不是人人都是醉風,以果奔爲樂趣。
所以,找到艾薩克,將他帶到紫水晶堡的,只能是伯爵夫人,而不會是伯爵。
伯爵只是利用了這麼一個機會而已。
如今楚河參照艾薩克的記憶,再結合酒館老闆奧格瑪看到他時的異樣,這些疑便都解開了。
在楚河的記憶中,他給奧格瑪幫忙打聽、辨認的,是一個拳頭大小的石雕像,雕像底座上有些看不懂的符號。而雕像本卻是一個的形狀,佈滿了龍鱗,還有一些龍紋。
艾薩克是個沒什麼想法的混混,他將這家傳的玩意給奧格瑪,是想讓奧格瑪打聽個好價錢,然後賣出去。
他只是沒有想到,這東西,或許就是霍爾龍脈傳承家族的某種象徵。
奧格瑪將這東西給了伯爵夫人,而伯爵夫人因此也認出了這雕像代表的意義。
再印證過艾薩克的龍槍大小之後,便徹底確定了推斷,斷定艾薩克擁有霍爾龍脈。
因此,才引發了隨後的一大堆事。
看著周圍圍攏上來的六人,竟然被楚河一隻手輕易的擊退,奧格瑪害怕極了。
他以前瞧不起艾薩克,將他視作一個沒什麼出息的流氓、混混。
但是現在,他發現他真的小瞧了艾薩克。
“難道真的是那什麼脈在作怪?”這種疑,在奧格瑪的腦子裡只停留了一剎那。
下一刻,他立刻跪下來,向楚河說道:“我是無心的,城堡的老管家見多識廣,我也只是與他有些,所以幫你打聽。是他們察覺到了你的與衆不同,將你招攬進城堡的。”
“而且···你進了城堡,不是也過的很不錯嗎?伯爵夫人青睞你,你又是侍衛長。你不該怨恨我···。”
條理早就被楚河理清楚。
如今奧格瑪所言,也不過是一些補充罷了。
“雖然是無心之失,但是很可惜···我不是什麼寬宏大量的人。”楚河搖搖頭,看了一眼奧格瑪,對他說出了他人生中,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至於那雕像,不用想也應該還在紫水晶堡。
解決了眼前的一點小麻煩。
楚河匆匆而去,將自己藏起來。
即使以伯爵夫人對天鵝絨堡的掌控力,這個時候,他也沒有力和人手,大肆搜尋整個城市來尋找他。
這讓楚河的匿,其實並不費工夫。
而楚河藏起來的目的也很簡單。
那就是找一個,他認爲可以投資,可以投靠的目標,投靠過去。
已經進城堡的傑夫不是楚河的選擇。
傑夫依靠的黑五葉草家族很強勢,這個家族的強勢,甚至更在聖盾家族之上。
聖盾家族曾經有開國之功,但是畢竟屬於新貴族,並且本沒有脈傳承,所以綜合實力上,在羅德帝國算不上名列前茅。
而黑五葉草家族,本不僅僅是擁有脈的舊貴族,當初羅德帝國開國時,也是最早投靠的一批。既有底蘊,也有君權眷顧,再加上三百年的發展,如今的強盛和強勢,已經無需用更多的言語描述。
楚河如果去投靠傑夫,不僅不會到重視,說不定還會被嘲諷、辱一番。
自討沒趣。
伯爵一共有五個兄弟姐妹。
其中傑夫是長子,不僅有著天然繼承權上的優勢,並且有黑五葉草家族爲靠山,似乎勝率最大。
但是楚河並不看好。
正是因爲傑夫的優勢明顯,所以伯爵夫人與傑夫的對抗力度也最大。
次子是已經故去的伯爵。
老三是個人,已經嫁給了一個商人,據說早已跟隨夫家遷徙到了遠方,這一次爭奪爵位,未必趕得及回來。
而老四和老五,都是男子,楚河的主要考察目標,就是這兩人。
老六依舊是個人,不過當初被趕走的時候,纔不過八歲。
年紀輕輕,又沒有親人可以依靠,很可能已經死在了某,暫時不做考量。
不過,楚河註定預料失誤了。
纔到第二天,就有噴吐著蒸汽的巨大拖車,從遠朝著天鵝絨城駛來。
車頭上飄著的旗幟上,寫著‘巨力商會’的字樣。
在蒸汽拖車周圍,還圍繞著不下五十人。
他們的穿著打扮,顯得隨的多,不過氣息還算彪悍,也都佩戴著武。
看起來應該是僱傭兵。
“這麼說來,第二個趕回來奪權的,是老三萊亞士了!”
“也對,的丈夫是個商人,有錢卻未必有地位和份。正是需要這麼一個爵位來妝點門面,甚至提供某些商業上的便利。伯爵死了,他的夫人如果能夠爲新的伯爵,那麼他的家族,可以直接通過這種方式,從暴發戶向貴族過度。萊亞夫人的那個丈夫,沒理由不鼎力支持。”楚河看著這一行人,穿過整個天鵝絨城,到了紫水晶堡腳下。
依舊沒有任何的作。
就像是非要讓楚河意外一樣。
第三個趕回來的,竟然是八歲就被趕出城堡的老六奧菲利亞。
也是帶著的未婚夫一起回來的。
雖然沒有像前兩者一樣,聲威赫赫,率衆巨多。
但是的未婚夫,份很不簡單,赫然是帝國雄獅公爵的小兒子。
即便是沒有繼承權的小兒子,但他畢竟是公爵的兒子,或許這個紫水晶伯爵的位置,就是那位雄獅公爵,爲他的小兒子所謀取的福利和地位。
“這麼一看,似乎接連回來的三人,沒有一個需要我。確實···有膽量回來爭爵位,沒點底氣,顯然不足以事。”
如此,在楚河差點以爲等不到機會的時候。
終於,第四個繼承者出現了。
他騎著一頭老瘦的馬,上穿著破舊的騎士盔甲,後跟著一個僕人,風塵僕僕。
如果不是年紀不算太大,楚河幾乎以爲看到了另外一個悉的人設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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