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瑤坐在臥房裡,看著周圍的一切,心裡有些慨。
向薇笑著問道:“怎麼?捨不得了?”自從封爵的聖旨下來以後就開始搬家,這兩日都在搬東西,要不了幾日們全部都得搬到伯爵府去住了。
因爲要搬家,這段時間安府上下都非常的忙碌。不過上至大管家,下至灑掃婆子,一個一個都充滿了幹勁。
月瑤是有些捨不得:“這裡的一針一線,外面的一草一,全都是我佈置的。現在要搬走,還真有些捨不得。”
向薇笑著說道:“這宅子也不會一直空著,讓人好好打掃,將來給斐哥兒或者旭哥兒住了。”見著月瑤神還是沒舒緩。笑著說道:“伯爵府比這裡大多了,後花園也很大,到時候種上你喜歡的花花草草,吃完飯你可以去後花園賞花賞景,不也是的嘛。”
月瑤嘀咕著說道:“是,可問題是得花多時間跟力呢!”現在這的宅子也是花了這幾年才佈置得這麼合乎心意呢!
向薇笑了一下。
谷幽走進來,面有些爲難:“夫人,林氏帶著表姑娘跟表爺過來了。”老爺是吩咐了不準讓林氏上門的,只不過沒吩咐不讓表姑娘跟立新爺上門。
月瑤心裡本有些不捨棄,聽了谷幽的話,心就變得很複雜了,聽了安之琛的話這段時間也在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太過縱容林氏了:“讓回去吧!我不會去見的。”不管以前是否做錯了,現在安之琛已經發了話不準林氏上門,哪裡能跟自己丈夫對著幹,更不要說,安之琛也是爲好。
向薇見月瑤神懨懨的,說道:“老爺說再過幾日就搬到伯爵府去住了。”從雨花衚衕到雲上街得一個來時辰,就算廷正到時候不願意和離,兩家離得遠了,也能些是非。
月瑤聽罷點頭道:“嗯,就在這幾日了。”如今只是大致收拾好就,要想收拾得跟這裡一樣,沒有幾個月功夫是做不到的。
林氏聽到月瑤不見,臉滿是怒意。
婉婷也已經五歲了,懂事了,聽了丫鬟的話,非常奇怪地問道:“娘,姑姑爲什麼不見我們?”
林氏強忍了怒氣,抱起了婉婷,輕聲說道:“我們回去。”不見就不見,要不是被爹著,真當稀罕來。
向薇等林氏出去以後,讓人去詢問了一下究竟怎麼回事?說林氏這子,無緣無故可不會跑到安家來。
向薇聽了連府那邊的消息,也有些納悶了:“你說都到這地步了,林氏爲什麼一點都不著急呢?”
月瑤微微一嘆:“說起來,林清菡現在這樣,我跟廷正也有推卸不了的責任。”月瑤相信林家二老肯定跟林氏分析這件事的嚴重,甚至很可能跟林氏說過廷正回來會休了,不過月瑤猜測林氏肯定是不相信,或者說林氏太自信,自信廷正不會棄了,說起來林氏今天這樣,還真是跟廷正給縱容的,一次一次的妥協與退讓縱容得林氏沒將放在眼裡,而廷正一味的包容也讓林清菡認爲不管發生什麼事,廷正都不會棄而去。
向薇嗤之以鼻:“這話說得,林清菡又不是你的兒,做了什麼跟你能有什麼牽扯?就那子,你當日就不該忍讓,也許早就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了。”
月瑤不想再說這煩心事了:“上可馨,我們去伯爵府!”其他院子可以慢慢收拾,可臥房卻一定得要收拾好,另外還有可馨的閨房也得好好的佈置。
伯爵府比雨花衚衕的宅子大了數倍,走路看完伯爵府得半個來時辰,月瑤也就挑了幾個院子看,看完了幾個院子以後,說道:“搬過來以後,晟哥兒他們兄弟就可以一人一個院子了。”之前晟哥兒三兄弟是住在一個院子裡的。
向薇笑道:“這主意可不好,還是讓他們三兄弟住在一個院子裡吧!有什麼事也能有商有量。”
可馨覺訒,這應該問問三個弟弟的意見再決定。
月瑤笑著同意了,一直到了正院,正院五間上房,皆是雕樑畫棟,看起來非常的氣派。
月瑤知道這宅子的前任也是勳貴人家,所以這模樣倒不奇怪,進了屋子,看見這屋子的面積也比住的大了一倍不止,笑著說道:“這正院可真夠大的。”就這模樣,肯定要重新佈置過,不能再跟那邊的宅子一樣了。
月瑤看完正院,對於如何佈置心裡也大致有個數了。
安之琛中午回家,進了正院發現沒人了:“夫人呢?”月瑤若是外出,都會提前跟他打招呼,現在不在家,應該是有事出去了。
小丫鬟過來道:“老爺,夫人去雲上街看新宅子了。”
安之琛聽罷揮手讓小丫鬟去了,這段時日他都是早出晚歸,晚上回來孩子也都回家,家裡熱熱鬧鬧的,如今妻兒都不在,他在屋子裡坐了一會,覺得太冷清了一些。
月瑤看完了伯爵府,又帶了可馨去街上買了一些東西,最後又去點心鋪子拿點心。
月瑤還沒下馬車,就聽到外面有人在爭吵,月瑤皺著眉頭看著向薇,說道:“我就不下去了,你去拿糕點吧!”
沒多會,向薇提了點心過來,面很不好看:“夫人,你先回去吧!這裡出了點事,我要理一下。”
月瑤也沒多問,接了點心就帶著可馨回府了,月瑤回到家,看著安之琛在書房看書,笑著說道:“什麼時候回來的?”是算好了時間纔回來的,沒想到安之琛今天提前回家。
安之琛笑著道:“中午就回來了,今天沒什麼事,休息半日。”要接手軍統領的職務,要做的事很多。
安之琛倒是有些疚:“回來這些日子一直都在忙,也沒空陪你出去走走。”
月瑤笑道:“正事要,等忙過這陣子,還愁沒時間陪我們娘倆逛街不。”不僅是家事多,如今朝堂上的事也多。
安之琛笑了一下,說起了搬家的事:“我找人算了一下日子,五日後我們就搬家。”伯爵府比這裡氣派多了。
月瑤心裡有了準備,倒也不意外:“其他東西也都搬得差不多了,就剩我這裡了,明日就讓他們開始搬。”
宴客的日子是設在五月二十六號,安之琛當時的意思就是喜宴該在伯爵府舉辦,所以這才定下這麼晚的日子。
晚上向薇回來,就將在點心鋪子的事說了一下:“我原本以爲是有人見我們家生意好特意過來搗,結果不是客人的問題,而是我們店鋪出了問題,採買的管事娘子膽大包天,買的材料以次充好,導致客人吃了糕點以後腹瀉了,這也幸好只是腹瀉,要是出了人命那鋪子還不得關門了。”
月瑤詫異了:“這是不是有什麼蹊蹺?會不會是有人在幕後主使的?”月瑤謀論了。
向薇搖頭說道:“我查了,那管事娘子的丈夫不知道什麼時候沾上了賭癮,輸了不的錢財,以前有我跟月環盯著,那管事娘子也不敢手腳,頂多就拿了一些回扣,這次丈夫將房子都輸掉了,還要賣兒賣,正好我跟月環這段時間都沒上鋪子,那管事娘子而走險,買了次等的材料充數,將中間的差價貪了幫他丈夫還賭債。”向薇以前也查過這些人,家世都很清白,只是凡事都有變化。
月瑤這下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這沾上了賭,等於一個家就完了:“這事你怎麼理的?”
向薇說道:“那客人倒還好說話,見我們態度誠懇,也沒追究,只讓我們賠了醫藥費,那人,被我辭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向薇不是個心參腸的人,只是都到這一步了,就是對方也拿不出錢來,乾脆將人辭了,眼不見心爲淨。
月瑤說道:“採買的事關係重大,還是用家裡的人。”府上的人有賣契,行事不敢過份。
向薇點頭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其實這個管事娘子開始並不是負責採買,開始負責採買的是巧蘭,後來月瑤另有差事委派給了巧蘭,這個管事娘子是月環提拔上來的,至於什麼原因,向薇就沒再多說了。
月瑤想起這也好幾天了,月環也沒個準確的消息:“讓人去問問,若是不同意,我就回絕了曾大人。”考慮這麼多天,也該給人一個答覆,總不能一直這樣不上不下的吊著。
向薇笑瞇瞇地說道:“明日我去問問。”
月瑤還不知道向薇心裡想的是什麼:“強扭的瓜不甜,若是願意自然好,若是不意意你也不要多說,要不然以後日子過得不好,還得怪我們!”這種事得你我願,強求不得。
向薇笑著說道:“放心,我有分寸的。”月環不是不願意,只是有所顧忌才猶豫不決的。
月瑤想起月環曾經跟說的那些話,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嘆了一口氣,說起來月環真是難得了,距如此之大的環境月環卻適應得這麼好,要是換也不知道會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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