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急得都上火了,這兩個沒事人一樣,讓明珠非常惱火。明珠盯著月瑤,惡狠狠地說道:“將事給我說清楚明白,要不然,我跟你翻臉。”上次月瑤什麼都沒說,這次非要弄明白了。
月瑤努努,著向薇道:“我當日只是讓將畫給那個香茹看,至於後面發生什麼事,我也不知道,你問吧!”月瑤大致猜測到向薇做了什麼。
向薇當下將扮男裝去尋芳閣,然後與香茹聊了會天:“我見可憐的,又自強,所以一時心就答應將來出了尋芳閣以後,若是無路可去,可以來京城找我。”
向薇犯下的最大的額一個錯誤,就是失去了該有的謹慎。試想,誰家的侍衛會那麼大口氣說他能幫一個花魁。當然,這也是向薇在安家當家作主習慣了,所以說話的時候就帶有一點當家人的口吻。青樓的鴇母每天迎來送客,眼神何其犀利,又是做皮生意的,還能發現不了向薇子的份?後來又聽了香茹邊的丫鬟的話,知道向薇與香茹說話聊天的容,一下就猜測說來人是月瑤了。
鴇母雖然知道這件事,但是卻沒聲張。這事傳揚出去以後,對他們弊大於利。畢竟若是因爲他們而壞了連夫人的聲譽,到時候知府夫人,不,按察使夫人還能饒了們。只不過等賀鋒說出這件事,許多人來求證,威利之下抵不住就將這件事說了出去。
明珠氣得要死,就說月瑤不會做這麼荒唐的事,原來不是月瑤去青樓,二是向薇去的青樓。明珠當下將向薇罵得狗頭淋:“你竟然拿著月瑤的畫大搖大擺進了青樓?你這存心想要害死月瑤是不是?你知道現在外面傳得有多難聽嗎?啊?那些人傳月瑤是想男人了,所以跑去青樓尋小倌……”還有比這更難聽的,說月瑤連牛暉都勾搭上了。嗯,反正外面現在的傳聞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向薇低著頭,一聲都不敢吭。
明珠繼續高聲罵道:“這事若是讓我表弟知道了,你知道會怎麼樣嘛?若是我表弟相信這些傳聞是真的,休了月瑤都有可能。你、你、我真是要被你氣死了。這次月瑤也要被你害死了。”平日胡作非爲也就罷了,偏偏行事還這麼張揚,現在真是害人不淺。
向薇的臉白得跟如紙張一般。沒想到,就一個不謹慎,惹出來這樣的大麻煩。向薇自言自語道:“早知道婊子無戲子無義,卻沒想到,竟然天真地就相信了這人是風好的。”安逸的生活,讓喪失了該有的警惕心,所以纔會犯下這樣的錯。試想,這些花魁哪一個是省油的燈,竟然就輕而易舉相信了。
向薇心中起了殺意。
月瑤就是向薇肚子裡的蛔蟲,聽了向薇的言語就知道想做什麼:“你現在殺了香茹與老鴇,只會讓別人認爲我們在殺人滅口。那樣,我的名聲可就徹底沒了。”
向薇第一次沒了主意:“那怎麼辦?”
明珠恨恨地罵道:“你現在知道問怎麼辦?當初去青樓的時候就沒想過後果嗎?竟然扮男裝去青樓,這天下還真沒你不敢做的事。”
月瑤在旁勸道:“算了,事都發生了,現在說這些也晚了……”這事鬧得太大了,跟以前的都不一樣,得儘快解決了,要不然,的名譽真的要全毀了。
明珠聽了這話,不再罵向薇,改罵月瑤了:“都是你給縱的,什麼都縱著,縱得不知道天高地厚,縱得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現在出事了吧?啊?我告訴你,後悔已經沒有用。”明珠認爲向薇有錯,但是最大的錯在月瑤上。當主子的就該有個主子的樣,如今主子不像主子,僕從不像僕從,這不就弄出事來了。
向薇給明珠罵得恨不能以死謝罪。
月瑤卻從頭到尾神都很平靜,哪怕明珠說安之琛會休了,神也很平靜。
明珠看著月瑤的神越發生氣了,都火燒眉了這個人竟然一點都不知道著急,這人腦子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你別仗著表弟喜歡你,就以爲什麼事都沒有。要是我表弟將你休了,到時候你哭都來不及。”說道這裡,見月瑤還是無於衷,又開罵了:“你還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啊?到時候說不準前腳將你休了,後他又娶過一個。可馨們姐弟四人到時候可就得被後母,四個孩子被後母死了,你就滿意了。”明珠越說越生氣,以前一直覺得月瑤能的,信服得不得,瞧瞧現在,做的什麼事呀!
月瑤聽到明珠詛咒四個孩子,再維持不了平靜了,皺著眉頭說道:“都沒影的事,瞎咒孩子做什麼!”
明珠看著月瑤的神,又給氣了個半死:“我都快給氣死了,你倒是好,仿若這事跟你沒關係似的。”
月瑤笑道:“有什麼好急的。又不是我去的尋芳閣,到時候讓人知道我沒去過尋芳閣,是尋芳閣的人瞎編造,謠言不攻自破了。”
明珠沒好氣地說道:“這事哪裡這麼容易呀?”
月瑤說道:“這事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若是其他謠傳,不會理會,可涉及到四個孩子,就不能不慎重了。
明珠見月瑤心裡已經有了主意,倒是心頭一安:“都說三個臭皮匠,曬得過一個諸葛亮。說吧,你有什麼主意,有不妥當的地方,我們再修正一下。”
月瑤的主意很簡單,就是讓那日去尋芳閣的人現,而也出現在某個場合,謠言不攻自破:“現在難的是很難找著一個跟向薇高樣貌相似的。”
向薇明白了月瑤的意思:“你的意思找個男人扮我那天的樣子,然後你在府邸裡與明珠宴客。”向薇這次可不敢再遂自薦了。
月瑤點了一下頭:“這是最穩妥的法子。現在最難找的就是這個替了。”沒有這個替,說啥都是白搭。這次主要是闢謠,出不得一點差池,所以必須得是個男人出場,而不能由向薇出場。要不然萬一有人驗證,驗證出向薇是個人,哪怕不是本人,可邊的人對的聲譽一樣有所損害。
向薇剛纔也是一下懵了,此時已經恢復了正常:“其實也不難。我當日化妝後的模樣不是現在這樣的。只要找個高與我差不多,臉型與我相似的,不是很難。”
明珠卻持不一樣的意見:“那青樓裡的人眼睛毒辣,會看不出來不是同一個人。”
向薇角劃過一抹冷酷的笑意:“這不用擔心,只要賀鋒認準了那個人就是我,尋芳閣的人不足爲據。”這個謠言傳出去,益的可是尋芳閣,就這些人的證言,誰會相信。而且只要賀鋒改了口風,尋芳閣的人沒這個膽再繼續往月瑤上潑髒水。
明珠想了一下,點頭道:“主意不錯,不過這個人確實難找了。你們看,要不要請我夫君幫忙一下。”
向薇搖頭說道:“不用,這事我能理妥當。”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麻煩。
月瑤掃了向薇一眼,然後轉頭看向明珠,說道:“這件事你跟姐夫說一聲。姐夫遇事多,想事肯定比我們想得周全,若是有什麼紕,他也能看出來。”
明珠笑著點頭:“好。”
月瑤有些愧疚,說道:“我來蘇州,倒是給你們增添了不的麻煩了,真是對不住了。”在外招惹的事,或多或也會牽連到牛暉跟明珠,可明珠卻一點都不在意。
明珠笑罵道:“跟我這麼見外,真是,是不是嫌我罵你罵得不夠呀?”現在外面鬧那樣,影響肯定是有一點的,不過明珠沒放在心上,只是擔心月瑤。
傍晚的時候,明珠就將這件事跟牛暉說了。說完以後,明珠想著外面的那些惡毒的傳聞,神很不好:“夫君,我心裡堵得慌。”那些人,將月瑤貶得跟臭水裡的老鼠似的,恨不能人人打,實在是太可恨了。別說月瑤沒去逛青樓,就算去逛了青樓那又如何,至於這樣編排嘛?
牛暉搖頭道:“這是二妹必須經過的一個階段。”
明珠陡地睜大了眼睛:“什麼意思呀?”
牛暉輕嘆了一口氣。要是月瑤是個男兒,不僅不會被誹謗,還會爲談。在世人心目中,子就該在家相夫教子,不該出來拋頭面。而月瑤爲了作畫要經常出去,這在很多人眼裡,特別是那些讀書人眼裡,就已經是一個壞的範例了了。
明珠好半天才說道:“這是有人故意在污衊月瑤,故意散播謠言敗壞月瑤的名聲?”還以爲是巧合。聽了牛暉的話,明珠瞬間反應過來外面的流言傳得太瘋狂了。
牛暉點頭,說道:“要不然爲什麼顧櫟當日酒後泄了月瑤的行蹤?顧櫟算什麼,誰會在意他呢?而且他在蘇州人生地不,怎麼會有人請他喝酒?那是爲了套他的話。不過二妹當日並沒有出現在秦淮河上,所以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想到這裡,牛暉又告訴了月瑤一件事:“你可能不知道,年初時劉老當著一干人的面說月瑤將來的就定會超過他跟玉山先生,達到無人攀登的巔峰。”
牛暉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就知道定然會惹來是非。月瑤取得了那麼大的功,又是子份,而且年紀還這麼年輕,怎麼可能讓那些鬥了數年自詡滿的才華卻仍沒名氣的人甘心。所以前不久外面將月瑤逛青樓與青樓子相的事傳得沸沸揚揚,越傳越離譜時,他一點都不意外。因爲他知道就算沒有青樓的事,還有其他的事等著月瑤。
明珠有些奇怪:“這有什麼呀?玉山先生早就說過了,月瑤將來的就會超了他的。”
牛暉苦笑道:“這能一樣嗎?玉山先生說這話,肯定不會當著外人的面說。可劉老這話,卻是當著許多大畫師的面說。這就等於是給月瑤豎立了無數的敵人了。”牛暉真覺得,劉老是故意在給月瑤拉仇恨呢!
聽到這裡,明珠算是明白過來了:“這次的事就是這句話惹出來的?”
牛暉搖頭說道:“也不全是。這些人原本就在尋找機會。這次尋芳閣的事出來,讓這些人自以爲抓著月瑤的把柄,所以使勁的瞎編造,就是想毀了月瑤的名聲。”一個沒有名聲的人,畫藝再好,也是枉然。
明珠嗤笑道:“說來說去,歸究底害死這些人嫉妒月瑤,容不下,所以纔在外面造謠了。”自己沒本事,卻嫉妒月瑤,還用這麼下作的手段,真是可笑之極。
牛暉的回答很簡單:“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月瑤的畫展取得了巨大的功,名利雙收,已經讓人眼紅得不得了,再有劉老的高度評價,得讓多人嫉恨。
明珠小聲問道:“夫君,你明知道那麼多的事爲什麼悶聲不吭的。我那麼鬱悶,你也不說。你不會也相信了外面的傳聞呀?”
牛暉笑著搖頭道:“二妹行事一向有分寸,怎麼會做這樣授人以柄的事。這事自己沒開口,我也不好手。說起來,我還佩服的,外面都傳那樣了,還能如此淡然,就這份定力,我就塵莫及了。”牛暉覺得,這件事只是一個開始,月瑤將來還會面對更多的惡意誹謗。若是現在就承不住,將來就不用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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