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瑤隨著馬騰到了一家書局。掌櫃的送來了一本歐的字帖。月瑤看完以後搖頭:“這本不好。”月瑤也沒指著能尋上正本,但是至也得是名家的手抄本。
馬騰其實覺得,給連廷正當啓蒙字帖,已經足夠了。但是月瑤卻認爲起步就得高標準。要不然起點差了,將來還不差到只能仰頭同齡人了。
月瑤接連挑選了幾家,都是搖頭。不是想要的。有些事可以將就,有些事卻不能將就。再一次失後,月瑤都有些急躁了。難得出來一趟,要是買不上中意的,下次也不知道猴年馬月能出來。
馬騰看著月瑤的模樣,想了下後說道:“若是如此,那去清風書局。”清風書局是京城裡,準確說是大元朝裡最大的書局。據說但凡想要的書籍在那裡都能買得到。不過,裡面的書籍價格比較貴。
書籍再貴,京城裡那些但凡手裡有錢的讀書人都樂意去那裡買。那裡的東西好是不消說的,在那還可以見名家或者大儒。更甚至,大儒還會在那裡開課,給士子指點。也因爲這個原因,讓士子趨勢若騖。要知道,若是能得到這些名家的指點,得了青睞,終益。
另外清風書局還提供閱覽,只要你不損壞書籍,就算你不買書。只去裡面看書,看多天都沒問題。不會如其他的書院一般,有人會來驅趕你的。
唯一不好的是清風書局位置比較偏僻。去那裡路途遠,從京城到那邊要一個多時辰。當然清風書局名聲很響亮,所以就算位置比較偏僻也不擔心會沒生意。也因爲位置的偏僻,不比京城市中心的繁華地段價格昂貴,清風書局佔地很大。
月瑤聽外說到了,掀開簾子一看,只是到了外圍。遠遠地就看見有一湖水。湖邊坐落了很多的亭子。遠遠還可以看見亭子里人涌。
馬車繼續行馳了大概一刻鐘,才真正到了書局門口。清風書局的門前並沒有鎮宅大。儒家信仰儒教,認爲讀書的人本就有浩正氣。所以,不需要鎮宅。
月瑤下馬車,馬騰看著月瑤的的帷帽:“摘了吧!”在這裡戴帷帽,會被視爲不禮貌。
鄧媽媽本想阻止,月瑤卻是搖頭。總是被規矩束縛住,做什麼都做不了。人活著,有時候就該灑一些,不必去理會那些規矩。
就有書的過來招呼。清風書局也是秉承來者是客的宗旨,這裡來的上至八十大儒,下至懵懂小孩,都是一樣的熱。
月瑤看著屋子一棟連著一棟,若不是知道這是清風書局,怕是以爲到哪大戶人家做客來了。
書院的規矩,閒雜人等不能隨意。包括鄧媽媽在跟隨來的人都必須在書局外面守候。
月瑤一大門,最先眼的就是院子正中央立著的一塊有半層樓高的的湖石,石頭磨得很,上面鑿了四個龍飛舞的大字:“清風書局。”
月瑤驚歎地說道:“寫得真好,勁力厚,一氣呵。四個字,飄逸若浮雲,不愧是天下第一書法大師。”
書不以爲意。誰不知道書局裡的四個大字是杜大家。他哪裡知道月瑤之前並不知道這字是杜大家提筆的。只是這位以書法聞名天下的大師是月瑤最爲仰慕的人。所以對其深爲了解,也很有研究。
書局佔地面積很大。書領了月瑤到一棟樓。月瑤站在門外看著這三層高的樓層。這哪裡是書局,說是給士子聚會的地方都不爲過。
正廳,月瑤就看著對著大門的牆上掛著孔老夫子的像。左右兩邊掛著對聯。左邊寫著‘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右邊寫著‘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畫像下面放著一個黑檀木的案條,正中放著一個三足鼎立的雕刻慢了字的銅鼎,左右兩邊供奉著水果糕點。
一個穿著一青裳,滿的書卷氣息,年約五十左右的男子,得了書的話。走過來,引了月瑤到一邊的小書房裡。進了小書房,問道:“老爺,姑娘,老朽姓藍,請問姑娘是要什麼字帖?”
月瑤將自己的要求說了:“我弟弟啓蒙,想要歐字給他練字。我需要名家的手抄本。”正本是別想了,有正本的人家誰會拿出來,都收藏在家裡,不到萬不得已誰也不會去賣的。
藍先生見著月瑤謙虛知理,再著後面跟隨的馬騰朝著他微微點頭:“姑娘運氣好,我們書局正好有一本歐字帖。老夫這就讓人去取出給姑娘瞧。”
月瑤點了頭。
藍先生吩咐了書一通,轉而對著月瑤笑著說道:“若是姑娘不嫌棄,可寫下幾個字給老朽瞧瞧。”
月瑤不願意。姑娘家的墨寶哪裡能隨留的。而且也不願意自己的字讓別人看,當下跟不給面子地搖了頭。
藍先生向馬騰。
馬騰笑著說道:“月瑤,隨便寫幾個字,這是清風書局的規矩。無妨礙的。”這孩子哪裡就這麼謹慎的。
旁邊有書傳上了筆墨紙硯上來。
月瑤心裡腹誹,這是什麼破規矩。可是到了這個當口,也只有著頭皮寫了。其他自然不會寫,月瑤提筆寫了四個字:清風書局。
月瑤的柳是上輩子兩歲就開始學了,加上自己用心鑽研努力練習二十多年。跟大書法家比不上,但是絕對不俗,就算再藏,也藏不住的。所以月瑤故意將字寫得不好,但表現也不俗。
藍先生見著月瑤的柳,向月瑤的眼神,就有些變了。這麼小的年齡,竟然寫出了幾分柳的韻味出來。真是可造之才啊。可惜了是個子。若是個公子,還可以推薦給名士,若是被他們瞧中收爲學生,也是一場緣份,一個譽。
清風書局還有一個讓士子趨勢若騖的原因是月瑤不知道的。那就是若是在這裡展你的才華,得了這裡的幾位掌事認可,書局會推薦給名士認識。至於能不能拜名士爲師,那就看個人的緣份。但是這種機會,對於寒門學子來說,難能可貴。
藍先生讚歎道:“若是姑娘能持之以恆,將來必定爲大家。”若是有名師指導,真的會爲一流的大書法家的。
月瑤搖頭:“這已經是到了我的極限了,再不能繼續下去了。我打算學另外一種字。不知道先生能否給予推薦一二。”
藍先生心下起了惜才之意。沉思了一會後道:“你寫得字端莊清秀。不若選《快雪時晴帖》。此行書的特點,就是端莊清秀,飄若浮雲。追逐天質自然。”
月瑤笑著稱謝:“好。”剛纔也只是故意這麼一說。是不會放棄學梅花字的。學了柳,再有梅花字,也儘夠了。以後全部的心思要放在畫畫上,再沒時間多學一門字。不過,若是有這門字帖,買回去放著也無不可。
藍先生聽到這麼說,準備離去取字帖。月瑤卻是對著馬騰說道:“舅舅,我還想挑選幾本合意的書。”
讀書人都希天下人都勤好學,雖然外甥是個子,但不妨礙馬騰希月瑤爲才:“自然沒問題。你去,我有幾個老朋友也過來了,跟他們去打個招呼。”
月瑤點了下頭。
藍先生笑著說道:“書籍就在二樓。姑娘請。”
月瑤到了二樓,迎頭墨香撲面而來。月瑤著一排排書架整整齊齊的排列著,上面整整齊齊地放著書。書架邊上,都寫著書的種類,還有著小標籤標明第幾排幾行。
今天天氣好,所以四周的窗戶都大開著,從外面照進來,整個房子亮堂堂的。
月瑤按照一排排的簡介看過去。書的範圍很富,而這一層,全都是些雜書。科舉的書,在第三棟樓裡。月瑤父親的書房,放的大半是科舉之類的書。當然,還有琴棋書畫之類的書也很多。
月瑤看了很多,最後眼睛定格在醫書上。以前在道觀的時候,師太就是會醫,經常給人看病診治。不僅賺到了錢,還得到很多人的尊敬。最重要的是,能養。
月瑤沒想要學醫,業有專攻,的強項與天賦都在畫畫上面。畫畫對於他們這樣的人家來說是雅事,連家人會鼓勵不會反對。但若是卻學醫,醫對於他們來說是屬於賤業,決計是不的。而且學醫還得找師傅,這都是不現實的東西。
不過月瑤是抱是多瞭解一下的態度。以後行醫救人是肯定不可能的,但是多學一點東西,總不會有壞。月瑤掃了醫書架上所有的書籍。準備將這些醫書全部都買了。
藍先生錯愕地看著月瑤。
月瑤解釋道:“這次我是爲我弟弟買字帖才能出來的。再下一次出門估計尋不到機會了。所以,多買一些書籍回去慢慢看。”這次帶了出來,回去估計會被批的。
藍先生卻是搖頭:“姑娘,書局有規定的。每一類書最多隻能買六本。你不能將書全部都買了。姑娘,貪多嚼不爛,等你看完了解通以後再來買不遲。”其實藍先生是認爲月瑤不會看這些書,只是純粹是好看。當然,規矩是真的,不是他瞎掰的。
月瑤瞪大了眼睛,還有這規定。有錢付不就可以了。可是得到確認,一類書真的只能買六本月瑤妥協了。當下挑選了《神農本草經》、《黃帝經素問》、《金匱要略》、《醫典》等六本書。
月瑤對於書局這些怪異的規定很吃驚,當下靈一閃道:“先生,有沒有詳細介紹作畫的書。我的畫藝到了瓶頸,無法再向前一步。想要對找對畫藝有更多解析的書籍,不知道貴書局有沒有。”對於這樣的人你可以跟他說實話的。這樣才能找到滿意的東西。
藍先生聽到月瑤說到了瓶頸,角直搐。一個八歲的孩子說自己的畫藝到了瓶頸,不是震驚,而是覺得話太滿了。但是來者都是顧客,你得儘量滿足顧客的需要。藍先生躊躇了一會道:“你等會下去的時候,隨意作副畫,我請名士人給你看看。再給你指點一番。”藍先生說話這麼客氣,也是看在了月瑤剛纔寫的字不錯的份上。
月瑤聽了一笑:“先生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想買關於作畫方面的書。指點就不必了。”是需要指點,但是不需要書局這邊的名士,打算寫信給先生求教。
藍先生想了下後說道:“那姑娘等會。”說完又吩咐了一側的小廝。小廝得了話立即出去了。
月瑤在二樓轉了一圈,挑了一百多本書,連《大元地質圖》都給買了。買這麼多書,在清風書局算是大顧客了。
藍先生本來是想說什麼,可是月瑤也沒違反規定,一類書確實只買了六本,再者人家都說了難得出來一趟。再說阻擾的話可不存心不做著生意了。
逛完了二樓,月瑤又去了三樓。藍先生對於月瑤選書的範圍只有搖頭。好在月瑤是子,看書廣泛也沒什麼。若是月瑤是男子,藍先生必然出言阻止的。
到了三樓,月瑤就不再如在二樓那般隨意了。現在是給正哥兒買書,可不能馬虎大意了。挑書挑得很認真,認真到藍先生都詫異了。心裡暗暗嘀咕,這姑娘真是一個奇怪的人。
月瑤下來的時候,太快要落山了。馬騰在客廳等候著,而馬騰旁邊還有兩個年,大概在十歲左右。
一個穿著玄的蟒紋直綴,一個是穿著寶藍的錦袍。其中穿著寶藍的錦袍的爺見著月瑤後的書手裡抱著一疊書,忍耐不住笑了。那笑容帶著譏誚。
月瑤見著年譏笑,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他。朝著馬騰走過去。只是還沒等開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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